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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核再次一句,从未半点妥协的意思。
这一句,连同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都要开始为之一颤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窃案。
程默后退一步,双手下意识紧握,本能的反应。
这是“习武之人”的反应,从来都没有“来者不拒”的反应,多年的考验所致。
吏目蔡一书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副提举姜军制止,一手搭在他的手上。
不远处,一名一等衙役正匆匆赶来,很着急的样子。
“启禀王大人,经兄弟们周密盘查,大院内没有发现窃贼,下一步当如何?请王大人训示”。
这是一名二等衙役,经过了多次评选,还是二等衙役,之前还是三等。
这一声,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很有兴致的样子。
王核立刻表态:“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搜?如实报来”。
也不等其他人表态,那名二等衙役立秉道:“回王大人的话,还有仲大人的房间没有搜过”。
未等众人回复,那衙役还是一句:“仲大人的房间一直没有亮灯,兄弟们不好说话”。
常言“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说的不仅仅是钱财的事儿,有的时候还有其他的意思。
在盐课提举司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同提举王核“伺候”走了几任提举大人,能做到如今的“不倒翁”,王核绝非浪得虚名。
“刚子,你给我记着,今晚之后,有你好看”。
程默终究不是翰林院的侍读学士,身为侍读学士的跟班,就是这么任性。
那衙役微微一征,再往往王核,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过了今晚,小的还是听程默大哥的,毕竟,你是仲大人的——跟班”。
谁说王核没有心腹?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王核在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威望,还远远没有被挫败。
这就是常态: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要做“人上人”,不是一句话能做到的。
“王核,你会为今晚的事儿,后悔的”。
程默自依然硬气,丝毫没有将自己作为一个跟班的角色:“你这是在查窃贼吗?兄弟们看看,这是在查窃贼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一句,连同衙役在内,所有人都看的明白:这不是窃贼的事儿,是冲着仲大人来的。
关于提举大人和同提举大人的那点事儿,盐课衙门的人都知道一些:由来已久的矛盾再次升级,王核这个位置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当我们是吃瓜的闲人,你们的那点事儿,暂时还轮不到我们身上”。
最苦的就是衙役,押宝押不得。但不押又不行,尤其多数一等衙役,他们本是要说句公道话的,但看眼前的架势,也不敢再多言半句了。
身为盐课提举司的同提举,王核绝对是打了鸡血的节奏,不是一般的兴奋。
“程默,本官忍你很久了,不管你是京城翰林院的,还是昔日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跟班,翰林院的杂役也是如此”。
王核说的很清楚,一字一句的节奏:“今晚。本官不吃那一套了,仲大人的房间,必须要搜”。
末了,他补充一句:“本官要为盐课提举司衙门主持公道,也希望仲大人一身清白,若是窃贼不在仲大人的房间,本官绝无二话”。
这话说的,就差要将话挑明了:仲大人的房间,不仅仅是窃贼的事儿
这是一个套路的世界,没有第二种可能的可能。
程默也不是吃素的:“王核,你这是冲窃贼来的吗?这里都没有外人,打开天窗说亮话,何必藏着掖着?”。
吏目蔡一书再次上前,这次身为副提举的姜军终于不再制止他了。
毕竟是有品阶的,哪怕是从九品的吏目,也该站出来说句话了。
“王大人,按理说,下官是不能说这个话的,但事已至此,为了盐课提举司衙门,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蔡一书隐忍多年,自从仲逸来后。他也不是之前的吏目蔡一书了。
盐课提举司衙门的天,真的要变了。
“你还知道自己是‘下官”了,本官就说句托大的话。朝廷给的品阶,比你大,大的许多”。
王核今晚是铁定了心思,没有半点之前的风格。
“吏部就说了,朝廷的规制不变:今晚就是本官说了算”。
王核挥挥手,那名二等衙役立刻后退,但依旧一副随时待命的架势。
