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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国的政权,为了全面开战做准备。当然,他们并没有指望经过再一次的梳理之后,把那些大清国的主战派扶持上台,就一定能够在未来阻挡住太平红军势必北上的脚步。他们也做了最后的打算,那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大清国主动迁都奉天。地方大了整不过来,小点儿了,总不会也搞不好吧。
这种念头在乍一开始跟慈禧、李鸿章说出来的时候,不仅李鸿章跳着脚反对,慈禧也是把头差点儿摇得从白皙的脖子上掉下来。哪里有这么干的事?咱大清舍东舍西的,好不容易把你们这些凶悍、会打架的朋友们请来,难道就是为了丢丧老祖宗的家底儿?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啊,你们知道这花花江山是俺们老祖宗费了多少的气力才挣到手的吗?
最后,要说这枕头风还是管用。经过普提雅廷一番“耐心细致”的工作,慈禧终于投降了,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了什么都不能没有生命。不能只贪婪于一时的快乐,一旦生命没了,再美好的东西你也只能是干看着了。
慈禧等人开始磨刀霍霍。范文瑞是慈禧信得过的人物,这次要是没有范文瑞的帮助,李莲英也根本不能把紧急秘密召见李鸿章的消息送到卫辉大营。再加上朝廷上下已经被弈忻等人清洗了一番,慈禧、李鸿章正值用人之际,所以,范文瑞不会不受到慈禧的拉拢。
不过,北京站已经收到了来自北方行营的秘密指令,范文瑞看到弈忻那边儿多少有了心理准备,自然就不会把真正得到的消息全部通报给弈忻。他在利用弈忻、慈禧双方给他的特权,同时做着更加急需他去做的事情。
天朝内务部的北京站,薛江、张祖光在范文瑞的统一安排下,开始频繁出入于“私交甚密”的每一处衙门、军营、商会,盘点着两年来自己积攒下来的力量,他们在准备迎接一个“节日”。
尽管已经有了载垣带回来的各种消息加以佐证,弈忻还是对俄国人将要鼓闹出来的真实东西有些犯含糊。有的时候他甚至在想,毕竟俄国人势力太大,假如慈禧依靠俄国人要争取再次翻身,就凭借自己的这些力量能扛得住?倒不如见好就收,又不是没有赋闲过,大不了再回家做个大闲人倒来的更干净。
可不仅是载垣不同意他的这种想法,端华更是一百二十个反对。端华与慈禧可是有杀弟之恨啊,就是这个慈禧居然下旨叫自己亲自去监看着自己的兄弟肃顺走上了不归路。无论是载垣还是端华现在可不像弈忻那样的糊涂,他们都知道,一旦慈禧翻身之际,那就是他们这些人下黄泉之时。他们根本不管弈忻的心思,脚踏实地的埋头苦干着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一切。多少年以后想起那一段时间的经历,载垣和端华都是感慨万分,他们也从来没有这么的默契过。
沙俄三巨头更是默契非凡。京城和紫禁城的戒严他们根本就没有当成是一回事,当然,他们还是的确相信了弈忻编造给他们的那一片谎言。不过,也正是借着这次京城戒严的机会,他们也是顺理成章地加强了自己公使馆的力量。
窃喜之余,从此伊格纳季耶夫再很少出公使馆,普提雅廷却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弈忻,还是一如既往一副亲密的老朋友的样子,对弈忻百般安慰,给弈忻找些开心的有头。而暗地里,穆拉维约夫开始向丰台大营集中兵马。沙俄三巨头早就掐算好了,只要集中起三几个团的精锐人马,就完全搞定京城内的一切。因为,在他们操作这些的同时,慈禧开始频繁秘密会见一个个被弈忻轰下台的官员们,再次祭出封官许愿的法宝。
第四一二章 决战(一)()
随着事态的逐渐发展,范文瑞和耆英所报来的消息也就越来越靠近实际,荣禄等以前曾关押在丰台联军大营里的“后党人士”,都已经一个个被偷偷地放了出来,并接受了慈禧的秘密接见。京城里已经可以闻到了那暗中飘扬着的血腥气味儿,可越是这样,弈忻反倒越来越开始三心二意,举棋不定。
就在这时,一件令当事三方都没有想到的爆炸性消息传来了。太平天国红军全线出兵,黄河防线一夜间全面被破,告急的文书雪片纷至沓来。这一消息,霎时间惊呆了议政王公事房里的所有的人。
不过,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很奇怪,屋子里的人们似乎又像是解脱了似的,再没有之前的那种压抑,反倒轻松了许多。
“怎么样,现在要是俄国佬还敢来老虎嘴边儿捋须子,鹿死谁手可还真是难说了。”端华看看一边儿平静地坐着的载垣,冲弈忻一笑。
弈忻由震惊也是转到过瞬间的轻松感,的确像端华说的那样,现在他还真是感觉到前两天沉重的腰杆儿直起了好多。不过,马上他又进入了忧伤,他看看有点儿得意过火了的端华,难道这也真正的叫你感到美妙了吗?黄河丢了,大清朝还能存在几天?唉……可真是尚女不知亡国恨啊,弈忻也知道,这么的来形容眼前的端华包括那一些人,的确是有些不够恰当,但还有比这更好的词儿吗?
