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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由俭却是把最关键的三个字放在自己心里都没有说出来,但他内心知道霍小山已经把自己说服了。
在那卡车的颠簸之下,郑由俭已经快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在那卡车的轰隆声中隐约便听到了“啪啪”两声枪响。
郑由俭一个激棱眼睛就睁开了伸手就去摸枪之际,卡车已是“吱嘎”一声来了个急刹车。
这两声枪响来自于卡车的左前方,一个国军连长此时正拿着一把指向天空枪口的硝烟犹未散尽的盒子炮。
他是接到命令说有一支来历不明的国军乘坐两辆卡车打了收粮的保丁抢了粮食后向他们这个防区冲了过来。
于是,这个连长忙带人从驻地跑了出来却是恰恰看到就在自己前方不足百米的公路上奔驰的卡车,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鸣枪示警了。
他听说那伙国军打了人之后却是把粮分给了那些灾民让那些灾民离家逃命去了,并且这里还是国军防区的腹地,所以自己要追的那伙人不可能是孤军深入的日军。
但不管那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国军或者是八路假扮的,开枪直接打人那是欠妥的。
于是,他自然开枪把那两辆车叫停了。
他的本意自然是自己上去把那伙国军押回到团部去,可是他就在这一鸣枪之后,他发现不对了。
什么不对了?对方的战斗素质很高啊!
那车一停,他就见从车厢与车棚的空隙里齐刷刷的步枪轻机枪盒子炮的枪管可就递出来了。
自己这一楞神的功夫,在那车头车尾的后面又有枪管递了出来,很明显他们有人从车厢板的另一面下车了并且也举枪了。
而这时候自己手下的士兵才想起来举枪,对方这战斗经验也太丰富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
自己的人可能也就是慢了那么两三秒,可如果是敌我双方的遭遇战抢的可不就是这两三秒吗?
一看对方那如临大敌的架势,一看那架枪的熟练动作,这个连长还真不敢上前了,这一上前再把自己毙了!
于是,这个连长喊道:“你们是哪部份的,胆子不小啊,敢抢我们军粮?!”
对面答话了:“你管我们是哪部份的,我们有军务在身,把你们的枪收起来,各走各的!”
“我艹,你们也太牛逼了,抢了我们的粮打了我们的人,然后就各走各的?”这个连长手下的一个排长来气了。
“那你们说怎么办?”对面人喊。
“什么怎么办,缴械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那个排长喊道。
“我艹,老子自打手中有过枪就没被缴过械!不服出来练练!”对面那人又喊。
“我艹,练练就练练!”那个排长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看出他们是哪伙的人了吗?”这个连长不理双方斗嘴而是低声问道。
“看不出来,不过看他们手中的家伙还有说话的语气应当是咱们国军的人。”手下有人答道,因为对面那人喊话一听就是一种上过战场的老兵的兵痞味。
“我们有军务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默及,你们再不把枪收起来我们可开枪了啊!兄弟们给他们露一手!”那人又喊道。
这一说开枪,国军这个连一下就紧张起来了,他们正要往地上趴的时候,对面又喊了:“看到你们身边那颗小树了吗?我们打掉十个杈,你们再不知好歹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放!”喊声中对面的枪真的响了,排子枪,十枪嘛,十枪就得十个人同时打,那可不就是排子枪。
这个连长和他的士兵们下意识就趴下卧倒,一看对面的枪还真不是打人的,再扭头看向那棵小树,果然就见有纷纷的细树枝从那半空中掉了下来。
这也别管人家打的是哪个树杈了,但人家能在近百米外枪不走空就把那也就大拇指粗细的树杈打落下来,就这枪法他们连别说十个五个都凑不出来啊!
“连长,硬茬子啊!”刚才喊话还要和人家练练的那个排长说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一看人家那枪法,得,这个没法和人家练!
“兄弟,那你们咋也得给我们个交待吧,你们是哪部份的?”这个连长认熊了,都改口叫兄弟了,这个不认熊不成,都是当兵打仗的枪杆子里出硬道理。
可是对方回答的却是一声枪响,然后他们就看到自己伙最边上的一个士兵的帽子飞了!被对方的子弹打飞了!!
而对方一直喊话的那个人已是从车后站了出来,左右手各是一把盒子炮!
“撤!”这个连长没辙了。
对方的态度很明确:打你边上人的帽子那是怕误伤!让你们赶紧走就别默及,人家用枪声来回答那就是人家根本就不想说自己是哪部份的!
