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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由俭指的却是先前跳进战壕测距的士兵。
那个士兵见郑由俭说道自己,忙转过身来,冲着刘福满“啪”地打了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长官,我叫霍小山。”
滁县才失守没几天,郑由俭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让他们往池河前线运弹药军需。
于是就上前线做什么他们内部的争论就产生了。
郑由俭原来一些手下的想法是既然让运物资到前沿,那就运物资好了,运完物资就往回跑,至少这样危险系数能低点。
但这种观点却遭到沈冲的激烈反对。
在他看来上前沿就是要真刀真枪地打鬼子,运什么物资弹药那是扯淡。
郑由俭的态度摇摆不定,他也不避讳自己的观点,用他的原话是:打鬼子怕死,运自己那点物资别人用心疼,啥也不干或是逃跑不行!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一直没表态的霍小山。
霍小山可没郑由俭那纠结的态度,他直接就指出了,你们以为运物资就免得了战斗?现在摆明了咱们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当炮灰也好能杀死一些鬼子更好,反正咱们别想离开前线,打仗是必然的,要么在运输途中前沿上零打碎敲地死,要么就是在这里前沿上战斗而死。你们选什么?我选咱们用自己的军械物资去战斗。
一席话说得郑由俭默然,其实郑由俭也知道,高层现在厌恶自己到了极点,要的就是自己上前线自生自灭,只要不投敌没人在意自己已这点人的死活。
自己那个堂兄真是让郑由俭恨透了,按他的脾气秉性谁要是惹了他他就得把对方的祖宗八代噘得不得安生,可有一回他刚骂了半句就又闭了嘴,特么的不能骂啊,貌似自己跟堂兄是一个祖宗!
于是,最终他们所有人带够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就奔前线来了,果不其然,那个复主任一直陪着他们到了池河边又告诉了他们通行口令后,眼见他们上了前线,自己就回池河镇呆着去了。
感情这就特么是一监军!本就没管他们运了多少枪械弹药,或许他心中巴不得郑由俭这些人快点打仗死光光呢!
桂军已得到通知有这么一支来给自己运军火的小队,见口令又正确自然无人多事,于是他们就过了池河上前线来了。
郑由俭怕死是真,否则不会戴那顶自认为护头更周全的德式钢盔,但他人却聪明偏偏喜好摆弄新鲜玩艺,从霍小山那换来的日军的歪把子他都拆了能装上了,这一路上很快就把刚缴获的掷弹筒弄明白了。
霍小山自然不能明说他怕死,就说自己来测距,让郑由俭在后面放炮,不过放几炮就得赶紧换地方,否则日军那么多掷弹筒打你一个,你再胖也没用。
郑由俭一琢磨这活不错啊,不用在前面冲锋,不用打枪,躲在掩蔽物后面扔榴弹,日军也看不着自己,很符合他的胃口,于是就应承下来,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掷弹筒发射手!
但是毕竟一炮没放过,眼见前面阵地打的正欢,霍小山领着所有人往前冲,但冲到离前沿战壕还有三十来米时,郑由俭就不跑了,他是真怕死啊!
冲到小高地的棱线上,那日军可就能看到他了,万一给他一枪呢!
于是他就停下让当弹药手的士兵装上后乱蒙地先放了一炮,直到霍小山用土办法测出了战壕与日军步兵的直线距离又加上那三十米间距,让他调整了射击诸元,这才二发命中,上演了一出郑胖子神炮打鬼子的好戏码!
霍小山用的跳眼法测距,他也是在中央军校跟老兵们学的,只是利用了数学中的相似三角形的原理,通过已知的三角形的一个边求出直线距离,本身并不是很复杂的东西。
但奈何时下中国士兵识文断字的都少,能懂得相似三角形的更是凤毛麟角,至少他们这只队伍里除了他也就只有郑由俭了,上前线又仓猝的很,这也是他让郑由俭当炮手的原因之一。
闲话少说,无论如何霍小山他们这回支援打的很圆满,无一伤亡却又帮桂军打退了日军的进攻。(未完待续。)
第一八五章 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可以放炮()
刘福满与其他两个连队用旗语做了联络后,确定了在明天凌晨天亮前退出战斗,返回池河对岸。
他自然要把这个消息通知霍小山。
他发现这个队伍还真如郑由俭所说,打仗的事真就是这个新结识的士兵做主,虽然自己官阶高,但对方是友军,又援助了自己连队一回,心目中已把霍小山当成同等级的军官对待了。
听刘福满说部队要撤了,霍小山和沈冲互相看了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甘。
别人是避战,霍小山和沈冲却是求战!
沈冲打仗有瘾不说,霍小山外表平和但内心深处却始终燃烧着熊熊不息的战斗之火!
国恨家仇刻骨铭心,近来他发现自己有时念佛都压制不住去与侵略者战斗的冲动,换句话说,霍小山打仗时很冷静,想杀鬼子比沈冲更狂热!
