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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沛在内心里自然明白,关于牟言的事自己必须得承认下来,这是一种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选择,如果自己咬定了就是不说,那么暂时可能没事,但遗患肯定无穷。
她从来都不曾小看这位据说四十多岁时就因为太过聪明而绝了顶的、据说和某位女下级有着桃色绯闻的、常自诩女子别动队的所有女子都是他闺女的主任大人。
主任大人沉默地看着慕容沛那黄泱泱的难看的脸却又如一汪清泉般好看的眼睛足足有一分钟才不再回避慕容沛的目光说道:“经老板同意,你被调职了,改到军统合肥站任职。”
主任大人紧接着又将本是平放在桌子上的双手张开做出阻止状,阻止了慕容沛想要说话的企图,然后他接着说道:“你必须在十日以内交割完毕你在女子别动队内的一切事务,你可以带走自己几名心腹手下,明白吗?”
慕容沛心中震惊的同时看着主任大人的那双眼内心震惊的同时忽然明白了,自己已经无可选择了。
这位对武汉军统站内一切事务洞若观火的主任大人做出了最有利于他本人的决定。
他需要女子别动队为他的特务生涯增光添彩的时候,他便成为了女子别动队所有队员的“慈父”。1
他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某种对他的地位与仕途产生的某种风险的时候,于是他选择了让自己离开。
当然,与其说让自己这个可能的祸患离开倒不如说他是利用手中的权力让他本人避祸而远离。
他肯定知道罗林所向他暗中汇报的关于自己的一切的有可能通共的一切嫌疑,但他却根本不想去找任何关于自己是否通共的任何证据。
他只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与自己的能量把自己轻轻一抛,然后他就依然享受着自己这个女子别动队给他带来的足够的对敌斗争的业绩。
然后,自己与自己的心腹手下是否通共和他便没有了任何关系。
他不需要费尽脑筋去面对去甄别自己的情况,他谁都没有得罪,他甚至把自己有可能经营的有通共嫌疑的小圈子一起从他的武汉站中摘了出去,他很知足,他选择了明哲保身。
慕容沛看着主任大人此时那富含着千万种无言的目光最后点了点头说道:“好!”
而主任大人也是感叹道:“你真是一个聪慧过人的女娃子啊!”
当慕容渍告辞而去的时候,那位主任大人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
看着慕容沛那远去的背影,秃顶主任苦笑地摇了摇头。
正如慕容沛所猜测的那样,这位主任大人保留了对慕容沛的一切看法,他不想进入到国共之争的是非的矛盾之中。
他知道自己虽然在人人畏惧的军统之中,但在慕容沛的深厚背景之下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
更何况他也缺乏对慕容沛一切嫌疑的直接证据。
罗林是个蠢蛋,慕容沛的背景不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算计的。
秃顶主任自然明白罗林自打一开始在武汉站有种种针对慕容沛的行为并不是只是出于忠于党国的目的,哼,罗林,这个原来色胆包天见了美女就想行好苟且之事的好色之徒,你除了想那点破事还会想什么?
我也好色可我知道取舍,有的人注定不是你这样的小人物可以碰的,如果你敢碰了,那么你的报应马上就到,比如你现在你太尖了所以你就太监了,你还不懂吗?
秃顶主任也曾经试图调查过慕容沛。
但令他遗憾的是,慕容沛好象凭空出现在了南京,她在军统当局所掌握的一切情况都来源于南京,可是,南京,由于现在众所周知的原因,南京所有和慕容沛有可能有过关系的人都已经因为战乱与日军的屠杀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了。
所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自找烦恼去和一个有着深厚背景的慕容沛较劲。
是的,她的那个舅舅是暂时失势了,可是,那又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上面的老板尚且要给人家几分薄面,那么自己这个小人物又算什么呢?
再说了,宦海沉浮自己见得太多了。
委员长用人一向全凭自己心意,谁敢保证慕容沛的那位舅舅不会东山再起?
