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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所谓的锦衣卫,陈覃自然不会不知,只是他细细将府里的人想了无数遍,还是觉得不大可能,而作为一个告老还乡之人,应该不会有此‘殊荣’的。
而最让他放心的,依旧还是他那句‘京城那边来的人’,在陈覃看来:即便真有锦衣卫监视,那也有京城的人想法周旋。
否则,要死大家一起死。
都这把年纪了,陈覃觉得京城那些人比他更着急,想办法的事儿,也就交给他了。
况且,锦衣卫就真的是铁板一块吗?
当初洪武帝在时,尚且不敢说此话,更何况现在呢?锦衣卫的指挥使,不也有曲解圣意的吗?
“不,如今不能再给此人喘息的机会了”。
仲逸猛地起身,眼神中不再有一丝的犹豫:“此人罪恶深重,是该有个了结了”。
第750章 敢挡我路?()
话说陶朔从诚信堂大理分店离去后,仲逸再次叫来罗英,特意向他交代一番,之后便回了盐课衙门。
相比而言,罗英跟随仲逸的时间最长,也最能领会他的用意,至少在这几人中是如此。从当初在蠡县县衙时,他就习惯了听从‘仲先生’的差遣。
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都没变。
从盐田赶回来的肖大可见到仲逸后,立刻上前将林大团和小灯笼被抓上山的情景禀明,仲逸细细听了一遍,如今这二人已安然回家,他们便说到了接下来探矿之事。
“那些山匪们只是无意中遇到大可与小灯笼的,并不知道他们的所为何事,不过说到此事”。
肖大可直言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派人前去那里吗?若再去之前那个地方,万一再次被那些山匪发现,恐怕他们就要生疑了”。
说起的就是那伙山匪,为首的头领之所以称林大团为岳丈,就是因为当年他们夫妇到处打听女儿下落时,那头领得知此事后便自告奋勇的说‘若是他找到了穆一虹,便要做他的女婿’。
这事儿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最后竟成了‘二人指腹为婚’的说法,后来林大团一家离开之前住的地方,他们也不再随意打听女儿的下落,这种说法也就渐渐的无人知晓,自然无从谈起。
谁知山不转水转,为了躲避衙门的围剿,那山匪的头领带人一路躲避,但每个落脚的地方都不得久长,最后竟逃到了这云南偏远之地。
真是冤家路窄,没到到时隔这么多年后,竟然又被林大团遇到了。
说来也怪,这个山寨大当家当初自所以如此做,竟是因为林大团向别人描述自己闺女时所画出的画像,说是画像太美,本人更是美不可言,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此事经林大团夫妇述说,当时仲逸在山寨时也听的真切,若是没有兵书的事儿横插了这么一档子,或许还可以后缓一缓。
现如今看来,同样不需要再犹豫了:他们挡了探矿的路。
‘这个大当家的什么来头?’,仲逸觉得肖大可或许还能知道林大团所不知之事。
久在衙门,肖大可还确实知道一点:“仲大人,说起这个山寨,还真是另类,前些年这些人不知是从那个地方冒出来的,异常的凶残,抢地盘、抢粮食,而且将周围的一些山匪都给灭了”。
肖大哥继续道:“尤其这个大当家的,简直就是个畜生,滥杀无辜不说,还将不少待嫁之女绑上了山寨一时间闹得有些人家都不敢办喜事了”。
说起这个山寨当地人无不深恶痛绝,虽说不到百人的样子,但那些小喽喽都几乎人人手上沾血,个个都有人命,就该千刀万剐。
仲逸不由疑惑道:“那为何不报有司衙门呢?如此伤天害理,就没人管吗?”。
这不说还好,肖大可的神情中充满不屑:“管?谁管?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路又不好走,还有当地土司,简直乱成了一锅粥,谁还管这些,落草为寇的,又不只这个一个山寨,管得过来吗?”。
仲逸不再言语,他的主意更加不用质疑了。
肖大可依旧自言自语道:“想来也是有些怪异的,几年前,不知何故,这伙儿山匪不再下山烧杀抢掠,只是对偶尔路过他们山寨的人动动手脚,倒是消停了不少。
也正是因为此,他才当初忽略了,否则,林大团和小灯笼就不会被带上山。
关于此事,当地人也有一些说法的,是说他们找到了更大的靠山,又向当地衙门疏通了一些关系,亦或两者都有,这些话有的是从下山后被劫之人传出来的,也有从山匪中流出来的,总之后来确实消停了许多”。
仲逸微微点点头:现在看来,这与之前打听到的消息出入不大,这伙山匪正是被陈覃的侄子陈崔九拿下,作为黑金山一带专门扰民,以混淆视线的小股匪患。
“山匪的事儿,暂且不说,回头我向知府大人说说,就由他们去管至于我们探矿之事”。
仲逸犹豫了一下,而后向肖大可说道:“还是让林大团和小灯笼去,不过想让他们歇息几日再说,另外,再挑选可靠的兄弟,暗中多予以保护”。
回到自己房中,却不见仲姝的身影,被丫鬟告刘妙妙告知:夫人午后就出去了,具体去哪儿了,她也没有说,但晚上肯定回来。饭菜都备好了,请仲大人用饭。
