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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林黙阴着脸上前阻拦道。
“好啊,又出来一个小兔崽子,等会连你一块教训!”两个大汉狞笑一声,抬起脚就要踢向地上的那对父子。
“还不停手!你们两个莽汉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人吗?“林黙毫不畏惧的站在伯父和堂哥身前,大喝出声,竟有说不出的威严。
“哼,快快让开,小心连你一块打!”胡大看着眼前这个小子眼睛紧紧盯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发毛,但还是一副凶狠的样子,一脸不耐烦。
“太祖昭告,凡百姓殴打朝廷生员,不论对错必先惩其十杖!尔等二人区区家奴身份竟然公然违抗太祖令,休说十杖就是五十杖也打得你二人,可敢与我到知府衙门见官?”林黙怡然不惧,掷地有声。
“这位小哥儿讲的很有道理啊!”类似的言论在围观的人群中迅速传播,胡大、胡二听得林黙搬出了劳什子太祖昭告,规定自己打不得面前这秀才,而且一旦打了就是重罪,二人心里没了主意,眼神滴溜溜乱转,面面相觑了一阵,心里琢磨着利弊,虽说府台老爷不敢拿自家公子治罪,可两个家奴那还是敢惩戒一番的,二人在胡家这么长时间,可知道俨州知府是个什么样的人。
俨州知府王廉是嘉靖三十年二甲进士,现为裕王门人,裕王平日最是看不惯严党,王廉自然对深受严氏信任的总督大人没有好脸色,自己二人犯到他手里岂能好过。
“哼,今个就绕过你们!”胡大胡二瞧见自家公子早已不见踪影,也就决定草草了事,回去就说狠狠揍了二人一顿,二人放了句狠话就推开人群急急忙忙出去寻自家公子去了。
林黙忙松了口气,赶紧蹲下查看大伯的伤势,大伯虽然衣衫不整狼狈了些,嘴角也有一丝鲜血沁出,好在没有大碍,堂哥林平神色恹恹,只低着头,林黙问他也不说话,林东他们也赶忙帮忙,围观的众人见几人可怜样子心有愧疚都是摇着头散去了,心里自是对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纨绔咒骂不已,只是可惜那女子终究被掳了去。
“这次多亏黙哥儿,大伯谢谢你!林平你也过来谢过你堂弟!”许是后背还是有些疼,大伯说话的时候嘴有些抽抽,林平听了父亲的话上前道谢。
“这可使不得,咱们可是一家人,谢什么谢,还是赶紧找个客栈让大伯您歇息一下较好!林黙连忙避开堂哥林平回头说道。
“嗯,我记得东南那边有一家不错的客栈,只是离考场稍微远了些!”林黙大伯想了想往东南方一指,六人这才收拾好行李朝着客栈去了。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胡大公子得了美人,心里自然痒痒的很,哪还肯等胡大、胡二这两个家奴,一路轻飘飘仿佛脚踩在云朵上可偏偏又像踩了风火轮走得飞快,嘴里连连催促着胡三、胡四小心些,靓丽女子一路挣扎可又怎么有两个壮汉的力气大。
“前面那厮给本公子让开,也就是本公子今个心情好不给你一般见识!”胡公子走着突然见前面有一人背对着自己,在街上挡住了自己的去路,于是右手拿着折扇打在前面那人肩膀上让他让道。
“哼,当街强抢民女,最是可恶!”胡公子只见前面那人猛的一扭身,钵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立时血液飞溅,疼的酸的眼泪直流,明明难受的很偏偏哭不出声来,胡公子拿着沾血的折扇哆哆嗦嗦的指着面前约二十来岁穿着寒酸的汉子,连说着:“你、你”
身后的胡三、胡四眼见着自家公子挨了打而且现在满脸鲜血,心里又惊又怒,惊得是对方怎么敢,怒的是被老爷知道回家可没法交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丢下手中的女子,就齐齐挥着拳头向那寒酸汉子冲了过去,一左一右倒也算配合默契,想必平时没少围殴别人。
寒酸汉子却是纹丝不动,直到二人进到身前一步远的时候猛的抬起右腿凌空横扫,二人脖子皆被扫中,痛哼几声连连后退,顿时明白眼前这汉子不是善茬。
看着寒酸汉子步步紧逼,胡公子和两个家奴骇的连连后退,生怕惹恼面前这厮,汉子不理三人,扶起倒在地上的靓丽女子问了住处送对方回家去了,胡公子眼看着到手的美人飞走,却又想起对方临走时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本来还想派人跟踪对方的心思也死了,看着围观的人对自己三人指指点点,胡公子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多么的狼狈。
“还不快滚起来,在这里害本公子出丑啊,两个废物!胡公子不敢对刚才那汉子咋呼,但是对这两个家奴却是呼来喝去习惯的很,二人果真屁滚尿流的凑到胡公子面前,狂拍了些马屁,这才扶着自家公子往客栈而去,三人刚走,胡大、胡二却赶了来,走了个前后脚,拉了个路边行人听了刚才描述,哪还不知道自家公子挨了揍,赶忙不停歇的回客栈。
