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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
“胡说,我的字咋不好看了?”林海丰一瞪眼,“哪天再去你们学校的时候,我一定找她好好理论理论。”
“算了吧,爹爹,”金梅忽然抬头嘿嘿地笑着,“您不是总跟我们说,人不能相信什么命吗,可您呢?天天还说自己命好呢。”说完,她一瞅正毫无惧色地看着爹爹发笑的弟弟,“弟弟回头告诉你们老师,爹爹在家净讲迷信,等爹爹下次去你们学校的时候,叫老师好好批评批评爹爹。”
林海丰看看儿子,瞧瞧女儿,愣了下,随后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哪里说过命好了?不要硬栽赃嘛。我其实……我其实就是说的是运气好些而已。”
“看看,看看,看清了吧,爸爸这个人,就是这么赖皮。乖儿子,咱可别学你爸爸的这个样啊。”柳湘荷抱着儿子愉快地笑着。
“哈哈哈……”林海丰惬意地笑着。其实,家人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又像以前一样,想到了那次危险的飞行。那是一次在他的脑海中永远都挥之不去的记忆。
在渤海的海面上,塘沽的沙俄舰队有幸见识到了自世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的海空立体战。
虽然沙俄水兵们早就被威海卫第三舰队的覆灭在太平天国红海军手里给惊骇的心里发毛,但在声势浩大的红海军打到眼皮子底下之际,已经无路可退的他们还是硬壮起胆子,大大小小几十艘舰船一起出动,企盼着侥幸能够在此创造出一个奇迹。
辽阔蔚蓝的海面上,敌对的双方正在以各自井然有序的临战舰列,渐渐地接近。每一艘舰船上,双方的水兵们神经都在高度地绷紧,一场轰轰烈烈的海上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万里无云的晴空中,一个黑点儿,带着轻微的嗡嗡声,由南向北快速而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一个奇异的巨大飞行物直临沙俄舰队的上空。由武定府沾化大沽口起飞的林海丰,驾机赶来参战。
直升机几乎以伸手可及下面的战舰桅杆的低空,在沙俄舰队上空一个盘旋之后,第一个目标就锁定了那艘高高地悬挂着指挥旗的沙俄旗舰。
几个巨大的炸药包带着蓝色的火焰,稳稳地被投放在了“灰熊号”的甲板上,随着林海丰“嗡”的一声向上一提座驾,下面,轰隆隆就是几声巨响,可怜的“灰熊号”还没有闹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炸得桅杆飞舞,船舷破裂,甲板上被炸出了好几个大洞。凶猛的海水,趁势哗哗地涌入,眨眼间,就将庞大的“灰熊号”吞噬进了腹中。
不用林海丰再去如影附形地寻找第二个目标,惊慌万状的沙俄舰队早已成了一盘散沙。因为,没有人愿意成为“灰熊号”第二,更没有人愿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葬身鱼腹。
“上帝啊,神奇,太神奇了,简直是太神奇了……这么大的一艘战舰,居然转瞬间就被击沉,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面对这样神奇又威力无比的残酷打击,俄国人接下去还用再为了战争做些什么吗?在这场原本期望中的一次大型海战里,如今我相信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目光都聚集在了天上的那个神秘东西,除去它,已经是没有什么别的可看的了。许宗阳的红海军基本上没有再怎么发炮,只是一路追赶着将混乱不堪的俄国舰队逼回到港口,最后全部再全部悬挂起白旗……我们这些被邀请来观战的各**事观察团,完全变成了一群只是乘坐他们红海军的战舰,去天津做长途旅行观光的游人了。”
从法兰西军事观察团团长,海军少将鲁约里的描述里,很自然地就看出,渤海海面上的那场海战,到不说是一种红海军单方面的表演。也就难怪北京城里的伊戈纳季耶夫、穆拉维约夫们会对此讳忌寞深了。当然,当鲁约里将军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会不会由于自己曾经一再地给帝国海军殖民部上书,要求严惩忘恩负义的越南而感到悔恨呢?越南可恨,越南人该死,可他们如今毕竟已经自然而然地由大清朝转成了如今的太平天国的附属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再说,一旦真的像自己所上书的那样,帝国不顾一切地去收拾越南,太平天国只要出手干预,咱惹得起吗?
