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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残存的意识里在想我死了吗,我要看看谁杀了自己。
于是他感觉另外一个自己竟然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哇!好自由的感觉!
他慢慢飘荡到了半空中,于是他看到了月色下一个支那军人正扶着另外的那个肉身的自己慢慢向地上倒去。
他看到那个支那军人趴在自己做的观察孔上向外看了一眼,他便猜到那那个支那军人一定是在观察自己的那两个当明哨的同伴。
他觉得这事很有趣,他并不想通知自己的那两个同伴有支那军人来了,来给那死去的一百多个支那平民报仇了。
他想看看这名支那军人是如何杀死自己的两名同伴的,他想知道这名支那军人怎么就能无声无息地靠近自己,竟然没有踩响那满地的碎砖碎瓦。
他还想看那个支那军人在杀死了自己的两名同伴后,从那两名同伴身上是否也会如自己一般飘出两个能思考能在半空中悬浮的鬼魂来。
可是这名支那军人并没有再去管自己那两名同伴,而是从自己的步枪上卸下了军刺然后拎着那军刺就转身向村子里去了,而他踩在那碎砖碎瓦上竟然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自己也尝试着用脚踩了一下一块碎瓦,竟然也没有声音,咦,难道这个人现在竟然和自己一样吗?
由于刚才那一耽搁,那人已经跑远了,他连忙向地上用力吹了一口气就又悬浮到了空中了。
他连忙追了上去,而这时这名支那军人已经快接近有他更多的同伴正在睡觉的屋子了。
哈哈,你个家伙来杀我们的人,你却不知道已经被我发现了,他高兴地想。
他在这名支那军人身后的半空中悬浮着跟上,他见这名军人就象一股夏日里的微风撩动了一下门帘就一下子进屋去了。
他很着急,什么也看不到了,于是他情急之下把自己往那墙上一扑,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是身处屋子里的半空之中了,于是他又高兴起来。
他看到此时这名支那军人正拿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军刺往睡在临时搭的板铺上睡觉的同伴身上捅呢!
他忙把自己的身体拔高了一些,他不想再沾染生血。
这个支那军人下手不急也不躁,不快也不慢,那军刺总是很准确地切断每个人的脖子又不让动静很大,也不让血溅出来。
这时,他看到这名支那军人把军刺正插入小坂正雄的脖颈之中,小坂正雄打赌还欠了自己500日元呢,该,插死他,让他赖帐不还!
而这时他突然注意到睡在那板铺边上福田康正在抬头,他不明白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感觉自己看什么都是慢慢的。
他看到福田康正在起身,眼睛正在睁开,他看到福田康的鼻翼正在翕动着,那是因为屋子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吧。
这回没的看了,完了,这个支那军人要被我们大日本皇军发现了,他很懊丧地想。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支那军人突然一转身就甩出了那把军刺!
那军刺的速度太快了,因为他此时看到福田康已经坐起来张嘴要喊了,却被突如其来的军刺一下子就扎在了咽喉上,于是福田康就没有喊出来。
他支唔了几声,手摸向那把军刺,就象要拔去一根卡在喉咙处的一根硕大的鱼骨。
可是福田康也没有倒下去,因为他竟然被那把军刺钉在了墙上!
这怎么可能?他好奇地飘了过去,用近在咫尺的距离看着福田康的眼睛已经鼓起来了,看着他脖子里的血顺着那军刺的凹槽之中缓缓流出来。
然后,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墙只是堵间壁墙,竟然是木板钉的。
他回过头去,这时才发现这名支那军人已经把屋子里的所有人,一共二十一名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全杀死了,由于没了军刺,最后几名却是被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匕首捅死的。
这名支那军人又出屋了,他忙跟上去。
他很奇怪在这样淡淡的月光下这个支那军人认人的部位怎么能认得如此之准?难道他真的和自己是一样的吗?
他要接着去看这名支那军人杀人,这名支那军人是他见过的杀人最利索的军人,他敢保证比自己的那位指挥官的拔刀斩出手还要快。
不知道这回这名支那军人又相中了哪个屋子,一定要搞清为什么他下手如此之准,他想着。
可是,这时他才发现这名支那军人却是已经转身了向刚才自己站岗的位置跑过去了。
喂,你还没杀完全呢,我还没看够呢,他大声喊道,可那个人置若罔闻,压根就不理他还是往前跑。
他要去干什么,杀了自己那两名当明哨的同伴吗?
他接着在半空中跟随着,可是他却发现这个支那军人并不是奔那个两个明哨去的,而是来到了刚才自己值岗后面的位置上。
那里从哪头走都是一个死胡同,过了那墙便是荒郊野外,这个是他在天没黑的时候探查过的。
那胡同两边的房子很高,足有三支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接在一起那么高。
这个人不接着杀了吗,这个人究竟要做什么?
