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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仲逸和仲姝,他自然不陌生,早就听他祖母说过,在仲逸大婚时,公孙槐就随他祖母去过仲府,还备了一份厚礼。
他能看的出来,在祖母眼里:仲逸等三师兄妹三人,也就是她的孙儿(女),与他这个亲孙儿,没有两样。
“仲大哥,能专门为诚信堂押运货物,自然是最好的,但每次事后再结算也不迟,为何要保底给我五百两呢?”。
听仲逸这么一说,公孙槐再次摇头道:“这不行,即便是佣金,我也要比别人低一半,保底的银子,绝不能用,我若真收了你的银子,祖母非是一顿训斥不可”。
这小子,看来,还是太年轻了些。
仲逸笑道:“你不要小看此事,不仅从京城到各地运送诚信堂自己的货,还要从瓷器、茶叶、玉石产地进原料,这些都是你的事,没有保底的银子,你这些兄弟吃什么?”。
公孙槐还要说话,却被仲逸打断:“先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真正赚钱了再说,穆大娘年事已高,吃的、用的、住的,可不能再有半点委屈,多出来的银子,就给她老人家”。
“嗯,那我听仲大哥的”。
公孙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仲大哥这是变相帮他,帮他一家。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仲大哥,照这么说,从今日起,我们也就是诚信堂的人了?”。
仲逸无奈的摆摆手:“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得要问过穆一虹才行,就是上次你见过的那位穆少东家”。
久在京城,公孙槐自然知道其中之理,他急忙点点头:“对对对,是穆少东家,仲大哥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与买卖无关,与诚信堂无关”。
这时,仲逸将在隔壁屋里候着的陶朔叫了过来。
“他叫陶朔,在诚信堂帮忙有些日子了,以后就跟着你啦”。
仲逸向陶朔说道:“跟着你公孙大哥,他最崇拜的人,也是神行太保戴宗”。
公孙槐笑道:“我们早就见过啦,我常去诚信堂,小地瓜、罗大哥,姜伯这些,都认识”。
仲逸不由的叹口气:那我还介绍啥?
还是陪穆大娘说会儿话吧
次日,朝堂。
朱载垕召集文武众臣议事,事关北方的鞑靼。
数日前,北方驻军来报:鞑靼纠集数万兵马,蠢蠢欲动,似乎有南下的迹象。请朝廷定夺:是否增兵北征,还是另有部署?
对此,朝中又分成两种声音:主战与主和。
力主出战的大多为武将一方,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北虏南寇都一样,只有将他们灭掉,才能真正消停。否则只是一时安分,日后依旧要对阵军前,没有第二条路走。
而主张讲和的则比较复杂,有人担心战而不能胜,有人恐粮草军饷无法备足,还有人说鞑靼远比倭寇难对付,他们有自己的地盘,兵力也极为充足,不宜开战。
这其中,有内阁的大臣,有户部的主官,甚至于五军都督府、兵部的人,他们也不主张刀剑相向,消耗太大。
作为继位还不到一年的朱载垕来说,他并非拘泥于开战与讲和两个选择,而是因交战以外的另一个因素。
连同抗倭一样,若是能解除‘海禁’,倭寇作乱的手法就会大变,剿倭的策略自然也就要调整。
这一点,早在裕府时,他就曾与仲逸说过。当时,二人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鞑靼毕竟不同于倭国,而他们也要互通交易、开放市场,不管怎么说,大家总是要吃饭的嘛。
议和,原本还是可以考虑的,但如今鞑靼竟先纠集数万人马示威挑衅,在这种情形之下,若是在提出议和,岂不是很没面子?
再说了,他这个皇帝,还是个继位不久的新君,绝不能含糊。
可是,文武百官中,就这两种声音吗?
