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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渊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时候,邹润却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只在心里道:“连这位武艺高强的鲁提辖和那杨令公后人的杨制使都已经募投名下,这位大名府员外怕真是奢遮的汉子!”
想是如此,但作为侄儿的他却不好开口做主。因为在邹润的记忆中,自家叔在旁人口中虽诸多不好,然在自己心里却甚么都懂,又总能在困境中想出办法。故他便干脆一言不发地坐等上座的邹渊发话!
而上座的邹渊沉吟了好一会玩儿,才好像下定了决心,使劲地拍了大腿道:“好,既然两位哥哥都是如此说,小人便也不避讳了,我等叔侄本想去那处梁山落脚的,今日恰遇员外及众位豪杰在此,便也不思舍近求远了!”
见说的邹润也是忙站了起来道:“我也是这般以为,如今员外尊驾恰逢在此,莫不如全伙投了,岂不比在此日日难熬来的痛快?”
邹渊点头称是,忙从虎皮交椅上走了下来,来到了卢俊义面前躬身拜道:“天幸使令小人得遇员外,从此之后我叔侄二人便唯员外马首是瞻,绝不反悔!”
邹润也飞奔过来拜倒,称道:“我也是这般说!”
鲁智深和杨志顿时都喜,其余杜壆,苏定等人也是欢喜不已。且说这邹家叔侄的武艺虽算不得上乘,却也是手段不凡,更是义气过人,正好把做了一路!
卢俊义急忙起身,将两人都扶起来了。面上也笑容,只不过并未说甚场面话以谢两人来投。直叫刚刚起身的叔侄二人肚中略有些奇怪。
看见两人刚刚还颇有些兴奋的笑容此刻似乎已经去了大半,卢俊义才道:“承蒙两位相看,若得相投真乃求之不得,只是卢某有些许请求,还望仔细思量一番!”
邹渊忙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等都拜恁为尊,有话须直说便好,小弟们自去办了,哪里还有二话?”
言罢又和邹润赶紧将卢俊义扶上了那虎皮交椅上安坐。卢俊义稍一犹豫,还是上去坐了。
待落座之后,才知这第一把交椅的感觉果然不同。心中暗道难怪不管是官家也好,绿林人也罢,都想做这头把交椅。只这坐上来的居高临下的感觉就是叫人欲罢不能,也不知道若是坐在那汴梁城内的龙椅上是甚非常感受。
卢俊义思绪稍定,目光环视了厅内一周,看得邹家叔侄也已坐定了才道:“邹渊,邹润兄弟都乃登州英豪,义气过人,今日自愿投来,我自然欣喜。但我来时见这处山头险峻,若是人手够时,只需稍加修葺,也是一处险要的安生地,不可轻易废弃了!”
坐在近首许久不曾开口的杜壆道:“哥哥莫不是想在此大弄?”
卢俊义点了点头,现下大宋虽然忧患甚多,但要说是公然扯旗造反,时辰还早呢。若是在那大名府内安了人马过多,终归目标太大,且他也曾仔细寻思了,对之前确定的生财之道并无十成把握。且不如多分散几处,做一做拦路强人,做到自给自足岂不是更妙?
且之前邹渊邹润说了,这处大宋经年有官办货商从此路过,那处还有一万多大宋水师,都是卢俊义眼里的肥羊啊!
邹渊道:“倒也不是不可,叵耐钱粮奇缺,可有化解之道?”
卢俊义道:“若是聚集千人,这一年的花费估摸多少?”
邹渊想了想道:“倒也无须那么多,若是聚集了四五百人,咱们便自己可以拦路做买卖,如何还需要另外要钱?”
杨志道:“来的时候不曾看清,这里现下有多少人?”
邹润忙道:“八九十人,心腹不过二三十人!”
卢俊义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这里人数不多,且先拿出一些金银来,姑且维持着,再将山寨仔细修葺一番,建成山关,形成个易守难攻的地利。
等到人马足了,便可以发兵四周,专门收拾那些无良富户,恶霸豪强,多多收集钱粮。到那时候一来可以凭借陡山险关力据官府,二来是这邹家叔侄口中的那位武艺高强之人怕是已经不在官府中当值了!
门外闪进来两个人影,却不正是曹正、陈七。两人进来之后却看见了厅堂之上正中虎皮交椅上坐的正是卢俊义,心里略有些疑惑,只是如今这里人多,且他两又自觉身份不够,便只得按照正常情况叙礼作揖。
卢俊义见陈七手里正拿着用布卷的包裹,双手捧着站在厅的正中。便对邹渊道:“这里有黄金三百两,邹家叔且收下,只做山寨日常开销之用!”
邹润闻言正喜,正要站起答谢,却有邹渊道:“寨主,不可!”这话直把邹润刚刚还笑容满面,想要说的话都生生地咽了回去。
卢俊义也感到奇怪,之前不是说缺钱少粮么,这会儿怎的还摆起了架子来,不肯接受这金子。
邹渊眼见众人都有些不解,却也不恼,只笑道:“我叔侄都是粗人,干不得管账的精细活儿,且叫寨主另选贤才充任!”邹润这才明白了过来,他已不是少寨主,他叔也不是寨主了。
闻言的卢俊义倒是略有些吃惊,感情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出林龙,便笑道:“既然如此,便请邹家叔举荐一人来管,我这人可没有闲人可派!”
