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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陶朔兄弟客气了,如今你也是陈府的人,大家何必要分的那么清呢?”。
嘴上是这么说,乔二手里端着的酒碗早已空空如也,其他人也是如此:仅是饭前润润喉咙、热热场,半坛子酒下去了。
陶朔敲敲桌子,向一旁的店小二喊道:“切三斤酱肉,来三坛好酒,照着桌上的上嘞”。
打小就被老爹逼着读书,但从来都没有读好书,陶朔一直觉得:除了读书,这个世上其他事儿都是很容易的。
但就现在来看,他大错特错,仅是这个叫做‘喝酒’的场面,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悔不听老爹言,弄得如此酒气熏天。
“好酒好肉来喽,麻烦让一让”。
片刻之后,店小二端着盘子,一脸笑意道:“各位爷,你们的酒菜到了”。
乔二随手抓起一根棒骨,向陶朔道:‘要么说咱们老爷好,咱们陈府好呢,就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可以如此享受美酒,真是三生有幸啊’。
“对,陶朔兄弟,你好好干,我们都看好你”。
“听说陈大人对你很赏识,以后定会给你派一个更好活儿的”。
几杯温酒下肚,桌上也就热闹起来,众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七嘴八舌那种。
陶朔只顾低头慢饮,时不时的回应上一两句:“谢谢诸位大哥,只是不知在咱们府上,这‘好活儿’到底是什么?”。
乔二望望众人,再次眯住眼睛,似乎要醉了一般:“这个嘛当然是活最轻松、银子赚的最多了”。
“对对对,乔兄说的没错”,众人立刻附和着,言语间有些摇头晃脑,但绝对还没有喝多。
陶朔立刻起身,抱起酒坛就是轮流倒了一圈,回到座位后才问了一句:“诸位大哥,恕在下笨拙,这最轻松而又赚银子的活儿,到底是什么呢?”。
“是唱曲?没听说嘛,小嘴一张小曲一唱,赏银便到手啦”。
‘倒也不是,若说这最轻松又能赚到银子的啊,还是要说——躺着赚钱了’。
躺着赚钱?众人轰然大笑,好在这里是酒馆,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众人一通玩笑,终于将气氛烘到一个新高度,只是乔二渐渐的觉得有些‘有失体统’,这才示意众人道:“好啦,好啦,我们都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咱们能躺着赚银子呢?”。
陶朔年纪还小,似乎有些不太懂,但从这些人的神情中也能看出一二来:对于男人们来说,这种话题是永恒奏效的,永远不会过时。
酒终人散后,大家踉踉跄跄向陈府走去,似乎一个比一个喝的多、醉的重,时不时玩笑几句,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到了门口,所有人都清醒不少,这倒是极为统一的节奏,出奇一致。
合着之前的醉意十有八九是装出来的?到了门口怕被管家看到或又少不了被陈覃的一通臭骂,大家连走路都规矩不少。
看看,若是真的放开了喝,那得要喝到什么程度?
“兄弟们,谢了,早点歇了吧,明日再见”。
进门后来到大院,乔二向众人打声招呼,而后便向自己房中走去。
他们这些人跟随陈覃的时间长,属于那种有自己单独房间的人,哪怕不是很大、很宽敞的那种,但这同样令家丁们羡慕不已。
陶朔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与其他家丁挤在一起,屋子倒是不小,但一下子挤了十几个人,简直就是要命的节奏。
不过前两天开始,他被安排到一个‘独立’的房间,只是这个房间是放东西的,类似于杂货铺那种,地上东西堆得满满的,勉强还可以住一个人而已。
之所以如此,听管家说这些东西怕被窃贼光顾,这才让陶朔专门看着的。
照这么说,他还是属于那种被‘重用’的对象。
不过对陶朔而言,这些都是其次,只要他能单独有个住的地方,远离那间十几个人的大屋就行,简直太恐怖了。
好在这只是凑合一阵时日而已。
“酒是好酒,可惜这一起饮酒之人,太次了”。
陶朔回到自己屋中觉得有些不过瘾,天气热了,有些闷气,他干脆来到房顶,随意铺了个草甸子,仰面朝天开始数星星“一颗、两颗,三杯、四杯”。
但凡饮酒之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醉不醉是其次的,但累不累倒是真的。
困了就的睡,酒后睡的更香。
陶朔渐渐的做了一个梦:“从东南福建到京城,在从京城到西南之地的云南,从诚信堂到盐课衙门,再到如今的陈家大院好乱的节奏啊”。
“抓贼啊,大家伙快起来,府里遭贼啦,大家快来抓贼啊”。
一通锣鼓声响起,陈家大院里立刻不淡定,又要弄个鸡飞狗跳了
第721章 夜半捉贼()
要说这半夜鸡飞狗跳,大多是没什么好事的。
一直以来,对素以“高高在上”而著称的陈府来说,这种情况还真不多见。
