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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觉得自家的小山子就是一杯酒,自己当然知道自己酒量极好,可每次和小山子在一起时她都有一种喝醉了的感觉。
更何况那夜“坦诚”相见,她偎在了自己男人的怀里听他给自己讲如何造小人儿,又怎么带着自家产的小人儿满山遍野地疯玩,她觉得自己真是醉了醉了的。
她虽然也接受了西式的教育,但娘走的早却没有人会跟自己说这些,从来没想过长大了男人女人竟可以在一起不著一缕地相拥而眠。
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男人女人那样就可以造出小人儿,原来人类就是这样繁衍生息的。
自家小山子自然如愿以偿地吃到了两颗红枣,他甚至……可这些无论如何也是不可以对细妹子说的,再好也不行,尤其那晚她看到了一条粗壮的在月光下煜煜生辉的昂首欲啸的蝤龙!
“你们真没有?我不信。”细妹子依旧不肯放过。
“真的没有,你知道为什么你山子哥会很喜欢我吗?我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山子哥吗?”慕容沛自己信,因为真的没有那样。
“丫丫姐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山子哥是我见过的最有本事的男人,你那么漂亮他那么厉害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俩。”细妹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慕容沛笑着摇了下头,然后正色道:“你说的只是一方面,我知道我漂亮,可再漂亮也没什么了不起,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怯懦也会害怕也会虚荣也会老女,终究不过是水中花罢了。
你山子哥喜欢我的也绝不只是因为我漂亮。
你山子哥的娘说过一句话我会记一辈子,她说一个女人的美德比她的美貌更重要,所以你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刘云卓喜欢我什么的。
第一,别人喜不喜欢我那是他们的事,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平常的女人,我的美德和你山子哥的娘差得老远老远,我的眼里只有你山子哥。
第二,细妹你记住,咱们是共产党人,是为劳苦大众求翻身得解放的共产党人,你山子哥信佛都能以身心为众生而布施,难道我们共产党人还不如学佛的吗?”
“哦。”细妹子点了下头,尽管慕容沛有的话她没听懂,她的想法在潜意识里依旧简单,那就是永远追随山子哥丫丫姐的脚步,水里火里不回头!
慕容沛没再说话,却再想,人生真的前缘天定吗?幸亏自己在离别前勇敢地投入到了小山子的怀抱,才知道男人女人之间只是隔了一层纸,否则前些天的那一关怕还真过不去呢……
赵文萱跟她说过,共产党人做地下工作有个三不原则,那就是不允许暗杀收买和色诱。
但军统方面可没这方面的限制,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在教课过程中竟然就有教女特勤色诱的女教员!
教学员如何把握男人心理,如何挑逗出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如何在床上套取情报。
虽然屋里有面色阴沉显然对此早就以为常的教员压着场子,可当时的毕竟是男女学员同处一室啊,绝大多数人的脸都红了,当那个妖媚的女教员做出种种不堪的行为之时,慕容沛都差点掏出那淡黄色的面瓜皮儿给自己敷上!
紧接着在刚来没多久的那天夜里,当时她和细妹子可不是住在这间屋子的。
那是一间隔音很不好的房子,不好到甚至于慕容沛都怀疑那墙不是砖砌而是纸糊的!
尚未夜深就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异样的声音,男人的秽语粗重的喘息,女人的放纵的销魂的呻吟,那是啪啪啪的声音,那是老牛和稀泥的声音。
她俩何曾想到刚打入军统就要面对如此难堪的事?
本就单纯如白纸的细妹子哪懂这个?整个人当时已经傻了!因为人都是有本能的啊!
还是慕容沛镇定下来后让细妹子冷静了下来,告诉了她是怎么回事,尽管自己也受惊了,尽管自己还没有做过那样的事,但毕竟在自家山子那里知道是咋回事了。
而又过了几天,慕容沛才从混得有些厮熟了的刘云卓口中知道,原来隔壁男女做那样的事竟是故意给她听的!