听到这话,邹渊面上笑容更显,对上座的这位新任登云寨之主的敬仰之情更加深厚。望着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便也不再矫情,说出一人。
卢俊义早已看见邹渊脸上的变化,心情大好。立刻同意了对方的推荐,又说了几句勉励之言,使得大厅内气氛更加活跃。
当下众人便在那里叙话,等待晚膳来临。
第53章 遭窃()
第二日一早,卢俊义正睡的香时,却被屋外那哗啦啦的大雨声惊醒。起身后才发现屋外早已是风大雨急,门前俨然是形成了几条小溪。
揉了揉昨晚因为喝酒而感觉昏沉的脑袋,回忆着昨晚筵席时的情景。不禁暗道这邹家叔侄的酒量太大了,就算是前世喝啤酒时也很少能看见人能喝那么多的。
具体多少也记不得太清了,只记得当时把酒量惊人的鲁大师都喝得直摆手。当然也把他这个新任寨主喝得七荤八素。直叫卢俊义忍不住感叹幸亏有着寨主的这层身份,不然现在肯定不是感觉脑袋昏沉这么简单了。
揉了一会,卢俊义走到门前,却见曹正和两个熟悉的人影正在那里带着一伙人在给马棚子上面加盖草。倾盆的大雨早已将这些人淋了个透,他们却在那里发出欢快的吆喝声,兀自干劲十足。
想必是大风大雨引起了那马棚漏雨,曹正发现这个情况,然后便去寻人帮忙,惊动了邹家叔侄!
眼见场面如此和谐,卢俊义心里也是高兴,本想也去那边凑个热闹,给大伙儿鼓鼓劲。却忽然觉得胸前一阵闷气,竟然连续咳嗽数声,暗道也许是因为昨晚喝酒引发了那日被柳元暗算留下伤情吧!
他的咳嗽声在这空荡荡的房间自然是响亮无比,然而对于前方正在那里忙碌的人群来说却是不可能听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抖了抖站在门前被屋檐落水溅到的衣襟,转身回到屋内在靠正堂的位置上的板凳坐了。
正在百无聊赖之时,一个人影奔来。
来人也不顾浑身湿透的衣物,兀自伸手将脸上的水胡乱一楷,张口道:“官人,不好了!”
卢俊义望着满身湿透了的陈七心中只是疑心,这邹家叔侄就在前面与曹正一起修葺马棚防雨,画面如此和谐,有什么事能叫自己这位忠仆恁地慌张。
只不过看着此刻陈七脸上那焦急无比的表情,倒也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又想起了刚才在那里忙碌的人中,自己这边似乎只有曹正一人,不觉心里发沉。
难道是因为自己收拢这处落草的邹家叔侄,叫同来某个好汉心中不喜,趁昨夜离去了?卢俊义也有些吃不准,只在心里直打鼓。
却又强自按下心绪,镇定地道:“如此大雨,出门怎不取个防雨之物,万一淋湿了衣服落病了怎办?”
陈七闻言顿觉心中一阵温暖,忙道:“不妨事,小人等会去那伙房里取些柴火烤一烤便好。”
卢俊义点了点头,方才动问:“瞧你慌慌张张,有甚急事要来说?”
陈七忙跪地拜道:“小人那里带的金银昨夜被盗了!”
听到陈七如此慌张跑来竟然是为了金银丟窃之事,卢俊义略有些错愕,心中却是一松,好歹是心中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
只见卢俊义兀自一笑道:“我当是发生什么大事,原来是丢失点黄白之物。又要弄得如此惊呼,倒是也叫我虚惊了一场”。
“主人,丢的数目不小!”陈七见说忙躬身说道。
卢俊义不禁莞尔道:“昨日你且说你身上六百来两,拿出三百两出来,身上不只是三百两,还能多出多少?”
陈七闻言忙跪倒在地道:“小人该死,昨日曹正哥哥给了我五百两,身上合计有一千多两,拿出三百还有近八百两结余,昨夜全部不翼而飞!”
近八百两黄金,那就是八千两白银。若真是拿来用,便是一万五六千贯铜铁的购买力。在这个日常庄户人家不过十贯八贯的年代,却是个惊人的数字。
卢俊义心中也是有些气恼,心道这陈七也是太不应该了,如此“巨额”财富居然能如此不上心地丢失了。本想提醒对方几句,好让其日后多长点心眼,莫要事事毛躁。谁知那陈七已然在那里抹泪抽噎起来。
须臾,只听卢俊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非你刻意为之,岂能只怪你?”
等到陈七起身之后,便又仔细地问了问丢失钱财的具体情况。
原来昨夜卢俊义吃酒不少,回来时已经是步态踉跄,其余几位好汉自然不甚放心。便有马劲、曹正、陈七同来相扶到这间屋内宿休。
又因马劲性子直爽,他自己已经喝得左右分不太清。卢俊义便直接安排其回去歇息了,只留下了曹正和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