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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几人走了进来,伙计招呼了一声,罗英亲自过来:“先给几位上茶,上好茶”。
那几人并没有坐的意思,其中为首的一名中年男子有些不满道:“什么叫童叟无欺?难道除了相小孩与老人外,都要欺负了?宰客啊,黑店呀”。
虽然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罗英对童叟无欺四个字,还是能懂一些的,眼前此人就是个废物中的极品。
“这位大哥,在下一直在做买卖,没有读过多少书,至于这‘童叟无欺是什么意思,你们倒可以向读书人去请教,这里就不再解释了”。
罗英的脾气还是好了不少呢,换做在蠡县衙门时,早就动手结束了。
这么一说,旁边的人也不接这个话茬,反倒问起了店里的货:“你说你们这里什么货都有?那有没有女人的胡子?男人的诃子?”。
“呵呵,哈哈哈,倒是有没有呢?”,其他人跟着一起起哄。
店里的小伙计急了,明显是一帮找茬儿的,他准备叫人。罗英却摇摇头,示意他们该什么干什么便是,不必太在意。
‘想当年,老子是跟着仲大人走南闯北,还打过仗、抓过匪、斗过比知府还牛的人物,眼前几个小小的玩意儿,算什么呢?’。
就这场面,能唬的了谁?
罗英随意一笑,眼神中有些许不屑:“这两样东西嘛,那就劳烦这位大哥给打个样,你先拿出个样品来,本店保证明天摆在柜台上,不过”。
见那几人纷纷低下了头,罗英继续道:“不过,这两样东西,恐怕只有你一人要了,我们怕是要设个专柜,不知这位大哥高姓大名?”。
‘滚一边去,哼’。
另一名男子将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溅了别人一身。
店里的主顾和伙计们再也不淡定了,纷纷将目光投过来,却见那人更横道:“这他么什么茶?是人喝的吗?重新给爷上一杯”。
‘对对对,这都是什么茶啊?’,其他几名男子附和着,想同样将茶杯甩出去,却见瓷杯已经见底了。
“你们说这茶不好喝,难道方才那些都被狗喝了?”。
一名伙计再也忍不住:“你们这是来找事的吧?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开的店?”。
顿时,店里的几名伙计纷纷围了上来,手里都是一根根的木棍,随时可以出手那种。
“谁开的,不就是个唱曲的东家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仗着在京城认识几个朝廷的命官,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方才率碎茶杯的那男子满脸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里?这里是云南,你们在京城那一套,不好使”。
分店掌柜罗良对众人道:“兄弟们,大家一起上,撕烂这几张臭嘴,出了什么事儿,我一个人顶着”。
众伙计们立刻上前,他们就等这句话了。
“慢着”。
罗英挥挥手,向一旁的罗良吩咐道:“告诉店里的客官,谁要买什么东西可以尽管买,只是暂先到门外回避一下”。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一名闹事的男子立刻问道。
就凭刚才那些连下三滥都谈不上的招数,想必这几人也不是什么‘高手’。
‘嘎吱’,稍作安排后,罗良立刻吩咐人将门关上。
这是要关门打狗的节奏吗?
诚信堂店里的伙计再次上次,却见罗英缓缓弯下了腰,开始慢慢地捡起地上的瓷器碎片。
“出于对前来本店购物主顾的尊敬,我们上的都是好茶,就连这茶壶、茶杯都是很考究的”。
罗英捡起一块碎片,向众人说道:“就拿这个茶杯来说吧,这是宋瓷,起码值个五两银子,还有茶叶”。
茶杯被率碎一大半,还有一点茶水残留在剩余的瓷片里,罗英却没有再继续捡。
‘打碎了茶杯,坏了规矩,我们的客人也走了,你要赔,赔我们五十两银子’。
不容分说,罗英轻轻将瓷片放在桌上,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另外,你把剩下的茶水——给我喝了”。
说着,罗英便将一只脚指向瓷片中残留的茶水上,向方才那人挤挤眼。
“你这?是黑店吧?要五十两银子?”。
为首的那名男子见众人已经围了过来,顺手从腰里抽出一把短刀:“地上的茶能喝吗?这不是欺负人吗?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闭上你的臭嘴,会玩刀吗?”。
罗英瞬间将那把短刀夺了过来,咬牙切齿道:“老子这店里还没遇到过你们这号人,换做别人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老子分文不要,荤的吃多了,老子今天想换个口味”
片刻之后,诚信堂分店的大门再次打开,伙计们喜笑颜开,纷纷向路边的众人招呼着:“诸位,对不住了,方才一点小误会,现在处理好了,请大家继续”。
末了,罗良站出来向众人解释道:“诚信堂出于诚信,方才之事对不住大家,我们特决定:今日凡在本店购物,可获得赠品,待会儿大家可以随便挑”。
‘好,好嘞’,众人齐欢呼,纷纷向门里挤进去。
