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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政府不仅公开宣布承认意大利王国的合法性,还在仅仅就是对他们法兰西做了一个例行公事的通报同时,就向意大利提供了经济恢复和建设等各种方面的实际支持。
尤其是在今年的年初,太平天国政府还不顾他们法兰西政府善意和婉转的提醒,执意地宣布要对那个阻挡和妨碍了法兰西在意大利所能获得的实际利益的最大死对头——加里波第的军队,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以帮助加里波第的志愿军队伍——“红杉军”,尽快完成向正规化军队的迈进。
对于加里波第,他的法兰西帝国那是头痛已久。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离开了战争就一刻都活不下去的战争疯子。虽然这个疯子近段时间在行动上,已经一改过去那种拼了命也要马上收复罗马的气势,看上去似乎也开始有些变得乖顺了许多。但是,这个疯子却从来就没停止过在他的有生之年必须要完成意大利的最后统一大业的叫嚣。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太平天国政府居然要完全倒向意大利的一边,这岂不是置盟友法兰西的利益于不顾?
第五十七章 林海丰哈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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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在目前政府的一些决策机构中,存在着短视的毛病,有些人甚至就像个商人,只要一付出了点儿什么,恨不得马上就要得到回报。这种毛病并不单单体现在对外的工作上,即便是对于国内的一些事情,许多人也是如此。
所以,譬如已经完成了的土地改革,还有现在正在进行的农业合作化及镇反等等方面的工作,虽然总体上讲成绩是显著的,但也不能否认,这其中还都出现了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
对于俄国的所谓的援助,虽然其真正的用意仅仅局限于少数的几个人才清楚,而大多数人还几乎都和俄国人一样,被蒙在了鼓里,看着自己的人民辛辛苦苦换来财富却被他人所恣意地挥霍,有不满的情绪也不能说是不正常。
不错,引发和维持俄国人的这种奢侈精神的源泉,自然是来自我们的政府所给予的大量援助,由于其人口基数低,再加上其国内财富主要又集中于少数人的手中,这种援助也就显得很立竿见影。
再加上“待议地区”已经议了六七年了,却依然还在“议”,于是,我们的某些人着急了、眼红了。
但是,为什么都经经历了这个多年的磨练了,他们还学不会冷静和全面细致地来分析问题呢?
难道我们的援助真的都打了水漂了吗?
猛地一看,千多万的欠款不仅本金一文没回,利息也毫厘未得,谁看了都会的确很不舒服。可细想想国人的消费品都是哪里来的?转来转去,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咱们的东西。甭说这些贷款早晚还能连本带利地都收回来,就是哪一天干脆甩手都不要了,咱们也没损失到一根的毫毛……
林海丰说完,看了看郑南,两个眉头微:地往起一凑,“我说老伙计啊不是连你都开始怀疑咱们的既定策略了?”
郑南呵呵地一笑,“我记得老人家曾多次地警示过,在帝国主义试图用武力来消灭我们的梦想彻底破灭之后们的预言家们就把‘和平演变’的希望,开始寄托在我们的第三代或第四代人的身上。我不是怀疑我们曾经做下的决策是否正确,不仅不怀疑,我还坚定地相信,通过我们的这种手段,早晚可以把一切我们想改变的东西,都能改变过来。但是问题是时间。细水长流难道不行吗?”
林海了老伙计一眼。重新坐回自己地椅子上。拿起烟斗低头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放进嘴里点燃。扬起头将一口浓浓地烟雾从嘴里一喷而出之后。这才扭脸看着郑南。轻轻地摇摇头。“不行。”
“你这么回答倒还真有些感觉你老兄也是在急功近利了。”
“非也。非也。”望着老伙计流露出地那有些不理解地眼神儿。林海丰呵呵地一笑。“现在地俄国已经不同于往日地俄国了。想伸头欧洲打得头破血流。转身来亚洲发展发展吧憾地是偏偏又碰上了我们。更是撞得七荤八素。在那位亚历山大二世地骨子里头当然不会没有他地祖辈们遗传给他地那种基因。当然他也就天天想着要整出点儿霸气来。可环境不允许。法兰西加上因为波兰问题而新近恨透了他地普鲁士。都不会叫他再称雄欧洲。既然在外面称不了霸。你若是再不叫他对内豪气一些。能行吗?”