第九五三章 夜过陇海线()
“你们两个以后都给我消停点!怎么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陇海线旁边的一间有着煤油灯光的哨所中,一个国军排长对自己的两名下属训斥道。
这时他们三个人正坐在桌前,上面放着一壶酒一碟花生米三个大碗。
那两个人一个是他排里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的老兵,另一个则是那老兵的班长——他们连长的一个远房亲戚。
“看看现在都特么什么世道了!”那个排长接着训,“不当兵的老百姓得饿死,当兵的一打仗又不知道死多少,现在数咱们这里最消停,好赖不济即能吃上饭又不用打仗,别没事你们两个就特么掐!”
原来却是他手下的这个老兵与他的班长两个人互相看着不顺眼,没事就掐。
那个班长管不了老兵就把状告到了连长那里,连长就让他来处理下。
连长也是懒着管这件烂事才把这事扔给了他来处理,眼前的这个老兵不光跟着自己,就是跟连长那也是在一个战壕里硬扛过日军的炮弹的。
这个排长能咋处理?老兵那都是兄弟,手下班长又是连长亲戚,他唯一能做也只是各打五十大板罢了。
“把你那酒给他喝一口。”那排长接着训老兵。
那老兵却是攥着自己的酒壶没撒手,嘴里嘟哝道:“他有什么资格和我们一样一人喝一口?”
“我艹。”那个排长气得爆了句粗口却是拿这个老兵也没招,别小瞧这一壶酒一人一口轮着喝,能这么喝的可都是一起上过战场性命相托的兄弟,眼前这个班长确实还没有这个资格。
“那你给他倒一口总行了吧,天天跟特么个倔驴似的!”那排长拿老兵也实在是没办法。
那个老兵这才不情愿地往那班长面前的碗里倒了一碗底的酒。
“喝酒,都吃花生米,你们两个把嘴都塞上,以后就啥事都没有了。”排长招呼这两个让他头疼不已的下属道,可是他一转眼却是看到这个班还有六七个士兵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呢。
于是他笑了,说道:“你们都想吃?”
那些士兵没人吭声,眼里却是多出了一分希冀。
这还用问吗,晚上每个人只是喝了碗粥谁不想吃花生米啊!
可是那个排长却是不以为意地一撇嘴说道:“现在可是不行,啥时候你们跟老子上了战场打过仗之后,你们才有跟老子坐在一起吃花生米的资格!
只不过上了战场到时候能回来几个就不好说了,嘿嘿。
都看着我吃花生米馋得慌是吧,那就别看!都特么滚出去站岗去!”
和排长共过生死的老兵敢和排长顶嘴,那些士兵却是不敢,虽然每个人都在腹诽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用一个班都出去站岗,却也是没奈何的去拿靠在墙边的步枪。
可是就这功夫门却是“吱嘎”一声开了,闯进来几个手持盒子炮的人来。
“都别动!谁动就打死谁!”那几个人喊道。
一个人一个箭步上前已是用枪指住了那个排长,另一只手已是按住了那排长正在摸腰间盒子炮的手。
而其余的那些士兵已是被赶到了墙角“都转过去冲墙蹲着,不反抗保你们没事!”又有人吆喝道。
那个按住了国军排长手的人这才把那排长的盒子炮抽了出来,就见他拿枪的手和左手那么一磕碰,那排长盒子炮的弹匣却是已经被他卸下来了,然后却是将枪与弹匣都扔到了桌上。
而他身后那几个看步枪的士兵却是把步枪都拿到了手里,就听稀啦哗啦一阵响,那七支步枪的枪栓竟然也被卸掉了。
而其中两个人却是拿了枪栓出去了。
这个过程看似繁琐其实却是极短,这一个班的国军士兵外加这个排长手中已是再无武器了。
那排长从最初的慌乱中已是镇定了下来,对方来的这伙人明显都是老兵且枪玩得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就是那排长觉得自己要是象人家那样拆卸枪支手法也不会那么利落。
不过枪被拆了显见对方既没有要他们枪的意思也没有杀他们的打算。
果然,拆了他盒子炮的那个人已是说话了:“别问我们是谁,我们就是借道走一下,枪栓我们给你们扔到铁道那头去,明天天亮你们自己去找。”
昏暗的灯影下,那排长打量这些缴了他们械的同样穿着国军军装的人,一个个都是国军士兵的装束,可在那排长的眼中,就他们那玩枪的手法在国军部队里怕是哪个都能弄个侦察排长或者连长干干。
八路军里还有这么厉害的人吗?那排长暗自猜测。
可是要说他们是八路军那也不对。
山西太岳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和他们这支国军也就隔一条黄河,一条陇海铁路。
如果八路军有什么行动要通过他们这个哨卡完全可以提前跟上面打招呼却也没必要缴自己这些人的枪啊。
难道这些人是日军假扮的?
不象,一点也不象啊,那玩步枪盒子炮的手法,还有这身高这说话的口音好象是东北那嘎哒的啊!
要么就是国军?
国军更不可能了啊!哪支国军能闲得蛋疼没事跑这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