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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深谙“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个道理的方文觉便开始物色手下的军官了
他在得到了张群越对魏建兴的的推荐后对魏建兴一考察也很满意,就把魏建兴从原部队给挖了过来。
最初魏建兴自然是不肯来的,但方文觉就说你过来就是正营长,有战功我就再升你的职,你的上司我去谈。
魏建兴和霍小山沈冲还不一样,人家那是正宗中央军校的学生出身,不象霍沈二人只是旁听生连个肄业生都不算的。
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指的就是魏建兴这样的人,他可不象霍小山那样带着一支小部队能打鬼子就知足了,他可是以指挥千军万马荡平倭寇为人生理想的。
于是,魏建兴就被调到了预10师,随着抗战的深入他便凭着自己所立的战功当上了团长。
“小山子你咋那么没上进心,你要是当个大官我是不是也水涨船高?这样细伢子也能当个冷枪连连长,是不?细伢子?”沈冲一边摆弄的中正式一边开玩笑说道。
在霍小山另一侧的细伢子正在用一块布细心地擦拭着他那支狙击步枪,小鬼子的狙击步枪射得远固然是好,可是熟悉枪支性能的郑由俭却说了,这枪娇贵得很必须得勤擦拭勤保养。
视枪如命的细伢子自然对郑由俭的这个说法毫无异议,每天他要是不把这枪擦拭一遍那都是不肯睡觉的。
此时的细伢子听沈冲提到了自己虽然知道沈头儿是在拿自己开玩笑,可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
“当大官有什么好?”霍小山自然知道沈冲是在开玩笑却也一本正经地指着眼前的这些工事解释道“你看咱们现在面前的这些工事。”
预10师为了守长沙那把防御工事已经建得很好了所有道口都建了地堡拉了铁丝网,很多日军进攻的必经之路上又插满了倒置的锋利的竹签。
因为他们打的是城市保卫战,日军打的那叫攻坚战,临时构筑的野战工事与眼前这种防御工事的结实程度与密度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些工事看似森严壁垒了,可毕竟不是永备工事,别说防日军的重炮与飞机轰炸了,就是山炮都能炸个差不多。
我当那么大官干嘛?
让我的弟兄躲在这里硬捱炸弹?我是做不出来。
咱们的人不怕死但不能这样的没见到鬼子的面就死!”
沈冲没有再吭声,他自然不会说咱们不在这里死可终究会有咱们中国的军人在这里死。
不过霍小山自然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就又接着说道:“该硬捱炮弹的时候自然得硬捱,可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仗不是这样打的。
你说淞沪会战吧,成团的士兵就顶着鬼子的炮火打冲锋,一千多人一拨下来就没得差不多了,一个师一个小时就残了!
是抗日死的不假,勇气固然可嘉,可那和原来义和拳打八国联军有什么区别?
死的人就不说了,就是那些残疾下来缺胳膊少腿的中央政府又能给什么?
如果我们把这一个师和鬼子打短兵相接就又不一样,至少可以多杀一半鬼子吧!
滕县保卫战后期咱们也参加了,你说川军能有多强?有的还拿着两支‘枪’呢,可楞就是扛了鬼子三天四夜!
这就是与日军近距离作战的好处!”
霍小山少有的激动了。
他是真心心疼每个人为抗日捐躯的人,却又知道那种牺牲却又无可避免,所以很无奈。
“那头儿你就当最大的官儿,咱们中国当兵的都听你的,到时候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细伢子从来没有见过霍小山这么激动过,于是他便很认真地给霍小山出了个主意。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本来有些激动的霍小山和已经后悔不该开这个玩笑的沈冲却都“噗嗤”一声被细伢子逗乐了。
“我看行!”沈冲笑答。
霍小山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了,就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正如他有一回跟老虎仔将军所说的那样,自己就是心软,见不得好人受难,见不得自己的士兵阵亡,所以见那只受了伤的大狼狗便也心疼得不得了。
在他作为一个信佛者的潜意识里,那只大狼狗今生投胎为狗,那么自己要是把它救活了,让它帮着咱中国人打鬼子,尽管它也可能死,但是却是将功赎过了,它就不用下地狱了不用再做畜生还债了。
“不知道这回会打成啥样,如果鬼子真攻击了长沙,咱们的人就必须打巷战!”霍小山最后说。
第七八六章 冷枪手的作用()
日军的炮击开始了,29团的阵地陷于一片烟尘与火光之中。
