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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安置的小院吗?
这侧屋正是他之前住过的。
可是?罗英摸摸脑袋:我明明昨晚在若一当铺的二楼,如何来的这里呢?
昨晚“光临”过隔壁的回春药铺后,罗英似乎听到有些声响,原本准备再出去看个究竟,后来一想反正自己的事都办完了,管那么多干嘛?
从酒楼与刘小二喝完后,他又顺便拎了半壶酒回来,忍不住痒痒,,在酒楼办事不敢放开喝,如此一来,又干了一通,便不省人事了。
不用说,一定是仲大哥将他拉到这里的,至于的缘故,不用说:定是因为昨晚之事,以及后来的那脚步声。
“仲大哥,我”,罗英来到院里,却见仲逸正站在那里,他急忙把腿向门外走去:“睡过头了,我这就去当铺开门”。
仲逸向他挥挥手:“着什么急?老姜头不是也有一把钥匙吗?放心吧,他老人家那么准时,不会误事的”。
罗英微微一笑,来到屋中,见仲姝正在盛汤,他急忙用手在衣袖上擦擦:“仲姝姐,我来,我来”。
在当铺时,清早都是到对面茶楼边的小摊前买些吃食,胡乱凑合一顿,那里有仲姝姐做的早饭可口。
只是,他不知:这些东西除了米粥外,其他的都是买的现成:熟肉片、拌菜、咸菜。
许久没有一起吃饭,三人说说笑笑,罗英吃的有些多,急忙找水喝,仲姝见状只得收拾碗筷,后厨的热水已烧好,该上茶水了。
“仲大哥,我只发现一张画,画的一个人像,一点都不好看”,罗英一手端着热热的茶杯,昨晚的事他还是有些不解。
“画?”,对此,仲逸心中已没有多少惊讶,按昨晚在妙手药铺后院窗外听到的情形看,这些东西价值不菲,而目的都是一样。
罗英看看仲逸,按照他在衙门办差的经历来看:若是这些药铺真有猫腻,箱子里应该装的是金银才是,一副画,算什么?
如同袁大头一样,喝茶都能喝处酒的感觉来,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字画、陶器、古董之类的,都没有真金白银来的实惠。
对此,罗英也没有多少差别。
尽管在当铺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但老姜头经手的大多是玉器、宝石之类,最令他大开眼界的还是上次那块歙州砚台,前来当物的,只是少了字画。
没有老姜头的估价,罗英自然就少了几分兴趣。
一时无法解释清楚,仲逸只得叮嘱道:“一会你去当铺后,继续关注药铺的动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罗英点点头,但依旧还是有些不解:“若这个药铺的实际控制人也是那个姓罗的,那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做,偏偏做这些旁门左道?”。
“目前我们不得而知,也正是因为此,才要继续盯着”,仲逸向罗英摊开双手,而后缓缓捏紧拳头:“等时机成熟,我们再收网”。
“明白,我这就去办”,罗英立刻起身告辞,出了院门,匆匆去了当铺。
柜台前,老姜头早已站的稳稳当当,他从未迟到,更不会误事,对于他来说,罗英在不在压根不重要,甚至于伙计。
只有东家不可替代,其他的活儿,他一个人完全可以搞定。
进了当铺,罗英见两个伙计已将桌椅收拾完毕,此刻正围坐在桌前喝水,孙管事默默的坐在那里,不停的扒拉着算盘,似乎永远有算不完的账。
“小英子,你昨晚上又是出去鬼混,一夜未归,小心东家责罚”,老姜头冲他开个玩笑,知道这小子对东家格外忠心,开开玩笑也是可以的。
“姜伯,我的好姜伯,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东家”,罗英立刻顺杆爬坡:“这不我还是单身一条,总得要找个相好的不是”。
呵呵,老姜头白了他一眼:“姜伯我也年轻过,只要你小子有银子就行。莫要耽误东家的生意才是,话说回来,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该娶个女人过门了”。
二人如此打趣说笑,两个伙计也凑了上来:罗英兄弟要是成亲,我们兄弟二人必定备份大礼给弟妹
孙管事听的一阵聒噪:一群没有见识的闲人,他皱皱眉,缓缓起身去了对面的茶馆:这小老头很会疼自己,从来都是自身带着一小包茶叶,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见孙管事出去躲清静,罗英立刻吩咐两个伙计去当铺后院收拾一番,他满脸笑容向老姜头凑上去:“姜伯,你一向估价在行的就是玉器、字画,还有古董这些,有个人的画值不值钱,我倒想讨教一番”。
“哦?小英子什么时候也好文人墨客这口?懂字画了?”,老姜头一听有人请教,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说吧,谁的画儿?”。
“好像叫阎立本”,罗英挠挠头,再确认一番:“就是这个人,听着名字应该是个老头吧,他的画到底怎样?”。
咳咳,老姜头:???
