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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扈成开口道:“那梁山水泊里伏着的强人数量何止过万,其中武艺高强者何止百人,更耐那山寨枪长马劣,绝不可等闲视之。依得我看,前者祝家乃是险胜!”
扈三娘一笑道:“哥哥没要光长他人志气,小妹到不觉得那那梁山人马真有那般厉害,前番他们引军前来,还不是让祝家三个兄弟都打退了回去。”
扈成一听自家妹子说这般话,心里顿时明白,便急道:“小妹啊,这水泊在此时日不长便有今日这般光景,我等三庄在此多少年了,才攒下如此家业。假以时日,那贼寇人马怕是要倍增不止,到时候再来,如何能挡住?”
扈三娘杏眼圆睁道:“哼,不管这伙贼人如何厉害,此番若再来,我便要亲自上阵捉他一两个贼首,也好接送东京邀功,也叫那祝家莫要小觑了咱家。”
扈成见自己说服不了妹子,便叫目光转向上座的老父扈太公。
只听扈太公在一旁叹了口气,道:“我儿可知那梁山水贼寇都是些甚人?可都是经年在江湖上厮混的厮杀好手。如今祝家庄虽然一时得势,又捉了人,那贼寇岂肯罢休?定会组织更多的人马前来应战,你哪里去得?”
扈三娘道:“那梁山水泊的贼寇的本事我看也不怎样,他祝家庄能捉到了几个,偏我捉她不得?这次我若去,便也捉到几个,省得叫祝彪等人看轻了本姑娘,也好给爹爹脸色添彩!”
扈成见说是看了一眼扈太公,然后又颇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这妹子还真是不省心呢,那梁山贼寇里面多有江湖豪杰,个个武艺高强,听说就连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都已在上面落草,如何能轻易与之结怨?
这要是真和祝家庄厮杀起来,谁输谁赢,却不是一目了然。虽说这三个庄子如今已联合一体,只图自保尚且捉襟见肘。叵耐祝家庄居然还口出狂言,说甚打破梁山水泊,捉尽梁山头领。
最主要的还是那李家庄的庄主居然叫那祝家的人给暗箭射伤了。如此紧要关头,居然发生此种事,这种的三庄联合的承诺又有几分可信?
扈成颇是无奈,看着自家妹子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情知只要同意了,怕这次去那祝家定会与那梁山结仇!
扈太公此时也是心急如焚,他对女儿是再清楚不过。那是从小便与旁人家的小娘子不同,别人的女儿都喜欢针线活,而她却最喜欢舞枪弄棒。最后虽也是练得一身好武艺傍身,却也落得个倔强性格。
本想着将其许配给祝家庄的老三祝彪,希望能嫁个实力强劲的人家的同时,也能叫那武艺高强的祝彪能够在将来成亲之后代为管一管,哪知道这亲事刚刚说好,这祸事便就是发了。
说起这个祝家庄确实是本地这三个庄子之中最大的一个,有一万来户,家有庄客两千多人,若是放在寻常的州县里,这样规模的庄子肯定是数一数二,倒也是十分好的说亲对象。
可这梁山上的人平日里与自家的三个庄子并未有任何冲突,却不知为何这祝家庄偏偏要与这梁山强人作对,这些平日里在江湖上打打杀杀的强人,真的有那么好对付吗?要是真的如此容易对付,那附近的官府岂不是早早就将其剿灭了?
扈太公也是累了,只见他轻轻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拐杖气的在地上跺了跺,叹了叹气,然后踱着步子走了出去。
扈成一见父亲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去庄子后面自家建的小佛堂里,估计想去拜一拜里面的神佛,好保佑自家的子女此去祝家能平安归来吧。
扈成此时也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自家的妹子就是这个性格,他不禁有些后悔。早些时候就不该让自家的妹子学这么多武艺。现在好了,妹子长大了,武艺也是不凡,可这性子却是一点未长进。
扈三娘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他还想着和未婚夫并肩作战,其实他对祝彪并没有太多感情,他两人的婚事也纯粹是家族之间和庄子之间的交换。
不过婚姻在她看来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得自家思虑太多?并且这梁山上的都是贼寇,自家都是良民,将这些贼寇捉了解送官府却不是天经地义?
