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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山原来跟着霍远本就进过老林子的,虽说年幼也还识得一些走兽。狍子、野猪、狼、狐狸、野兔他都发现了踪影。
他竟还看到了一只浑身毛孔发亮的紫貂,那小兽如同紫色的精灵闪着精亮的眼睛,在一根横着的树干上不知道在吃着什么,见到霍小山走近了才飞快地溜了下来,一会儿便消失在山林里。
霍小山在第二天才走出这片森林,在森林的边缘,他还碰到了群马鹿,虽然他并不知道这马鹿叫什么,但鹿头上的分枝繁复的鹿角还是给了他很深的印象。
霍小山在与那群头顶巨角的怪鹿擦肩而过后,却在森林的边缘意外地发现了铁棘藜丛。
那铁棘藜丛就象长着坚刺的大号的刺猬,黝黑闪亮的笔直的荆条从根部向外呈爆炸状生长着。
霍小山先是拣只有大拇指粗细的荆条试着砍了一下,那雁翎刀锋完好无损,那荆条只留下了浅浅一道小沟。
霍小山反而大喜,看来这就是长成了的铁棘藜,须知那雁翎刀奇快无比,一刀便可斩折碗口粗的树,而这荆条只有一个划痕从硬度上看及不上铁却也是距铁不远了。
用了半天时间,他终于将几根荆条砍成十几根一尺多长的短条并削出尖头来。
他将三根荆条装在飞翼弩里,试射了一下,在五十多米左右还是能保持很好的方向性的,这主要是因为飞翼弩的劲头比一般同等大小的弓弩要大的多,但当射到五十米开外后由于箭尾没有粘上羽翎无法使箭杆旋转便会出现偏移,但这五十多米对霍小山来讲也足够用了。
穿过森林边的灌木矮树便是一片雪野,雪野的尽头依旧是那山林。
到了夏天这里就该不一样了,或许脚下的雪野是草地,或许是沼泽,或许是水泡子,那时候好玩的东西就多了。霍小山这样想着却毕竟没有人陪他说话。
于是,他就把目光转向了小狍子,见那小狍子还是和自己一副不离不散的样子。
他也觉得奇怪,这小东西咋就相中自己了呢。
前几天他就试过了,自己走的快,这小家伙也快。自己慢这小家伙也慢,反正是一副和自己耗上了的样子。
雪野耀眼,便不如山林中来的有趣,于是霍小山便一路划着滑雪板,一路有一句无一句地和那小狍子说着话,他也并不在意那小狍子能不能听懂。
“小狍子,这里是不是有很多松籽呀,是不是煮熟了吃着可香啦!”他也不管这小狍子会不会煮松籽。
“小狍子,你这没心没肺的,你娘没了,我娘也不知道上哪了。”也不管这小狍子知不知道这娘是啥意思。
“小狍子,你看那野鸡的尾巴多漂亮,要是全用这野鸡翎扎个鸡毛掸子该多漂亮。”也不管那鸡毛掸子并不全是用硬硬的漂亮的长翎扎成的
“小狍子,你看咱们后面来的这群长着鹿角的象马一样的东西是啥啊,它们是你的叔叔大爷婶婶吗?”
“小狍子,你的叔叔大爷婶婶们跑得好快呀!你看看他们后面哪来的一群狗呀?!不对,是狼呀!!小狍子,快跑!!”
于是,雪野上出现了一场风驰电掣的追逐,一个小男孩划着滑雪板和一个一跳跳的小狍子跑在最前面,后面是十几只马鹿,那马鹿翻蹄亮掌,跳跃之际在雪地上刨起一个个雪块,雪沫飞扬,最后面是二十多只穷凶极恶的狼。
霍小山虽不怕狼,却也绝不想自己一个人单挑这二十几只狼,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小累赘。
在风一样的速度前,雪野变得狭窄,很快霍小山和小狍子就跑到了雪野尽头的树林里。
这时霍小山才注意道这个树林里雾气濛濛的,好奇怪,冬天里哪来的雾气?
