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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丰一边说着,一边很是正经地扭头看了眼正在忙着做记录的柳湘荷。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要是敢说半个不字,俺可是管杀不管埋!”张嘴即来的柳湘荷。把个“山贼歌”唱的可算是惟妙惟肖。
“对,对,对,就是这首歌,可惜我的记忆力实在是有点儿差劲,总是记不得。”林海丰夸奖完自己的夫人。又把脸转向布鲁斯,“当然,贵国不同,贵国素有绅士之国的美称,要打此路过,登船勘验勘验是必须的,至于说到收买路钱嘛呵呵,我觉得,贵国还不至于能干的出来吧?哈哈哈”
林海丰笑得痛快。
“嘿嘿嘿”布鲁斯看上去也笑得很开心。“当然,当然,上传也只不过是为了消除疑虑,维护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就是看看而已,看看而已。”
“可这能行吗?”虽然林海丰脸上的温暖之色没变,但他的说法,却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显然不行。公使先生不妨自己想想看,如果我们的红海军在海上见你们的船就上。就得翻个底朝天,您会答应吗?”
本来感到已经有点儿希望的布鲁斯,被林海丰的这种突然转变弄得有些上起火来。于是,他一面使劲地连连摇着头,一面连比划带跺脚地叫到,“不一样。您的比喻与眼下的现实完全不一样。你们的所谓商船,不仅是在给我们大英帝国现在的敌人提供着各种有利于他们将战争长期维持下去的战争物资,自身同时还拥有着相当的武装”
“什么是战争物资?拥有武装又怎么了?”林海丰尽管打断了布鲁斯还没全说完的话,但脸上的神态仍然并不冷,“公使先生。只要是这个世界上有的东西,如果我愿意,我就都可以将它们列入战争物资的范畴。很简单,军队并不单单只需要枪炮,他们同样也要吃饱肚子,还要遮蔽身体,有了伤病不吃药也不行。而反过来说,火药、炸弹难道就一定是地地道道的战争物资吗?要我说,未必。无论是修路还是开矿,离得开炸药吗?”
布鲁斯那张毛茸茸的大白脸,已经开始在逐渐往紫里变。
林海丰仿佛没看见布鲁斯的这种变化似的,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再说说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武装问题。公使先生,您可别千万告诉我二十多年前的贵国那支能把我们的广州折腾的乌烟瘴气的所谓通商船队上所载的,都是一些给我们的民众送来上帝福音的、赤手空拳的、和平的强烈追求者。”
说到这儿,林海丰又半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脑袋上都快要冒了青烟的布鲁斯,“当然,您可以说鸦片绝对不是战争物资。可在我看来,它比任何的战争物资都更凶残百倍。公使先生,我要向您,并通过您向您的政府再次申明一下,我们是个讲信誉国家,视信誉为至重的民族,我们曾经所承诺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不管在任何的条件下,任何的环境中,就都会不折不扣地去予以履行。同时还要申明的是,作为一个爱好和平的中立国,我们不会去随意地触犯战争双方中的任何一方的利益。同样,不管是身处战争中的哪一方,都必须要保障我们的利益。”
“其实,无论是贵公使还是贵国的政府,都没必要为此而激动什么。以我看,眼下的这一切,根本不应该成为影响我们两国之间的友情的障碍。”磕打烟斗、重填烟丝,再划燃火柴,林海丰不紧不慢地又一次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工作的之后,一边轻吐着烟雾,一边又好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接着说到,“公使先生很清楚,前些年从我们的疆土上分裂出去的那个什么远东共和国,还有那个正在朝鲜折腾的就快忘记了北在哪儿的日本,不是都在一直接受着贵国政府的救济吗?呵呵,当然,你们一直澄清说,你们是在对那个什么的狗屁远东共和国和日本实施人道主义的援助,绝对不趟军事的浑水。这可信吗?可我们又何曾提出过贵国来往于上述两地的船队,都必须要向我们的红海军申报船上的一切物资?”