朱载垕看着底下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虽不那么明显,总归是乱哄哄的感觉。
这么多人,大多都是打酱油的,做不了主,还得凑个数,不易于形成统一意见。
后来一想,朱载垕干脆决定:换个地方说,只留下内阁大臣,以及都督府、兵部、户部部分主官,重新议。
正在宫中为朱翊钧侍读的仲逸,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传唤过去,说是万岁要他也参与议事。
这时,仲逸惊讶的发现,这个传旨之人,正是当初在王府替他传话那个老头。
当初,还是裕王殿下的朱载垕正与徐阶、高拱、张居正等议论如何对付严氏,希望仲逸也能一起前来议事。不过给他传话的人却是这样说的:如愿意的话,可前往
当然,这主要是考虑到当时的皇帝朱厚熜。
如今,朱载垕已贵为天子,再叫仲逸议事,终于不用再瞻前顾后了。
行过大礼后,仲逸不由的看看周围,除朱载垕外,为首的还是徐阶、高拱、张居正等人。
要不是内阁的,要不是六部的,起码是侍郎起步,仲逸这个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这样也好,别人议事,自己在一旁听着便是,反正也插不上嘴。
“仲侍读,你说说看,眼下北方之事,当如何?”。
良久之后,朱载垕直接点到了仲逸:“说起来,你去东南抗倭立过功,之前与鞑靼军也谈判过,是最有发言权的”。
微微一阵异动,前面的人纷纷转过身来,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的这个小小的从五品。
听了半天,仲逸心中也渐渐的明朗起来:皇帝叫他来,这是想要听第三种声音。
显然,之前大臣们的意见,朱载垕并不满意。
说到北征,仲逸还真有话要说。
“万岁,微臣觉得,无论战与和,皆在于大明,而不在于鞑靼。战是为更好的统,而和则是为天下苍生,免受无谓的伤亡而已”。
众目睽睽之下,仲逸上前道:“但当此之时,既然鞑靼做出一副南下的姿态,朝廷自然不能讲和。必须打,而且是一个大胜仗,打来的东西,远比谈来的可靠”。
末了,他补充道:“当然,之后的部署,还要由圣上决定,连同东北一带的女真族,我们要分而治之”。
见众人依旧不言语,仲逸再次重复道:“当务之急,先打完这仗,再说”。
第488章 引蛇出洞()
话说仲逸的一番话,很快引起朱载垕重视,他的态度也渐渐明朗起来:先来一个大胜仗,之后再做定夺。
事已至此,其他参与议事之人,无论内阁大臣,亦或都督府、户部、兵部主官,也再无异议。
开战,首先要做好两件事:其一便是粮饷,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户部表态:再困难也要想办法挤挤,度过眼下再说。
不过话说回来,若战事没有久拖不决,调动兵力不多,消耗也不是很大,至少还在可承受范围内。
据此,更加说明一个道理:百姓富足、国库充盈,是多么的重要。
除此之外,还有将帅任命。连同兵力部署,这似乎比粮草更为紧迫,否则,大军无法前行。
据探查所报,鞑靼不足三万左右兵力,且从目前迹象来看,并未有全部投入的打算,据此,朝廷打算先派出两万左右的兵力。
战场之上,情形多变万化,一旦双方真正开战,并不能排除鞑靼部增兵的可能,而朝廷对此也有部署:一旦鞑靼军增兵,北方的驻军便可奉命增援。
如此,便是朝廷部署的第二道兵力,也是主力所在,而第二道兵力的主将,才是关键的关键。
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将在不在勇而在于谋,运用得当才是关键。
至于将帅,众人经过一番议论,觉得两个人非常合适:俞大猷、戚继光。
后来考虑到南方抗倭行事不可无主将,俞大猷年事已高,而戚继光在隆庆元年已为神机营副将,目前,正在训练从辽、蓟一带新募集的三万步兵。
最近,朝廷又从浙江募集三千士兵,也由戚继光进行训练,是皇帝朱载垕准许的。
“从后军都督府择一将,作为北征先遣军的主将,若战事告捷最好,若需增兵,到时再任命戚继光为主将,统一调度北方将士,如何?”。
朱载垕向众人说道:“如此,即便鞑靼再增兵马,朝廷也可无忧也”。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众人的附议:有戚继光作为后备的第二道主力,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北方驻军本就由后军都督府掌管,从后军都督府择一人为将,大家自然无话可说,况且一旦战事失利,还有戚继光可以依靠,故此,首站之将,也就少了不少压力。
尽管如此,后军都督府,何人可作为主将呢?
对此,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说实话,真正能征善战的将帅,如同国宝一样,少之又少,缺的太厉害了。
这时,朱载垕的目光再次落到仲逸身上,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既然,你出了这个主意,就不妨将主将的人选,也一块说了吧。
很明显,对其他参与议事大臣来说,久在朝中,他们早就懂得一个道理:这是个得罪人的差事。
主将人选,举荐对便罢,一旦此人名不符其实,到时吃了败仗,举荐的人也跟着倒霉。
反之,若是打了胜仗,其他将帅便会心生忌恨:当初为什么不举荐我呢?现在功劳都给了别人,心里能好受吗?
若是举荐俞大猷、戚继光这样的良将,那众人无法可说,可换做其他人,能有几个有把握的?
既然没有把握,就干脆不表态,这样的差事,还是让这位年轻的仲大人去做吧。
在仲逸心里,最佳人选也是戚继光将军,不过他已被定为后期战事的真正主将,那么,这两万先遣军,就只能再选他人了。
此事来的有些突然,连同今日北传来议事,仲逸之前都是毫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