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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了!
“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军情紧急,霍小山没有时间去考虑只剩下的这五个滇军士兵的悲痛心情。
那个士兵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抹了一把眼泪却是把自己蹭成了个血花脸,脸上的血迹泥土泪花全都蹭在了一起,他答道:“挡住拖住日军的进攻,为其他各部布署到位争取时间。”
霍小山不禁皱了下眉头,这里明显无险可守,想阻挡住日军的进攻谈何容易。
“你们和日军打多久了?”霍小山问道。
“不到半天。”那士兵又答道。
军需处所有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到半天哪,一个营就打没了!
就在这里,从村那头小石头和另外一个侦察班的士兵飞快地跑了回来,他们已经顾不得脚下那尸体是哪方的了,等跑到霍小山身前的时候,鞋子已经被血染透了。
“头儿,鬼子又来了,我看一个中队也打不住!”小石头报告道。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霍小山。
“如果我们不来,你们五个什么打算?”霍小山问向那滇军士兵。
那滇军士兵看了看霍小山反问道:“我们没有打算,你们不来,你觉得我们五个还能活下来吗?”
霍小山一怔,这个问题确实是自己问唐突了,自己问的岂不是废话吗?
他不再犹豫,说道:“撤!”
军需处的士兵立刻转身就跑,而憨子的机枪班则留了四挺机关枪拖在最后面。
那五个滇军士兵自然也跟着一起撤,时间太紧他们现在都没有时间问这支明显不隶属于自己滇军的援兵是哪支部队的又从哪里来的。
“太慢,用最快速度!”霍小山大喊道。
于是,所有人就又拿出了刚才往日军坦克枪口上硬撞的速度来没命般地往回跑。
当他们跑出去离那村口有三百米距离的时候,郑由俭从路边的一个小高岗后跑了出来问道“咋回事?”
“没功夫和你细说,你架掷弹筒了吗?”霍小山急问道。
“架了六个。”郑由俭看霍小山他们如此急促地跑了回来知道情况肯定是紧急了忙答道。
“把随身携带的那四个也全架上,快!憨子轻机枪掩护,其余人全撤到卡车那里,迫击炮别下车了来不及了,掷弹筒能架几个就架几个!”霍小山命令道。
军需处现在的掷弹筒可不止十具了,但他们这么小的一个作战弹位不可能把所有掷弹筒都架上,因为一个掷弹筒需要两个人,如果掷弹筒使用太多,其他战斗人员就大幅减少了。
其余的掷弹筒包括上回缴获的那两门迫击炮却全是在后面卡车上装着呢。
在打完台儿庄巷战的这十来天里已然是军需处所拥有的难得的最长的训练时间了,这段时间可绝没有荒废,每个士兵正象霍小山所要求的那样,做到了各种武器都要会熟练使用,所以掷弹筒包括迫击炮的操作人员都不成问题。
十具掷弹筒已经在那个小山岗后架好,霍小山已经是操起了望远镜向刚撤离的村口观察着。
陈瓦房村敌踪已现。
这拨又攻上来的日军稍停片刻后,竟然也没有管自己战死在村中同伴的尸首,便已从村子里冲了出来了。
霍小山放下望远镜暗道还好没有坦克,他知道自己可不是神仙,拿日军的坦克终究是没有办法,而那两门战防炮已经是留给西北军了,自己的队伍人员太少,那种大件的武器终究是无法随时随地随身携带。
眼见黄乎乎一大片日军从那村子里正沿着道路疾追而来,霍小山大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各炮位齐声答道。
“放!”霍小山吼道。
于是这一瞬间就象烟花盛会放起了烟火,“通”的掷弹发射声与“咝——”的掷弹穿空声竟然连成了片,而片刻之后,又有“咝咝”尖叫着的掷弹从霍小山他们的脑后飞过,那是沈冲他们也开始发射掷弹了。
进攻的日军在上面的命令下忙于咬住中国军队的尾巴,眼见这个村子已经打得如此惨烈却何曾想到村外还有埋伏,天上会有掷弹如下饺子般飞落下来?!
就在掷弹炸响的瞬间,整个的村口却是已经被掷弹完全覆盖了!