……
此时的正走在归途的慕容沛却是在想着自己接下来所要做的一切工作。
被调职是不可改变的,她相信自己在那一刹那的选择并没有错。
她从那秃顶主任的眼光中已是体会到自己还是被对方怀疑了,只是对方没有证据罢了。
随着抗战进入到相持阶段,日军对国民政府的威胁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大了,从自己所掌握的军统内部的情况看,下一个阶段国共之间已是渡过了蜜月期。
尤其是新四军发起了黄桥镇战役,进攻了苏北的抗日不积极与日本人勾勾搭搭有证据的国军某部,却是引起了国军内部强烈的反弹。
她可是知道据说国民政府内部已经有人向某人提出了一个所谓剿灭黄河以南匪军作战计划,只是某人出于种种考虑并没有批准。
但谁敢保证某人就不会批准?外战内战两条线,外战这条线紧了内战这条线就松了,反之若外战这条线松了内战这条线势必就紧了。
自己是共产党人,阶级斗争终归是你死我活的啊。
第五七七章 路遇不平()
太阳已上中天,捞刀河边一个小村子的村口旁,几个拖着大鼻涕的农家孩童正在玩耍,忽听远方有铜铃声起,他们抬头望时,就见一架马车远远行来。
马车上面坐着十来个国军将士,此时坐在车老板儿位置挥舞着鞭子的却是一个身材单细的军官。
那几个孩童从未见过那马脖子上有如此响亮的铜铃当下便看得入神了。
可是眼见那马车已近,却突然有一个岁数稍大点的孩子高声喊道:“快跑!那些抢好东西的国军又来了!”
于是,这几个孩童不再听那铃当声响,却是扭头就往村子里跑去,边跑却是依旧边喊:“那些大兵又来了!”
“吁——”那个临时充当车老板的年轻军官勒住了缰绳看着那些已经跑远了的孩童不明所以,而此时原本坐在他后面马车上的那些有说有笑的士兵也止住了话语却是面露诧然。
“头儿,那几个孩子喊什么,怎么感觉见了咱们象是见了强盗似的呢!”说话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士兵,却是小石锁,他所问的头儿正是那拿着鞭子的年轻军官——霍小山。
他们是由北向南直奔长沙城去的,因为此时长沙会战已经结束了一个来月了,这次却是霍小山去开群英会。
所谓群英会是指在这次会战之中,第九战区在老虎仔将军的指挥下取得了会战中少有的战绩,把跨过三条大河进攻而来的日军又撵了回去。
而双方伤亡人数的对比据老虎仔将军的参谋们估计竟然达到了1。5:1!
1。5指的则是国军,1是指日军。
虽然说国军伤亡人数还要高于日军,但在时下公认的国军要用四五个士兵阵亡才能换来日军一条命来看,这绝对是少有的战绩了。
曾几何时,在淞沪会战中,与日军的伤亡比可是10:1、9:1的啊!
时下的中国可是一个人口众多且穷得厉害的国家,如果所有与侵略者的战斗都打成1。5:1,那么估计现在小鬼子早已经就被打回东洋了。
为了庆祝这次空前的胜利,时下中国权力最大的某人便命令老虎仔将军要把这次胜利的仪式弄得更大一些。
一个自然是为了振奋民心军心,另一个则是让世人看看,这次会战的胜利是我*某人的嫡系部队打出来的!
现成的粉谁也不会涂在小腿肚子上,谁不往脸上搽而啊!
于是,老虎仔将军便下令第九战区参战的各系部队多少都要选出一些战功卓著表现突出的将士来去他的司令部开庆祝大会。
霍小山则是被老虎仔将军亲自点名了,霍小山对此唯有苦笑,现世报应因果立现,自己带着直属营杀了那么多鬼子一经发现那么真相便随之被揭开而一发不可收了。
军令不可违,那就去吧。
本来他只打算带小石锁去的,可郑由俭说这样不行的,老虎仔将军对你厚爱有加,无论如何你也要表示表示。
霍小山说我穷得叮当响,用什么和一个战区总司令表示啊。
而郑由俭却对如何搞好与上司的关系有独到的见解,说这个东西不见得贵,人家图你什么呀,你只是要表示下心意。
于是郑由俭特意让沈冲他们去荒山野岭的打了一只野猪让霍小山带着。
霍小山虽说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嗜好,但一想撇去了与老虎仔将军的上下级关系,作为一个小辈给长辈拿点礼物也是应当,便也同意了。
可就在们要出发的当口,五0八团的人也给他们送了一头野猪来说是他们团长送给霍营长的。
野猪已经送来了,而直属营并不缺野味,郑由俭就劝霍小山说一头猪是赶两头猪也是放,干脆你就全带着吧。
没奈何,霍小山只好弄了架马车拉着这两头加一起重量足有七八百斤的野猪带着莽汉憨子这样孔武有力的人一起上了路。
直属营在这次会战的尾声阶段,可是一直从捞刀河一直追击日军追到了新墙河的,而现在霍小山是带小队先行返回。
算上先前那回,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四次渡河这对霍小山来讲那也是绝无仅有的。
现在已是饭时,霍小山见前面有村子自然欢喜,借个老百姓的锅给他们这十来个人做顿热乎饭吃也是好的。
可是他真没搞明白,虽说没必要“王师所至,箪食壶浆”可那几个孩童却也没必要避国军如避倭贼啊?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吗?
于是,霍小山下了马车将缰绳抛给了小石锁,自己率先向村子里走去。
后面的士兵们也忙下了车跟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