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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就是刺刀捅、武士刀砍,在一片片的惨厉哭号声中,天守阁那两扇沉重的大木门,总算是终于被关闭了起来。
大门已经关上了。接下来应该做的,自然就是要赶紧抓紧时间周全地布置一下守城内的防务了。
尽管刚刚与与士兵们一起完成了一通狂砍乱杀之后的野津道貫很清楚。即便就是他再有本事,想得再周密细致。这座貌似坚固的天守阁同样也根本守不住。但是,作为一个光荣的武士,在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之际,依据着坚城做下垂死的挣扎,那总还是一件必须的事情。
可就在这位连眼珠子都已经杀的血红的野津道貫,打算要征询征询他的师团长大人在此时此刻还会有些什么特别的嘱咐的时候,他的视线当中却早已失去了他的那位师团长大人的身影儿……
“有人说是我事先下达了对广岛城的屠城和毁城令,这完全都是一些别有用心者的蓄意捏造。我必须要再次申明的是,无论是我本人,还是我的军团司令部中的人员,任何人都从未下达过类似的命令。在广岛城之所以会出现大量的恣意的杀戮行为,完全是由于广岛日军之前所犯下的一系列暴行,才引发了我军攻城官兵们的报复。当然,对于这些擅自的、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我本人也犯有统帅不力之责,我本人也甘愿为这种统帅不力之责而接受军事法庭的惩处。”
以上是对日战争结束后,李章濂在特别军事法庭上的自辩词。
当然,能够用来检测李章濂这种自辩的正确与否的佐证,似乎也足够的充足。
首先,不管是朝军第二军团司令部的人员,还是下属各师团的将领们都一致表示,他们从未在他们的军团长的那里得到过任何类似的命令,否则的话,他们当初就不会将广岛城内近三千自愿离城的妇女和儿童放出城去,也就更不会因为挽救那些本是自愿跳进和投进广岛护城河之中的日本女兵的性命,而白白地损失了近百名自己的官兵。
用这些将领们的话说,杀进广岛城之后的官兵们早都已经被那满腔的怒火给烧的疯狂了,再加上城内残敌的不断顽抗,上面所传下来的各种及时而正确命令,根本就已经没人愿意执行。
其次,当眼见广岛城已被顺利突破之后,李章濂并没有继续滞留在广岛的城外,更没有进入广岛城半步,而是带着他的军团司令部东去了福山方向。
但是,不管李章濂的自辩理由有多么的充分,也暂且不管特别军事法庭会如何地惩处李章濂,总之,十月二十五日的这个广岛之夜,是极其地血腥的。
在这一夜,瞪着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的朝军士兵,如果用“疯子”一词来形容,的确不为过。在这些疯狂冲杀的朝军士兵眼中,眼下的广岛城内,除去身边的战友们之外,剩下的,那就只有敌人。
于是,为了避免他们和他们身边的战友们不再遭受到任何的无辜伤亡,攻入广岛城的朝军向着一切可以见到广岛人大砍大杀,顽抗到底的杀,没名想逃的杀,跪地求饶的也杀,一切还在被日军用来做顽抗之用的建筑,都会被立即燃起的熊熊火焰所吞没。
在四路冲杀进广岛城的朝军身后,所留下的,除去一地粘稠的血,再就是一片片的熊熊烈火……
第六三○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四十)()
在兼有了望塔之功能的天守阁的最顶一层上,野津道贯终于找到了三浦梧楼。
“三……三浦君,守城内的各处防御我都已经布置妥当,是不是……是不是现在就应该打击一下那些朝鲜人,他们……他们太嚣张了!”
一路撞开到处都是拥挤的人群跑到这里来的野津道贯,在一面紧抹着满头满脸的汗水,一面呼哧带喘地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很是不解地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他眼中的三浦梧楼师团长大人,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似的,依旧还是如同一尊泥胎雕塑一般,冲着火光四起、喊杀声震天,一派血雨腥风的守城外一动不动地呆立着。
在不解地愣了片刻之后,野津道贯忍不住还是又往三浦梧楼的身边凑了凑,“三浦君,我们……我们不能就……就这么地干看着那些朝鲜人如此恣意屠戮我们的人啊。”
三浦梧楼终于活动了。
他扭过来脸来,仅仅只是面目表情地扫了野津道贯一眼之后,就又把眼神儿转回了守城之外那充斥着血与火的凄惨景象之中,用一反常态的极其微弱声音在问野津道贯,“野津君,纵然现在可以向外打上几炮,你觉得还有用吗?”