程默刚要言语,副提举姜军也开口了:“王大人。你有什么话,何不挑明了呢?兄弟们都是粗人,为何要这般文绉绉的”。
一直没有言语的库大使肖大可、副使刘通也站不住了。
脚踩两只船,总有你难受的时候
第673章 看到了什么(上)()
“王核,你有准,我会记住你、记住今晚的事儿”。
程默说了一句,脚步又向前迈出一步:“兄弟们,请大家记住四个字——来日方长”。
“好,程默兄弟说的好,我也记住了,就今晚”。
一直没有言语的库大使肖大可终于站了出来,声音足够的高,每个人都能听的见:“在场的每个兄弟都记住了?”。
“记住啦,都听大可的”。
威望这东西,终究不一样,肖大可的“兄弟”,不止一人。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肖大可就是肖大可,他的“境界”,绝不是仅仅从库副使升为库大使。
表态毫不犹豫,直接站出来的,都是真兄弟。
“我肚子痛”。
墙头草,两边倒,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库副使刘通“察言观色”的本事,也绝非浪得虚名。
早在今晚这‘唇枪舌剑’开始时,他就一直在思摩着:到底该站在那一边?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不表态。
这个道理再明白不过:就目前而言,并未看出那一方谁高谁低?王核显然是有所准备的,一旦让他所谓的计划能够得逞,那便是这位同提举大人要胜过提举大人了。
仲逸也不是好惹的,莫说他们这些在场的人不知道他在翰林院的经历,自从他来到盐课提举司衙门后,大家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仲大人,更不简单。
话说自己肚子痛的刘通,在众人眼皮底下,极不‘舒服’的退了出去,有人看着他笑,有人眼神中皆是不屑之情。
至于他为何要离去的原因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有的时候,茅房也是个很不错的‘避难所’:舒舒服服蹲在上面,任它外边‘风吹雨打’都不怕。
若不出什么意外,刘通在茅房的时间,应该在王核与仲逸‘对决’之后、甚至于确定二人‘胜负’,才能出来。
到那个时候,他那‘肚子痛’的毛病,也自然就好了。
“算老子瞎了眼,你小子以后连这个库副使,也别做了”,望着刘通急急忙忙的背影,王核再次开始骂骂咧咧开来,那种隐隐的失望感,夹杂着‘养你不如养条狗’的意思。
“王大人,今晚之事,你可想好了?在这里,除了听提举大人的,我们再无其他选择,这是规矩”。
副提举姜军知道:王核今晚这一步迈出去,他这个同提举在盐课衙门的地位,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要么,一如之前同提举就是提举的意思,要么,从此以后就没有这位‘王姓’的同提举了。
怎么说也算是在同一条船上,同提举的前途,还是多多少少会影响到副提举大人的。
从这一点来说,身为吏目的蔡一书,也是一样的心思的。
无论谁倒霉,首先还是要看自己是否因此受到影响,这是最起码的,在衙门一样、在那里也一样。
“规矩?在我们云南,那规矩多了去了,不知姜大人和蔡大人说的是那个规矩?”。
王核单手一挥,身后几名衙役走上前来,不容分说,其他衙役那怕是无动于衷,也无法阻止他这些人向仲逸的房中走去。
身后的蔡一书大声回了一句:“下官说的是大明朝、朝廷的规矩”。
片刻之后,人群中又有几名衙役跟了上去。
权衡一番‘利害’关系后,有些人还是选择了同提举王核。
该来的终究会来,副提举姜军和吏目蔡一书也缓缓向前而去,各自也有各自的随从:房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进去之后,才能知道究竟。
库大使肖大可向左右几名衙役嘀咕几句,那几人匆匆离去,剩下的人也都随他追了上去。
仲大人的房间是所有人最清楚不过的了,衙役们举着火把和灯笼来到门口,左右分立,中间腾出一条道来。
同提举王核上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气势汹汹向前指道:“这是仲大人与仲夫人的房间,只有这里没有搜,窃贼事儿大,万不得马虎”。
末了,那句祈盼已久的话,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出来:“兄弟们,给我搜”。
此‘一声令下’,一排衙役再次挪步而去,两名为首的年轻男子走上前去。
来到门前,那为首之人却犹豫一下,止步敲门道:“仲大人、仲夫人,你们在里面吗?奉王大人之命,我们要进来搜窃贼”。
“你们这是在搜查窃贼吗?叫这么大声,不怕把贼给吓跑了?”。
程默上前制止住:“这里是仲大人与仲夫人的住处,这么晚了,是不是多有不便呢?”。
这么一说,库大使肖大可也上前附和道:“对啊,仲大人倒也罢了,可仲夫人那边”。
说这话的时候,肖大可见门前那两个为首的衙役再次后退几步,有些怯怯的样子。
‘程默,他们这是执行公务,请你让开’。
王核说了一遍,语气陡然变得严厉起来:“你是仲大人的随从,本官再给你点面子——让开”。
副提举姜军、吏目蔡一书也开始表态:“王大人,仲大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