娘的,我真是给这个该死的中国人气昏了头了!如果不是对面的这位林委员长忽然又把话头引到了远东共和国和日本国上,布鲁斯差点儿就忘了自己还有一些该说的话,却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呢。
于是,布鲁斯使劲压了压给对方点的已经到了嗓子眼儿的那股怒火。竭力恢复先前的那种绅士模样,“委员长阁下,我们的政府还有还叫我转达给贵国政府另外的一个消息。”
第二六六章
“可你们不仅没有真正地去避免您所说的不快,”
林海丰的烟斗还在继续地燃烧着
布鲁斯接着先向面前的这位林委员长大人承认,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与林海丰所说的那个什么远东共和国政府及日本政府之间,的确签订有军事友好互助方面的条约。但他随后又加以解释说。其实作为大英帝国政府本身来讲,并没有怎么真正地去履行上述的那些条约。
比如对远东共和国的那些援助,根本不像是外界一直纷纷传言的那样,完全是他们的大英政府所为。当然,在这些援助之中,也有他们大英政府的一点儿影子,但那都是真真正正地涉及这个新生的共和国民生大事方面的援助。至于说到军事援助,包括那支远东共和国曾经得到了的,但很快又被太平天国政府的红海军尽数收走了的舰队。不过都是一些想钱想红了眼的军火商人和军火贩子们自作主张的行为。
在日本,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同样也是坚持着这种主张。他们乐于帮助日本政府改善国民的贫穷生活,愿意引领着这个未必比中世纪能好多少的国度,尽早地融入现代世界的这个大家庭。可是同时,他们也绝不希望这个小兄弟给周边的国家,尤其是给太平天国政府增添任何一点儿的麻烦和不快。
这个时候的布鲁斯承认,他们的小兄弟日本近几年来表现的的确是有点儿过分了,有点儿肆无忌惮了。连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刚刚才有了点儿起色的日本,居然就会耍起了暴发户的嘴脸。会对邻邦朝鲜痛下狠手。
当然,在说到这些事情的中间,布鲁斯还忘不了要再次向面前的那位林委员长申明,正在迈进近代化的日本国的陆海军,之所以能有眼下的这种强劲风头,绝对不是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的“功劳”。还是一些丧失了良知的无耻商人、军火贩子,以及通晓点儿现代军事的投机客们在联手兴风作浪。
当然,说到了这里,布鲁斯还需要再向对面那位委员长大人解释解释,当年的他们那个已经基本上完全覆灭了的远东舰队。干嘛吃饱了撑的要跑到太平天国政府的大门口自讨晦气。
于是,布鲁斯现在又再把过去的老调子继续地重唱了一遍。当年他们的大英帝国远东舰队进驻虾夷,完全是为了吓唬吓唬日本国租借给他们的这个岛上的那些实在还是很不开化虾夷人,除此之外,绝没有其它任何的意思。
随后,布鲁斯赶紧又把话题扯回到了那些跑到远东共和国及日本国的“可恶的”大英帝国“败类们”身上。
布鲁斯说,对于这些到处惹是生非的“可恶的”家伙们,为了避免外界会对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产生种种的错误认识,他们的大英帝国政府自然不会不予以极其严格的管教及约束。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大英帝国毕竟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不像太平天国这里,凡事都有一个统一的规矩。所以,其实在很多的事情上,他们的政府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尽管如此,他们的政府还是竭力地在洁身自好。
虽然管不了别人,他们的政府总还是能管得住自己。
布鲁斯很真挚地望着对面那位正耐心倾听的林委员长,“您都看到了,从一开始,无论是去远东共和国,还是前往日本国,我们的船队就从未走过东大洋(黄海)和南大洋(东海),而是宁愿绕道太平洋。我们的帝国政府,就是在尽力地避免一切会给我们两国之间增加不快可能的事情。”
“可你们不仅没有真正地去避免您所说的不快,”林海丰的烟斗还在继续地燃烧着,不算是小的小会客厅内,到处都弥漫着他所制造出来的腾腾烟雾,“说好听了,你们还是在干着为虎作伥的恶劣行径。要是说得再难听点儿。日本正是狐假了你们大英帝国的虎威,才会悍然发动了这场已经了数年侵华战争。对,您不必有什么疑问,我没有说错,是侵华的战争。”
看着眼睛里居然闪烁着疑问的目光的布鲁斯,林海丰脸色虽然平淡。语气却是十分坚定地说到,“公使先生,您既然号称是个中国通,就一定不会忘记了这样一点,朝鲜同样是我们太平天国这个大家庭的一员。”
“可是可是”布鲁斯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不错,到现在为止,除去该发表了的种种谴责声明之外,我们是还没有在那里的问题上实际伸手,但这不说明我们就会永远地坐视不管。我们之所以还在看下去。首先是我们不想,也不愿意打仗。我们的人口太多,四万万啊,如何尽快地使国内的经济腾飞起来,才是我们这个政府的头等大事。说到底,与前面我所说的同样,这也是个信誉的问题。人民是因为相信了跟着我们会有好日子过,才会心甘情愿地豁出一条命。也要把我们推上这个国家的最高峰,我们就不能食言。其次。我么需要好好地看看,看看到底都有那些人会不知好歹地企图在这场侵华的战争中浑水摸鱼。最后,要知道,****与朝鲜之间,就犹如父子,儿子大了。能自己摆平的事情,就应当自己去想办法摆平。公使先生,您也是个有了儿女之人,您不会不明白,一旦自己的儿女真的混到了落魄的地步。咱们这些做家长的,真的就能坐在一边,硬是看着不管吗?”
“委委员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