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以用谈判来代替战争。
最后,他的沙皇陛下也告诫他,首先要以打来作为出发点,而且他所领导的西线能打,且又能打赢自然好,这样至少可以给东线争取到更多的本钱。但是,倘若到了最后实在是打不下去了的话,那就运用谈判的手段,争取帝国的既得利益不受损害。
得到这份密诏之后的考夫曼,真是对他的沙皇陛下的圣明,简直钦佩的是五体投地。
若不是他的沙皇陛下的提醒,他差点儿都忘了关键时刻还有“谈判”这一招数。
于是,很现实的考夫曼对他的那位沙皇陛下的密诏立即来了个断章取义,抛弃了“打”的这个出发点,直接就进入了“谈判”状态。
因为对于“谈判”,考夫曼是胸有成竹的。他曾翻来覆去地、极其认真地想了很久,眼下他所掌控这些地盘儿,那可都是历史的产物,更是既定的、铁的事实,无论走到哪里,理,都会站在他的一边。
果然,当他把扎哈罗夫一行人带着他那个以双方现有的实际控制线作为两国的暂行边界线,双方须互相尊重对方的主权,如有异议,可以留待日后两国政府的再行勘界来解决的,应该算是已经相当克制了的方案,第一次前往惠远城的时候,太平天国方面虽然对他所提出的这个方案尽管予以了极大的蔑视,但却并没有显露出任何要以武力来解决双方争端的不好苗头。
考夫曼乐了,因为,从太平天国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中,他已经看到了太平天国政府的心虚。尤其是当他派出去的那位扎哈罗夫给他反馈回来了另外一条消息,也就是进驻新疆的太平天**队,即将遵照他们的政府的指令,绝大部分都要去为了生计而屯垦的时候,他就更是美得鼻涕泡都要流出来了。
于是,考夫曼接着又第二次、第三次地往惠远城派去边界谈判代表团,至于谈得拢谈不拢他不在乎,关键是让谈就行,倘若能谈上个几十年上百年的,岂不美哉。
当然,军人出身的考夫曼绝不是个谈判专业户,也不会被眼前的这一派看似很是大好形势所沉醉。他还清楚一点,那就是若是想叫自己永远不挨打,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自己的敌人找个永远的敌人。
那么,这个“敌人的敌人”又会是谁呢?很显然,就是非那位正在浩罕百忙的兰伯特将军大人莫属了。
不过,尽管“敌人的敌人”有了,而想象中的“和谈”也在进行中,但考夫曼还是有急得要跳墙的时候。
五月间,大概是因为考夫曼的鄂木斯克后备军团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生活实在是太艰苦了,驻守在库陇奎山西麓,扼控着伊犁西进要冲的一个营级据点的他的官兵们,终于熬不住缺少油水的艰苦日子,居然不顾他的三令五申,贼性不改地摸过了太平天国方面的实际控制线,说是“偷”,其实是武装抢夺走了当地的太平天国百姓的几十只羊。
这一下,可是惹恼了太平天国方面。
五天后,几个月来一直也没有见过几个太平天国红军的官兵出没的这一地区,就像是从底下钻出来的似的,忽然冒出了大批的太平天国红军人马,三下五除二,就把刚刚用抢夺来的几十只羊填满了肚子的四百多他的官兵,一个不剩地屠杀殆尽。
考夫曼不仅仅是丢掉了一个苦心经营了数月之久的据点,更为悲惨的是,随着这个据点的丢失,他那本是可以南北呼应的两坨力量,就此被隔绝成了两半。
唯一值得考夫曼庆幸的是,太平天国方面并没有得理不让人。因为在战术上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的太平天国的红军部队,在进行了这一场凶悍的复仇行动之后,既没有对他实施进一步的更凶狠的打击,也没有向他提出过任何所谓的书面或者是口头上的抗议,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立即又陷入了那种常见的沉默。当然,那是的考夫曼难免会很是虚惊了一场。
所以,甭管怎么说,现在的考夫曼还是很乐观的。
因为他已经稳住了当面的太平天**队。同时,他不仅已经找到了一个能给减负的好战友,还从这个好战友的那里,得到了不少具体的实惠。
而兰伯特也很乐观,尽管他并没有对他的那些沙俄的战友们抱着过多的期望,但他也不是很怀疑,他的那些沙俄战友们在关键时刻,会一点儿的力气都不卖。
可惜的是,就像是浩罕的秘密和平使团的成员们到了也不知道就坐在他们面前的那位“毛大将军”究竟是个啥身份一样,兰伯特也好,考夫曼也罢,自然更弄不清楚太平天国方面的真正底细了。
那么,那位每到关键时刻总会拉浩罕的和平使团一把的“毛大将军”是谁?
