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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他指着后三名学生说道,“先是信心不足,心中没有必胜的杀念,注意力不够集中,然后有一些不好的习惯动作,比如端枪时两臂外张太大,这样照成一是突刺慢,二是没有力,三是身体暴露面大。尤其是你”
他指着那个最后被沈冲用枪托虚砸的学生说道:“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突刺时不要习惯性的先把枪往后拉一下,你往后一拉,对手自然就知道你要拿枪刺他了,就会有所防备,就起不到突然性。”
最后,这中尉教官提高了嗓门大声问道:“所有人都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所有的学生兵脚后跟一碰,齐声答道。
“列队,所有人再练突刺一百下!”这位队长兼教官最后大声命令道。
眼见着学生们又开始了训练,沈冲面有得意用胳脯胳碰了碰一直站在他身边的霍小山,低声道:“咋样?我厉害吧?”
霍小山看着他那得意之色没好气地说道:“拉倒吧,差远了,我都懒着出手。”
“跟谁差远了,我觉得我跟你就差那么一点点,嘿嘿。”沈冲讪笑着。
“不服?还想比划比划?”霍小山翻了他一眼。
“比划就比划一下,谁怕谁呀?”沈冲感觉血气冲顶,嗓门不由得高了起来,
“我看你是又想找虐?”霍小山脸上依旧一片云淡风清地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也好久没活动了,就哄你玩两下。”霍小山俯身拾起了一支木枪,双手轻轻攥着,那表情那动作说不出来的写意,好象根本就不是要和沈冲比拼刺,倒象是孩童往大墙上摔泥泡一样的轻松。
沈冲则一脸凝重,双手持枪站在了霍小山的对面,刚才拼刺的那股充满了杀意的气势又出现在他的身上,而且正在节节攀升,仿佛那气势达到顶峰之际,就要对霍小山使出必杀一击。
而霍小山却依旧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手里拿着的仿佛不是枪而是在路边随手折下来的一根柳条。
沈冲眼睛闪着精光一动不动地看着霍小山,眼看气势就要达到顶峰之际,突然就象打足了气的皮球被针一扎,“噗”的一声气势一下子就没了,把手中的木枪往地上一扔,眼中的斗志瞬间便全无了踪影,嘴里叨咕道:“也不知道你是从哪座山里的出来的妖怪,我还是打不过你。”说完忿忿地把枪扔到了地上。
“你不挺厉害的嘛!刚才多威风呀,你还和RB鬼子拼过刺刀,你刚才还一个打三个,呵呵,别整没用的,你就说你服不服?”霍小山嘴上却不饶人。
“我服行了吧。”沈冲嘴上说着服,心里依旧忿忿。
“服就这态度呀?以后还想不想让我再指点指点你了。”霍小山依旧穷追猛打,不肯放过
“哎呀,小祖宗,我服行了吧,唉……”沈冲竟然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这副表情确实是心服口服的表现了。
“你俩咋不比了,我可等半天了。”这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霍小山和沈冲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却是刚才那个过来看热闹的骑兵队长。
“我打不过他,咋比?!”沈冲一气之下,连对方是长官也忘了,语气横的很。
是啊,打不过他,咋比?
沈冲向霍小山挑战拼刺有多少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但他却记清了自己一回也没有赢过霍小山,岂止是一只没赢过,甚至连霍小山的衣服角都没有碰到过一回。
习武之人有一力降十会之说,意思是说,力气大到绝对程度胜过任何技巧。
习武之人还有唯快不破之说,意思是说,快到极点也胜过任何技巧。
沈冲知道霍小山无论是力量还速度乃至技巧都远胜过自己,自己想翻身一点机会都没有,每每败给霍小山之后,心中一面暗自说着妖孽妖孽呀,一面想下回我一定能赢。可是……下回,依旧是不行,以至现在他这个武疯子见武就痒,见到霍小山却一点脾气都没有,是真的打不过啊。
这骑兵队长可在旁边一直听着这两个小兵的对话,他没想到他认为拼刺技术已经出奇地好的小兵竟然连与另外一个比划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骑,兵队长好奇地打量着霍小山。
一个黑黑的准小伙子,个头不小,军衣并不是很合体略大了一些,显得人越发的单细,要说出奇的地方,那就是他的态度有些与众不同,没有普通士兵见到长官那种敬畏的神色。
霍小山此时却把心神放到了这骑兵队长的座骑上面。
见那马与别的战马相比要高了半头,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一身乌黑发亮的毛管显得极是神骏。
霍小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傻傻的小狍子和那威武的海东青,这东三省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他们。
第九十七章 马名黑电()
