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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也就是个小儿科。
山坡之下是一道土崖,受惊的马儿一路狂奔,全然不顾眼前的路况,袁“公子”只觉一阵眩晕,眼前一片漆黑,恍惚间感到身后一双手臂抱了上来,之后便没了直觉
良久之后,袁“公子”终于是醒了,不过此刻她脸色煞白,心有余悸,慌乱间急忙整理衣冠,低头看看胸前,嘴里却念念有词:“你?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对我动手动脚?”。
心中暗暗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道:“没有没有,公子刚才受惊,在下也只是胡乱的抓住缰绳,所幸将公子拉下马,只可惜那马儿”。
到底是马儿受惊,还是人受惊?看着仲逸的坐骑稳稳的站在那里,袁“公子”便知山坡下是何情形了。
“多谢仲兄救命之恩”,一阵微弱的声音。
仲兄?这救命之恩果真是非同一般,连这称呼都改了。
“这就对了嘛,待人当以宽厚,做事要留有分寸”,仲逸终于可以说落她一番了:“若不是我不计前嫌,恐怕袁兄此刻也在山坡之下了吧?”。
谁知那女子挣扎着站起身来,立刻恢复了她往日的神态:“怎么着?救了人就了不得了?说你胖还喘上了是不?就知道教训我,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讨厌,讨厌,一点都不好玩儿”。
“在下告辞”,仲逸见状扭头就走,谁知身后却传来一身熟悉的称呼:“师父,师父请留步”。
平日里习惯称呼凌云子为师父,如今却有人称自己为师父,真是天方夜谭……连个徒弟的名字都不知道,认识的时日不足一日,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仲逸笑道:“袁兄,你我年纪相仿,你几时见过这么年少的师父,还是饶了在下吧,实在收不了你这个高徒”。
哈哈哈哈
袁“公子”一阵大笑,竟开口道:“像,真是太像了,这个师父还非你莫属了”。
“像?”,仲逸不解道:“像什么?”。
袁公子噗嗤一声笑道:“像我爹”。
仲逸后退几步,急忙摆摆手,一脸的哭笑不得:“那有这般比喻?受不得,受不得”。
“你想哪里去了?”袁“公子”微微嗔道:“家父管教甚严,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找个师父,我便可欺负一番,想想就解气,好玩,好玩儿”。
真是坑爹啊
如此看来这个假袁公子是刁蛮任性了些,但本质并不坏,更没有什么城府心机,好在遇到了自己,若是别人恐怕真的要惹祸了。
仲逸实在无心纠缠下去,谁知这女子却不依不饶:“若是你不答应我的请求,我便说是你将我推下山崖,到时告到官府,我爹爹一句话,你便是那阶下囚”。
无理啊,真是活见鬼了。
“那你说说,你爹到底是什么人物?如何一句话就能将我打为阶下囚?莫非他是刑部的郎中?”,仲逸只得试探道。
“郎中?为何非要是刑部的?亏你想的出来”,袁“公子”洋洋得意道:“郎中见了我爹,呵呵呵”
果真是官宦人家的刁蛮女,仲逸这次算是领教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等樊文予的信吧,向她打听事,还是算了吧。
“要让我收徒也行,但必须要答应两个条件”,仲逸故弄玄虚道:“你要在三日之内写一篇赋,必须你亲自动笔,不得他人代劳”。
袁“公子”眉头紧皱,最后还是咬咬牙痛下决心:“好吧,我答你,然后呢?还有什么条件?”。
“十日内再赛一次马,具体时间地点你来定”,仲逸摆摆手便朝城内走去:想见我,来客栈,老地方。
袁“公子”急忙上前道:“师父能否提示一二,这赋的题目叫甚?”。
仲逸沉思片刻便开口道:“就叫赛马记,不过你此刻还不能喊我为师父,等达到条件再说”。
只听身后一阵笑声:“呵呵,先熟练熟练,赛马记,好难写哦”。
仲逸刚走几步却见那女子牵马而来,将缰绳递到他手里:“这匹大白驹就赠与师父,算是拜师之礼”。
真是奇葩,那里有这样的拜师之礼?仲逸急忙推辞道:“我寄宿客栈,要这马儿作甚?你先替我养着,回头赛马之时再牵来便是”。
袁“公子”心中一阵窃喜:“这小子年纪不大,但能说会道,又善骑术,虽未亲眼所见如何将自己从马上拉下,但想必也是身手异常敏捷,好玩,好玩儿”。
回到客栈,却见老掌柜早就迎在哪里,满脸笑容道:“看样子,客官定是赛马赢了,甚好、甚好。好酒好菜的伺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仲逸急忙摆摆手:“不不不,上楼收拾一番,我马上就走”。
老掌柜急忙哀求道:“客官,你是不是惹了那公子?若你这样离去,小店可真的要遭殃了,你尽管住便是,房钱、饭钱、酒钱,分文不取”。
仲逸有些同情的看着这位老掌柜,果真是财大气粗,果真是万般无奈,他笑着吩咐店小二取来纸笔。
“若那公子再来,将此书信交给他便可,我原本就没打算久住,总不能一直呆在你这客栈里吧?”,仲逸拿好包袱,将信递到老掌柜手中,而后便转身离去。
老掌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高人哪
离开客栈后,仲逸只得走街串巷,游走半天后再次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那女子总不至于追到这里来吧?