想到此处,扈三娘将身上的罩袍一抖,对着自家哥哥道:“哥哥这里若是无事,小妹便回房去了。”
扈成皱眉望着她一眼,只得点点头,他心里如何不明白他妹子是想尽快回房收拾随身衣物,好尽快去那祝家庄助战。
正在扈成愁眉苦闷之时,却听到门外有庄客来报,说是有远房亲戚到了,不觉是一愣,随即是和那庄客一起走了出去。
第137章 诚心相劝,被误做离间()
话说扈成走到自家大门跟前,左右细看,却是没一个是相识的。并且这几人的打扮搭配也是有些怪异,绝不像是甚来走亲眷的。
只见当头一位中年男子是个儒生打扮,后面一位后生,生的长大,英武不凡,背后左右交叉背负两把大铁戟。马车上也有一员生的颇为粗壮的汉子坐在赶马的位置上。
扈成正在疑惑,却见那马车的帘子先开了,马上的那汉子赶忙下了车,端出一个小凳,从马车里款款下来一位俏丽的女子。那女子也不苟言笑,踏着碎步,走近扈成道了个万福。
见此,扈成还了一礼,便请几人回庄上安坐拜茶。因为他虽对眼前几位不识,却不敢保证这几人不是自家的亲戚,万一是老父亲的或是已故去的母亲那边的呢。
等两厢宾主坐定,扈成派人去将已经去了自家后宅的佛堂的扈太公也给请了过来,又叫下人们前来上了茶水,见这里有女眷,便也上了些果品枣糕,这才挥手叫下人们都退去了。
扈成看了一眼扈太公,等到扈太公眼皮抬了抬,他才对着对面这几位动问道:“我扈家来此经营已经数代,从前或许也有亲戚在外,这些却不曾有外地亲眷往来,如今家母早故,唯家父尚在。却不知诸位是从哪里来,与我家有何亲缘,小子也好行相见之礼!”
对面的中年男子见状是抚须一笑道:“少庄主不必如此客气,实不相瞒,要说我等与你扈家有甚亲缘关系,却也谈不上,但是此番来此便是有意与你扈家结好,故而在门口我便自做主说是你家远房亲戚。”
扈太公闻言是胡须一跳,他是人老鬼精,顿觉这几人怕是另有来意,便将手里的拐杖靠在上首桌边,端起茶盏对着右手边中年男子道:“客人吃茶!”
吃了一遍,太公将茶盏稳稳放下,这才拱手道:“老汉在居住数十年,不曾苛待过庄内的庄客,不也曾陷害过周遭的良善,几位客人莫不是那梁山上的大王?”
扈成闻言立即起身,目光尽是惊疑,本要挥手叫外面的庄客,却见上座的老太公微微摇头,便只得停住了。
扈太公见自己的儿子反应有些过大,便伸手往下按了按,示意扈成坐下。
一则是因为刚刚他所说的话,都是自家的猜测,并非有甚实证,因而此刻若是闹出动静,万一错怪了岂不是难以收场?
二则若是眼前这些人真是梁山来人,便更是声张不得,若叫其他两个庄子知晓了,到时候若要领兵前来捉人,岂不是祸事大了?
毕竟得罪那江湖上声名颇显的梁山强人,可不是这老太公想要看到的,他不比那祝家的三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子,凡事都要分个高下,想他都这把年纪了还有多少活头,早已不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了!
不妨那中年男子一笑道:“太公、少庄主不必忧虑,我等绝不是梁山水泊里的人,也绝非有甚歹意。在下姓袁名遗,乃是从登州而来!”
扈太公一听,忙不自觉地又将手摸索到他的那根拄拐上,摩挲了一番,又将目光转向了扈成,似乎是在询问扈成可曾知晓这伙人的来历。
扈成见状事摇摇头,心道对方说不是梁山上的人,又没有歹意,便对中年男子道:“官人从登州而来,莫非要看顾我扈家的买卖?”
袁遗哈哈一笑,道:“少庄主家里有何买卖可做?”
扈成道:“实不相瞒,咱们这边的几个庄子里,一靠买卖粮米,二靠北上贩羊马、各种皮子,都是来钱的正经买卖!”
袁遗见说是抚须点头,心里暗自想到了临走时自家寨主的话语,这扈成果然是个实诚人,当下是一笑道:“我等来此也算是与贵庄做一笔买卖,不过这笔买卖可是大的很呐!”
说完,也不管扈家父子两人的惊诧面容,只是指着旁边两男一女道:“这位年轻后生乃我家侄儿崇文,那位稍长者乃是我义弟卫鹤,那边小娘子乃是小女明月。”
三人听完袁遗所言后都是起身朝着扈太公、扈成拜了拜。
扈太公点点头,忙道:“快快免礼!”
扈成则忙起身还礼,他现在算是迷糊了,这伙人并不是家里甚亲戚,暂时还不确定这伙人是不是梁山的强人,当然这位口中说的做买卖怕也是个闲扯。
只见扈太公道:“几位客官,既然是那登州之地而来,买卖上的事,便请与老汉犬子相商,老汉年纪大了,不好久坐,便就此失陪,烦乞恕罪!”
说完,这扈太公便慢慢起身,朝着袁遗几位拱拱手,拄拐而去。边走边在心中还嘀咕着,哪里有这般冒充人家亲戚跑来做买卖的。
登云山的几人都是起身朝太公拜了拜,并目送太公出门后,袁遗才一伸手,看着扈成道:‘少庄主请坐!’
扈成忙道:“几位客官也请坐!”
袁遗这才正色道:“奸不厮欺,俏不厮瞒,我等来此乃受他人所托,专门为解扈家之难而来。当然,也是顺便做一笔买卖。”
扈成听完不禁吃惊,这伙人果然是有些问题,不过就凭对方说什么为解扈家之难来的,他倒是忍住了不曾发作,只是笑道:“我扈家虽然比不上祝家庄、李家庄,却也是郓城县内能排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