“想骑马?”骑兵队长笑着问霍小山。
“是,长官。”霍小山答道。
“骑过马吗?”骑兵队长接着问。
“没有,就骑过驴。”霍小山答道。
霍小山这话回答得有点小幽默,真应了那句老话,真有点象驴唇不对马嘴了,骑兵队长后面的一个随从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霍小山长这么大了还真没有骑过马,毕竟他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深山老林里,只是从东北来的半路上,骑过那头青驴。但后来那头青驴连带着狗头金野山参什么的也都被他一起送给了东北抗联的赵尚志了。
“哈哈哈”骑兵队长先是被霍小山这句只骑过驴弄楞了,然后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我这匹马可不是一般人能骑的,脾气暴的很,除了我别人上去了就会被摔下来的。”骑兵队长依然笑着说道。
“那可不一定。”沈冲在旁边小声说道,他也对这匹看上去相当神俊的战马有了兴趣,因为他也没有骑过马。
“哈哈,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你身手不错上去就摔不下来。”骑兵队长复又大笑。
沈冲没再吭声,不过很明显是不服气的样子,他所想的是,小样的,我比武打不过小山子,难道凭我的身手还收拾不了一头四个蹄的畜牲。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骑兵队长收住笑容,对霍小山和沈冲说道。
“打什么赌?”二人齐问。
“如果你们骑这匹马不被摔下来,以后我有功夫就让你们骑会,可以让你们在上面练练马刀什么的。”骑兵队长答道。
“如果我们摔下来呢?”霍沈二人又问。
“如果你们摔下来,就得加入我骑兵队,怎么样?”骑兵队长说道,眼中露出得意之色。
他当然清楚自己这匹马是什么性子,这可不是一般的马,虽然不是汗血宝马,却也是从大西北荒原上弄来的。
这座骑本是一群野马的头马,这头马是被土匪打伤后他救治下来的,这马才甘心成为了他的坐骑的。
这马极为认主性子也是极其暴烈,就让自己骑,就连每天喂它草料的马夫都不让骑的。
“军中无戏言。”沈冲和霍小山交换了下眼神大声说道。
“好!那咱是骡子是马就拉来出溜溜。”骑兵队长大声说道,同时翻身下马,将马缰绳扔给了沈冲。
沈冲看着这头俊马喜上眉梢,却未注意到骑兵队长旁边几个随从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沈冲暗运了一口气,双手按向马鞍,脚踩马镫子便往马背上翻去。
就在这时,那马突然西溜溜地一声大叫,前蹄弯曲抬起,整个马身竟然近乎直立而起!
沈冲大惊,猝不及防之下手依旧抓住了缰绳人翻到了马鞍之上,脚却未能伸到马镫之中。
“哈哈,我骑上来了!”沈冲抓缰绳已是控制不了体态,干脆贴在马背上抱住了那近乎直接的马颈。
孰知他笑声未了,那马前蹄下落,后蹄蹬起,竟然尥了个蹶子,一时马上半身前趴,后身高抬,两个后蹄腾空而起。
沈冲再也搂不住那马颈,直接一个空翻被摔下了马背。
“哈哈哈……”骑兵们笑成一团,其中还有人打趣道“我头一回见到过这样漂亮的空翻!”
沈冲满脸通红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再上却被骑兵队长一把拦住了。
“机会只有一次!”骑兵队长正色道。
沈冲懊丧地站到了一边。
其实骑兵队长也怕沈冲有了防备之后,真的在马背上呆着不下来。
虽然这座骑不可能被他降服,但惹得自己的座骑咆哮大怒也是自己所不愿意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霍小山,霍小山却正在看着那匹马。
那马将沈冲摔下马背之后此时却浑若无事一般,油黑锃亮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泽如同缎子一般华丽,曲线优美的脖颈高高昂起,原地踏动着海碗般的马蹄子,打着响鼻,神色甚是倔傲,好一匹骄傲的俊马!
众人见霍小山只是看着那马却不上前,以为他是怕了,骑兵们就开始起哄:“这小子怕了,他怕摔一个更漂亮的空翻。”
其实霍小山此时想的却是自己究竟用怀柔的方式还是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制服这匹烈马,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走上前去,却没有抓缰绳,而直接站到了马头旁,伸出手去轻轻摩沙它胸前那如同缎子一般的皮毛。
“碰不得!”骑兵队长在一旁急道。
他可知道自己这座骑的秉性,谁敢摸它,轻则给你一蹄子,重则还会咬上一口!
可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马非但没有任何暴烈的反应,反而缓缓垂下了自己那高傲的头颅,它湿润的鼻子不易被人察觉地抽动着,大眼睛中露出困惑的样子。
霍小山将手向上挪,轻轻地在它那狭长的马脸上摩沙,那马竟然任他抚弄,还将自己的头轻轻地向霍小山的脸上蹭来。
“在野地里疯跑多好多自由,何苦到这人世间惹是非。”霍小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