三浦师团长的这句问话,令野津道贯更加愕然。
他当然清楚,以眼下守城内尚拥有的那六门英制小炮,尽管就是把储备着的炮弹都打光了。也绝对是不会起到什么大的作用,作为一个拥有着光荣的武士传统的军人,他不过只是忍不下任由异族在自己的土地上肆意妄为的这口气。
“那……那我们就这么……”
三浦梧楼抬起一只手无力地摇了摇,止住了野津道贯后面的话。“没用了……没用了……”
三浦梧楼一面嘴里不停地咕哝着,一面缓缓地转过身来,上上下下地看了野津道贯几眼之后,依旧是声音微弱地说到,“去把守城内储存着的所有火药和可燃的东西,都分放在守城的各层之上。”
野津道贯脑袋嗡地一声,一时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位三浦师团长何以会冒出如此的荒唐命令。
要知道,当初在建造这座天守阁的时候。为了应付战时的火攻,外墙虽然经过了防火的处理,可在这天守阁的内部,却实在都抗不住火烧。
或许是猜透了野津道贯的心思。三浦梧楼抬起一只手,在他这位助手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野津君,一个军人的肩上所承担的最重大的责任,就是守卫疆土。”
说到这里。三浦梧楼又瞟了眼惨厉的守城之外,发着一声长长的哀叹,“可你看看外面,现在的大半个广岛城都已经毁在了朝鲜人的手中。可我们却无力守卫。就是眼下的这座守城,你我同样也无法阻止它最后沦落的结局。难道你我真的能将这座辉煌的守城。也完完整整地交到那些卑贱的朝鲜人手中?”
野津道贯默然了。
朝军汹涌的攻击大潮,已经在朝着尚且偏安广岛城一隅的天守阁席卷而来。
大批既进不得这座守城。又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无论是还想做下无畏的脆弱抵抗的,还是只能准备着束手待毙的广岛军民,一拨接着一拨被淹没在朝军的攻击滚滚大潮之中。
然而,还是完好无损、雄伟挺立着的这座守城,却一如既往地没有把一枪一弹打向已经近在咫尺的朝军。
在天守阁外,那曾经是黑压压的溃兵和难民,都已经变成了大片横倒竖卧、层层叠叠的尸骸,而一股股朝军的洪流,却还在不停地朝着这里涌来。
然而,就在朝军在为拿下这座广岛城的标志性建筑做着最后的准备的时候,随着一轰隆的炸响,高耸在他们面前的这座天守阁,腾地烈焰冲天。
在朝军士兵那无比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曾经辉煌过的天守阁,连同着三浦梧楼、野津道贯及被浅野长厚甩下的藩主家眷,还有那些好不容易才挤进了这座守城之内的避难军民一起,统统化为了灰烬……
李章濂想要得到一个近乎完整的广岛城的计划破产了。
但是,李章濂却不用上火犯愁,当身后的他的官兵们只能要面对着一个已经完全破败了的广岛城的时候,他和他的另外一部人马即将得到的,却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福山城。
当然,李章濂还得要把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福山城的首功,记在那位广岛藩的藩主浅野长厚的头上,尽管这位广岛藩的大名阁下最终都没能逃进福山城。
尽管打小就生长富贵人家的浅野长厚从一开始就忘记了一点,即像他这样的人,那是根本就承受不住长途跋涉的折磨的,以致于差点儿就把一条性命丢在了逃难的半途之上。
不过,浅野长厚从一开始为自己设计好了这条抛家舍业的逃生之路的那一刻起,他就感到那无所不能的天照大神的温暖,一直都不断地笼罩在他的身上。
正当双脚已近烂的连地都不敢再挨一下的浅野长厚虽经无尽的哭喊和哀求,直到把眼泪哭干,嗓子也喊哑,却始终得不到任何一个人的理睬,最后只能倒卧在路边的荒草之中,凄苦地等待着那可怖死亡一刻的最终到来的时候,他居然又再次获得了日照大神仁慈的关照。
一队匆匆东进的朝军士兵,发现了草地上衣衫褴褛、哀泣不止的浅野长厚。
接着,又是这些朝军的士兵,不仅帮忙迅速扎起了一副简易的担架,还费尽口舌地说服了十几位与他一同从广岛逃难出来的“健妇”,轮流抬着那副已经躺上了他的沉重担架,并终于于十月的二十八日,把这位凄惨无比的藩主大人,抬进了福山城。
此时这座已被藩主痛快地抛下了的福山城,早已被几天来不断逃进城来的广岛难民们告知的消息惊得是寝食难安。
而随着这位更加悲惨的浅野长厚大名大人的到来,不仅以往所有的难民们有关朝军大队人马已近福山城的传言被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更令他们感到了即将到来的对手们的可怖。
于是,就在浅野长厚被抬进福山城的当天夜里,已经从幕府中央骗来了福山军团番号的数千日军,竟然就悄无声息地就逃离了福山城。
第六三一章 扫荡日本岛之“扫尘计划”(四十一)()
一直似乎都是在陪伴着浅野长厚的那位日照大神,终于甩甩手,走了,留下一个孤苦伶仃的他,成为了几乎是脚跟着脚地随着福山军团的出城而拥进城来的朝军赵长生团的俘虏。
其实,李章濂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浅野长厚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