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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他的自恋症又犯了。
霍小山笑了笑没吭声,沈冲却是一撇嘴,就郑由俭那两笔刷子他们两个不用看也知道比老蟑爬的好看不到哪里去。
“疯子,用不用我给你签一个?”郑由俭问沈冲道。
沈冲刚想说“滚”可想了想他却改主意了,就见他很郑重地双手接过郑由俭手中的本本,认真仔细一个笔划都不落地把本本上的写的“上校督导郑由俭”几个字看了一遍,却是赞道:“这字真不错,比我写的好多了!”
哎哟,沈冲这一句赞扬的你看把个郑由俭美的大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来,来,来,我说嘛咱们沈长官就是有眼力有欣赏水平,我以后一定收你当女婿,你比霍小子那个——”
“嗯?那个什么?”霍小山脸一冷。
“说反了,嘿嘿,说反了,比那个霍小子强多了。”郑由俭忙改口,他一得意竟忘了霍小山就在身边了,他刚才准备说的可是“比霍小子那个二五眼可强多了”
“沈长官,签哪签哪啊?要不我把这个小本本送给你?”郑由俭无比殷勤地围着沈冲转。
可是眨眼功夫,他却见沈冲一转身在自己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疯子你啥意思?”郑由俭有点蒙,同时自恋逝去理智回归,他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劲了。
“当然是让你签字啊,你把字签到我屁股上就行。”沈冲一本正经地回答。
“签那里干嘛?”郑由俭问,他已经有了不好的联想了。
果然,他就听沈冲说道:“我让你签那,就是告诉你,你的签名就是个屁,我一屁股坐下去,你那签名就屁都没有了!”
然后沈冲就哈哈大笑起来,霍小山也是被沈冲这个包袱甩得措手不及也是跟着笑起来。
“滚犊子!”一瞬间脸红得象块布似的郑由俭向沈冲屁股就踢了一脚。
沈冲又怎么可能让他踢着,也不还手也不远跑却是躲到了霍小山的身后依旧在那哈哈笑。
“哎哟喂,老少爷们快来看看哪,这是谁脸红了?我可是头一回看到呢!”沈冲嘴上依旧不放过郑由俭。
霍小山一看,可不咋滴,苍天大地杨树林可以做证,郑由俭竟然脸红了!
他们在一起可是有三年了,可真是的头一回看到那脸有城墙厚机关枪打不透的郑由俭脸红呢。
郑由俭听沈冲那么一喊一摸自己的脸却是果然发烫,自己也奇怪,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自己竟然真的脸红了!这特么是什么兆头?
三个人正在这闹着呢,却也看见那些送学生的士兵们已经往回返了。
霍小山正想招呼士兵们重新列队,却见小石锁和几个士兵领着一个少女向他们这边来了。
“这怎么还有送不走的了呢?”霍小山有点郁闷地叨咕道,部队总是要训练的,这女学生来得太多了士兵们可就分神了。
而这时小石锁已是领着那少女来到了他们面前,霍小山见那少女却不是学生打扮竟然是一副乡下女孩的装束。
正奇怪呢,小石锁却是一指郑由俭道:“他就是我们的郑头儿,你要找的人。”
咦?竟然有女孩子找郑由俭!
霍小山和沈冲可真奇了怪了啊,可这时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却见郑由俭也不说话了,却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少女看,而那少女却也是紧紧用眼睛盯眷郑由俭瞧。
就见那少女看了会儿却是伸手入怀,摸出来一张照片来,而这时就见郑由俭却是“妈呀”叫了一声,扭身便向营房跑去了!
第五九0章 郑由俭的两封情书()
直属营的营区是两排厢房一处正房。
厢房里住着的是士兵,正房的几个房间里却是分别住着霍小山、郑由俭这样的头儿。
此时直属营的营区里此时正发生着从未发生过的一幕
此时,下午来慰问的那些青年学生早已经走了,但直属营却是没有开始训练。
黑压压的几百名士兵分列在两边厢房的房檐下却都是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头儿所住的那个正房。
正房的门外此时正站着一个少女。
直属营的士兵们都知道正房的这扇房门是有毛病的,门窄而门框松,如果不在里面插上你只是关上门的话,那门自己就总是开的。
而此时房门紧闭显然是在里面插上了。
“什么情况?这姑娘是谁呀?”有不了解情况的士兵低声问旁边的同伴,那同伴却是摇摇头因为他也不清楚。
“她说是郑头儿的亲戚,我们就领进来了,可郑头儿一见着她来了就躲进屋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作为现场见证人的小石锁轻声解释着。
“嘘——敲门了。”有士兵说道。
果真,就见那少女已是伸出了巴掌拍在那房门上。
“啪,啪!”那少女拍了两下,可是屋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啪,啪,啪……”那少女又拍了有十来下,可是屋里面依然一点回声都没有,如果不是很多直属营的士兵亲眼看见郑由俭跑进去的,会以为里面真的就空无一人呢。
“郑头儿咋不开门呢?”屋外的士兵们都很奇怪。
“就是,有事说事,都开门哪,拍二十来下了,这个女孩儿用的劲可不小,估计手都拍红了。”屋外的士兵小声附和着。
那少女对周围的议论声置若罔闻,但显然正如士兵们所议论的那样,手已经拍红了她不敢再拍了。
于是这少女说话了,只是她刚一张嘴却就把直属营的人听了个大惊,就听那少女用山东口音喊道:“爹,俺娘让俺来找你,你都开门哪!”
