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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义见和雷炯仿佛有些犹豫,便一笑道:“雷炯兄弟休要多想,此番我等虽万春兄弟来此,只为救你出了此处,并无他意。”
卢俊义知道但凡在西军那里干过的人好像都一些眼光颇高的意思,要说直接开口寻这位入伙,似乎有些不妥,那韩世忠便是个很不错的例子,要说他韩良臣的武将品阶怕是与雷炯差不多,也是在连续被俘之后才加入了进来的。
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这雷炯的武艺在那原先的轨迹中并不曾有太多的描述,那日初见时他那一身戎装形象颇为不俗,此番又得知他是这庞万春的结义大哥,足以说明也是个勘用之人,不如先救出去,混个人熟再说。
雷炯闻言略略一愣,心道刚刚自己还在那里揣测,不妨这人倒是来的直接,居然剖白点出了来意,到也是爽利的很。
“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倒也是一种快事!”这是雷炯的第一反应。
庞万春在一旁道:“兄长连日来受苦了,如今这位官人是诚心来救你,万不可多想!”他最怕这雷炯一时勥了脾气,不愿意和这些强人打交道,那就是尴尬了。
卢俊义这才一笑道:“实不相瞒,我等已经寻那做公的人问得清楚了,如今这济州府缺兵少将,那水泊里强人愈来愈多,济州府尹程文昭端是着慌,兄弟的西军履历早已被呈上了案头,想那点你前去的格目不日将到,不知兄弟是愿意继续留在此处,还是愿意同我等出去再做计较!”
其实卢俊义也并不确定,只是从那管营处得了这么个消息,如今这济州府日日心惊,府尹相公数次呈文上达天听,不妨上面的回文却是玩味的很。
没奈何,这丢城失地的罪名可是谁也担待不起的,是以这府尹便自行招募丁口,时刻准备贼人临城,似雷炯这般发配的禁军旧将却不是正好是他的好菜?为此这府尹还曾多有写信与那些同朝为官的好友哩。
雷炯听罢后是眉头紧锁,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叹息。很显然,他有些捉摸不定,犹豫难舍。不觉将目光转到自家的结义兄弟庞万春的身上,毕竟这位兄弟与这两位强人熟悉多了,怕不是能给出些答案。
庞万春见状,便叹息道:“兄长,此番之事后恁还对这大宋官府有甚鸟指望不成?”
雷炯闻言一凛,心道也是,想当初自己在西军时也是积攒了些功劳,结果如何?但凡是厮杀有功的,往往都是升的极慢,那些凭着自家先辈的蒙阴反倒是飞也似地升走了。
本想着在西军升迁无望,有意到地方上碰碰运气,不妨这去了登州不久居然又摊到了这档子事。
本来还想着呆上一年半载就寻机调到江南,自己家乡边上当职,不思居然成了泡影!
雷炯思虑了许久,方才慢慢抬起眼皮,正色地道:“罢了,似我这等无甚背景的人就算再有入军的际遇,怕也混不出所以来,若是蒙得官人相救,便也不奢望其他了。”
卫鹤此时方道:“兄弟此话最好,我等都是江湖好汉,一身本事,偏生得就是下贱,要去受那些官老爷们的晦气,哪里是大丈夫之所为?”
卢俊义见说也是微微笑道:“雷炯兄弟的意思小可已经知晓,且等我消息!”言罢便看了一眼卫鹤,卫鹤会意,随身掏出两锭大银,四锭小银,大银一锭怕有二十五两,小银一锭怕有十来两。
卢俊义再次笑道:“有道是钱能通神,兄弟出去也就是一两日的事。那管营、牢头,我等都已经打点过了,只是这里的许多小牢子、差拨也须打点,兄弟且收了这点银子留作用了。”
言罢,几人又叙了数句,这才散去,雷炯一直将卢俊义三人送出牢房好远,直到快与那牢房公人歇处时他才再三拜了拜,回了!
第153章 昱岭关三杰,齐了()
卢俊义等人出了牢城营,只见那管营正在那偏房内安坐,他便走到这人跟前道:“请借一步说话!”
管营是个晓事的人,如此便左右吩咐了,自去那不远处的酒店内寻了个包间,叫店家上了酒菜,又对那店家道:“我等要事要谈,不叫你时莫叫人来打搅。”
这店家经年在此做生意,自然不是第一次与这管营打交道,此番忙把头点了。
两厢坐定,卢俊义开口道:“不瞒足下,那汉乃是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遭了上官诬陷,落难在此,今日我等来此便是要带他走的,还请足下给我支上一招。”
管营略作沉思,他自在那里思虑这来人气势不凡,怕是个人物,却又不想放过这番宰羊的机会,当即道:“这人乃是上面点名要去军营处点校之人,怕不好办,官人若是相信下官,下官自当多番吩咐不叫这位好汉在里面受苦!”
卢俊义见他沉思方出来这么句话,当即是爽声一笑:“阁下都已经坐在这处,何必说此没有油盐的话来?何不爽快些报个价来?”
