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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速命令,波卡营迅速布防泊于。命令后面的第八团炮队用炮火支援第八团一营,立即对当面高地上的敌军发动攻击,首先巩固我们的后翼,以支援沿途各营对当面之地的反击……”米纳布耶斯基不愧是老资格的军人,一个短暂的茫然和惊讶之后,马上恢复了他以往的沉着。在下达这一连串的命令的时候,他看了看左右慌乱不堪的人群的同时,甚至还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
“上校是个标准的军人,更是威海驻防军中难得的,也是唯一的最优秀的长官。如果当初威海的整个陆军布防能够采纳上校的意见,至少不会输的这么快。”作为米纳布耶斯基上校的副官,廖柳沙对这场战事似乎看得比较全面,“意料之外的敌人出现,还有那绝对称得上是残酷的打击,都没叫上校惊慌失措,他想对北面高地上的敌人,立即组织起有效的反击。由于上校平时对军队的训练很重视,短暂的慌乱后,各个营也的确都在拼力地想争取战场上的主动权,争夺各自当面的制高点。不过,这只是一厢情愿,第一轮打击之后没有多久,西面的高地上就吹响了尖利的号角,还有叫人听着头皮麻酥酥的嗷嗷呐喊声,太平红军居高临下地冲了下来。我曾经注意到在这之前,上校向依旧显得还是很安静的南面扫视的目光,那里面似乎有疑惑,还有担心。果然,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南面的高地上、山谷里都冒出来了太平红军的人马,尤其是沿着河岸,突出来了大队的骑兵……其实,我还是相信,如果当时没有从我们背后杀出来的那些人马,上校至少能把我们带回到河的东岸去……”
战场上,没有如果,只有必然。在这块东西不过五里,南北被压缩成不足一里的狭长地带里,注定要成为埋葬这三千多沙俄鬼的巨大坟墓。
当北面各个山梁上铺天盖地的天朝红军将士,平端起上有明晃晃刺刀的步枪,伴随着两千多个喉咙里爆发出来的山呼海啸般的“为了天朝,前进!”的呐喊,犹如猛虎扑食、毫无畏惧地冲向同样也把刺刀比喻作作神圣之利刃的沙俄兵们的时候,主动放弃金鸡山防线,大部已经撤过逍遥河西岸的红四师特务营,又翻身重新杀过河来。
就当纷纷躲藏到路沟里,甚至是爬卧在泥水中,被大道上那几处烈火烧的惊魂未定的沙俄们咬紧牙关,准备与渐渐逼近的对手们决一死战的关键时刻,随着一阵的排炮,枪声大作,军号声、呐喊声骤然而起,由南面的一个个山头上、谷口里冲出来天朝红军教导旅的两个团,又在沙俄们的背后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第二五六章 冲锋枪开始三面不停地横扫()
米纳布耶斯基终于保持不住他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无情的枪弹在不时地掠过他的耳边,“扑通!”他的坐骑被打到了。在廖柳沙的帮助下,米纳布耶斯基连滚带爬地躲下了路边儿。
抬眼望去,红旗飞舞,喊声震天,身处前后两面漫山遍野一起杀来的太平红军中间,他那蜿蜿蜒蜒近五里,曾几何时还是浩浩荡荡的壮观队伍,如今却突然显得那么的渺小,就如同是一条被冻僵了蛇,在孤苦伶仃地等待着被对手们一刀刀地割裂成数段,然后再围起来吃掉。
如果说在这之前他还满怀雄心壮志,及时遭遇了一侧的预先埋伏之后,仍然还想凭借着自己这三千多装备优良、尤其是其中还有那得益于他亲手点拨的精锐人马,先打掉伏击他的对手,再继续去完成救援威海卫任务的话。那么现在,经验告诉他,解除眼前困境最佳的办法,就是该怎么想个办法,尽快地脱离战场。前面的大部分军队噩运是难免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后面的军队保住。
“不要气馁,不要害怕,我的孩子们,迎上去,用你们手中的刺刀告诉他们,我们是沙皇的军人。”米纳布耶斯基捂着被摔的痛彻心肺的胯骨,嘶哑着嗓子在叫喊。
“一定要顶住他们!”在紧跟着甩给几码外他的第三营营长这句话后,在十几个忠实的卫士团团簇拥下,米纳布耶斯基被连架带扶地一瘸一拐着,顺山沟向后面的泊于村里撤。
泊于村子外面的道路上,拥挤着第八团炮队混乱不堪的人马。他们本来已经变成行军的队列,就在陆续上路之际,形势却陡然发生了如此的骤变,前面传来了要求他们立即掩护本团一营夺取北面制高点的命令。位于他们右后的一营在向前冲,已经与迎面扑来的天朝红军裹成了一团。可他们这一停下来,那数十门火炮还需要重新卸载,需要安置发射位置,需要……偏偏这时候前面的溃兵也下来了,而后面的辎重人马还在前拥,村北这片唯一算得上宽阔的地势,被塞的满满腾腾,人喊马嘶,骂声不绝,乱成了一锅粥。