他感觉到困惑时却见那个人直接就跑上了那房子的墙壁,伸手抓住了一根檩子便已翻上房顶,然后象只猫似地过了房脊往下一跳!
原来他自己就能上房下房啊,我说他刚才摸天自己身后没被发现呢。
这个支那军人好有本事,可是,你这就走吗?我还没有看够你杀你呢!
他感觉到了失望。
他刚想跟着这名支那军官过去,一股让人身子发寒的山野之风吹来,显些把他吹散了,吹得他一阵冷赶忙撤了回来。
不知道明天这个支那军人还来不来,他决定明天接着守在这里,如果他不魂飞魄散的话。
第六六二章 鬼魂视角(二)()
山间有风,星月依旧,他依旧在那未名小山村中飘荡着。
他已经确定自己死亡了,因为昨夜在那个支那军人走后他尝试着再重新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了。
他看着那个喉头被捏碎的倒在那里的人才明白,哦,那就是自己。
他在半空中审视着自己,原来作为一个旁观者看自己的时候是这样的啊,他一点也没觉出作为一名大日本皇军的威武霸气,相反他觉得自己躺在那里就象一条死狗。
他有点想家中的妻子了,但也只是有点想,随即就忘了,因为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男人的生前的欲望了,他现在的眼中只有生死。
支那文化真是浩瀚无涯啊!
他记得自己这个部队原来有一个叫川口宽一的和尚,他会背诵各种各样的支那的书,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生事小生死事大”啊。
他记得自己在活着的时候是挺看不上那个和尚的,那个和尚不杀人不找女人但吃肉,他说中国和尚不吃肉他可以吃,因为他是日本和尚。
他还记得他们日本人收回灵魂的地方叫神社,可是自己怎么就找不到回神社的办法了呢,听那个川口和尚说支那招收灵魂的地方叫阎王殿。
那个阎王殿里有长着牛脑袋的还有长着长长的马脸的差役拿着叉子站在烧得滚开的油锅前,谁活着的时候在支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那么就得被叉子挑起来扔进油锅里炸。
用油锅炸食物比如羊腿他是见过的,用油锅炸人他也是见过的当然那人是支那人。
说实话他现在想来那用油炸羊腿与用油炸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决不会因为前者是咩咩叫着后者是说着人语的在炸过之后就有什么不同。
不会想到这里时他感觉到了害怕,自己在支那可是没少杀人了不会被人家用叉子挑起来也扔进油锅里吧。
想象着那个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曾经的自己会被炸成焦黄发黑的死狗模样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川口和尚说人生事小生死事大还真的是对啊,可是后来那个川口和尚不知道哪里去了,如果他在自己可以问问他的,象自己这种情况到底怎么办?
昨夜那个人走后他感觉自己很无聊。
他看到那二十一个人就躺在那血泊之中,很遗憾他没有看到没有任何一个同伴能象他一样从那尸体中钻出来来与他作伴。
他看到隔壁房子里的同伴们却丝毫未觉依然在那里打着鼾。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怪异,虽然他是一个鬼魂但他也无法想象自己在那里睡着而旁边却是躺着同伴那鲜血淋漓的尸体。
于是,他试图去叫醒那些睡着的同伴,可是他一个也叫不醒,这让他很郁闷。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有了一个发现,他发现自己在试图叫醒同伴的时候竟然能看到他们正做着稀奇古怪的梦,他竟然能看到他们梦中的内容!
这个新发现让他兴奋了起来,于是他就逐个地钻进他们的梦境里去观察。
青木左和,他昨天没死之前还跟他关系很好的,一个脑瓜顶上没毛却长着络腮胡须胸上有胸毛腿上有腿毛的家伙竟然梦到了他上学时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同学。
原来他是在单相思呢。
好奇怪哦,梦境中的青木和那个女同学在一起让他感觉怎么都象一只巨大的秃鹫和一只小巧的画眉鸟在一起呢,梦境中还不忘秀恩爱,他真怕那秃鹫一口就把那画眉鸟吞了!
秋野茂,那个凶凶的家伙,有一回自己和他发生了冲突还被他打过,中队里的士兵都怕他。
可秋野茂梦到的却是那个流着涕的小时候的他被别人打的事情,三个身上有纹身脖子挂链子的家伙正推搡着他,将他新买的帽子抛来抛去。
怪不得平时这家伙这么凶杀支那人也凶,原来是小时候挨揍受刺激了,土包子开花更可怕啊!
咦,赤井麻太郎怎么做梦还哆嗦呢?
哦,明白了,他竟然梦到了和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