随着霍小山进一步向前,雾气越来越浓,霍小山才感觉到这不是雾气而是水气。
等出了这片椴树眼前是一片雪地,雪地中央竟是一个小湖。
小湖在冬日的严寒里冒着腾腾的热气,水气氤氲,湖中心水花翻滚,竟是一处看上去温度极高的热泉。
想必那湖水就是热泉之水,寒热交汇产生水气,随着水离中心越来越远最后终于在湖边凝结成冰,上面又覆盖上了白雪。
而寒气又不能把这热泉彻底冻结,于是就形成了这个冰天雪地之中水气弥漫的奇景。
霍小山和小狍子不知不觉来到了湖边,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这湖边的雪地光莹如境,竟然没有一丝一毫动物来过的痕迹。
霍小山回过头看去,却惊讶地看到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那群马鹿战战兢兢地走到这雪的中央却绝不肯往前再走半步,而那狼群跟在后面,跃起就可以扑到马鹿的身上,却一个个将身体往后坐着,低头呲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霍小山感到了不妥,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抽出了飞翼弩,一声轻响,两翼张开,将箭弩垂向地面,看似随意,实则全身绷紧如弓,随时要爆发若雷,对可能出现的危险做出生死一击。
第十九章 斗长毛怪()
“吼”一声兽吼突然从旁边的树林中传出,一只霍小山从没有见过的怪兽跃到了这刚才还在追逐的一干人瘦面前。
这怪兽看上去形状如人,竟是一头雪猿,四肢颀长,通身上下长着雪白的长毛,两个鼻孔朝天,最邪异的是那双眼睛竟是通红如血。
那雪猿两膝微弯,两臂下垂,那爪子细长尖利竟也似那铁棘藜一样闪着金属般的光泽。
“吼”雪猿又是一声怒吼,从那朝天鼻里喷出两股白色的哈气,一跃而起径直冲入那马鹿群里,那马鹿个个吓得已是抖如筛糠,竟挪不了步,利爪划过唯有等死,眨眼间便有几头马鹿颈部血箭射出,倒在了那雪地之上。
或许那马鹿的血腥味激起了群狼的嗜血之力,但听狼群之中一头明显比别的狼高出许多的公狼一声嗥叫,群狼终于鼓起勇气返身便逃。
雪猿更是大怒,又是一跃冲入狼群,一爪下去将一头狼戳翻在地。
这时却听一声嗥叫,却是那头狼去而复返,高高跃起,张着大嘴向这雪猿迎头扑下,那雪猿一低身不退反进,竟是到了那狼的下方,利爪向上径直插入那头狼的腹部,顺着那狼的前冲之势,竟直接将那狼来了个大开膛,一时间那狼的心肝肠肚肺流了一地,场面甚是血腥。
见此情景,霍小山暗自心惊,便想到了老把头所说的天坑里那长毛怪,定是此兽,看来此兽嗜血,竟不分狼鹿,是肉便要通吃!
可就在此时,那头没心没肺的小狍子竟也转头欲向林中跑去,想来这小狍子正如那人类里的天真烂漫的儿童,竟不知道恐惧为何物,反而比那些成年的站在那里等死的马鹿要强上许多。
不料那小狍子刚动却已被雪猿回头瞥见,又是一声吼叫,便向那小狍子扑去。霍小山来这天坑已近半月,和那小狍子朝夕相处,早已当成自己的伙伴,如何肯让它受到伤害。
将那飞翼弩向上一端,冲着那雪猿便按下卡簧,但听铮的一声,一道乌光直奔那怪兽而去。
那雪猿抬头一惊,与霍小山本就距离就近飞翼弩射速又是奇快,瞬间被霍小山做成箭矢用的荆条便已近了雪猿的面门,仓猝间雪猿挥爪一拨,但听“铮”地一声,竟将那荆条拨到地上。
箭爪相碰,竟是迸出了一溜火星,可见二者之坚硬如铁。
雪猿大怒,弃了小狍子,一跃便向霍小山扑来。
霍小山一按卡簧,又是一支荆条冲着雪猿扑面而去,那雪猿知道厉害,探爪又拨,拨落了那荆条,前扑之势也被阻住,身体落到地上。
就在这时,霍小山射出了第三支荆条,那雪猿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却再也来不及挡了,只来得及将身一扭,那荆条正穿进它的左肩。
“吼”雪猿愤怒至极,这雪猿在天坑当着霸主早有时日,每日必在这热泉中洗泡,更是将这热泉汇聚成的小湖当成了自己的领地,没成想今日却遇到了克星,激起了凶性,竟不管自己的伤势,往前一扑,双爪舞动,整个身子向霍小山压来。
霍小山脚下尚绑着滑雪板,却不敢移动躲闪。
练武之人讲的那都是脚下生跟的,生了跟才能或防守或反击,这才要从小扎马步,,这脚下无根是没法和敌人斗的。
眼见雪猿那两只还带着众兽血滴的爪子向自己抓来,霍小山不退反进,一低身疾伸双手抓住了那雪猿的腕部,身体却是向上一迎,正是一着八极拳里的贴山靠,肩头正撞在了那雪猿的胸部。
人猿相撞,霍小山脚下一滑,那雪猿被霍小山一撞之下伤口剧痛也是收势不住竟被霍小山抓住双腕,人与猿一齐倒在了雪地之上滚在一起。
那雪猿如一个成人般高,霍小山和它比起来自是矮小,紧抓住它的两腕却绝不敢撒手,用脑袋顶住它的下巴就如同一个孩子躲在大人怀里。
那雪猿空有利爪被抓,下巴又被霍小山用头顶住张不开嘴,空有利爪坚牙却使用不上,浑身乱乱摆,试图摆脱霍小山的钳锢,一顿愤怒的闷吼。
霍小山看见那支荆条仍在雪猿肩头,就在自己嘴边,想都未想,张嘴便横咬在那荆条上把头左右乱摇,血从那雪猿身上流出,蹭了霍小山一脸,自然也有流到霍小山嘴里的,霍小山却顾不得那刺鼻的雪腥味又如何敢松口?!
那雪猿吃痛不过,终是一用力将那利爪从霍小山的手中夺出,霍小山急忙连爬带滚地躲开,一探手就把背在后面的无极刀抽了出来,准备再斗。
却看那雪猿也跌坐在雪地上,伤口流的血却已把一大片雪地染红了。
那雪猿终究是有灵性的东西,受伤已重,又见霍小山拿出了一个寒光闪闪的物什,却终是惧了,吼了一声,竟转身跃起投入林中,须臾就不见了身影。
霍小山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