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明月面无表情地慢慢地向门口走去,李怀与手下的那些军士都不自觉地后退。不多时,便都退回了房门外,甚至还举刀,浑似一副强人临头的造感。
走过来的赵明月并未理这些官兵,而是慢慢提起罗裙,轻轻地蹲下身来,看着还似乎尚余一丝气息的胖丫,慢慢地将其上身扶了起来。只见这胖胖的脸庞上,此刻唯见的是那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其实,她已经死了!
“真的要赶尽杀绝么?”赵明月难掩失去了这位傻胖忠仆的痛苦,埋头动问道。
忽听到这句,直叫李怀有些慌乱,好容易才缓过神来。心道这赵家连主仆庄客一起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难道真要全部杀掉?不行,至少眼前这个小娘子不能杀。不,是一定不能杀了,自己要。。。。。。李怀咽了咽口水,将手里的刀回了鞘,忍不住将赵明月扶了起来,趁机感受下那温软玉香!
赵明月并未作出反抗,因为她知道,这家里还有人值得她活下。想着万一自己的哥哥,母亲被捉时,若是因为自己这副已经残破的身子能换来性命,岂不是最好不过?
未过多久,赵家已经没有了砍杀声,进入赵家的官军都在那里翻箱倒柜。赵家的金银钱财、粮米田契全部都被翻了出来,正有一群军士在那里点数。
话说他们已经点了好久,叵耐这数量巨大,总是出错,直须重来,也是难为这些军汉们了。
此时李重可谓满面红光,心道这里的一切都已差不多了,却见到李怀扶住一个貌美的女子出来,便笑问:“那赵金城呢?”
李怀一慌,道:“没见到,另外,个逃回来的小娘子也没见到。”
“什么?”李重一惊,胡须乱跳,怒道:“你给老子不要管这个女人,去,给老子带人带人去镇西崔家、镇东伍家!”
“哦!”李怀忙将撇下身旁的赵明月,赶紧往外赶,他可不敢真的惹怒了自己的父亲,毕竟,平日里吃喝玩乐都得靠他老人家不是!
“等等!”李重见李怀就要出门时,又凑过来小声道:“该杀的杀,该拿的拿,懂么?”
等李怀走了,李重看也不看站在那里的赵明月,挥手叫人把人带到房间里软禁起来再说,又吩咐下面的官军在这处庄子里挨家挨户敲门拉丁口。因为这赵家的粮食太多了,居然存粮四五千石,金银器物、铜铁钱串,价值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贯。
而李重呢,本次出动厢军三百,土兵一百,又从庄户里点了近两百人,赵家未死伤的庄客还有四十多人。很显然,这些全部去搬运东西,估计也需要一两日,更何况那里还有两个大户,崔家乃是里正,伍家乃是积年做保正的,要说富裕,只怕钱粮比这赵家还要多。
李重抬眼望天,大笑不已,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正在金山银山里数钱。随即喝令,留下部分厢军看护这赵家,其余人都来起运所有值钱甚物,粮食只能以后再做计较了。
村庄内都是老实巴交的庄户人,见这些批甲执刃的官军来叫门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不过还好,只是叫他们去出苦力,哪里敢分辨半句?最多只是在心里咒骂两声,权当解了气了。
很快赵家的值钱之物被打包装车,押送队伍刚到村口。李重见他儿子李怀从后面追了上来。李重停下马问道:‘那两家都办妥了?’
“跑了伍家人,崔家那里倒是已经办妥了!”
“废物!”李重大骂。
又觉有些不对头,便道:“莫不是这伍家的小娘子是跑回去报讯才叫伍家人走脱了?想必还未逃远,你带人分几路去追,死活都要见人!”
李怀闻听其父的吩咐,忙转身指拨人马去了。
李重见他儿子走远,便拨转马头,回到后列。那里有一辆临时做好的陷车,里面装的正是王崇文。
这李知寨听到其子说伍家的人跑了,心里略有些吃惊,想到还是要把这位说好,只要这强人一口咬定三家都是通寇,官司就是打到赵官家面前,那也是无妨。况且这一趟收获少则十几万贯,多则二三十万贯,到时候分出一半上下打点,那登州城内的知府是什么德行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更何况他还有个当团练使的大舅哥,也是个官场上的老手,少不得会出面周旋一番,值得怕么?
李重再三与陷车里的王崇文嘱咐了几句后,才转马就走。
才转马头,却见后面的官军们押着一群男女老幼,都是一身净衣锦服的。李重立即明白这些定是崔家的家眷,心道这下面的人也是太不会做事,这些人都拖来做什么,难道还要留下苦主?
只见他气冲冲地纵马奔去,照头就是一刀,砍倒了其中一个少年,大喝道:“留着这么废物干甚?这些都是犯了通天大罪的人!”
