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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是下午,阳光是斜射的,还好没有直照进屋子,否则霍小山还真不敢就这样看,不用问也知道万一近在咫尺的日军看到窗缝后多出了一双眼睛会有什么举动!
外面右斜前方不到半米就有着一个人,被绑住手腕吊在了上面的椽子上,左斜前方同样有一个,也不知道是金银铜铁锁中的哪两个。
剩下那两个被吊着的人,霍小山的视线受窗所阻没有看到,他们是由一同进屋的粪球子负责的。
被吊在房上的人前面几米的地方就是成排的被倒绑双手的两淮子弟,他们被日军强跪在地上,很多人身上都已不着与日军搏斗后的血迹,但每个人一眼中都闪动着不屈与不甘,都是好汉子啊!
他们身后不远就是黄压压一大片荷枪实弹的日军,两挺歪把子机枪一左一右架在地上,射手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显然这些被俘的人如有异动,无情的子弹就会倾掠而下。
这时已经有手里拿着匕首的日军开始扒吊在霍小山眼前两个人的上衣,还有日军正把冰凉的水泼到他们的身上。
那两个人由于被捆缚住了也无从躲闪,只能大声地咒骂着。
鬼子要做什么?霍小山略一思索心中不由得产生一丝怒意。
日军要想杀这些已被抓到的两淮子弟,完全早就可以用子弹或刺刀杀了,拖到现在还扒光了衣裳还有锋利的匕首,那么用意已经很明显了:或者挖心或者扒皮!
霍小山本就修炼心境有成又在战场上生生死死地锤炼多回,杀敌就是杀敌,他那时很平静,能让他此时心里产生波动,可见日军的残忍!(未完待续。)
第二0七章 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霍小山平复了下心绪,看向另一个窗户时,粪球子正在冲自己微微点头。
负责营救那两个刀下之人的粪球子也已观察好了外面的情况。
在霍小山和粪球子的身后,是二十多个一手持匕首短刀的一手持红缨枪的新兵,他们是负责割断被俘者身上的绳索的,霍小山已经跟他们交待过了,救人割开绳索后随时准备和鬼子拼刺刀。
霍小山抽出腰间别着的两把盒子炮,分别指向了那一左右的两名日军机枪射手。
粪球子可没有霍小山这打枪的神技,他把枪瞄向了那个手拄东洋刀正一副酷逼样子的日军指挥官。
那个军官的眼神此刻是阴狠而又恼怒的。
他是一个中队长,这次带队出来搜剿中方部队的残余。
谁知道正规部队还没碰上呢,却先后遇到几次“土民”的袭击,竟然让他已经损失了七十多人!
先是他们中队的骑摩托车的传令兵受到了袭击,他们路过一个小脚老太太时,那老太太竟从挎着的篮子里摸出颗手榴弹扔了过来,于是三个人只有一个逃了回来。
然后在这个村子里他们受到手持长剑的土人的袭击,那些连火器都没有的土人甚至比自己手下的人都略少,却敢对他们发动了悍不畏死的进攻。
虽然他们杀死了几十名并在机枪的威摄下活捉了一部分,但自己也已损失了近四十人!
尤其让他震怒的是,在那条歪七扭八的小路上,竟然又冲出五个猛人,仅凭借那有着红缨的长剑又刺死了自己二十多名手下!
就是眼前这批被俘的土人也是他下令连毙了四个不肯下跪的人之后,才让余下者不得已屈下了宝贵的膝盖!
这是一块什么样的土地,上面都有一些什么样的敢与皇军叫板的刁民?
他必须要报复!
必须让这些土人知道,大日本皇军是不可战胜的。
要知道他和他的中队可是挟攻克支那首都——南京的余威北渡长江而来的。
在他已形成的印象里,支那人就是一群被驱赶的可任意屠戮的羔羊,他就是那牧羊人,他手中的枪与武士刀就是可决定这些羔羊生死的牧鞭。
他如何能忍受该死的羔羊竟能反咬了他一大口,并且咬得他鲜血淋漓?
于是,他决定先活剥了最后抓到的那四人,不光要灭掉他们的肉体,还要摧残他们的意志,要让他们付十倍百倍的代价!
就在这名日军军官正在那里发狠的时候,祠堂内的霍小山和粪球子再次交换了下眼色,同时一点头,便将眼神看向各自的目标,扣动了扳机!
“啪!”几乎重叠的盒子炮射击声中,他们各自瞄准的三个目标被同是击中了!于是那个日军指挥官的发狠化为了东洋版的南柯一梦,瞬间变云烟。
日军虽是老兵,但本能的反应是无论如何也快不过早有准备的蓄势一击的!
在霍小山他们枪响的刹那,日军的后面前面都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
沈冲憨子他们在日军身后的捷克造机枪响了!
霍小山安排在祠堂屋顶上的歪把子机枪响了!
没有点射,全是连发,因为日军站得太集中了,飞过一颗子弹必定会打到敌人身上。
可惜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用三八大盖了,否则,以三八大盖的穿透力来讲,一颗子弹飞过去答案只有一个:一枪穿俩!
