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里有森林煤矿,”
孰料他刚哼唱了前两句,与那团长同来的东北士兵竟然接着就唱了起来!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一曲唱罢,象霍小山手下这些非东北籍的闻者固然眼含泪滴,而东北籍的唱者已皆是泪流满面。
这首歌本就是最早在西安城头上,爱国学生唱给打内战的东北军听的,而现在距西安事变已有时日,故而在东北军里早就流传开来,是以会唱者甚众。
东北人乡情最重,城府又浅,此歌唱罢,已是有与那团长同来的士兵泪流满面地激愤道:“这要是不到关内,就是在东北打鬼子死了,老爹老娘也知道有这么个儿子,小妹也知道有这么个哥哥,在为保护咱自家人和小鬼子拼命,死了也值了!
可现在却特么地在外面打仗,家里的房子被小鬼子烧没烧不知道,家里的人受没受小鬼子欺负不知道,自己咋死的家里也都不知道,这特么地算咋回事啊!”
他这翻话一出口,来的这些东北军士兵已是群情激愤。
东北军上层军官也还罢了,中下层官兵怨念已是极深。
这怨念的产生的原因一个是因离乡日久思念故土。
另一个就又不得不提那位张少帅九一八弃东北了,普通官兵哪有做主权,可别人哪管你这些,东北军士兵入关以后一提弃了东北可是没少受其他系军队官兵的挤兑,可偏偏又有口莫辩,你说你没弃,你跑到关里来的瑟啥来了?你腿长在自己身上是我在后面开枪逼你来的?
想当初在滁县就是这个原因东北兵才和莽汉他们打起来的。
眼见手下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激动,那团长不干了,大吼一声:“都特么把嘴闭上,净整那些没用的嘎哈?!老子不也在这受窝囊气呢?”
长官一发火,他手下的兵就都没动静了,兵是子弟兵最好领,为啥?听话啊,自古如是。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在哪还不都是打小鬼子?你们要都有霍小兄弟这两下子说不定咱们明天就能打回老家去,还用在这舞舞扎扎的?”这个团长见士兵都不吭声了,就把话题又转回到霍小山身上。
“那是,要说这打日本鬼子啊,咱们霍小山说有两下子,没人敢说有三下子。”郑由俭在一边接话了。
“不过嘛,”郑由俭接着说道,“不过嘛,我们明天怕是不能帮你们打飞机了。”
“为啥?”不光那个团长连霍小山都没弄明白。
“为啥?因为我们明天又要被调走了,去藤县,刚刚接到复良才的通知了。”郑由俭摇头晃脑地叹息道。
复良才正是那位正职副姓的复主任的大号。
霍小山没吭声,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沈冲和莽汉以及一些老兵脸上却露出真是遗憾的表情,其他人包括那些新兵表现平静。
那个团长环顾一周将众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心头却是暗许,于细微之处见精神,这位霍小兄弟这只队伍可真不赖哩。
霍小兄弟本人老成持重,手下既有好战分子,其余的又全听从命令,难怪在对岸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又在这里打下日军的飞机。
“我来这里,一个是对军需处的弟兄表示感谢,一个是想告诉各位,明天不需要各位去打飞机了,因为接上峰命令——”那团长说到这儿把话停住了,却一招手示意霍小山和郑由俭靠近些,很明显是不想让其他士兵听到。
待霍小山和郑由俭把头凑到他跟前,他才压低声音说道:“明天咱们的飞机会来。”(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咱们的飞机来了()
飞机真的来了,是中国人自己的飞机,当十架霍克Ⅲ战机出现在淮河上空的时候,中方阵地上一片欢腾。
“咱们的飞机一看就比小日本的结实!”小石锁此时正在战壕里仰着脖看飞机。
“就是就是,你看那个大奔儿头!”小兵嘎子也在旁边附和。
“还有还有,它有四个翅膀呢,跟蜻蜓似的!”小石锁又有了新发现。
霍克三是美式战机,它独特的发动机罩很大,罩在飞机的头部上,这点与日军96式陆攻机前面的大玻璃片有着明显不同。
同时它又是双翼飞机,一面两个翅膀。
整体上看就象蚱蜢头安上了蜻蜓的翅膀,给人一种憨厚敦实的感觉。
其实如果用后世的审美眼光来看二战时期的飞机那都绝对是丑得无以伦比的,但在那时的人们看来,能飞上天扔炸弹开机关枪那就是天空的主宰,孩子总是自己家的好,有什么能有比看到自家飞机飞过来助战让人更兴奋的呢?!