林黙一行六人赶到客栈却是恰好,正好还剩三间房,连忙付了钱定下,二人一间却是恰好,林黙搀扶着大伯进了房间,又问了客栈掌柜哪里有大夫,得了地址又是赶忙请来大夫,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待林黙自己吃完饭已经快要半夜了,林东林海他们三个也是受了惊吓,林黙没让他们帮忙反而嘱咐他们早点睡觉,明天一起去看看考场。
第三十三章 黑衣(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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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黙哥儿你回来了?”躺在床上的林东听见屋外响起了敲门声,一骨碌就从床上跃到地面,三步并作两步赶忙走到门前。
“嗯,大伯刚躺下!”等林东打开房门,林黙一脸疲惫的回答道,只是可惜那名靓丽女子。我却是救不得,林黙一回忆起那女子决绝的眼神心里就好像添了一块大石头…堵着慌自己虽两世为人却终究敌不过这惶惶权势,一旦这权势压下来还真是犹如泰山压顶,我林黙也只是个蝼蚁而已。
窗外的月牙似眉,如水银似的月光洒落在人间怎么能让人不怜惜,只可惜俨州城内此时早已夜禁,偶尔一只夜猫敏捷的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瓦片发出几声碰撞的脆响,自然惊得房屋主人嘟囔两局随后翻个身接着睡去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伴随着咚咚!咚!咚!一慢三快拢共四声锣声响起,心事重重的林黙这才沉沉睡去。
更夫一边敲着手中破锣一边打着呵欠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时客栈斜对面的胡同里窜出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细细瞧去脸上竟也蒙着黑布瞧不出来人身份,黑衣人眨眼间就跑到了客栈前面,此时客栈早已关门,就连小二都去杂间睡觉去了,黑衣人四下里瞧了瞧之后,目光这才望向了客栈门口两根起支撑作用的圆木。
黑衣人轻跑两步,往右边木头人一扑,三两下竟然已经爬到一楼檐顶,随即一个鹞子翻身已经到了檐上,原地观察了一下这才弯着腰轻轻走到二楼右数第三个房间窗户下,随即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耐心的沿着窗缝塞了进去,见一切妥当来人黑布下的面色这才轻松了些。
离开客栈显得对黑衣人更加轻松,径直走到檐边然后一个纵身呈半蹲姿势重重落到地面,发出一个“砰”的闷声。
“糟糕!”黑衣人心下暗恼,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紧朝着来路奔去,只是在逃跑的间隙回头望向客栈,只见许多房间已是亮起了灯间或一些房客的嚷嚷声,当然这一切都和自己没关系,黑衣人潇洒一个转身没入胡同不见了。
“有贼、有贼!”房客们一边嚷嚷一边胡乱穿上衣服然后点起油灯,有的打开窗户四下张望,有的三五结伴去寻客栈老板,有的赶紧查看身边财物是否减少,客栈老板、伙计也被住客们从后院叫起。
“诸位,小店至今经营三十年,期间从未闹过盗贼,许是各位听错了!再说诸位可有人丢失财物?”众人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最后都摇摇头。客栈老板是一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头,虽然衣衫凌乱但眼里时刻透着精明,三言两语已经稳住了住客,接下来老板亲自领着三个伙计当着众人的面提着灯笼四下巡视一遍,没有丝毫发现。
住客们见没有发现,也没了精神,随着困意来袭一个个开始打起哈欠,见一个人回房,其余诸人也是一哄而散,盗贼?许是真的听错了。
林东听着客栈动静当即摇醒了林黙,林黙刚刚睡着此时又被唤醒,面上有些恼道:“林东,怎么了?”
“黙哥儿,外面有动静,我先出去瞧瞧!”说话的功夫林东已是穿好衣服下了床,左腿抬起,右手拿着鞋正往脚上套去,到了门口打开房门却见诸位房客已是陆续赶回,听着他们嘴里的三言两语,也约摸着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有人听见声响以为闹了贼,一嚷嚷自然惊动了更多人。
可怜林黙一行人经过白天的事情,早已心神俱疲,都睡的死沉,醒来到外面查看的时候别的房客已经打着哈欠回来了,幸好不是发生火灾。
“没事了没事了,虚惊一场!”林东关上门朝着正在穿衣服的林黙说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黙自然也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于是好奇的问道,自然也停止了穿衣服的动作。
“听那些陆陆续续回来的房客说客栈闹贼了,一时却也不知道真假!”林东见着没事又回床睡觉,林黙熄了灯心道,这一天遇到的竟都是些什么事,赁的让人烦,翻来覆去好一会才又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