两头更有那些没有枪枝的新兵将手榴弹和香瓜手雷掷入了敌群,打枪不能说学就学会,可扔手榴弹或磕一下小铜帽对习武之人就太简单了。
更重要的是,这些作为新兵的两淮子弟,都是在沙场上见了血的,他们有足够的胆量!
毫无防备下的日军在刹那间里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在做出本能反应前就成片地倒了下去!
霍小山这头更有新兵将石灰包从房顶抛了下去,白茫茫一片,纵你反应过来了也无法辨认东西,更何况眼睛被迷?
与此同时,祠堂门里窗户里冲出那些手持匕首的新兵,戳翻了正要对金银铜铁锁四兄弟动刀的鬼子,高喝着“快进祠堂!”
那些被俘的两淮子弟都认为敌人让自己下跪绝对是种屈辱,但这种情况此时反而形成了对自己的保护,因为霍小山射出的子弹正是从他们头上飞过的,正好射到站着的日军的上半身上。
然后,霍小山粪球子持枪冲出祠堂,那些双手被缚住的两淮子弟站起身来跑进祠堂。
日军突然遇袭的惊慌失措与霍小山这头的有条不紊形成了鲜明对比!
日军没来得及反应,便已倒毙了十之五六,因为霍小山在战斗前下的命令就是在第一拨射击中打光手中自动武器内所有的子弹,不需要保留,然后上去拼刺刀。
注意是自动武器,机枪与盒子炮那都是能连发的,而毫无防备的日军站的委实太密集了!
日军刚反应过来,盲目卧倒要射击时,一名新兵将一颗手榴弹插在石灰包中,连弹带包一起掷出去,横飞的弹片过后又是一片白濛濛的石灰,所有的日军又陷入迷濛之中。
然后,是前后两个方向的呐喊,中方士兵操着步枪红缨枪就冲了上去。
战斗已变得毫无悬念,剩余日军大部分已被石灰迷住了眼睛,偶有能够抵抗的又能如何架得住这群虎狼?战斗已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对于这场战斗后来又有一名抗战老兵回忆时对为他做手录的后辈们说了这样的话:“娃们你们说世上最好听的声音是什么呢?
啥?正饿的时候听人喊热乎的大果子豆浆?那是要饭的!
啥?周杰棍的双截轮?那是打把式卖艺的!
你们问我啊,要我说就四个字叫:刀刀入肉!
不错,就是刀刀入肉!
娃们听着觉得疹的慌了吧,那是你们没生活在我们那个年代,看得太多的咱中国人自己的兄弟姐妹死在鬼子屠刀下的惨状,当你杀着那些畜生刀刀入肉的时候,那就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咋?你们又要给我这个回忆录起个名啊?可别叫什么粪球子抗战回忆文了,自己以为挺美都让九泉之下的老兄弟们笑掉大牙了!
叫杀神回忆录?不行不行,杀神其实只有一个,是霍小山!
我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杀神我不算!
非得取名吗?好吧,那就叫疯子沈冲之独特审美观吧。”(未完待续。)
第二0八章 哥,快跑,娘要打你()
冬天的夜色中,一处被日军扫荡过的村庄中,霍小山领着他又已壮大的队伍开始休息了。
壮大的原因很简单,沈家堡营救出来的金银铜铁石锁以及其他两淮子弟奔儿都没打就全加入了他的队伍。
村里每间房屋都搜索过了,明哨暗哨都已派了出去,所以战斗行军了一天的士兵们都休息的很安稳,有的屋子里已传出轻微的鼾声。
沈冲今天很开心,因为杀鬼子都杀疯了。
他可没霍小山那样战斗时非常人的冷静,会记住自己在战斗中打死了多少个日军用了多少发子弹枪膛中又剩下多少颗。
他只知道那刀刀入肉的杀死侵略者的过程让他亢奋。
所以,他也是刚刚从这种兴奋中摆脱出来,困意全无。
和他同一屋子的莽汉已经睡着了,这家伙头脑简单,从来是该睡着时那不沾枕头也能着的。
沈冲身下垫着的是门板和羊草,枕了一小段被火烧断的圆木。
黑暗中他听到紧挨着他的小石头翻身的声音,知道他肯定还没睡,就问道:“小石头,不睡想啥呢?”
一天的战斗,杀死共同的敌人,相仿的岁数,共同的好武使得他们已经熟悉起来。
小石头将一只胳膊枕在脑下侧卧着,眼睛在黑夜中发亮。
他听见沈冲说话“唔”了一声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头儿说你们爹娘都是被日本人害的?”
这里是军队,霍小山虽然仍是士兵装束却是他手下的兵公认的领导者了,没有人叫他长官但也不会有人对自己的带领者直呼其名,于是“头儿”这个口语中的平常词汇就成了士兵对霍小山的专有称谓,小石头也已入乡随俗了。
“对,。”沈冲答道,“头的老爹是个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