飞机很快就从士兵们的头上飞过,直扑淮河南岸,距离太远,士兵们看不清飞机的战术动作,但很快就看到了淮河南岸的火光,还有那航空炸弹的爆炸声。
霍小回和沈冲交换了下眼神,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兴奋。
“头儿,咱们飞机炸的是啥地方?”小兵嘎子好奇地问。
不光是小兵嘎子,所有头一批过河的士兵都不知道,因此都向霍小山看来,包括郑由俭。
他们由于撤退早,那时候日军还没有追上来,所以后面的事情就并不是很清楚。
“鬼子屯船的地方。”需小山笑了。
着火的方向正是日军泊船的地方,霍小山和沈冲自然是识得的,因为他们从南岸返回时正是靠在在那里连偷带抢的弄了条木船,那里是日军聚集渡河船只的地方。
日军为了沿津浦铁路攻过淮河,可是抢了上千条民船的,全都泊集在刚才轰炸的地方,那夜霍小山他们去偷船时,可是见到了江面上那真是望不到边的黑压压一片。
“好!”士兵群里顿时哄地一声叫起好来,自打中日开战以来,中国士兵们可是受够了天上飞机拉粑粑的气,而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让你们也尝尝那炸弹的滋味。
沈冲眼见郑由俭也颠着个肚子和士兵们一起那屁颠颠的美,却走上前去一把将他拽了出来问道:“胖子你不说咱们今天去藤县吗?怎么没走?”
沈冲是完全有理由怀疑怕死的郑由俭是借这个由头不让大家再打飞机的,毕竟与飞机对射地面部队的伤亡会很大。
“哎,你个沈疯子,我怕你了行不,咱们真的是要走的,我真接到复良才的通知了!”郑由俭辩解。
“那为啥没走?”沈冲嘴上不饶郑由俭,手却放开了,因为他自从因为劈舅舅的事“梳理”过郑由俭一顿后,霍小山告诉他也要给郑由俭留些面子。
“嘿嘿,走是要走的,我只不过把日期往前说了两天。“郑由俭奸笑道,“再说,咱们打飞机就是当炮灰,怎么可能总象昨天那么幸运,我这不也是怕队伍伤亡过大嘛,是不是小山子。”郑由俭解释。
“我就知道。”沈冲一撇嘴。
然后两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霍小山,这事得看看霍小山什么态度的。
沈冲已经开始学会了思考,不再是那个只知道道打杀的楞头青,郑由俭现在已经是唯霍小山马首是瞻了,这事都得看头儿的意见。
霍小山看看他俩笑了笑说道:“既然真要走,休整两天吧。”所谓刚则易断,霍小山当然知道保护自己的士兵,而那鬼子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打完的,还是得做好长期做战的准备啊。
“对了,小山子,这回咱们去滕县是吧,哪的?”沈冲问道,他知道郑由俭手里是有军用地图的,霍小山闲总会看看。
“远着呢,山东境内呢。”霍小山也无奈,没人愿意这么折腾。
“也不知道这复瘦子这个鳖怂折腾咱们有什么意思,去哪他不也得跟着?”郑由俭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不是借了你死胖子的光?算了,不来回折腾打出威名来,丫丫到时候如何找到她家小山子是吧。”沈冲看向霍小山说道。
沈冲的话让霍小山不由得一楞,这些天总是在战斗中度过,他还真没有想到过慕容沛,但沈冲的“丫丫”二字让霍小山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涌现出来。
丫丫,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而此时在湖北武昌
一间教室里一个人正在给一群人训话。
房间本是宽敞的,却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着,使得屋子凭空变得阴暗了不少。
站在最前面的训话人穿了一套灰色中山装,胸前的口袋上别了一枝钢笔。
他岁数并不大,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剑眉星目,倒是十分帅气。
他正用严肃冷厉的目光扫视着下面几十个正襟危坐的年轻男女。
下面的年轻男女岁数最大的二十三四,最小的十六七八,此时也全都面无表情大气不出地坐在那里。
台上的中年人在足足看了下面的人有四五分钟后才张嘴说起话来:“今天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等一期特勤班结业的日子。
本人受戴副局长委托来给你们训话。
值此日敌大举入侵我华夏之际,你们应当要为能够成为军统局的一名精英而骄傲而自豪。
你们现在已经是一名特务人员,什么叫特务,就是执行特殊的一般人无法无成的任务的人。
你们自打踏入这扇门,你们的生命就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党国属于组织。
戴副局长要求你们要有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决心,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