bk
第三七五章 对于林凤祥来说,他所面临的已经绝不单单是一个 要为近二十万的天朝红军大军自备粮草的问题了()
第三七五章对于林凤祥来说,他所面临的已经绝不单单是一个要为近二十万的天朝红军大军自备粮草的问题了
其实这位“毛大将军”根本不姓毛,自然也不是什么朱锡琨的助手,他是太平天国工农红军红十四军的军长――邹国剑。
自从独掌红十四军,邹国剑在陕甘平息回乱的数度大战中,很是有一番的斩获,然而,等到一进入新疆之后,邹国剑却感到自己的“晦气”就来了。
打吐鲁番,围迪化,看似这两场大战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是仗仗不落,可要是认真地掰着指头一算账,甭说是红十四军那些早已被憋得嗷嗷叫的官兵们了,就是一向以沉稳著称的邹国剑自己,都委屈的不得了。
原因很简单,邹国剑和他的官兵们就没捞着一个真正的仗打。
当迪化的围城战进入尾声,红十四军终于得到了在所有迪化城外的参战部队中率先西进的任务的时候,邹国剑和他的官兵们一样,可是欣喜若狂了好一番,全军在接受了任务之后,几乎是立即就马不停蹄地奔着往西的方向猛赶,唯恐走慢了一步,又落个两手空空。
可惜的是,虽然他们跑的已经快的不能再快了,但最终的结果还是只能令他们黯然神伤。塔尔巴哈台的大战硝烟在开始散去,伊犁地区大股的回暴军也早已消声灭迹。
而就在邹国剑和他的红十四军的官兵们正感到窝囊不已的时刻,偏偏又得到了来自红一方面军总部,也就是现在的太平天国政府西北军政公署的一道更令他们急得要撞墙的命令――红十四军即将加入西北农垦兵团的序列,变成农十四军,日后最重要的光荣任务之一,就是屯垦和开荒。
万幸的是,带着骤然间生起的满嘴火泡,同时又装了一肚皮的委屈,按照总部的指令急匆匆地赶到了惠远城的邹国剑,晦气万分地看着那位刚刚走马上任的西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西北农垦兵团司令李侍贤,当着一脸严肃状的西北军政公署主任、西北军区司令林凤祥,以及西北军政公署副主任兼新疆省总督的左宗棠的面,在铺满了一张大桌案的地图上,毅然决然地划出了那一大片应该是属于他和他的未来的农十四军的屯垦区域的时候,他才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碰到水的人,猛然间却得到了一杯甘露似的,那叫一个美
原来,他和他那个未来的农十四军的屯垦之地的绝大部分,正是位于伊犁山以南,如今却还都在被沙俄鬼子的铁蹄所践踏的大片土地。
就这样,暂时还有更多属于自己的土地都没法去屯垦的邹国剑和红十四军的官兵们,也就只好先委屈于图斯池及呼巴海山以南,天山以北的一道狭窄的地域内。
除去以严厉的手段坚决打击和镇压一些反动分子及零散的匪类,以帮助和支持这一地区的各族民众,积极而迅速地建立起地方政权,真正实现人民自己当家作主,再就是大张旗鼓地为专业屯垦造声势。
结果,红十四军进入垦区还不足三个月的时间,就连那位鄂木斯克后备军团的司令官康斯坦丁?彼得洛维奇?考夫曼阁下都清清楚楚地知道了,在与他设在图斯池西岸的前出据点仅仅相距七八十里外,由太平天国的这个红十四军所实际控制着的科什噶尔城内,那些很有创意的红军军人们不仅兴建起了一个具有“相当规模的”农具制造厂,而且还能打造出诸如锄头、镐头、镰刀、铁锹以及犁等相当精致的农业生产用具。
以至于这位考夫曼司令官还曾经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
因为他实在是搞不明白,如此不务正业的军队,怎么却能让他们的那些地地道道的职业军队一败涂地?
当然,考夫曼司令更想不到的是,他对面的这支“不务正业”的太平天国红军,还有着一个叫邹国剑的更是“相当不务正业的”指挥官。因为这位邹国剑指挥官居然丢下了他的部队,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六七百里之外的鄂斯,隐姓埋名地去给那里的一个叫朱锡琨的指挥官充当了近一个月的“助手”。
其实,邹国剑这么做可绝不是“不务正业”。
转战数万里,最后又身肩光复天朝整个大西北重任的林凤祥,在刚一进入伊犁的惠远城之际,就很有心思要一鼓作气地光复一切属于天朝人民的大好河山。
但是,现实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先不说眼下各部队的将士们是否很疲惫,是否还具有再接再厉的能力,单单一个粮草的问题,就足以叫他不得不暂时地停下脚步来。
整个的新疆,这几年来已经被那个塌了架的“大清国”搜刮的几乎是干干净净,而曾经的遍地暴*,则更是令这里如同是雪上加霜。所有的农牧业生产基本上都已经陷入了停顿,荒地无边无际,温暖的春风虽然已经吹青了那成片成片的大草原,可蓝蓝的天空下面,却再也难得一见白云般的羊群,以及那四处撒欢奔跑的马儿们。
新疆这种极度贫困的残酷现实,极大地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