郑南瞅瞅林海丰。自语似地说到。“被窝里地汉子……”
“精辟。”林海丰笑着把手中地烟斗冲老伙计高高地一举。“我们就是要投其所好。帮助那位伟大地沙皇陛下成为一个巨人。当然。是被窝里地巨人。还是那句话。一方面在经济上适当地武装他。继续用我们地技术和设备去换取他们地资源和市场。支持他们地高消费热情。另一方面。则调动法兰西和普鲁士、奥地利、土耳其等国地积极性。狠狠地打压他。叫他根本动弹不得。这样下来。我们是不用把希望寄托在他们地第三代和第四代人地身上地。只需要紧紧地抓住他们和他们地第二代就足以了。”
郑南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看来同时我们还要加大教育上面地投资。争取使他们那边更多地人来我们这里接受教育。”
“投资?”林海丰知道老伙计现在所说的这个“教育”,指的是真正的学校教育,于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说你呀,可真是迂腐到家了。”
“怎么呢?”郑南被林海丰笑得有些糊涂。
“你以
那里的年轻人哭着喊着的要来咱们这里,都是为了真啊?”笑够了的林海丰把嘴使劲地一撇,“错了,他们都是来淘金的。为了这些人淘金者,咱们大可不必太认真了。整几间房子,找上几个能教他们学会中国话,能灌输给他们礼法的人足以。所以,你只需要下令原有的这类学校拼命地扩招,另外再通知公使馆方面见钱放人就成了。我们要把这些针对他们的学校彻底产业化,西北、北方和东方这几个边疆大区的金库里,可还等着他们的赞助呢。”
“教育怎么可以产业化?”郑南摇了摇头,“这样一来,大部分贫困的俄国学生就很难有机会进来了,这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材。毕竟对有些出类拔萃的人才,我们还是要留下来的。”
“眼下我们最需要的是颠覆俄国文化的人才,”林海丰看了看善良的老伙计,“而真正能帮助我们做到这一点的,都是有能力来到我们这里接受教育的人。因为他们有钱,所以他们才会在国内拥有足够的话语权,才会决定整个俄国的走向。穷人,他们还帮助不了我们。”
“可这种做法总是暂时的,”郑南很郑重地望着自己的老战友,为老战友居然会如此地看不起劳苦大众而感到不满,“不要忘了,正是那些最广大的穷苦人,才是真正决定一个民族乃至国家走向的人。”
“不错,而我们需要的也就是这个‘暂时’。”
林海丰说着,探了拍老伙计的肩膀,“老伙计啊,不仅是我们,还是以后的俄国,都需要这个‘暂时’。”
郑南怔怔地瞅了老战友会儿,终于明白了老战友的寓意。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有些不解地望着老战友,“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再帮助他们在彼得堡建造一座大型的发电厂,还要把咱们的电镀技术带进托木斯克的联合机器公司里去?”
听了郑南问话,林海丰点点头笑了。他告诉郑南,未来的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不仅要生产军火,还要像国内的军工企业一样,同时生产民用产品。他的意见是,把上海东方实业自行车的生产线,包括最先进的电镀技术,全部都带进托木斯克联合机器公司,利用这个大好的机会,将托木斯克建成一个专业的电镀城,今后国内则不再上马电镀企业。
虽然这会给日后国内对电镀件有需的企业带来很大的麻烦,显然还要增大企业的开支,但是从长远角度来考虑,这些损失是值得的。要知道,一个国家向工业化过渡的时候,同时给这个国家的民生环境带来的又是无穷的后患。为了子孙后代计,凡事都得适可而止。
“你这家伙,想得居然那么远!”郑南这是真的服气了。
林海哈地一笑,把手中的烟斗冲着老伙计晃了晃,然后嘴向外间屋一努,“如果不是她们的强烈抗议,说实在的,我也许还想不出这一手呢。”
老伙计郑南的这关过了,接下来林海丰还要面对的,就是杨秀清、石达开和洪仁了。
在共盟会这五大常委的会议上,林海丰刚一把亚历山大尔查科夫向他转达的那些来自俄国政府请求说出来,杨秀清和石达开就都眼皮一耷拉,仿佛入了定的两位老和尚,一声不吭。
其实现在这俩人的心态基本上是一样的。
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涉及国家的国防和经济建设、社会秩序,以及人民的生活等各个方面,那种飞速的实际发展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毕竟是国大业大,一旦具体到了不同的省份、不同的地区,又不可能是发展的十分均衡。
为了照顾到方方面面,杨秀清和石达开这俩人几乎是长期争来争取,甚至是掰着指头在算计着,是不是应该要给这里多调些救济粮,是不是又该给那里增拨一些扶困资金……算得脑袋都疼。
而与此同时,他们还要转过头,再合起伙来脸红脖子粗地跟林海丰、郑南等人争论,某个工程是不是可以缓建,某笔钱是不是能够不花……
一八六二年,当太平天国政府拟定要在全国范围内实施薪俸制的时候,当时以郑南为首的国务院所拿出来的薪俸等级,虽经多次修改,可在递交到全国人大进行讨论的时候,却依然遭遇到了以石达开为首的全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