缓和一会,老姜头再次继续问道:“那你说这个‘老头’,他画的是什么?”。
这个不难,罗英爽快的答道:“人像,只是画的是谁,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个当官的”。
“什么?”,老姜头立刻探过头来,眼睛瞪得老大:“你在那里见过他的画?”。
这么一问,罗英倒是警觉起来:“此事外人并不得知,老姜头不是外人,但此事事关重大,告诉他总归不合适”。
“那里见过?多了去了,街上那些摆摊的,什么画不能画”,罗英不以为然道:“今日来当铺的时候,我就看到一张,说实话,画的真不怎样”。
“哦,原来是这样,那是临摹的”,老姜头立刻没了兴致:“模仿别人的画,就街上那些潦倒文人,画出来的画,一两银子也没人要”。
“一两银子?”,罗英撇撇嘴:“嗨,还当是什么厉害人物呢?那个叫阎立本的,看来即便他本人画出来的,那顶多也就是百十两银子,哎,确实画的不怎地”。
老姜头收拾着柜台,嘴里自言自语道:“若真是阎立本所画,一万两银子看你小子能买的不?他的经典之作,恐怕不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的”。
“什么,一万两?”,罗英差点从桌上掉下来:“姜伯,你休要那我开涮,快告诉我,那个老头平时在京城那一块出入?我就是跪上三天三夜,也要求他一副画来”。
罗英摆摆手:“不,求一个字也值了”。
“哎,无知的小英子”,老姜头叹口气:“这叫阎立本的是隋唐年间人,距今八九百年,你去找吧?”。
罗英:丢人丢大了,没学问真可怕
阎立本?这么厉害?
罗英想着:昨晚在药铺那张画肯定不是阎立本的经典之作,不过只要是出自他的手,那怕是随便一画,赠给友人的,那也估计价值连城了。
“腾腾腾”,罗英假装打扫里屋,匆匆来到包房,才进屋便关上门。
此刻,他需要冷静一下。
“在当铺,价值八千两的宝石玉石砚台,来人只是要了三两银子。在药铺,价值区区几十两银子的药材里,竟然完好无损的放着一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画”,罗英感觉自己聪明起来,思路立刻就顺了。
之前在蠡县衙门时就曾见过各种变相送银子的:什么木匣子里放银锭,书本里夹银票,赌场故意放水输银子之类。
不过这相比姓罗的:明修当铺、药铺的‘栈道’,暗渡宝物、金银‘陈仓’的伎俩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大开眼界。
不用说了,这背后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更是一个无比硕大的黑洞。
“可是,仲大哥为什么要对这些人下手呢?”,罗英捣鼓了半天,最终还是横下心来:“就这么干,听仲大哥的,准没错,当初跟着他就是想做点大事。不必一辈子窝在蠡县的县衙里,八十岁之前的生活都能看的出来,多没意思”。
“阎立本,我今日总算是记住你老人家了”,罗英拍拍脑门:‘哦,不,不是老人家,是古之大贤、大贤’。
再次来到隔壁的回春药铺,尽管做出一副若如其实的样子,但毕竟有昨晚的事儿,罗英还有些不太自然,好在这一切都未被粗枝大叶的刘小二发觉。
当然,还有那个坐堂郎中,他们只是个生意人,没有那明察秋毫、独到的眼光。
“干嘛呢,一大早都未见你出来”,罗英看着柜台上的药盒,很快找到了感觉。
一旁的刘小二刚刚忙完,此刻正端着他那不干不净的碗喝着温水,这小子不愧是药铺的伙计,很会保护自己的胃口:太烫的水不喝,太凉的更不喝,就这温开水,竟然偶尔放点盐。
罗英认为:这是莫名其妙。
“怎么?来了?腹痛的毛病要是还治不了,以后干脆不要熬药了”,刘小二笑道:“直接喝酒,酒水抗菌,很厉害的”。
罗英望望坐堂郎中,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又想宰我一顿是不是?”。
“嗯”,刘小二重重点点头:“正是此意,从早上开门到现在,后院那几箱药材又是分类、整理、搬腾,现在都快累死了”。
今日一大早?罗英心中暗暗一惊:“看来,那副画在今日药铺开门之前,就被处理掉了”。
那么,昨晚那些人是保护这东西的?还是另有人将东西取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取画之人是在东西得手后,刘小二及坐堂郎中才可将门打开。
昨晚好险啊,罗英有些后怕起来:‘若是与那些脚步声撞在一起,估计自己就出不了药铺后院的那间屋子了,连女人都未娶,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有些不太放心,罗英还是随意嘀咕了一句:“都是些夏秋季节的干药材,重也不重,硬也不硬,有什么累的?”。
“不累?不累你试试?兄弟我此刻全身都是药味”,刘小二放下水碗,又要忙活起来:“不要忘了,今晚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