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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姥姥的,这帮子俄国佬可真是歹毒啊!”端华像听故事似的听完了载垣的一番话,不由得怒火中烧。骂完了,忽然他又觉得不对劲儿,“我说怡王,你说的那个点拨你的人在哪里,是谁呀?他怎么好像也太清楚咱们这里的事情了吧,莫非他就在京城?”
载垣摇摇头,苦笑了一声,“他在济南。”
“济南?”端华惊讶地看看奕忻,不相信地又扭头看着载垣,“你……你老兄居然在他们那里还能挖到如此高明的人?”说完,他下意识地朝门口看了看,“这么大的能人,难道……难道你就没想办法把他带回来?”跟老祖宗一样,端华也是极其喜爱看《三国演义》,听载垣这么一说,他不禁就想起了三国里的卧龙和凤雏来了。
“我倒是真想呢,”载垣也扭头看了看关着的门,又是一声苦笑,压低声音慨叹到,“可惜啊,那个人就是他们的安王,现在叫他们的北方行营主任,我们最大的敌手。”
“这……这……这……”奕忻嗡的一下,脑袋大了好几圈儿。
载垣不管奕忻在想着什么,接着又说了下去,“他说,俄国人最有可能的是要选择这最后一种方式。离开济南一到德州,我就秘密地给怀庆的绵洵、彰德的瑞麟发了指令,叫绵洵火速率兵绕道回京勤王,让瑞麟防备李鸿章的嫡系卫辉镇军马北上。另外,僧格林沁也已经赶回了军中,惠亲王绵愉这个人是个墙头草,没有了僧格林沁在那里,一旦京城有个风吹草动,很难说他会最后向着谁。说到底,咱们现在就准备着等候俄国人的翻牌吧。”
我的老天!奕忻好像不认识是了的瞅着载垣,济南是个什么地方?难道济南就是个大染缸不成?“怡王,你这么一闹,黄河防线怎么办?”
“是啊,怀庆的绵洵一动,黄河防线岂不成了摆设?”端华也着急了起来,“哎呀,你这也太……太……那个了。万一这就是太平天国方面的反间计呢?”
“唉……你们啊……”载垣哀叹了一声,摇摇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光顾了京城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派个人去南边儿好好地看看?李鸿章的那些得力干将早就都擅离了各自的防地。”
“那……那你也总该跟恭王事先商议商议啊。”端华呼地跳下了大炕,看了看脸色难看的奕忻,冲着载垣一跺脚。他知道奕忻的为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面对载垣这样地位的人,奕忻这个人都是不愿意把不好听的话公开说出来的。
“商议?等商议完了,黄瓜菜都凉了。”载垣生气地狠狠一瞪端华,随后望着显然也是对自己一肚子不满意的奕忻,无奈地叹息一声,“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你们不知道啊,你们哪里知道在济南最后都出了什么事哦。咱们……咱们请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朋友,整个就是一群的恶狼,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仅在耍弄着咱们,还在出卖着咱们……”
(新的一年到了,小女子在此恭祝所有的朋友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第四一一章 暗算(十一)()
载垣讲了很多,当听他讲到了普留申科是如何的曾经私下去拜会林海丰,并声称俄方可以放弃一切与大清之间的领土协议及合作,要协助太平天国一方逼迫大清放弃对中原的占领,主动退回到山海关外的时候,端华先是一愣,马上又咕哝了一句,“其实……虽然他们没有经过咱们,可要是真的没有其他路可走了……这……这其实也不失为是一条道儿啊?”他的这话刚一出口,自己就又觉得有点儿不是味儿,赶紧低下头“咳咳”地咳了起来。
“什么?”载垣撇了端华一眼,“难道关外咱们还真的回得去吗?”他看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的弈忻,又转向端华气愤地向着北面一指,“奕山这个狗东西在瑷珲条约里明着卖出去的那些地盘儿姑且不算,咱们就看看在此之后。咱们都知道,本来朝廷应允的设立所谓联军总部,管辖权限是不应当扩大到关外去的。可由于旅顺口租借给了他们,在他们的蒙骗下,慈禧利令智昏不加提防,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他们利用方便补给为借口,设置的所谓军用流转驿站几乎遍布了整个的辽东。至于黑龙江、三姓、宁古塔甚至于吉林,由于允许他们的商人自由贸易,在这种招牌的掩护下,他们多次引发贸易纠纷,再以所谓平息纠纷为借口,恣意驱赶那里的百姓。关外土地肥沃,是养人,但关外在害怕龙脉被汉人们破坏掉的老祖宗祖制影响下,多年来一直不允许有关内之人向那里移居,直到现在还是地广人稀。假设咱们真的回去了,难道你真以为他们会放弃瑷珲条约得到的便宜?你真以为普留申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弈忻看着情绪激动的载垣,心里面一声哀叹。是啊,以前的眼睛都盯在与太平天国之间的武装较量上了,难得有几个人会对身背后的事情留神。载垣说得对,如果这个时候放弃关外的一切回到关外去,结果是什么?俄国人吃到嘴里的东西是永远不可能给你吐出来的,普留申科在太平天国方面的说法,不过就是想急于为了双方停战找个引子而已。如果真的就此停战,退回到关外的大清那就是俄国人那张满是獠牙的大嘴里的一只绵羊。
“那……那最后和谈的结果是什么?”弈忻缓了缓脸色,终于说话了。
“说有结果,也算是有结果,要说没有结果,也是根本没有结果。”载垣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话?”弈忻不明白地一瞪眼。
“说有结果,是因为暂时双方分歧巨大无法统一,如果咱们不放弃和谈的希望,一个月后可以继续谈。”载垣抬起头,瞅着面前急于得到结论的两个人,“说没有结果呢……唉……也许我们很难与他们达成统一。”
晕!弈忻看着载垣,放在炕桌上的手连着敲打了好几下,都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什么卖弄关节啊!“他们最后还是死不松口?”
