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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了天朝。”石达开撇了林海丰一眼。
“是啊,”林海丰仰头看了看天,“说句实话,如果就是为了保一个皇帝,也许当初上天就不会让我们有当时的那种巧遇了。”
第四十章柳湘荷扶着门框摇摇头()
林海丰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就能说服了石达开的,而且这也不是着急的事情,一切还都要慢慢地来。有些东西自己这么去说,未必石达开就会一定赞成,不过,洪天王等人的作为,会帮助自己教育好石达开的。
石达开也在想。他在想林海丰讲给他的历史,一百年的中国发展进程。他明白,林海丰是要在当前,向世界展现本来应该是一百年后的那个红色中国。
“兄弟,你该成个家了。”石达开抬头看看天色,圈马向回走。
“是啊,有了家,有了牵挂,也许就会老实些了。哈哈……”林海丰笑了起来,眼睛里露着一丝的狡黠。
“你这个家伙,我说的可是真的。”石达开也笑了起来,“天朝的事情很多,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了的,你自己的事情也该料理料理了。自古美人爱英雄,你这样游荡下去,当心最后下不了台啊。”
林海丰嘿嘿地笑了。是啊,是该有个象样的家了。“多谢大哥关心,回头我就向东王请示一下。”
“请示?”石达开不解地看看林海丰,“你自己娶王娘,还要请示东王什么?”
林海丰眨了几下眼,呵呵,好象这里的确不需要这个手续啊。
石达开叹了口气,“可惜啊,又要分手了,要不哥哥我还可以为兄弟主持一下,也热闹热闹。”
“没必要,俩人一搬一起就得了,哪要那么的麻烦。”林海丰满不在乎地一甩头。
“你呀,你是觉得没必要,可人家姑娘呢?”石达开笑了笑,“你可是只能有这一回,不象哥哥我,已经三个王娘了。总要叫姑娘有个面子,这是娶王娘,可不是你说的那搬件东西。”
林海丰一咧嘴,“我的天,那可是太麻烦了。”他可见识过百姓人家的婚礼,花轿、吹鼓手、亲朋好友成堆,还有酒宴,想想都头疼。唉,哪有当初在自己部队时,战友们的那种既简单,又富有意义的婚礼啊。
“这回你离开的时候,哥哥我先给你预备上一份礼品,喜酒可是要以后再补上啊。”石达开嘿嘿地调侃着,“兄弟眼睛可是要擦亮啊,否则后悔药没得地方买。”
林海丰哈哈地笑了,“大哥可别老是惦记着笑话我,还是一个好,省心,耳朵根子还清静。”
晚饭后,林海丰才回到自己的院子,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以往就是这个时候,忙着打点行装,里外里几乎到处都能听到的柳湘荷的吆喝声没了,甚至连个人影儿也看不到。
“柳尚书跑哪里去了?”林海丰端起柳湘荷永远忘不了给他准备的凉白开喝着,奇怪地询问韩慕岳。
“说是去看个人。”韩慕岳回答。
“哦,这里还有她的熟人啊?”林海丰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韩慕岳。
“好象是上午阅兵式上遇到的吧,她没说。下午就出去了一趟,看样子很兴奋,这不,晚饭前就又出去了,一直还没回来。”韩慕岳笑了笑,“不过,估计是该回来了,临走的时候还一再嘱咐我们不要替殿下收拾行装,她要自己来。其实,就是她不说,咱们也不敢动啊。”
“是这样啊,知道她去的是哪里吗?”林海丰脸上轻松了一些,又抬腕看了看表,“九点多了,还不回来。”
“这……”韩慕岳费劲地想了想,“好象……好象是去了城外的前一军了吧。”
“怎么是好象?”林海丰上下看了看他,“亏你还是个内务部的老人了,做事怎么能这么马虎?她一个姑娘,既然是出城,为什么不派人跟去?我反复私下和你讲过,她不是一个一般的人,而是个掌握了种种重大机密的尚书,她的安全必须绝对保障。宁都是安静,可你能保证这个安静下面就没有危险?记住,任何一点儿的放松和大意,所造成的损失也许都是无法弥补的。马上派人去找她。”
“是!”安王的话叫韩慕岳浑身一激灵,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天京城内的那些清妖内奸。他急忙转身要出屋叫上几个侍卫分头去找。哪知刚到门口,迎面柳湘荷回来了。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韩慕岳这回总算是一块儿石头落了地,看着柳湘荷轻声地埋怨着,“这可好,你一个人说走就走,殿下可是生气了,我们正要照殿下的吩咐四处去找你呢。你这是……”他这才开始注意到柳湘荷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再往上看,整个一个柳湘荷早没有了出门时的那种光彩,灰头土脸,头发也有些散乱,脸上还有血迹。他惊呆了。
“你这个丫头,怎么又这么自由散漫,为什么出去不带侍卫?我……”听到门口的声音,林海丰大声地训斥起来,一看到进来的柳湘荷那模样,他顿时蒙了,连忙沾起身,急切地问,“这,这是怎么了?遇……遇上坏人了吗?”