这一砍不但叫这伙老幼惊叫不已,就是那些刚刚押人过来的官军们也是一脸惊诧。官军中好多人都在哪里嘀咕,即便是这崔家人有罪,那也得州里相公问罪之后才能决断,如何凭一句话便要将这几十口都杀了?顿时都是怔在了那里。
李重见状更怒,想他素日依仗着上头有人照觑,下有金银开道,登州的知府、文登的知县,诸多刀笔吏役谁不为他说话?要说要不到位的地方,便就是眼前这些大头兵了。话说在他心中,从未将这些官军当了人来,不想今日这些平日里他看都懒得看的这些人居然忤逆他的意!
当然,他那几个亲随是个例外,那可都是他使钱养起来的人,好几个都是曾经累犯大罪的囚犯,个个武艺都是不差。他久混于官场,情知仇家不少,自然是不敢大意,所以养了这么一群人!
李重见官军居然没有动静,顿时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又是一刀砍死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这一幕直把村庄庄户家拉来的丁口都看呆了,当下是有的流泪,有的失禁!
而那崔家的这伙老幼本来以为这伙官军不过想要趁机劫财,哪里想到会是性命都不保,此刻也不管周围的官军,便四下奔逃。
李重大怒,纵马就追,刚往村子出口跑不过几十步,忽有一箭飞来,正中他的前心,直直地钉在了护心铜镜上。他大惊,忙转头往村子跑,却被后来一箭正中捉缰的右手,巨大的力道叫他跌落下马。
第74章 来的正是时候()
李重受惊,转过马头,正要往回逃时,只觉的握缰绳的右手瞬间是有炸裂之感,满脸都沾上了迸来的鲜血。心中更是惊慌不已,顿时身子失去了平衡,从马上跌翻了下来。待他来看时,右手已经残缺了几根手指,手心兀自还握了一小截缰绳,均是刚才那一箭造成的,想来都是骇人听闻!
“来人呐,快与本官挡住!”李重心知对面来的人定不是好相与的,不然哪会有这般准头箭法?他已经吓破了胆,也顾不上甚体面不体面,也顾不上手疼,只顾往前爬去,意图混入人堆里躲起来。
几个亲随见状,赶紧前来扶他,半拖着他往回跑,当下是靴子掉了,头盔也落了。
正在此时,又传来了破空声,几个亲随当即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夹起了李重加快步子。
等这几个亲随将李重带到了人群中时才发现自家通将的脑袋已经被射穿,红的白的流的到处都是,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这一幕相当恐怖,村内的官兵百姓都是大乱。都道那位身穿铁甲,威风不已的军爷居然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箭给射穿了脑袋,谁不是在那里心惊肉跳地担心着自己的性命会不会不保?
随即整个村内是人心崩溃,四下奔逃,都想寻找个能够藏身的地方,免得也被那村外飞来的利箭夺了性命。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村外两三里地的路上,一位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此刻正在那里与对面的几个男女叙着话。
一个青年男子道:“小人本不该对英雄适才的话语生惑,只是那处官兵合在一起怕有四五百人,恁只这五六个人怕是成不了甚事!”
周围的那几个老少闻言都是如此附和着。虽然他们看着对面这几个人个个威风凛凛,长枪大刀在手,背负长弓,但是要说用这么几个人去和那几百官军斗,却不是白白坏了性命?
见状,那位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却是从容地道:“不妨事,你既然是明月妹子的亲哥哥,便请在此寻个僻静的地方歇下,带我等去料理那处,再来寻你们,如何?”
那青年闻言便不再坚持,他本来就是想叫这几个大汉能将他这几个人护送到某个安全地。岂料对面这几人都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自不量力地非要去那处救人,只令他是有话难辨,有苦难言。
想来即便是他的妹妹和母亲都在村庄内,可是这明摆着要去的送死的事情如何能做?所以便多说了几句,不妨那当头的九尺如银的英武之人却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他也就只能作罢。
思来想去,这青年便与身边的几位老幼嘀咕几句,大伙都是皱了皱眉,也只得如此作罢。于是,都来拱手叙了礼,便往附近的树林中去了。
“寨主,想必那苏定、杨志两个哥哥已经到了村口了,咱们还是快些去接应他们吧!”见这里的事说完了,一位持大刀的汉子说道。
九尺如银的英武大汉叹了一口气道:“也好,不知道大师他们还要几时能到,若是真如刚才那位青儿姑娘所言,怕是形势已经十分危急,也不知我那崇文贤侄现在生死如何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挥马鞭,匆匆跑过,朝村内奔去。
原来这赵、崔、伍三家分布在河口镇东西南三个方位,又是往登云山便只有一条大路。
这说话的一伙正是从登云山赶来的卢俊义、马劲、卫鹤、邹家叔侄数人,刚好在路上撞见了逃难来的赵金成、伍家大小十余口。在此前不久,杨志、苏定两人得了卢俊义的吩咐后到赵家庄探视情况去了。
不多时,几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