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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掉?”。
“我”,总旗刘小勇同样无语。
这时,仲逸来到张大奎面前,稍顿片刻,不由的望望四周。
“小旗刘大奎,因在修建东桥时被罚,在营中养伤期间,私下聚赌,还命属下将酒带回营房,可有此事?”。
仲逸再次说道:“本官罚你们,可有不服?”。
一旁的百户、总旗等立刻回应:“无话说,我们愿领罚”。
仲逸伸出右臂,淡淡的说了一句:“好,那就去佥事大人那里领罚去吧”。
“是”,二人立刻领命而去,只剩张大奎在那里发呆。
说实话,这个时候,他还是有些为难的:若说聚赌、饮酒,确实有那么点意思,但要领罚,却还有些牵强。
当然,这个牵强,主要还是因为才在修桥之时,被仲逸罚过一次,大奎认为:这是监军协理在公报私仇,就是因为那日顶撞了他。
“我不服”。
片刻之后,张大奎扬起头,一脸的愤怒:“在养伤期间,我只是与兄弟们玩了两把,不是聚赌,打发时间而已,饮了点酒,怎么了?躺下养伤,既不是两军阵前,也不是换防值守,为何不能?”。
仲逸立刻喝道:‘大胆,照你这么说,换防下来休息的将士,都可以饮酒、赌钱,来打发时间了?’。
这么一说,张大奎立刻压不住了:“我就是不服,你公报私仇,就是因为修建东桥时,我当着那么多人顶撞了你,觉得丢面子了是不是?”。
“张大奎,不许胡说,仲大人是朝廷指派的监军协理,没有证据,他岂会处罚于你?”。
一旁的指挥佥事立刻上前制止,顺便令道:“快,还不去领罚”。
张大奎抬头望着台上的俞大猷和戚继光,再看看眼前的指挥佥事,他很快清醒过来:无人为他说情了。
“这差事,干不下去了”,张大奎依旧呆在原地,显然没有受罚的意思。
仲逸望望台下,无数只眼睛盯着这里,方才的对话,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若再不给这小子点颜色,监军协理的威望何在?
“张大奎三番五次顶撞本官,此风不可长,罪加一等”,仲逸向指挥佥事说道:“执行吧”。
张大奎大喊一声:“欺人太甚,我不服,不服”。
第448章 两手准备()
军中将士,终究不同于文人墨客,若是在翰林院,属下被上差责骂,大多只能忍声吞气,半句不敢顶撞。
张大奎就不同了,对仲逸的处罚不服,竟当面顶撞,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众将士的面儿。
此事虽不大,张大奎也只是个小小的小旗,只因同样资历尚浅、年纪尚轻的仲逸介入,军中上下对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这位仲侍读,还是年轻啊,监军一职都是临时的,作为监军协理就更不用说,如此较真,恐怕他日回京之后,也得不到好处”。
“谁说不是呢?一个翰林院的侍读,他懂什么军务?无非是耍耍威风而已,仗着朝廷指派,俞将军、戚将军只是不想理会而已”。
说法这东西,从来都是传的快、散的快而已,人多嘴杂,也很难有个统一的说法。
只要说的多了,传的远了,保不住也有人,会有不同的声音。
“兄弟们,大战在即,军中无小事,这位仲大人按军令、军纪行事,无论奖赏,还是处罚的,都有充足的依据,没有什么不妥啊”。
“照我说啊,这样的事儿,也只有这个冷面侍读敢做,换做老成持重的监军,是断断不会给自己找事儿的,这是个给自己麻烦,还得罪人的差事”。
呵呵呵,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就这么决定了。
千户所驻地,大营。
用过晚饭后,林宗武唤来师妹、师弟,三人再次说起师父兵书之事。
“此事,我已托付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去秘查,以锦衣卫的能量,相信很快会有一个确切结果”。
这一点,仲逸并不担心,倒是师兄林宗武,他不由的劝了一句:‘师兄,无论查出是何人所为,万不可轻举妄动,师父当年之事,我们也不甚清楚,万一操之过急,反倒误事’。
仲姝立刻接着说道:‘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从目前情形来看,极有可能是吴风所为,此人我们之前领教过,师父也是知道的。万一找到吴风,当如何处置?’。
林宗武脱口而出:“上次断他一臂,这次绝不能放过,这可是师父知道的,不用再请示了”。
呵呵,不用说,这位英勇千户所的千户,总是一副阵前杀敌的架势。
仲姝夸张的摇摇头:“师兄,即便是吴风所为,他的背后是戎一昶,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消息从福建而来,是否与抗倭有关呢?”。
又是这个问题。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仲逸百思不得其解,经过一番梳理,无非两种可能。
“从两个角度来看,大的方向:与倭贼有关、与倭贼无关”。
仲逸继续道:“若与倭贼无关,无非是盯着师父的兵书,无论是不是戎一昶、吴风等人,都是当年知晓此事的人。对待这类人,我们只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这么一说,林宗武又坐不住了:“那若与倭贼有关呢?难道这些倭贼,也要师父的兵书吗?”。