他摇摇头,扭头看着一直似乎就显得很安稳的载垣,“怡王,你好像并不对此感到惊讶啊?”
载垣放下手里长长的烟袋锅子,瞅了瞅弈忻,“我是想等着听听,听听那些牛气冲天的俄国朋友们是怎么能从前线那边儿跑回来的。”
普留申科是接到过联军总司令官穆拉维约夫勋爵的密令,密令指出,由于大清国政府近期可能出现再次的动乱,命令他立即着手组织起一支精锐的快速军队,随时准备制止正定一带可能阴谋干涉大清国政权交替的满清军队的一切动作,确保大清国的稳定,以利于下一步的积极备战。不过,在这份密令一接到手的时候,普留申科气得连骂了穆拉维约夫十几代的祖宗。
骂过了之后,普留申科才想到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由于一直不相信东昌和武定那里传来的太平红军是真的企图全力黄河防线北进的消息,眼下防线已被突破,而他却只顾了组织所谓应变反击,还没有火速把这个重要的军情及时上报给总部呢。要说这也不奇怪,就是及时上报了总部又有什么用呢?能够集中起来、能够动用的所有的军队,几乎都在他的手上,上报一个消息回去,就是哭哑了嗓子,也不会一兵一卒增援上来。
现在的普留申科,不要说叫他抽出兵马去干别的了,就是光弥补他自己这里的窟窿还顾不来呢。
黄河天堑一经突破,天朝红军犹如下山的猛虎,将一把把锐利的尖刀狠狠捅插在敌人的身上。而面对沙俄大军的红三方面军,此时更是大打出手。
红三方面军的西路,在红二方面军任化邦、牛宏升部快速攻向滑县、浚县的有力呼应下,林启荣的红九军首战即拿下开州,不仅歼灭了驻守开州的沙俄守军一个团,还全歼由内黄、清丰前来增援开州的沙俄军一个半团,并乘胜再下内黄和清丰。其后,与右翼已经夺取阳谷、范县、莘县的潘起亮、吴定规红七军联手,一面威胁东昌府城聊城,一面再克南乐,包围了大名府。
东路,继教导旅袭取滨州得手之后,韦正、陈廷香的红十军、红八军先后林家桥、高桥、聂索、樊家桥、夏家桥等徒骇河的桥头堡,突破徒骇河沙俄军的防线,仅仅是两天之内,武定府城惠民就被天朝红军紧紧地围困了起来。
这一下,普留申科伸在外面的两只拳头不但根本就挥动不起来了,如今反倒成了嗷嗷叫着亟待他增援的两个大包袱。这个时候,他发现了自己在战略上其实从一开始就有着根本性的错误。不管他在黄河边上装的有多么的松懈,他所幻想的太平红军的中路突破根本不存在,他的正面就没有丝毫的敌情。照着眼下出现的情况分析,太平红军分明就是想首先砍掉他的两只胳膊,回过头来再拧断他的脖子。
知错就改,普留申科立即调动禹城至德州原本紧紧抓在手里,用以对付太平红军中路突破的军队,东西增援。同时,又紧急抽调驻屯在沧州作为战略预备队的瓦西里耶夫骑兵部队,火速南下。
经过两天激烈的鏖战,大名府被攻克,林启荣随之挥师东跨马颊河,投入聊城会战。被打蒙了头的东昌沙俄驻防军指挥官奇科夫斯卡少将,望着城内四面溃败回来的残兵败将,眼看着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城池,差点儿把司令部那台可怜的电报机给打爆了。“太平红军攻势凶悍,聊城眼看不保,将军务必火速派兵增援……”
由平原、禹城出来的援兵果然被奇科夫斯卡给叫来了,不过,他们没有抵达聊城。西进的沙俄援军三个团走高唐,穿清平,距离着聊城不过也就十余里路的时候,却在北有马颊河、南有徒骇河的这一狭长的过道内,就被尾随着红七军越过黄河而来以逸待劳的红二十七军主力拦截住了。
红七军主力围打聊城,而红二十七军却只能替潘起亮、吴定规打扫外围,曾天诰本来是一肚子的不满意。于是,只有把怨气出在了荏平、博平这两个逃得已经没有多少真正的沙俄守备军马的“小地方”。大铁锤砸核桃,砸者肯定不过瘾,防守者更是弱不禁风,以至于荏平、博平的失守,消息居然还没有被火急西进的沙俄援军所获悉。
当曾天诰望着呼啦啦钻进自己口袋里来的这群沙俄兵马的时候,这才发觉了扫荡外围的奇妙所在。感情是不光攻城才能有肉吃啊,这在外面转悠也能遇上大肥羊。
不说曾天诰嘴里的“大肥羊”注定会是什么结果了,也不说东进的沙俄援军同样也会遇到曾天诰这样的好猎手。普留申科派出去的两路援军离开一天之后,他发觉他又错误地分析了形势。
这回,曹伟人、吴定彩的红五军就在他曾经预想到的正面,闪电般一举渡过了黄河。禹城脆弱的城墙根本抵挡不住天朝红军重炮的轰击,当普留申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