第68章 前来帮忙()
刑部衙门,部堂议事,刑部尚书对下属一顿训斥,堂下属官只得默默低头不语,这些可都是平日里对别人都是呼来喝去的主儿,如今在尚书、侍郎面前个个却只的忍气吞声。
三法司: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确实别具一格,主官雷厉风行,议事从不拖泥带水,即便如此,下属竟能立刻领会。省去了那些繁文缛节、婆婆妈妈,不大会的功夫尚书大人便悠然离去,只留下一句:本官要去进宫面圣,剩下的事由两位侍郎主持。
像这种议事,几无商量的余地,更多的是一种命令,至于下属也只有执行的份。
之后,黄侍郎便缓缓起身道:“部堂大人的话你们可都听清?清理积压的冤案、疑案,刻不容缓,提升属官的查案效能,迫在眉睫”。
末了,他再次叮咛道:“还有照磨所,要尽快将已结、刚结,还有此次各地按察司呈报上来新了结的冤案、旧案全部归宗,卷宗所记载务必要清晰、完整、工整”。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站在众人身后的樊文予慢慢上前一步,唯唯诺诺道:“启禀大人,小的照磨所人手紧缺,所积压的卷宗甚多,能否调些人过来?”。
此言一出,立刻有几名郎中、主事向他投来谴责的目光,樊文予见状急忙退了回去。心中却是微微一颤:原本想加深一下印象,没想到弄巧成拙。
想想也是,作为一个小小的微末八品,解决问题便是,如今提出问题,难道让人家三品侍郎替他解决不成?
黄侍郎微微一动,原本对这种问题完全可不予理会,但念及在蠡县时樊文予对他恭敬有加。这才说了句:“人手不够,的确是个问题,眼下各处都缺人,可叫家中一些读书之人前来帮忙,朝廷规定的日子有限,须要尽快完成此事”。
底下属员纷纷点头,心中却是一阵窃喜:朝廷最近整顿六部,眼下他们人手都自顾不来,何谈再差本堂属员到照磨所帮忙?樊文予自己能解决才是最好的结局。
末了,黄侍郎补充道:“应付朝廷之举本为权益之计,前来帮忙之人须由刑部属官推荐,只能协助整理已完结的卷宗,务必要保密,若出了事,推荐之人连带负责”,说完他便扬长而去。
众人立刻窃窃私语,纷纷对黄侍郎的魄力大加赞赏,只要能尽快应付过眼前的差事,什么都好说。
有权便有威,有威便有力,大魄力或许就是这么来的。
领了这份差事,樊文予的心中却是一阵不悦:若是在蠡县,这些俗务何须他亲自动手?劳心劳神不说,尽是些出力不讨好的差事,直到如今也别无它法,眼下只能熬着,等以后再寻出路吧。
午饭后,樊文予来客栈找仲逸,却被老掌柜告知他早已离去,樊文予问及其中缘故,老掌柜见他一身八品常服,担心节外生枝,只得淡淡一句道:“客栈中每日人来人往,小的如何能一一记住?”。
老掌柜的话并无毛病,樊文予只得怏怏离去,部堂大人给的时间紧迫,面对这堆积如山的卷宗,他只得挽起衣袖,命人泡好一壶热茶,此举如同工地之上的监工头,马上就要开工啦。
那处僻静的小院里,红玉正做着针线活,樊文予来的这几日里,她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神采奕奕、红光满面,似乎又年轻了几岁,此刻她正哼着小曲,优哉游哉的飞针走线,好不自在。
听的敲门之声,还以为是樊文予,红玉迫不及待的跑去开门,谁知进来之人却是仲逸。
回到客堂,红玉急忙端上茶水,只见她走姿摇摆,细语柔言道:“仲先生请用茶,看着日头还早,樊大人尚且回不来,不如陪姐姐说说话如何?”。
仲逸看此女的架势,倒是想起一个人的名字……金莲。
与这般女子厮守,真是替樊兄担忧啊
“不劳烦,不劳烦,我这便去书房,等樊兄回来便是”,仲逸急忙借口离开,只听的身后传来一句微微的抱怨之言:好不知趣。
樊文的的府宅正在修葺,不日便可居住,按照朝廷的规定:六品至九品,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以土黄,虽门窗、户牖不得用红漆,但足够一家居住。
在仲逸看来,这一切都是次要的,只要樊文予入住真正的宅子,那他便可堂而皇之的出入,再也不便来这偏远之处,更不便见那妩媚之妇。
傍晚时分,樊文予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院中,进门后方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