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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当转走了的灯光转回来又再次转走的时候,霍小山向前方蹿了出去。
说实话霍小山那动作实在谈不上好看,他手足并用地向前飞爬着,就象一只急于钻草丛中的四脚蜥蜴,但速度上明显却比沈冲快了许多。
众人只觉得似有微风吹过,当左前方再有日军探照灯扫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功地扑进了那干涸的河床并隐身在了左侧河岸那一米左右的高坎下的阴影之中了。
霍小山见从左侧照过为的灯光转了,自然借着高坎的掩护再起向前飞爬起来。
可就在这时,躲在小树林中的沈冲等人却看到从右侧突然又转来一束光柱,看为那架势竟然也是奔河床去的。
这还不算,左侧转过去的那束光竟然也往回返了!
霍小山因为是爬行的位置较低,他的视线能注意到两侧都有探照灯照过来了吗?
直属营的人从来都是信任霍小山的自然心里有数可十八路军的人可着实为他捏了把冷汗。
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所有在后面的人就看到那两束探照灯的光柱交叉扫过,光柱之中并没有霍小山的身影,他成功地没有让日军发现自己。
他们这些人现在也只是知道霍小山是在那干涸的河床里了,他们现在也看不到黑暗之中的霍小山。
他们祈祷着自己千万别看到霍小山,因为如果他们看到了就意味着霍小山被日军的探照灯逮个正着,那样日军的机关枪也就该响了。
而就在刚才那两束日军的光柱同时向河床方向聚拢的极时间里,霍小山已慢体会了一回什么是惊险的速度与激情。
霍小山是飞爬向前的,但的视线是受阻的,就在那右侧的探照灯扫过来的还没有照到他的刹那,他陡然惊觉了。
于是他忽然象只捕虫的青蛙般嗖地半跳而起,这一扑足足有五六米之远,然后瞬间就将身体掩在右侧河岸之下,他刚趴下那光柱就在他的上方扫了过去!
而在霍小山身体腾起的刹那视线不再有遮挡他也已经发现左侧灯光回转了。
于是霍小山刚一落地便向左侧做出了翻滚,直接将身体滚到了左侧的河岸下,缩脖端腔,就象一只已经冬眠好久了的刺猬,然后那一束灯光也从他左岸的土坎上扫了过去,而他所藏的位置恰恰就是灯光的死角所产生的阴影之中。
如果十八路军的人能看到霍小山躲避光照的刹那肯定是在内心齐喊了一个“精彩”。
但这是黑夜,后面的人什么也看不到,对面的日军什么也看不到。
而两方的人都看不到就对了,霍小山已是成功地摸了进去。
黑暗之中,沈冲刚想也有样学样地冲出去,可这时日军的机关枪却响了起来,将那霍小山刚爬过的河道打起一溜烟尘。
如果只是新兵的话完全可能被日军这突如其来的扫射弄蒙了,但在场的中国士兵不会,他们都已经是久经沙场的了。
那只不过是日军的胡乱射击,可以理解成日军使诈,但没有人会上当,至少霍小山的这个分队里一个也没有。
不过后面的人多少还是有担心的,霍小山身手好能过去那也是因为日军两盏相邻的探照灯有时间差,尽管那时间差只是一线之间。
可如果日军两盏探照灯恰恰在干涸的河床上交汇了,那么谁躲不开,霍小山也躲不开!
怎么办呢?这时沈冲向旁边的士兵耳语了一句什么,那士兵便转头以同样耳语的方式把话传了过去。
沈冲说的是“别急,会有机会的。”于是他们这一干人便在这树林中默默等待看着日军的探照灯扫来扫去。
半个多小时后,日军阵地上的机枪突然响了起来,而且竟然不是一挺,而是相邻的两挺,交叉的火力瞬间就射击在它们前方五十多米的地方!