当初,同提举王核留了一个叫刘妙妙的女子,原本是打算用‘美人计’来迷惑仲逸的,结果最后谁成想美人计没用成,自己先被送上了断头台。
王核被斩后,刘妙妙已完全看清了此人的本来面目,仲逸不计前嫌,正好陶雯儿去了凌云山拜师学艺,仲姝身边缺个丫鬟,刘妙妙就这样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盐课衙门。
“本官知道了,夫人定是去上街去她亲戚家中,回头本官也会派人过去接她,今晚你早点歇息,不必伺候左右了”。
刘妙妙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仲逸,听他这么一说,这才微微回了一句:“是,仲大人”。
“师姐会去哪里呢?”。
仲逸望着桌上饭菜,随意吃了几口,之后便回到书房。
对这位翰林院庶吉士出身的从五品提举大人来说,连同他的住宅在内,这书房是断断不能少的。
除了桌椅,以及那笔墨纸砚外,厚厚的书卷、竹简摆的满满的,这个地方下人们一般是不能进来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来到一个木柜前,仲逸取出一个包袱、很大的包袱。
当初在凌云山时,除轻功外,仲逸的剑术是师兄妹三人中最差的,为此从小也没少师姐的取笑。
当初下山时,仲姝那句‘连我这个弱女子不如’的玩笑之语,让他记忆犹新。
不过,此刻,这把剑却必然是要派上用场了
晚饭吃的有些早,仲逸在书房中呆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窗外已是一片夜色,奉命值守夜差的衙门已开始换守了。
来到院中,仲逸随意转了转,见面的衙役纷纷向他打声招呼,之后他便回了屋,依旧不就仲姝的身影,这便熄灭了油灯,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第751章 内讧()
夜色徐徐、夜风微微,街上行人欲入睡,酒馆客栈令人陶醉。这个时辰,用过饭菜,尤其再喝点酒,简直连半步都懒得多走一点。
“掌柜的,你们店里不是有那个唱曲的俊俏女子吗?来一曲?”。
一家客栈中,酒足饭饱的人懒懒的坐在那里,入睡尚早,便想法要找个乐子。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胖乎乎的,很是油腻,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
那店家满脸笑意的走了过来,弯腰道:“客官,我们这就是个客栈,伺候各位爷用些饭菜、歇息,唱曲嘛另收银子”。
这么一说,那男子立刻急了:“你他么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是缺你那点银子的人吗?”。
“啪”的一声,一块大大的银子重重拍在了桌上:够不够?还不快给老子叫去?剩下的银子都归你。
众目睽睽之下,店家活生生的被骂了一通,虽说开门接客有人闹事也是常有的事儿,但确实有些抹不开面儿了。
刚准备叫伙计上前,却见眼前这么大一块银子,掌柜的立刻又摆摆手,脸上再次笑意浓浓:“好说、好说,这么大的银子,足够了小的这便给你叫去”。
“哈哈哈什么是爷?还是这白花花的银子”,众人不由的拿这二人开起涮来,气氛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笑,笑什么笑?若是你们每人都能拿出来这么大一块银子,我都叫声你们是——爷,挨个叫都行”。
那掌柜白了众人一眼,手里紧紧攥着银子,在一片笑声中缓缓离去。
寻常之人,寻常之事,每天的日子其实也就差不多,忙里偷闲,也就是图一个乐而已
“来,喝了这碗,待会儿有更攒劲的上场”。
无名山寨中,一伙匪首、小头领正端着酒碗碰着杯,桌上丢了一大堆肉骨头,场景与客栈中那些人如出一辙。
“大哥,这唱曲儿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来个直接开始跳的,那才叫好看”。
一个小头领端着酒碗,摇摇晃晃的向大当家说道:“小弟我不行了,要出去放水去了”。
丢下酒碗,这便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只听身后一阵叫嚣声:“嗨,还没开始跳呢,这就不行啦?切孬种”。
一阵夜风吹过,那个小头领一个机灵,之后便是很畅快的感觉,舒服极了。
‘嘿嘿,还说老子呢?有人都要尿裤子了,到底谁是孬种?’。
那小头领将裤子提上,嘴里还哼着小调,却突然感觉眼前掠过一道身影,但很快便消失。
“咦?这是什么?”,他不由的摇摇头,使劲眨眨眼睛,而后定眼望去,看到的却是那熟悉的草木。
‘他么的,难道老子真喝多了?看花眼了?’,嘴里这么说着,又朝里边走去。
“嘶嘶”,一阵异动,那小头领只觉眼前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