林海丰精心导演的这一出一石多鸟的好戏,可绝不会就此匆忙地谢幕。包括鲁约里将军在内的所有外**事观察团成员,都亲眼目睹了这之后的红海军从天上和海上,直到地面,三位一体一起打击大沽、塘沽两个炮台的震人心魄的经典战役。那个时候,他们尤其惊讶的是,红海军新组建的陆战队里,居然出现了“杀人的机器”。
“他们的红海军陆战队,指挥官是他们太平天国的安王,也就是如今北方行营主任林海丰的妻弟,一个年轻的、却是英勇善的战前红海军鱼雷艇编队的指挥官,曾经就读于他们的红军大学海军学院。而他们的成员,则据说都是各个野战军队中的精锐。这支陆战队虽然组建不足两个月,但从其指挥官的委任及军士们的选调,还有清一色的先进装备上,就足以看出太平天国政府对这支军队的高度重视……”
以上是大英帝国外交官阿礼国,经过一番的认真打探和搜刮之后,在写给帝国政府的报告中,对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红海军的第一支陆战队所作的一些叙述。
红海军陆战队首战即身手不凡。在敌我双方都是无比惊愕的目光中,在来自空中、海上的炮火的威慑和打击下,在那挺哒哒哒一直吼叫个不停,刮风似的子弹直压得炮台上的沙俄兵们头都抬不起来的重型机枪,及数十门掷弹筒的掩护下,柳喜河率领的陆战队官兵先后轻松拿下大沽和塘沽炮台。继而收复天津。
这一切,伊戈纳季耶夫和穆拉维约夫、普提雅廷们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却各个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当自己莫名其妙间也成了太平红军的战俘,亲眼看到没用几分钟时间整座公使馆大楼内外,就都成了太平红军领地的时候,面对林海丰提出来的条件,他们根本就没有、也不可能再会有第二种选择。
第四五五章 和平变奏曲(二)()
原本炮火连天的北京城内,现在渐渐安静了许多,除去偶尔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很有可能是来自散兵游勇的枪声之外,如果不是还能看到醇亲王奕?及热河都统柏?依然屯扎地安门和西安门外不动的围城兵马,对紫禁城内的人来讲,就仿佛所有的危机早已经过去了一样。
普提雅廷又一次走进了这个熟悉的地方。想当初,第一次走进这座宏大的宫殿群的时候,带给他的曾经是无比的惊讶,他自己都不否认,那时候,真有些《石头记》描写的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然而,自那以后,每次熟门熟路再溜达进这里的时候,带给他更多的则是骄傲,当然,还有精神和**上的快愉,那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征服感和主人翁的姿态。
如今不行了,他面色灰白黯淡。在心里,虽然他一直还在对这次被迫进来“盛邀”弈忻等人前去公使馆商谈缴械事宜的无奈之举而耿耿于怀,却多少还有一种与这些象征着权力的红墙黄瓦做最后一次道别的味道。不管怎么说,从今往后,要想再来这里开眼,那势必是比登天还难了。
相对于尚且少人走动的外面,现在的紫禁城里面倒是热闹的很。在钻过仅仅打开一条缝的小门,走进**之前,已经领略过了千步廊上横七竖八倒卧着的,显然是李鸿章、荣禄手下的那些兵勇们残缺不全的尸首,鞋底沾满了粘稠血液的普提雅廷,由这里直到午门的通道两边,看见的都是在明晃晃的刀枪威逼下,在一声声此起彼伏的厉声吆喝下,双手抱着脑袋,与其说是一个个跪在地上,倒不如说是蜷缩成一团更恰当的瑟瑟发抖的战俘。
显然,胜利者是在这里正进行着一次大规模的甄别,不时地,会有人被揪着脑后的大辫子朝外拉,哪怕稍有一点儿的迟疑或者别扭,换来的立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于是,哀求和哭嚎声此起彼伏。
浑身鸡皮疙瘩的普提雅廷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惨象,紧低下头快速向里走。偏偏人不找事,事找人,就在他接近午门之际,突然旁边传来一阵惨厉的呼救声,声音之大,之恐怖,吓得他浑身都禁不住一抖。
“大人……总顾问大人……救命……救命啊……”
普提雅廷双手一捂心口,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抬头循声望去。
李鸿章?普提雅廷揉揉眼睛,不错,十几步外,那个被几个彪形大汉收拾小鸡子似的揪着辫子,上身已经被剥的**裸,脸上、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此刻正拼力挣扎着向他这里呼救的人,不是李鸿章还能是哪个?普提雅廷木然了。
李鸿章的行径,显然激怒了围着他的那几个大内侍卫,其中一个看都没看普提雅廷这边,抡圆了胳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喊,再喊?喊他妈的你个头啊。你这种东西,活着浪费粮食,死了臭块儿地方,还是他妈的早死早干净!给我拉走!”
“总顾问大人……”李鸿章鼻口窜血,仍然顽强地在几个大内侍卫的夹持下挣扎着,不愿意离去,“总顾问大人……您不能看着他们这么对待鸿章不管啊……呜呜呜……鸿章才是大清的忠臣……他们……他们都是叛逆……”
普提雅廷心里有些酸酸的,却又无话可说。
在又是一阵暴打怒骂声中,李鸿章被连拖带架地给弄走了,留下的,只是他那哀哀的、还有委屈的哭嚎,“总顾问大人……鸿章才是您们最忠实的朋友啊……救救鸿章……鸿章愿意为您们奉献一切……”
普提雅廷又低下了头,艰难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他知道,李鸿章是想误会了,一看见他来了,还以为他仍然是以前那个能在大清国里面呼风唤雨的总顾问阁下呢。也许现在的李鸿章,一定是觉得我们沙皇俄国再一次两面三刀,抛弃了像他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