此言一出,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语点醒梦中人。
众所周知,师父的兵书除兵法、谋略外,还有对大明军情、战况的梳理,对外来之敌的倭贼而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若得此书,倭贼非但懂得如何应对大明的将士,更能懂得大明用兵策略方式、用兵习惯,再加以细究,很容易反过来为贼所用。
没错,倭贼中有浪人、武士、海盗,但在倭国内,善使阴谋诡计之流不在少数,一旦让他们嗅出,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仲姝不由的叹口气:“不管怎么说,现在一切都晚了,消息一旦散开,就封不住”。
封不住,就不封了。
离京之时,仲逸就曾想过:对戎一昶、吴风而言,他们只见过师兄一人,师姐易容过,自然认不出来。他们要找到凌云山、找到师父,必须要通过师兄这一条路。
除了跟踪,还是跟踪,只有这样才能找到凌云山。
在京城时,英勇千户所的大门不好进,到了福建,就不一样了。
对那些觊觎兵书之人,林千户南下福建正是个机会。
眼下,林宗武忙于备战,但战事何时结束却不得而知,即便战事结束,宗武也有可能直接回京城,而不是凌云山。
怎办?道理很简单:抛出去一个消息,倒逼师兄不得不回凌云山,这样一来,跟踪起来,就有的放矢了。
如今,兵书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散步谣言之人,无非两种打算:逼着林宗武尽快回凌云山,或者战事结束后,再回凌云山。
如此一来,无论如何,林宗武必须要回凌云山,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要请示凌云子才行,这正是他们所期望的。
“对啊,这一层,我们早就想到,只因眼下的抗倭之战,混淆了视线”。
林宗武恍然大悟道:“准没错,他们是为迷惑我,根本与倭贼无关,既然是这样,等战事结束,再让师妹扮作师父,咱们三人将他们一块灭了”。
末了,宗武笑道:‘你说的,我的师弟大军师?’。
这时,仲逸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他若有所思道:“英勇千户所上下一心,铁板一块,自然无人渗入,但当地驻军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人混进来”。
仲逸特意说道:“你们不要忘了,戎一昶虽是后军都督府的都督同知,但在福建驻军中安排几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千户所进不去,但要尽快知道林宗武的动向,只有通过其他军士来通风报信。
三人如此说一番,心中渐渐有了底。
还是等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石成秘查的结果吧。
仲逸临出门之际,却被仲姝拉住他的手臂。
林宗武急忙起身,一脸的笑意:“师兄我先走了,就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
“夫君,离开京城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洛儿妹妹、筠儿妹妹?”。
仲姝微微说了一句:“还有,穆一虹,不知诚信堂,怎么样了?”。
寥寥数语,到底几个意思?
略顿片刻,仲逸缓缓上前道:‘我当然想她们了,不过仲夫人,可不止两位哦’。
第449章 就这么干()
夜幕下,军营安静了许多,白日执勤的将士换防后,立刻倒头就睡,负责夜晚巡视的人马迅速补位,个个严阵以待。
该战便战,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对付倭贼,也要讲究个劳逸结合。
一处不起眼的营房内,微微亮着灯光,数名军士懒懒躺在床上,不时的说着那些不靠谱的话。
“好闷啊,睡了一天,兄弟们都换防巡夜去了,咱们几人还得躺在这里,累倒是不累,可在兄弟们面前,也抬不起头啊”。
一中年军士望望张大奎,干脆直接埋怨起来:“要我说,此事,就要怪那个翰林院的侍读,只是个监军协理,就对我们几个痛下毒手”。
说到仲逸,众人立刻来了兴致,一旁的军士也纷纷凑了过来:“看样子,大奎兄弟是真把这位仲大人给得罪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喽”。
‘对对对’,有人立刻附议:‘人家毕竟是朝廷派来的,虽说是个六品,但毕竟是京城来的啊,要是给你穿小鞋,那还不简单?’
咳咳,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张大奎身上。
这些人当,中有负责马匹、兵器的,还有几个拖病偷懒的,总之,晚上不用出去巡夜。
若说对仲逸有意见,自然还是两次被罚,两次‘罪加一等’的张大奎。
“别说了,老子不干了,他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