这炮击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弱了下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日军的八架轰炸机又到了。
于是那腾起的烟尘尚未落尽,新的烟尘又自升起,那爆炸声中每个人的视野也只有二三十米,到处都是呛人的黑烟与尘沙,再也看不清远方了。
在老虎仔将军的命令与倡议之下,湖南军民把道路破坏得很彻底,日军的重炮与坦克都已被抛在了新墙河北,所以日军炮火打过来的时候虽然声势骇人但对守军坚固的工事来讲尚可承受。
但日军轰炸机所扔下的航空炸弹那就不同了,终于有过去于突出于地面的碉堡被炸中,于是碉堡里的国军士兵便与那些砖头水泥一起被炸得支离破碎。
好在日军的飞机的架次有限且所携炸弹也是有限,否则这场本就不对称的战争就不用打了。
当飞机轰炸结束的时候,日军的地面进攻就开始了。
透过那尚未落尽的尘埃,守军半圆形地堡里的轻重机枪便也响了起来。
预10师在修筑碉堡时也是动了脑筋的,他们所有的地堡都是依托西面的湘江对其它各个主向都呈半圆形,这样的好处自然是让守军的射军的射界变得极为开阔。
而为了防止日军逆江而上,国军在湘江两端都布满了水雷以防止日军从水路攻击来实施包抄。
日军飞机在投完弹后并未离去,却是依旧国军阵地上空盘旋俯冲着,机载机关炮与重机枪向下面的阵地疯狂扫射着,没有掩体的战壕里国军士兵的伤亡犹重。
在日军飞机投完炸弹后,霍小山就率领着自己的冷枪队顶着日军飞机的扫射进入了阵地,然后他们就全散开在整条阵地里。
一名国军士兵正在露天的战壕里向百米外的日军射击着,他抵肩瞄准射击,很遗憾他这一枪并没有打中自己瞄准的目标,他盯上了一名手持指挥刀的日军军官。
于是他忙下枪推拉枪栓再次抵肩瞄准,可还没等他扣动扳机呢,身边却是一声枪响,他看到自己要打的那名日军官手一扬已是倒了下去,而他撒手抛开的那把指挥刀由于角度变化在阳光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光。
这名国军士兵扭头向自己身边看去,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边趴了一个小兵已是端枪再次向前方瞄准了。
他注意到这个小兵用的枪是带瞄准镜的枪身还用破布裹了起来,作为一名中央军的老兵他知道这种枪叫狙击步枪,枪身用破布条缠起来那是防止枪身反光被对面的敌人发现。
不过这种枪国军是没有的,而这名小兵能有只说明了一个问题,他这枪是从日本人那里抢来的。
在哪里冒出来一个这样一个拿着狙击步枪的小兵,这名29团的士兵感觉很好奇,不过他马上想起在战斗开始前不久,阵地上有人说看到从前方撤回的别的部队里有人扛狙击枪了。
听说那支部队是一个叫什么战区直属营的,当时他作为一名老兵还嘲笑了那种说法,自己只听说过战区司令部会有特务团会有警卫营,可绝没听说有劳什子直属营的说法。
这时那小兵已是又开了一枪,只是在这名29团的士兵顺着那小兵步枪的指向看去却已经看不到有日军了,那里只是一处倒塌的民房。
他倒不认为是那个小兵瞎打枪,很明显自己的眼力再好也不可能有人家枪上面的那个小望远镜看得远看得清。
而这名小兵打完这枪之后已是收枪起身准备换射击位置了,这名29团的士兵便脱口问道:“怎么不打了?”
那小兵听他说话了先是一楞,于是这名老兵就看到那张稚嫩的沾着泥灰的小脸竟然红了一下。
那小兵没有想到他会问自己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头儿说过一个枪法打得准用狙击步枪的冷枪手是不能总在一个地方打枪的,否则很容易被对方盯上。
他知道回答起来很啰嗦而战斗却还正在进行,于是他只能面含欠意地笑了一下拿枪猫着腰转移阵地了。
“你是哪支部队的?”29团的那名士兵眼见对方要走忙又问道。
“直属营!”小兵的身子已经转了过去却还是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回答,只有三个字不耽误打仗。
“还真有直属营啊!”29团的那个士兵喃喃自语道,然后推拉下了枪栓再次向日军瞄准了。
这个小兵自然就是细伢子,他真的没法回答那名士兵关于自己为什么要转移阵地的问题。
在日常的冷枪射击训练中,头儿就告诉他们了上了阵地后各自为战,各自寻找目标,但是所选择的狙击位置再好也不能超过三枪,也不可以紧挨着轻重机枪火力射击。
前者容易引起日军的注意,后者那都是日军炮火掷弹筒重点打击的对象。
战斗仍在继续,中国官头上顶着日军飞机的疯狂扫射,与逼得越来越近的日军对射着。
霍小山带了三十多名枪法好的冷枪手加入了战斗,他们打一两枪就换个地方,这种打法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日军进攻队伍只是觉得对方这支部队枪法打得特别准特别狠,自己士兵不断倒下,哪怕有在做着标准的前进的战术动作时也会被对方击倒。
待到有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