枪声就是命令,几乎也在那一瞬间,日军的所有探照灯便刷地都向那被射击的地方射去。
眼见光亮之中雨点般的子弹将弹着点打得尘土飞扬已是瞬间便已形成了一片尘雾。
六七分钟后,日军的机枪停了下来,在众多探照灯的照射下,灰尘渐渐消散,那里什么也没有。
日军并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把所有探照灯转过去的六七分钟里,那条干涸的河道上已是有三十多名中国士兵飞也般地趁着漆黑的夜色从他们两个阵地的结合部连跑带爬地钻了过去。
刚才日军为什么射击?究竟发生了什么?中国士兵们都没有看到,但无疑刚才吸引日军探照灯的事是霍小山做出来的,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半小时后当霍小山与他们会合的时候,霍小山给出了答案,他也就是摸到日军的身后,向前方用力扔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罢了。
第四八二章 与众不同的部队()
呼呼的喘息,浑身淋漓的大汗,枪械轻轻的撞击,尽管黑夜之中看不见,但这一切无不显示着有一支小分队正在黑夜中疾速行军着。
在穿过了日军一线阵地后,霍小山带着他的小分队就进入了现在这种奔袭的状态。
不打无准备之仗这是霍小山一惯的作风,在准备这次奔袭之前他不光将地图牢牢记在了心里,还向当地人仔细询问了过了日军一线阵地后的道路情况,而沈冲和川口混入日军内部套取情报也只是印证一下罢了。
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时间,将近三十里地对他们的行军速度提出了严格的要求,这全仗在停战期间霍小山对直属营进行的魔鬼训练。
在经过几个月不间歇的训练下直属营全体的耐力又有了明显的提高,更何况现在的三十人更是直属营中战斗力的佼佼者。
而和他们同行的十八路军的十人很明显也是有铁脚板的,他们的行军能力并不亚于霍小山的直属营。
虽然说直属营对他们很友好,但现在双方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自己一举一动无疑都代表着自家军队的形象。
所谓是骡子是马拉来出溜溜,这时候不用说话,你的每一个行动都会被打上了到底是骡子或者是马的标签。
进入了任务状态后,朱刚和他那其余的九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全凭霍小山他们指挥。
在十八路军这次增援任务的指挥者朱刚看来,如果霍小山的队伍在这样的夜战中出现失误,自己再指出来就是。
但现在他发现根本不需自己出声了,他所会的夜战中的一切霍小山直属营的人全会,不光全会,霍小山如何在那极短的时间里躲掉日军探照灯光柱在他心中现在还是个谜,他自忖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能做到。
需知道并不是说你只要不被那灯光直射上就不会被日军发现,如果那光柱离得你过近,你一样也会被日军发现的,光柱之外还有余光的。
朱刚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兵了,因为他曾经是一名“红小鬼”,他在前几年中国工农红军一次举世闻名的长途行军中用自己的脚板丈量过十一个省,在行军打仗上他是不惧任何人的。
而且他也必须强,因为来的时候上级可是对他说了,咱们八路军从人员数量到武器装备都无法承担正面战场上的任务,难得友军向咱们张了回嘴需咱们支援一下,虽然只派出了你们十个人,但你们必须完成好任务。
因为他是一名老兵,因为在国共合作抗战之前他就和国民政府军打过很多仗,他自认为自己对国民政府军是很熟悉的。
朱刚通过这些年来与国民政府军的接触来看,国民党的军队军与共产党的军队士兵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信仰。
国军虽也讲三民主义,但那个理念在当上国军士兵中多数时候只是个摆设,你问国军士兵三民主义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打仗多数时是得不到一个准确统一的答案的。
国军士兵在实际战斗中是是长官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讲的是下级对上级绝对的服从。
而共产党的部队就在于信仰,它会让每个士兵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打仗,会告诉那些出身贫苦的士兵你要打土豪分田地,你要让天下穷人翻身得解放。
正因为如此在内战的时候,国民党军队在军官阵亡的情况下士兵很快就会涣散掉,可共产党的士兵即使阵亡了却完全可能由于信仰的原因坚持战斗至最后一人。
当然了,现在是对日本侵略者打的国战了,国民政府军无论杂牌军还是中央军一下子就都有了信仰了,那就是消灭日本侵略者,所以他们在抗战中的表现很明显是要强于内战时候的。
但朱刚在与霍小山直属营接触的这些天里,他发现霍小山这支队伍竟然和其他国民党军队是迥然不同的。
这支军队竟然没有国民党军队普遍存在的一些陋习,比如军官打骂士兵,比如克扣军晌,比如队伍里有抓来的壮丁,比如扰民……
这支军队是一支高度自觉的军队,绝大多数的时候,一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长官下命令士兵自己就去做了。
另外如果他不是发现了这支部队还有另外一个特点的话他甚至都怀疑这个营是支八路军的队伍。
那个特点是当不在打仗训练状态的情况下,除了霍小山以外,你就看不出哪个是官哪个是兵。
所有人在一起很快就能嘻笑怒骂闹成一片,然后还没有急眼的。
军队就该有军队的样子,可在那个时候这支军队就真的就不象一支军队了。
这个真是太奇怪了,在好奇之心的驱使之下他还偷偷套过直属营士兵的话说你们中央军的军纪真好啊!
然后他就见那个士兵用一种不屑一顾的态度回道,啥中央军,中央军那些人我们都懒着搭理他们,我们是军需处。
士兵这一回答他更奇怪了,就又追问你们不是中央军的什么直属营吗怎么又冒出来个军需处。
那士兵回答中央军多牛逼啊,我们可高攀不起,我们是军需处,全国军队连你们十八路军都算上也只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