柳湘荷扶着门框摇摇头,嘴抿了几抿,终于委屈地哭出了声。
“唉,你呀,哭什么呢,来,赶紧坐下,有什么话慢慢地说。”林海丰走过去扶着她坐下,又招手叫韩慕岳拿来湿手巾,一面小心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土、血迹加泪水,一面扭头吩咐韩慕岳赶紧去叫大夫来。
“不用请大夫,我……我没事的。”柳湘荷抽抽噎噎地边说,边随着林海丰手巾的移动不停地嘴里抽着凉气。
“啧啧,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怎么伤成这样?”林海丰望着她半边儿受伤的脸,心疼地问着。
“摔的。”柳湘荷的眼泪禁不住又涌了出来。
“摔的?”林海丰一愣,“骑马摔的?”
“恩,人家着急回来,那个破老马偏偏不争气,一下把给我摔了。”柳湘荷真是满腹的委屈。
“我的老天!”林海丰回头瞪了眼韩慕岳,忽然看着柳湘荷嘿嘿地笑了,“那匹老马不是你自己挑选的吗?我看怪不上人家老马,你自己黑灯瞎火的乱跑闹的。多危险啊,这还是摔了,要是遇上个坏人,那该怎么办?”
“坏人?坏人我才不怕,我有枪,怕的什么坏人。就是老马讨厌。”
“好,好,老马讨厌。以后不骑马了,走着走,看它还摔谁。”林海丰哈哈地笑了起来。
“不要殿下擦了,老笑话人家。”柳湘荷一把夺过林海丰手上的手巾,呲着牙咧着嘴的站了起来。
“干嘛去啊?”林海丰奇怪地问着。
“人家去洗洗,完了还要收拾下东西呢。”柳湘荷抹去眼角的泪痕,终于有了笑意。
“不急,不急,先休息休息。”林海丰按着她重新坐下,笑着问到,“还没跟我说说,今天是去看谁了?听说是在阅兵式上遇到熟人了?”
“恩,”柳湘荷得意地笑着,“我见到弟弟了。”
“弟弟?”林海丰也坐了下来,“你们家不是长沙的吗,弟弟难道也在了天军吗?”
“当然了。”柳湘荷骄傲地一扬头,嘴随即也咧了咧,下意识地用手巾捂了捂伤了的脸,“弟弟还是在咱天军第一次打长沙的时候就加入的天军呢。”
“好事儿,好事儿,第一次打长沙就参加了天军,那可是个老兵了。”林海丰笑着,马上又纠正到,“不,应该说是个年轻的老兵。恭喜你啊,这下就可以和你父母亲联系上了哦。”
“那当然。”柳湘荷甜甜的笑了。
第四十一章呵呵,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
柳湘荷原名叫柳香河,七岁那年就被人贩子拐卖到了当时的金陵。那个年代,由于家庭的贫困,在她的记忆里,爹被人习惯地称作柳老大,至于母亲姓什么叫什么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她唯一能够知道名字的就是她的弟弟喜河。
按照她的记忆,长沙被天军收复后,内务部曾经调查过她的家乡,可是,她的家人因为生活所迫,也已经早迁离了原地,暂时查无下落。为此,柳湘荷伤心了好一阵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在上午的阅兵式上,前一军调来参加受阅的部队,刚巧为首的师帅也叫柳喜河。检阅台上的柳湘荷在听到身边儿人的介绍后,不禁心里一动。
受阅部队通过检阅台的时间很短,又离的远,她根本无法看真切这个柳喜河的面目。于是检阅结束后,她先是向翼王府的官员详细打听了有关这个柳喜河的情况,结果是越打听,她的心里越感到激动。这个柳喜河只有十八,刚好比自己小一岁,年岁和弟弟恰恰相仿,而且更巧的,他也是长沙人。
柳湘荷迫不及待地跑到柳喜河师在城外的驻地,第一次却空手而归。柳喜河有军务,不在营地。
当按着营内值班军官的提示,掐着晚饭的点儿,再次来到军营,并和柳喜河攀谈之后,柳湘荷终于如愿以尝。这个年轻的英雄师帅,果然就是自己的亲弟弟。柳喜河更没有想到,这个被父母和他魂牵梦绕,早已经被他们认为也许不会活在人世上的姐姐,不仅还好好地活着,而且也成了天军的一员,还是安王殿下府里的尚书。姐弟俩真是悲喜交加。
巧遇了弟弟,得知了爹娘不仅健在,还都有了田地,欣喜、激动之余,柳湘荷感到的就是遗憾。才见到日思夜想的亲人,却又要分别。她惦记着自己还应有的责任,不得不依依不舍地告别弟弟。
柳喜河把姐姐送到城门口,看着姐姐进了城。满脑子里都是父母和弟弟的柳湘荷,放马小跑着,跑着跑着就跑岔了路,这才有了个马失前蹄……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听完柳湘荷的叙述,林海丰连声赞叹。
“殿下,什么啊,难道那破老马还把人家摔对了不成?”柳湘荷哭丧着脸哼到。
“哈哈,不是,不是啊。”林海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