村南口一座小土丘上,一直期待着想找个强硬对手较量一下的波夫斯卡,一听到北面山梁上第一次响起的枪炮声,眼睛就开始慢慢地充血。当在望远镜里看到二百多码外的第八团一营,即将与山上冲下来的敌人开始面对面凶狠地格杀的时候,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瞬间就好像是沸腾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顺着河岸北冲的第八团一营一开始果然还真是不凡,面对呜嗷吼叫着冲下来的敌人,似乎没有任何更多的惊慌,在一个个指挥官的带领下,迅速排成了长方形的格斗阵势。一排排的士兵,端着上有雪亮的枪刺的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迎着敌人大踏步前进。那阵势,绝对勾引起来他一种强烈的参与感,够威、够猛,在这种沙皇军人的气势下,任何对手都将是渺小的。
可接下来他看到的却是,那股冲下来的敌人不仅没有被己方的这种气势压倒,照样脚步不停,而且非常不仗义。眼看都要双方短兵相接了,这些卑鄙的家伙们竟然面目狰狞地不断地把一个个的爆炸物,凶狠地投向第八团的阵列里,枪弹更是毫不吝惜。不幸的第八团勇士们,一片片无辜地倒下……
流氓、无赖……波夫斯卡简直要被气疯了,他的手在颤抖,破口大骂。他看到第八团如此标准的阵型,在对手利刃一般的冲击下,瞬间开始动摇,两股人马刚一扭缠在一起,不少的第八团士兵就已经被对方的气势吓破了胆,开始溃退。
“哪有那么冲锋的?简直就是不讲道理了。”一个劫后余生的沙俄第八团一营士兵也是这样的抱怨,“我们装在枪膛里的子弹早打出去了,谁也没有时间再装弹,长官们开始叫喊着列队。这种近似于方阵的拼杀队列,据以前打过仗的长官们讲,还是相当有用的。其实,刚一开始我也有这种感觉,当我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在后面的军鼓声中,像是接受长官检阅那样,端起刺刀迎向对手,那种无畏一般人应该是很难以面对的。我们期待着对手被吓垮,或者带着极度的恐惧来与我们拼杀。可惜,我们遇到的对手不怕这个,从他们一直不停顿的脚步,还有一直不停的呐喊声中,就能够明白这一点。他们看上去也是端着刺刀下来了,可他们又是放枪,又是丢会炸的弹。奇怪,我们的炮弹只有大炮才能打出去,可他们的炮弹却随便的可以用手扔。长官们欣赏的这种整齐的队列显然是错了,我们一下都成了他们的活靶子。一片片的兄弟们倒了下去,他们破碎的肢体雨点儿似的落在周围人的身上,同时也摧毁了我们的意志。结局可想而知,我们期待着的东西没有得到,反过头来却是自己首先胆怯了。升腾的浓烟和尘土之中,当他们把刺刀第一次扎进每一个我们的兄弟的体内的时候,我相信,那些不幸的兄弟们一定都是茫然的,和毫无反抗能力的。至少我被扎倒的时候是这样……”
“猪猡,该死的东方猪!”波夫斯卡狠狠地把手里的望远镜摔到地上。他知道,如果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再不去增援一下的话,第八团很快就会完全崩溃,拥挤在他们后面的炮队、辎重队也将会遭到那种无耻的**。更为危险的是,一旦敌人乘胜而至,己方的后路势必就此被敌人们卡住。他更明白,在这个时候,只要他的哥萨克们上去哪怕一个中队,那边儿的战局就会立即扭转。
“妈的,你去把外面那锅挤在一起等死的混蛋,都给我赶到他们该去的地方去。”波夫斯卡冲着一旁的副营长恶狠狠地叫了一声,然后嗖地拔出马刀,“第一中队跟我上,去教训教训那些该死的东方猪猡!”
可惜,几乎就是与他后面喊出来的话同时,来自背后的炮声轰隆隆地响了起来。暴雨似的炮弹,无一例外地都砸在了“外面那锅挤在一起等死的混蛋”群里,人在飞、马在跳、一门门直到现在连炮口瞄向哪里还没有定数的火炮东倒西歪,变成一堆堆的废铁。
“叛军上来了!”
叛军上来了!波夫斯卡不用望远镜也能够看到,就在他右前方的山谷里,激流般涌出来大队的敌军步兵扑向这里。而随着一阵阵的惊叫,他还看到了左前方,沿着河岸飞驰过来一大队的骑兵。在阳光的照射下,舞动着的一把把马刀泛起的光芒,如同倾泻而来的一道望不见源头的银河。
什么都不用再想了,波夫斯卡看到了正在跌跌撞撞撤向村来的米纳布耶斯基老爹,他悲愤填膺。老爹把他带进了军队,带到了中国,他能有今天的一切,那都是老爹给他的。为了对得起老爹的栽培,他也要拼死一战。
“哥萨克的鹰们,跟上我,用战刀告诉那些东方猪,我们才是马背上的真正英雄!”波夫斯卡一马当先,冲下土丘。
“杀!”四百多彪悍的哥萨克紧随而动,四百多把闪亮的马刀列成一片耀眼的刀林,四百多双嗜血的眼睛瞪着越来越近的对手,目光中甚至都有种难以压抑的嘲弄。在他们看来,除去哥萨克,世界上哪里还有配得上称作真正英雄的骑兵。
一百码、八十码……
“为了天朝,前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