眼见得一片浓厚的爆炸烟尘中,那原本黄乎乎的日军已经遮蔽住了,却又不断有日军整个人或者残肢断臂被爆炸的气浪从烟尘中抛飞起来,烟尘中却再也没有日军士兵冲出来了。
“撤!”霍小山说道。
日军被这突然一击打傻了一般,半小时之后才又有日军在三辆坦克的掩护下从村口冲出,但却已经找不到偷袭他们的中国军队了。
日军的行军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虽然他们有坦克的掩护。
饶是如此,一小时后小心翼翼前行着的日军又遭到了袭击,这回却不是掷弹筒了,而是马克沁重机枪与平射的高机枪。
厚重的弹幕编织出了一张步兵无可穿越的死神之网,又有几十名士兵被打得肢离破碎。
日军坦克不服,在向前冲击之后却由于身后的步兵被阻断了又被炸掉了一辆,于是那两辆坦克掉头就跑了。
当两个小时后日军调来了重炮对前方进行炮火覆盖之时,霍小山已经带着自己的人和那五个滇军士兵向西撤到了一个叫五圣堂的村子了,那里有滇军的一个旅已经行军到位开始建立防御阵地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愤怒()
第60军183师师长卢汉升此时正处于极度愤懑之中。
自己和其他滇军将领得到的命令是作为二线预备部队来与中央军75军31军换防的,可就在前三个小时之前得到消息自己派出的先头部队1081团二营竟然直接和日军大部队撞上了!
天子门生御林军75军别说打枪竟然一个屁都没有放就直接跑路了!
他们一跑不要紧,31军侧翼空虚害怕被日军围大里头竟然也跟着跑了!
自己发现情况不对,赶紧发电报给军部询问情况。
军部回电,他们也没有听战区司令部说过,既然友军已经跑了,没办法了,咱们滇军上吧,马上准备战斗开始防御,否则一旦让日军从这个方向撕开口子穿插进来,那么徐州地区的60万国军极有可能就被日军包了饺子!
在来之前自己在军部开会时,军长可是说了,战区司令部告诉咱们台儿庄战况有点吃紧,咱们作为预备队得上了。
可是自己的先头部队已经和日军大队直接撞上了,一线部队不翼而飞了,这特么叫吃紧?这特么叫不利!
二字之差给自己的军队造成的后果那就是天壤之别啊。
那个回来报信的士兵说,自己营的重机枪可还在马背上没搬下来呢,连挖战壕的铁锹都没有就直接和日军撞上开战了。
自己问那个士兵对面的日军有多少,士兵回答说不知道,因为竟然数不过来!
这特么的都叫什么事啊?还中央军嫡系部队呢,据说这回因为在台儿庄会战中围歼日军有功,还要得什么青天白日勋章呢,狗屁!
第五战区司令部就真的不知道那75军不战而走了吗?你骗鬼呢吧,不就是因为那个主官是桂系的吗,昔日和自己的滇军就有旧怨,曾经被自己围困打得都断粮了,士兵们只能用水煮喂牲口的黑豆吃!
自己当然相信自己的队伍,滇军可素有杂牌军之冠的美誉,自己的装备就是和中央军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而在作战勇敢的方面犹有过之。
可是自己的士兵毕竟太年轻了,仓猝之间他们能抵得住日军飞机坦克大炮的立体进攻吗?
自己的部队莫名其妙地就从预备队变成了一线部队,中央军的不战而逃战区司令部的桂系又暗中下绊,这可是国战哪,如何又不让自己感觉到脊背发凉?
卢汉升在得知自己已经由预备队变成一线作战部队的时候,忙一面通知军部忙一面命令所属各部赶紧行军到位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但他所派出的那个先遣营什么情况自己却不知道了。
此时他正在师指挥所里急躁地踱着步,自己在得知那个营已经和日军打起来了,就让那个士兵和另外一个师指的通信兵赶紧返回,再把战况给自己报回来,可是现在两个小时又过去了,却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不好的预感。
“报告师长,二营的人回来了!”这时一个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报告道
卢汉升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帽子戴上,大踏步地就向外走。
刚出了师指的门就见到一群士兵也已经到了门口,一打眼有一百来人,就剩这些人了吗?不对啊,就前面那几个从个头着装上能看出是自己滇军的人,后面的人好象不是啊。
他正疑惑间,前面那几个士兵见他出来突然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道:“师长!”
“什么情况,你们营的人呢?”卢汉升急问。
“我们营,我们营就剩下我们五个人了!”一个士兵大哭道。
“什么?!”卢汉升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他低头见这五个士兵浑身血迹,有的军装上还明显有着被刺刀划出的口子,他楞了!
一个营五百多人竟然只剩下这五个了?怎么可能?!
这个营在出发之前可是自己亲自勉励的,那可是自己从家乡带出来的子弟兵,很多士兵在人前管自己叫师长,在人后可是按家乡的习俗管自己叫叔的。
为了抗战,这五百多子弟兵可是自己带着从云南徒步走了四十多天才到达山西的,然后又到了山东,每个士兵光鞋子就磨坏了好几双,可是在这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自己目送走远的豪气干云朝气勃发的五百多条鲜活的生命竟然没了!
看着那跪在地上已经哭成泪人般的士兵,卢汉升不由眼角一酸,他的泪也下来了。
师长一哭,所有在场人的悲恸便再也抑制不住了,一时之间,183师师指之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