说抓贼是陶管家喊出来的,他很少有这种闲心,才被打搅的好梦。只是听到有家丁向他说了这么一句时,还未等禀告过陈覃,就扯了这么一嗓子。
“这都什么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才刚合上眼的功夫”。
陈覃的房里连灯都未亮,他的小妾抱怨了半天,还使劲推了他一把,嗲声嗲气的。
陈覃不耐烦的翻个身,懒懒的说了一句:“就你管的多,有你们家那个陶管家在,不会处理吗?快睡你得觉,咸吃萝卜淡操心”。
“死鬼,心可真大”,昔日的户部侍郎就是不一样,小妾都奈何不得。
片刻的功夫,家丁们便聚集在了院子里,只见陶管家急匆匆的有了过来。
“你们三人一组,堵门的堵门,上屋顶的,搜房的搜房,看仔细了,快点”。
陶管家手脚并用的说了一通,而后向身边几个人吩咐了一句:“你们几个留下,万一有个好歹,也好有个照应”。
保护谁也先要保护自己,这不只是陶管家一人的本能反应。
“管家,若是发现了窃贼,能不能打死?”,一名家丁手里捏着棍子,语气有些“凶煞”。
‘这种事你不要问我,去衙门里问去’。
陶管家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都把耳朵给我竖起来,是抓贼,不是杀贼”。
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开始行动,连走路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
陶朔在属于他那‘独立’房间屋顶,听到声响之后他便爬了起来,差点从屋顶掉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膀子,回到屋再匆忙穿了件衣服。
这间独立的小屋与家丁们的住处还是有些距离的,待他过去时,却见众人已各自散去,只有陶管家还在那里向两个家丁说着什么。
“听说府里有贼了,我能帮忙做些什么呢?”,陶朔还是很认真的,毕竟是陈府‘一员’嘛。
陶管家微微摇摇头,有些疲敝道:‘你才刚来,对府里的布局还不是很清楚,就算了吧,先回去歇息’。
末了,他又说了一句:“与你一起来的那四人也都回房了,等下次吧,会有你们表现的机会”。
陶朔向自己那独立的房间走去,心里却有些不悦,尤其陶管家方才那句‘以后会有你们表现的机会’,这句话让他格外的不舒服。
平心而论,方才刚刚听到喊捉贼的时候,陶朔确实是要打算捉贼的,这一点没有任何杂念,与他当初来这里的目的毫无关系。
然就是这样一个举动,却被视作是‘别有用心’,想在陈覃这里表现一下。
世道不好,正是人心难测啊。
回到屋中,陶朔没有再上房顶,门外时不时有捉贼的人,看见心烦的不行。
才躺在那破旧的木床上,却感觉底下似乎压了什么东西,陶朔随意翻起了草甸子,看到的却是床被挖了一个洞,里面是一个小盒子。
多少有些意外,住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发现,小木盒没有上锁,他顺手就打了开来。
灯光下,白花花一片,看的陶朔都有点眼花,这简直是太意外了。
粗略估计一下,至少有五十两银子,一色的白纹银,摆放的整整齐齐。
‘啪’的一声,将木盒盖住,陶朔立刻不淡定了:此处只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如何来的这么多银子?这太不合情理了。
从木箱和银子的摆放来看,都是崭新的那种,应该是才放的不久,这就更蹊跷了。
或许就是一个圈套
尽管陶朔才是第一次完成这种任务,但他明显察觉出这种不对劲。
“既然是这样,想必那贼早就逃走了,大伙儿就散了吧,看样子离天亮有些时辰,还能睡一会儿”。
院子中,家丁们纷纷从大门、屋顶、房间等处回来,得到的却是同样一个结果——贼没有捉到。
弄了半天原来虚惊一场,众人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总算能继续回屋睡觉了,也是一种解脱。
‘陶管家,我们要不要向老爷说一声?’。
说话的这个家丁,最近也是得了陈覃的‘重用’,眼看事情即将结束,这便又要抓紧机会想邀功了。
陶管家两只眼睛瞪大的老大,嘴巴使劲的动动,连胡须都开始微微颤抖:“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还在这儿呢,我还没死呢,即便要向老爷禀报,怕是也轮不到你吧?”。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听陶管家继续道:“滚都给我滚回去”。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低头匆匆向各自屋里而去。
陈覃那屋里依旧没有两起灯光,偶尔传出他小妾低微的声音,而后便再也没有了东动静
次日清晨,陶管家又早早起来,来到院子里,依旧是昨晚那个方位,再次开始对这些家丁们开始训起话来。
陶朔起的也早,这次他也站在了人群中。
“昨晚府里发生的事儿,你们也都听了,耻辱、耻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