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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是没有见过那种场面,所以只是猜测一下,大家不要见笑,估计那鞋子可能是用香薰过了的,否则谁都会倒胃口。他之所以这么追加一句,是因为他看到了官员后面坐着的正忙于记录的他的夫人,他夫人的脸色惨白。
在这以后,不少的民间堕落女子自然也是不甘落后,于是就纷纷极力地仿效。当然,往往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刻,一些必不可少的人物就该出场了,那就是出现了一些所谓正经文人的伪君子们,他们开始推波助澜。
这些历代的酸腐文人,叫他们是流氓文人也许更恰当。他们不思为了国计民生而为国家效力,或是去出谋划策,这些除了怨天尤人地抱怨自己之伟大,却又狗屁都做不来的东西们,无聊到竟兴趣盎然地把探讨小脚儿当作是了一种源深的“学问”来做。他们不惜笔墨,撰写文章,细细地品评,以卑琐为乐事,惟恐没把男人玩弄小脚儿的美学成分和**作用诠释的清清楚楚。
比如这个满清中就有那么一个叫方绚的无耻流氓文人,他就自诩为是什么“香莲博士”,写就了一篇题为《香莲品藻》的文章,费尽心机地把裹脚女子的小脚儿,居然划分为了五式九品十八种,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他还就因此出了大名。
可惜,咱们是无缘与他碰到一起了。他真侥幸。倘若这个流氓能混到现在啊,我保证,干脆就像大阅兵那样样,本官就叫大家一起都去瞻仰瞻仰他的夫人,看看这么一个明白小脚美的混蛋穷酸,娶来的娘子是不是真能有双绝顶的好脚。其实,不看也知道,就他那样的,也就是做个梦,意淫想想吧,好人家的女子会跟他?
不管他的,总之,就是有了这帮子混蛋,裹脚才能形成气候,并逐渐成为了一种普遍的社会女子的所谓习俗,成为一种病态的审美。
在这里我还要申明一下,这种极其病态的陋习,它发源于我们汉人,并因此带坏了其它的兄弟民族。
当然,不能否认,对女子来说,美是至关重要的一种事情。是获得美好人生的重要手段和途径,至于能不能走路,或许是还在其后,或许是有谁还在乎呢?怨谁呢?愚昧,无知,只能怨这些可怜的女子们太愚昧了,太无知了。不知不觉当中,女子们把自己与红楼的风尘女混为了一体,还自以为是美呢。
唉!真是……
以上说的是女子们在无意之间,被那些别有用心流氓文人引上了歧途,变成了只供男人玩弄的一个“东西”。
大家不要忘记,裹脚对女子自身来说是一种非常痛苦的事情。所谓的小脚儿之“美”是以女性的身心被摧残为前提的。缠小脚的方法是通过人为的强力,野蛮地造成女子两脚的指骨脱位或骨折,并将它们折压在脚掌底,再用缠脚布一层层裹紧,被缠足的女性步履艰难,且疼痛异常,那是可想而知的,十指连心啊!而且,搞不好还有可能引发残疾,或者是导致致死,成年后渐渐还会染上关节炎等症状。民间不是有“小脚一双,眼泪一缸”的说法吗,这其实就是女性千百年来遭受这一苦难的集中反映。
而一旦把天然的脚缠成了“三寸金莲”,女性在劳动和社会交往方面那必定就是十分不方便的了、自然也是大受制约,她们只有困守在家中,围着锅台转,甚至就是站立和行走都必须要扶墙靠壁。
这样,不仅大家习惯的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这个古往今来的说法顺理成章了,而且“男强女弱”也就成了事实。女性若有什么不满、反抗,或是私奔之类什么的,那就更是难上加难了,跑不动嘛,脚太小。于是,女子惟有忍气吞声,听任摆布。男人们似乎也就感觉保险了,满足了,有面子了。
这是什么?这种违背自然与健康,建立在摧残妇女身体基础上塑造出来的所谓“美”,不仅是对美的极度扭曲、践踏和变态,更多的其实还是夫权思想在作祟。它纯粹是在对女性的压迫与控制中,男人们感觉真正找到了一个强大的“自我”,也才使得这种变态的行为,真正得以顺利地延续下来……
林海丰讲完了这一大套裹脚的“正史”后,他脸色阴沉地看看所有与会的官员们,“怎么样,我想大家该明白了吧,裹脚,其实就是红楼妓女的拿手好戏,现在,大家还会觉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家里,或者是身边儿很正常吗?我想说,或者必须要说的是,在当今天下,裹脚和鸦片一样,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两大耻辱。吸鸦片,海外的人会说我们是病夫。继续保留裹脚,人家会说什么?”
第一七五章 唉,我们这个民族啊!()
是啊,外人会说我们什么?
所有的人都被林海丰描述出来“裹脚史”震撼了。怎么一个有着几千年悠久文明史的泱泱上国,竟然能把一种妓女的专利当成了顶礼膜拜、不可更改的神圣偶像,竟然把肮脏和丑陋当成了圣洁与无邪,并为之宁可舍生忘死了呢?