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的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都过来,看什么看?还想挨打啊?’。
罗良喊了这么一声,方才那几名男子便被伙计们押了过来。
一个个的,如同树桩一样,齐齐的立在店门口,被路过的人随意‘观赏’着。
再看看这些个鼻青脸肿的货,简直就是不堪其辱啊。
“快,去衙门报官”,人群中一阵异动,几张陌生的面孔匆匆各自散去。
罗英透过窗户,看的那是一个仔仔细细。
‘你们几个快跟上’,一声吩咐,店里几名伙计立刻跟了上去。
方才也在人群中‘看热闹’的陶朔,没有机会挤进来,看到那几个人影后,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但凡经常在街面上逛的人,都对这几张鼻青脸肿并不陌生,如同水浒传中说的街霸牛二,是个人人想喊打,却又不敢打的主儿。
今日总算是老天开眼了,这些个比无赖还无赖的人,终于尝到了苦头。
活该。
只可惜只是个鼻青脸肿,若是来个断胳膊断腿的,或许不知有多少人要杀鸡宰羊、上酒桌庆贺了
“让开,让开,官府办差,闲杂人等退去”。
没多大功夫,一群衙役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一脸的阴沉,看样子早已知道了方才发生的一幕。
“我们是负责巡街的,听人说这里发生殴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门口却不进去,这个官差大声向店里喊了一声:“这里谁是掌柜的?出来说话”。
罗英顿顿神,缓缓走了出来。
不用说,这位官差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要罗英难堪,顺便为门口这几张鼻青脸肿挽回点颜面。
“说,你们开店铺的,为何出手打人?还没有王法?还想不想继续开下去了?”。
那官差说了一声,指着门匾道:“我摘了你这块牌子,还说什么呢?先关门整顿三天”。
这里的分店掌柜,罗良上前道:“你说话得要有凭证才行,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打人了?你说关门就关门,你知道什么是朝廷王法吗?亏你还穿的人模狗样儿的”。
“吆喝,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官差不由的笑出声来:“在大理城中,还有这么横的主儿?怎么着?这是要造反吗?”。
门口那几张鼻青脸肿立刻应道:“嗯,是的大人,他们就是想反,不知道刚才有多张狂,看把我们几个打的”。
都这么‘委屈’了,本是图个安慰的,却被那官差蔑视了一眼:“孬种,看你们一个个的,人家打你们,就不会还手吗?”。
“噌噌”,官差们拔出了佩刀,架势倒是像那么回事,只是刀子还有一大半儿留在刀鞘里。
仅此一举,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禁言,不敢再多议论一句,脚步也不由的向后退去。
“怎么着?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关不关门?”,官差又开始催促了。
罗英不由的望望远处,而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扯虎皮做大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那官差一瞪眼,不由的将头缩了回去,而后又不时的打量着眼前之人,一脸的疑惑。
‘难道?这真是个有来头的主儿?’。
经常在这街上地界混,要说察言观色、看人下菜,就属这号人了。
据他们的经验,但凡敢对官差耍横的:要么有人给撑腰,要么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个诚信堂有些来历,买卖也做的挺大,显然不是后者。
“吆喝,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拿老子是个雏儿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管不了那么多,那官差决定自己为自己挽回面子,就当是冒个险:“兄弟们,将这几人都锁了,带回衙门再说”。
“唏嘘,这是要来这真的了”,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
‘锁谁啊?要带道那个衙门呢?’。
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众人稍作反应,这才纷纷转过身来,却见一队人马正走了过来。
那官差们立刻将佩刀收起,急忙上前跪道:“知府大人,你怎么来了?我们这是在处理,有人这里殴斗,就带人过来看看,不想惊动了知府大人,小的罪该万死”。
知府姜飞越也是听有人‘说’这里出了事,这才匆匆赶了过来。
还好,来的不算晚。
‘万死?以本官看,你死一次够了,不过朝廷有王法,但不是你嘴里说的那个——王法’。
姜飞越吩咐左右:“将这几人,连同门口那鼻青脸肿的,全部带回衙门”。
“知府大人英明”,人群中一阵欢呼,只是不知到底是谁喊得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