原因很简单,特勤班的某位教员竟对自己有了霸占的企图,但打听到了她舅舅的背景后,不敢直接下手,就妄想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刺激诱惑她。
慕容沛打入军统虽有心里准备,但才走入社会就发现人性有如此丑恶的一面让她真的是心绪难平,同时见微而知著,一个竟将如此下作的人员当成精英还允许来教导学员的政党走的绝不会是人间正道,这也让慕容沛再次确认了自己加入共产党的选择是正确的。
好在刘云卓还是蛮正直的,疏通了关系才帮她俩调换了房间,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单纯如白纸的细妹子也才对那样的事有了作为一个特工应当有的免疫力,以致于一向羞涩的细妹子现在都敢问自己和小山子在那夜发生什么了,单纯一去便不再复返,这点细妹子也同样如此。
如果没有和小山子在一起的那夜,慕容沛是真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特训班中出现的上述情况了,萱姐也不知道也就不可能告诉自己,当个军统特务还涉及到这方面的事。
不论如何,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打败日本侵略者,为了和小山子重聚,自己一定要坚强,慕容沛暗下决心!(未完待续。)
第二二六章 东北四大神兽()
蚌埠城原本紧张的气氛在这几天竟有所缓和了。
原因倒也简单,五十一军防守的顽强,国军飞机的助战,加上池淮地区中国军队与当地抗日团体日夜不断地游击侧击,战线竟被稳固在了淮河一线,日军已无力北攻了。
于是,街面上便平添了一丝喜气与放松,各部轮防下来休整的士兵也难得让上街逛逛,穿着军装的中国军队士兵随处可见。
一处街头忽然喧闹起来,一多一少两伙士兵正对峙着。
“你凭什么打我的弟兄?”一个个子很小体形象球的士兵正大声质问着对方,别看他个小己方人又少却并不因此弱了气场。
这人正是粪球子,旁边站着一个军需处的士兵,衣领已经被撕坏了,连扣子都被扯掉了一个,眼圈青肿,明显是被人打过了。
“草,打的就是你们南蛮子!怎么还不服气啊?”说话的人是东北口音,自然也就是51军的士兵。
那士兵满脸的痞子气,体格健壮,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粪球子他们能上街也是因为此处战局已稳,军需处的人就要去山东了,霍小山就给士兵放了一天的假。
没成想,一个新兵被五十一军的人打了,恰巧被同样逛街的粪球子和小兵嘎子撞到了,粪球子个头虽小却有着老兵的觉悟,如何能见自己的弟兄吃亏,便过来理论。
“不知道怎么就蒙下来架飞机,你就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啊?”这个东北兵鼻子喷出个哼说道,他平时就是一个刺儿头,挑衅滋事那是一惯的。
打架的原因简单,几个军需处的新兵边走边很骄傲地说霍小山打掉敌机的事。
不成想却被这伙五十一军的士兵听到了,便出言相讽,起了争执的结果就是军需处的一个士兵被打了。
“你又算那盘菜里的哪根葱?”一听那刺儿头士兵说别拿自己当盘菜粪球子不让了,咱粪球子虽然个小人球儿,但咱是老兵,东北军咋滴,欺负我的兄弟,不行!
粪球子这话反而把那个刺儿头兵弄得一楞,他倒不是怕了粪球子,实在是粪球子这话接的可真够溜的!
“拿自己当盘菜”,“你算哪根葱”这都是东北话里表示蔑视的话,粪球子天天跟沈冲混,沈冲又爱学东北话,更兼有一个大师级的语言大师郑由俭,这粪球子别看不是东三省的人,说话的口音还有细微的差异,可接东北话那就叫一个溜。
“耶(yé)?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比崽子,我看你是皮子紧了吧,要不我给你松一松?”那刺儿头兵无名火起,又准备动手开削了!
他敢动手那是因为他有底气啊,他们人多啊!
他们连也是刚换防下来,连长去见上峰了,全连的人可都在这儿等信呢。
不过,粪球子接下来的一句话又把他造楞了!
就听粪球子一张嘴:“草!还给我松松皮子,你特么跟我装东北四大神兽呢?!”
东北四大神兽?不光刺儿头兵楞了,其他东北兵也都楞了,互相看了看,都糊涂哇,啥东北四大神兽?没听说过啊!
九一八到现在也没几年啊,刚离开了老家,东北就冒出来个四大神兽?!
王八?傻狍子?飞龙鸟?东北虎?不象啊!还是日本人带过来的弄串种了(注:方言,串种是杂交的意思),才有了什么东北四大神兽。
“不明白了吧!”粪球子嗤笑道。
所有东北军的士兵都没回答,显见是真不明白。
“让我这个不是东北的东北人告诉你们吧!”粪球子洋洋自得地说道,同时却向正看着自己的小兵嘎子使了个眼色。
“你们都听好了,东北四大神兽就是你这个瘪犊子,竟敢跟老子扯犊子,完了还特么跟我装犊子,看老子把你打成王八犊子!”
他说的语速奇快,等最后一个字说完,人却已经蹿上去了,跳起来抡起拳头对着那个刺儿头东北兵的脸就砸了下去。
那刺儿头正听着刚明白过来粪球子是在骂他,粪球子的拳头已然砸在他脸上了!
别看粪球子个小,还得跳起来打对手的脸,可下手绝对够快够黑!
其实,非但是粪球子,但凡在战场上混下来的老兵那下手就没有轻的,那是与日本鬼子生死厮杀形成的习惯。
霍小山不让粪球子掷刺刀那是由于他个子实在太小,比公认的矮个子的桂兵还小呢。
但这可不等于粪球子没有当兵的那股狠劲,不光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轻易不肉搏,但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