“就这么走了啊?”沈冲可没霍小山的城府,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下句必然是我还没打过瘾呢!
“不走你要干嘛?你有本事去和对面的日军单挑?”怕死的郑由俭毫无疑问成了反对者。
“打仗的事你别插嘴!哪凉快哪呆着去。”沈冲可没霍小山的好脾气。
郑由俭嘎巴嘎巴了嘴,然后,就,闭上了。
“小山子,你说。”沈冲盯着霍小山问
沈冲自认自己有很多方面不了解霍小山,比如霍小山的武艺到底有多高,比如霍小山对时局的判断,比如霍小山常念的南面没佛,但他最了解霍小山的却是小山子比自己还爱打鬼子!
“要不,临走前,搞他一下子?”霍小山用探询商量的语气说道。
“搞他一下子”这几字不说还好,刚说完就见乎拉一下子,原本只有四个人的谈话圈子里就挤进了好多个脑袋!
粪球子,小兵嘎子,憨子,莽汉那些湖北兵,守军械库的那些老兵,甚至包括郑由俭原来的一些老爷兵!
“对!搞他一下子”
“对!算我一个!”
每个脑袋上的每嘴说的大体都是这意思。
“长官商量事儿呢,咋搞还不知道呢,挤什么挤,都回去!”沈冲不乐意了。
“哦。”众人退后,唯有莽汉徐光社不肯退。
“你差啥?比别人腰粗皮厚扛揍?”沈冲斜了他一眼。
“反正得有我,我管你咋搞!”莽汉一梗脖,犟劲儿上来了。
这莽汉憋屈啊,自己在原来部队打仗那也是数的上号的,可自打加入了这支部队就常挨沈冲揍,保卫军械库自己点儿也背,跟在霍小山后面,碰到鬼子没等自己出手呢,那鬼子就被霍小山给宰了,到这儿来帮桂军,人家使机枪的一突突就能放倒一个俩的,自己用中正式,才放了五枪,特么滴战斗结束啦!
“咱们离鬼子的军营有多远?”霍小山一扭头问刘福满。
“什么?”刘福满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他在旁边蒙圈了。
太震惊了!
这还是印象里的郑由俭的中央军吗?原来那吊儿郎当的兵油子和现在积极请战的战士是一伙人吗?整个一个认知大颠覆嘛!
“小山子问你鬼子军营离咱这多远?”沈冲可不管刘福满的情绪变化。
“哦。”刘福满才醒过神来忙答道,“三里多地吧,他们占了下面的一个村子。”
“哦,三里多地。”霍小山在那自言自语的琢磨。
圈子里的人莽汉郑由俭沈冲刘福满都盯着霍小山的表情。
圈子外的人都竖起耳朵听。
“你不是打算带着队伍去进攻吧。”刘福满担心地问。
“不会,咱这点人不够给鬼子塞牙缝呢。”霍小山沉思着答道,“我就是想折腾一下鬼子”
说到折腾,霍小山自己眼睛也亮了,接着说道:“咱们可以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可以……”
“放炮!”霍小山和郑由俭异口同声地说道。
“放啥炮?”莽汉没听明白,看向郑由俭,“你放炮?”
“我?”郑由俭嘎巴嘎巴嘴又把嘴闭上了。
“这样,咱们少去几个人,带着掷弹筒,摸掉鬼子外围的岗哨,然后放炮!你们看咋样?”霍小山拿出了计划。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招可行。
鬼子外围哨兵的警戒线距村子咋也得有二三百米,干掉岗哨后,用掷弹筒往军营里放几炮就往回跑,能炸死几个最好,炸不死那掷弹一响也够鬼子折腾一宿的了。之所以必须干掉日军的外围岗哨,那是因为掷弹筒的有效射程只有三四百米,虽然不远,却可以曲射。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想去偷袭的人真的很多,因为自打霍小山加了郑由俭这支队伍后,以身做责,保卫枪械库到这次增援刘福满连都打得很热血,真的把士兵们的战斗热情唤醒了。
对于粪球子为首的也闹着要去的,霍小山只沉下脸来一句服从命令就让他们鸦雀无声了,霍小山发现自己有时必须强硬起来,这兵也不是那么好带的。
霍小山只带了四个人,憨子,沈冲,莽汉,加上刘福满派的一个向导。
五个人又加上刘福满仔细研究了偷袭的细节后才都在战壕里休息下来,也许后半夜的战斗一切顺利,也许会碰到麻烦,能有时间养养精神总是好的。
夜的微光中,五个人尽量悄无声息地走着,那个向导走在最前面。
那个向导是刘福满的通信兵,由于兵种的关系他在这一带送信很多,全连也只有他能在黑夜里摸轻当地复杂的路况了。
他应霍小山的要求,出发不久就领着四个人绕开日军防守的正面向敌人驻地前行。因为日军在正对着阵地的方向肯定会防守严密,不易渗透。
这里和东北地广人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