管营道:“大宋有大宋的法度,下官虽然只是区区一个管营也须晓得高低,凡事都是得有。。。。。。。”
“一千贯!”
“官人何必如此说,须知咱们这里的犯人都是有数的。。。。。。”
“两千贯!”
“在下却不敢如官人说这般可以。。。。。”
卢俊义再次打断他道:“三千贯!”
“我深受府尹相公之恩,自当尽忠值守!”
卢俊义一笑,再道:“四千贯!”
管营一惊,又道:“若是官人当我这职位,怕也不敢应承此事吧?”
“五千贯!”
管营呆了,心道这钱也太好来了吧,便又道:“官人须给我些时日思虑一下!”
卢俊义见这人的模样,便也懒得与他耗费时间,朗声道:“一万贯!”
管营正要再说,却听到这位开口一万贯,顿时有些坐不住,一下子变得支支吾吾,不知从何说起。
卢俊义正色道:“这个价钱若是管营还不愿意帮忙,便是换了别处怕也能办妥吧!”
管营道:“阁下这是要挟下官?”
卢俊义一笑道:“九千贯。”
管营:“这是何意?”
卢俊义:“八千贯。”
管营:“恁几位莫不是来消遣下官的?”
卢俊义:“七千贯。。。。。。”
“够了,官人,你莫要借故再扣了。”
卢俊义淡然笑道:“怎么?管营相公这是想通了?”
“官人刚刚说的那一万贯可还作数?”
卢俊义揶揄道:“一万贯便能尽忠职守了?”
言罢,见这管营面色尴尬,便又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管营相公能及时将我那兄弟送到东门十里牌处便好。”
“何时?”
“今晚子时,如何?”
管营道:“成交,不过那一万贯下官可是拿不动,只要黄金,六百两,官人以为如何?”
卢俊义起身,一拍手道:“便如此定了!”
卢俊义等人离了酒店,来到城门外一处林子里歇了,那里自有苏定的五十名亲卫。
时间不觉到了子夜时分,在济州城外十里牌处,卢俊义正和卫鹤、庞万春,以及苏定亲自带来五十名亲卫。
当然,这些亲卫都是清一色的禁军打扮,一个个都是精选的健壮汉子,人人捉刀弄枪,整整齐齐地等在这里。
“哥哥,那厮莫不是诳咱们?”
听了卫鹤的言语,卢俊义不禁一问道:“此时甚时辰?”
庞万春急道:“子时过了一刻!”
卢俊义一笑道:“两位兄弟都好性急啊,有道是求人办事,哪里处处都能如我等所愿,且再耐心等一等吧!”
又过了几盏茶的功夫,远远地来了一辆马车。
庞万春这才在黑暗中露出那口白牙,道:“终于来了,真是等的急了!”
卢俊义见状,便道:“走,我等去迎迎雷炯兄弟!”
须臾,几人来到马车跟前,那赶车之人见状是妥妥停下了,从那马车里跳下一个人来,却不正是那管营,一见面他自然看见了不远处那整整齐齐的马军,心里也是叫好,当下便道:“官人,人我已经带来了,只是这钱。。。。。”
卫鹤见状将一个大布包往他怀里一丢,那人双手一搂,小心地打开那包裹一看,顿时眉开眼笑,便对那马夫道:“去,将那人给放出来!”
只见这马夫转身将那帘子一掀,又将那马车的车厢垫板掀开,从里面扒拉个人出来。
不止是庞万春、苏定、卫鹤三个是看得一呆,就是卢俊义也不免是有些吃惊,暗道这厮捞钱果然有一手,这么绝的方法也叫他给想了出来。
只这时也才发现这马车比寻常马车高大不少,原来是有暗格,这车厢故意做得高了,上面坐人,下面藏人,倒也算是个十分好的设计。
等到那暗格里的人完全爬了出来,庞万春早已等在那里马车的旁边,将那汉扶将下来,只道:“兄长,受苦了!”
那汉是顿了顿,抬眼看了看这久违的夜空,长出了几口气,剧烈咳嗽了几声,才下了车。
卢俊义见到这雷炯已经被救了出来,便走到那管营面前道:“有劳管营亲自相送我家兄弟前来,这番多谢了!”
管营此时正沉浸在这袋金子的喜悦中不能自拔,闻听此言,便忙收了这些珍贵之物,只道:“官人哪里话,下官虽不才,却也是爱惜国家栋梁之人,岂肯眼看雷好汉这般人物落魄在此间,更哪忍他被奸人相害!”
雷炯此时见那管营打开布袋之时是一阵晃眼,自然知晓此次能够从那大狱中出来,前后怕是花钱不少,当即是有挣脱了庞万春的手跪谢救命之恩的意思,只不过这里还有官府中人,不便操作罢了。
卢俊义却没有注意到这些,照说如此等贪婪之人该得一刀给宰了,叵耐杀了这厮,还会其他人上来,却不一定会如这位如此言而有信。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位贪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