“她叫什么?叫‘爹’?!我的天老爷啊,这是咱们郑头儿的闺女啊!”两厢士兵的议论声嗡的一声就起来了。
所有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往前挪了两步,试图能看清那少女的面容。
“象吗?长得象郑头儿吗?”后面看不着的士兵着急就往前挤。
“别挤,别挤,不象,一点都不象,咱们郑头儿要是地上的,这闺女就是天上的!”前面的士兵说。
而这时那少女又说话了,于是,士兵们又鸦雀无声了下来。
“爹,俺娘知道你就不肯见俺,所以俺娘让我把话传给你!”那少女已经是提高了嗓门。
“郑由俭,你个挨千刀的混蛋,你说好的比翼双飞呢?孩子生出来一见是女嫚儿(注:山东方言,小女孩)你就跑得比兔子还快!”少女所传的第一句话就仿佛在人群中扔下了一颗几百公斤的航空炸弹,人群轰的一声炸了!
那声音太大了,大到那少女都不得不停下声来,否则她说也是白说,想必屋子里的郑由俭除了一片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
“都特么把嘴闭上,听人家的还是听你们的!”沈冲怒吼一声,于是瞬间几百人鸦雀无声。
于是就听那少女继续说道:“你留信让我抱着孩子去找你们老郑家说你们成有钱了,可是我黄花大闺女一枚抱着小嫚儿去你们老郑家,人家认吗?
人家不光不认还说我在哪揣的野妮子来讹你们家的臭钱,就把我们娘俩打出来了!
你倒是跑到外地风流快活,你骗我!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这个负心郎了呢!天可怜见,你竟然在报纸上出现了!
别跟我说那不是你,除了你那死爹没有人会起这么抠门儿的名字!
今天我让小嫚儿去找你,这可是你的亲骨肉,你要是敢不认,我让你八辈祖宗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那少女边说边哭,说完这些只剩下哭声了,显然那已经是替她妈传完话了。
可是那正房里依然寂静无声没有半分回应。
就在人群又要开始议论的时候,那女孩又说话了:“爹,俺娘可说了,你就是看到我也未必会认我,所以是让我带着凭据来的。
这里不光有你年轻时候的照片,还有你给俺娘写的情书,俺娘说你要是敢不出来认我,就让我把情书读出来!
爹,你出不出来?!”
正房里仍然是悄无声息。
于是,就听那女孩又念道:“两只大雁一起飞呀飞,两只大雁呀相依又相偎。轰轰烈烈爱呀爱一回,夫妻双双把家归。归家且把觉来睡呀,造出个小雁一起飞!”
可是,可是,那房间里依旧无声啊!
终于人群忍不住开始再次议论了起来。
“都这份儿上了咱们郑头儿咋还不出来啊?”有士兵说道
“这女孩不是冒充是郑头儿的闺女吧?”有士兵更加深谋远虑地道。
“我看不象,名字能对上,再说那情书的风格我看很象是郑头儿的。”有士兵表示了不同意见。
“我看肯定是郑头儿家的小姐,要不是他还不早蹦出来了!”又有士兵议论。
“我觉得肯定是,你看人家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啊!对了,那女孩手里不是拿着照片呢嘛,看看不就知道了!”有士兵分析道。
可是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人敢去,因为这事,这事,怎么感觉都象是人家郑头的私事,事涉家务,事涉隐私,这贸然搅和进去总是不大好的。
这事不象别的事总是需要有人做主的。
“头儿呢?头儿呢?”有士兵找。
“刚才还在呢,咱一眨眼没影儿了呢,上哪去了。”有士兵答。
霍小山没在,所有人就把目光投向了沈冲,可沈冲沉着脸却一直没说话。
“莽汉你去看看。”此时有人撺掇莽汉去。
可没等莽汉去呢,沈冲已是大步流星向前,真的就从那已经是哭得泪眼婆娑的女孩手中拿过了照片。
现场所更静了,这可是闺女认爹事件的关键证据啊!
“莽汉,你去把你门给我踹开!”沈冲瞥了一眼好照片就下令了,虽然照片上的人很年轻可就那副欠削的嘴脸除了郑由俭还有那个?!
“真是!”人群通过沈冲的态度便把这个原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