载垣点点头,“他们摆放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满族上下一心一意加入到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去,他们既往不咎……另外一条道,坚持与他们为敌,太平天国将把我们作为欺压了他们两百多年之久的殖民者,彻底驱赶出所有属于他们的土地。”
“他们的土地?”端华冷冷一笑,“他们的土地有多少?”
“不知道,”载垣的表情沮丧,“他们的那位林主任说了,他们的土地就在他们英勇的红军士兵脚下,谁要是不相信,谁就可以等着看。”
“狂妄,简直是太狂妄了!”端华使劲一拍大炕上自己盘着的大腿,“他们士兵的脚怎么就不长到天上去!”
“是啊,是狂妄。”载垣哼了一声,“不过……眼下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能够把自己的脑袋保护好再说,否则……否则谁也机会去将来去等着验证他们的话了。”
“唉……”弈忻实在是不想多说什么了,他只觉得周身酸疼,疲惫的比刚刚千里外跑回来的载垣还要疲惫。不过,这个时候他好像忽然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哎,怡王,杜翰呢?”
“我窜弄他去了卫辉。”载垣嘿嘿地一笑。
“卫辉?”弈忻脸上顿时一片疑惑,“那可是李鸿章的老窝儿,这个杜翰跑到那里能干些什么?”
“他回来更干不好什么。”载垣又是冷冷地一笑,“和平时期咱们需要这些能吹能擂的汉官,他们可以帮助治天下,愚弄他们的同类。像今天这样的时候,最好还是叫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怡王,济南一趟不会把你老兄跑糊涂了吧?”端华指点着载垣,大嘴一撇,“打仗同样不能离开他们。”
“你说的是打仗,”载垣摇了摇头,“没错儿,恐怕这普天之下再也没有比李鸿章、杜翰等等这些的汉人,对太平天国更加的喜恨交加了。”说到这儿,他看了看端华和弈忻,“说在的,他们心里那种对太平天国的喜欢,我还是真能理解。乱世出英雄嘛,他们常说这个,如果没有太平天国,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哪一个也不会有今天的平步青云。不过……,要说起他们为什么这样的痛恨太平天国,唉……连我都糊涂了。太平天国没烧过他们家,也没把他孩子丢到井里去,更没有像洋人那样的糟蹋过他们的女人。难道真的就像他们嘴里说的那样吗,为了那个早都烂得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的什么孔圣人?啧啧,幸亏咱满人里没出过这么一个圣人,要不然,就咱们这点子族人,可是禁不起自相残杀,早就灭族了。可是……可是今天咱们面临的是如何来拯救咱们满人的事情,这种事情不需要他们,他们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听到这里,弈忻总算些笑意,“这样也好,卫辉不是李鸿章的地盘儿吗,杜翰跑那里呆呆,恰好可以给李鸿章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来个敲山震虎。”
“哈哈……你以为杜翰真的是听了我的窜弄才愿意跑那儿去的啊,其实他是自己早就想去了的。”载垣有点儿得意地笑着,“这个杜翰啊,可真是够厉害的,在济南没少受了太平天国方面的刺激,非要找个机会试巴试巴,看看自己搞的军队阅操是不是就一定会比他们差。您想想,再加上我的这一鼓励,他当然就乐不得的跑去了。不过也好,去吧,他总归也是太平天国方面给定了调的战犯,再说……”说着,他似乎是无意地用眼睛扫了扫面前的两个人,“再说,他们也说了,一定要处死他。”
经过普提雅廷与李鸿章的几番交谈之后,满清京城内的沙俄三巨头果然最后的意见逐渐趋向了一致。济南休会,看架势,和谈成功根本就是毫无指望的事情了。既然是这样,那就赶紧充分利用好眼下这段难得的时间,再次梳理一下这个大清国的政权,为了全面开战做准备。当然,他们并没有指望经过再一次的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