苏三娘、洪宣娇等女官员们脸是红的,半低着头。她们羞涩,因为她们尽管是代表着天朝女性进入了天朝政权的创造,引领着姐妹们走出了妇女解放的第一步,此时,她们也没有什么骄傲感。在为她们那些执迷不悟的姐妹们羞涩的同时,就她们自己的内心论,她们同样还是存在着活多或少的另外一面,那是几千年封建意识压在她们内心上的东西,说是残余吗?好像还少了点儿。
至于包括杨秀清在内的全体男性官员们,脸同样是红的,更红,头低的更深、更深。
耻辱啊!无地自容!他们的心灵在哭泣……
全世界的男人们一定都是一个心理,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盼望或者是喜欢他们家中的女性能和红楼女搭上什么纠葛的,哪怕是一丝一毫。当然,他必须是个心理正常的男人,变态狂就不在其列了。
而中国男人也许更是突出,突出的就是他们比任何人都更需要一个所谓的“面子”,他们中的那些穷酸可以干出任何最卑鄙、最无耻的事情,却又总会为自己找出一个恰当的理由。穷酸们甚至把他们进出红楼娼馆、周旋于声色之间都美其名曰为“寻找知音”,因为红楼中的女子有文采啊,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她们在一起就有“共同语言”了。
说的多好啊,可当你叫他们把自己家的女孩子放开脚,送到学堂去的时候,叫他们自己的女孩子走上自立之路的时候,叫他们自己的女孩子能够拥有真正的才学的时候,他们却又开始难过了,又感到内心的不安了,他们想的都是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呢?恐怕是在他们的想象中,学堂里和外面的每一个男孩子,先别管他是多大,总要会合他们一样,喜欢寻找他们乐之不疲的那种“知音”,或是“共同语言”吧。
难道他们就真的不喜欢这个,难道他们就真的不愿意自己家里的女性在外人面前扬眉吐气?恐怕还并不是这样。那些声名显赫的男人们,同样要把他们的女儿们培养成超脱凡俗的人才,为了什么?想叫女儿们能在公婆家有地位,不至于被公婆家视如粪土,因为那样会丢了他们自己的面子。可惜,对待别人的时候,他们就不愿意想了。
自己要面子,却又不愿意给别人面子。这就是男人。
不过,至少现在勤政殿内在坐的男人们不会有那种心理,虽然他们也都一样的喜欢要面子,或者在底下也要做些龌龊的勾当,可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发自内心的面子。
“刚才林委员说史上很多流氓文人赞誉女人裹脚,据我所知,那个苏轼苏东坡也写过类似的东西。我以前对裹脚这个问题还是认识不清,也……”卢贤拔抬起头,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一时该怎么说才好。现在看来,我们面对的还不只是一个简单的放不放脚的问题,而是一个真正关乎到整个天朝、整个民族荣誉的大问题。”
“说的好!”石达开神色凝重,“这不是放不放的问题,除去民族、国家荣誉之外,它还是关系到我们天朝创建之初就一再提出的尊重女权、妇女与男人同样平等的政策能不能真正得以推行的大问题。遍视民族历史,自宋代才女李清照之后,我们再无真正的优秀名女子出现,这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悲哀。”
“李清照是个难得的女子,”曾国藩一声长叹,“她不仅精通金石、历史,她与其夫赵明诚合著的《金石录》一书,著录了其所见从上古三代至隋唐五代以来,钟鼎彝器的铭文款识和碑铭墓志等石刻文字,是我们民族最早的金石目录和研究专著之一。还不能不承认,她是一个绝顶的诗词大家。汗颜啊汗颜,靖康耻之后,羞于其夫赵明诚面对金兵入侵,竟然临阵脱逃的现实,她唉叹咏颂的‘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这一千古绝唱,叫我们这些男子们都无地自容啊。”
“从前我们崇尚的那些词人诗人,虽然也写着无数的离情闺怨的诗词,可他们多是代替女主人翁而立言的,再真也是假的。所以说,这一切的诗词,在李清照的面前,就都如粪土一样,不值得进行任何的评价。”天京市长胡元炜摇摇头,“当年李清照欲把自己的才学传于后人,可连她都没有想到,她所选定的那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一张口都能说出句‘才藻非女子事’。唉,可叹可叹,她是在不该生的时间里,又生错了一个错误地方。如果在我们现在的天朝……”
他低下头,手背轻轻揉了揉眼角儿,“要改,必须要改,历史的悲剧绝对不能继续下去。放脚,上学,这是两个相互关联的问题。如果不改,我们何以面对世人,我们如何为正在海外代表天朝政府的傅公使们抹彩啊!”
“才藻非女子事,甚至是像陆游这类的爱国诗人们也是大加褒扬。这是同样的民族陋习,这一切都是夫权意识使然。唉,满地黄花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