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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家丁也等的着急了吧,你去请他们进来。”
那个领头的家丁却带着一个锦衣公子走了进来,张超认识,是国子监的监生,南京守备,魏国公徐俌的次子,徐应宿,果然正主上门了。
魏国公有三个儿子,徐应宿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因此最不受宠,只有一个世袭的锦衣卫名头,他也不耐烦点卯,就整日混在南京国子监中。
这一次被吴泰说动,不仅仅是他,还有南京其他的狐朋狗友,都是勋贵的非继承人之流,一起凑了一笔银子交给吴泰打理。
这也是吴泰不得不着急跑路的原因,没办法,他筹集的这个基金崩盘了,而且基金的持有者都是权贵之流,他总不能等死呀。
徐应宿现在也是忐忑不安,他没有想到追捕吴泰也会遇到幺蛾子,碰到了张超一行。要是别人,他是一点都不害怕,但是张超却不一样。
他的父亲魏国公徐俌在他们兄弟面前提过很多次这个人,说这个人很了不得,如果有机会可以结交一二。
另外张超的济世报竟然敢骂汪直,不仅没有关门,还越办越红火。要是他的事情被张超知道了,在报纸上这么一登,那就麻烦大了。
所以他不得不出面,跟张超来谈判,最起码不能让家中长辈,特别是父亲知道,要不然他的麻烦大了。
徐应宿并不知道张超这么快就知道他的底牌了,所以一进门他盛气凌人的说道,
“张超,吴泰欠了我家许多银子,我父亲魏国公下令追捕于他,你竟敢包庇他,难道就不怕我们徐家吗?”
“原来是徐二公子,你犯了错还这般嚣张,那就不用谈了,我见你脸色有些不好,还是请回吧。明日我带着吴泰,去见谢祭酒,自然会有分晓。”
“你……”徐应宿本来就有些酒色过度,又急急忙忙赶了过来,吃了不少风,现在这脸色就更加的惨白,指着张超气得说不出话来。
张超也不理他,等了半晌,徐应宿只得服软,
“张兄,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何必如此呢?你把吴泰交给我,我自然会记得你的恩情,在这南京城,我徐家……”
“徐二公子,你不嫌累吗,总是徐家长徐家短的,你只不过是徐家的二公子,徐家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都跟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你如果总是说这个,还是请回吧。”
“你……”徐应宿这回被气得半死,脸色涨的通红,因为张超正好戳中了他的伤心事。
在家中,大哥是世子一直被精心培养;老三是小儿子,父亲又特别喜爱。
偏偏他这个老二,夹在中间,没人疼也没人爱,连零花钱都要受管制,要不然他也不会被吴泰这厮撺掇,陷入了这样的深渊之中。
张超见徐二公子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悠悠的说道,
“二公子,我有一件事总是想不明白,你或者是你的一些朋友想要赚钱,为什么会找吴泰,而不来找我,再怎么说,我比吴泰弄钱的本事要大吧。”
张超这句话简直是天籁之音,徐应宿顿时精神焕发,眼睛也有了光彩,他甚至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张超,奥,不,张公子,你,你竟然愿意助我?为,为什么?”
张超端了一杯双手递给徐应宿,“这大雪天的,能冻死人,二公子脸色不是很好看,可要保重呀,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然后咱们再详谈。”
徐应宿的手冰冷冰冷的,但是不妨碍他现在的心情很激动,等他一杯热茶囫囵下肚,张超笑着说道,
“徐兄,你与吴泰的是是非非,张某早就知晓,吴泰可不是什么守口如瓶的人呀。”
徐应宿羞愧难当,嗫嚅的叹息着,“也是我歹运,认识了这个混蛋,他劝我囤了一堆的黄连,又让我花钱入股购买黄连素的制法,现在都泡了汤,没办法只好找他算账。
谁知道这个混蛋连父亲生病都不管,卷了家中的钱财逃跑,要不是遇到张兄,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他揪出来呢!”
第163章 真相()
张超知道吴泰拉拢徐应宿一起入股黄连素生意,本意也是为了拉拢这些官二代,和他现在做的一模一样,只是他倒霉,遇到了自己这个灾星,弄巧成拙,落得一地鸡毛,也把自己搭了进去。
“二公子是聪明人,事到如今,你想必也知道,弄黄连赚钱是朝廷交给我的任务,我也是不得不为,没想到误伤了你,实在是对不住。”
张超嘴上是这么说,可没有一点赔罪的意思,徐应宿也知道这一点,因为张超也不可能开这个头,要不然就永无宁日了。
“唉,也是我利欲熏心,误信小人,怨不得张兄。只是吴泰这厮绝不能放过,一定要他赔钱。”
“吴泰要是能赔钱,还会东躲西藏吗?我刚才把他搜了一遍,除了一些银两,什么都没有。”
张超笑着说道,然后把几十两银子递给徐应宿,徐应宿接过来看了看,然后腾的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逃出门什么都不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徐应宿用狐疑的眼神瞅着张超,张超笑嘻嘻的回望他,显得理直气壮。就算我是黑吃黑你能耐我何?
张超已经看出来徐应宿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就更加坚定了他的主意。
果然一番对视之后,徐应宿只能勉强笑了笑,
“张公子,张兄,你不要开我玩笑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能不能让吴泰过来,我当面问他?”
“徐二公子,你也不想想,吴泰就算卷了家中的房契地契,又怎么敢带在身上,早就应该找个地方藏好,万一被你们抓住,也可以借此保住性命。
你要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吴泰呀,家英,你把吴泰请来,让他当面跟徐二公子对质。”
家英点头示意,果然就提着吴泰过来了。吴泰就在隔壁,一直听着,他冻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
徐应宿一看到吴泰,就目露凶光,恨不得吃了他,
吴泰吓得一哆嗦,就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二公子,我也不想的呀,谁知道这世上还有别的药材可以提取黄连素,我真的想不到呀!”
徐应宿气急败坏的冲了过去,一脚踢翻了吴泰,然后连连咝声不断,抱着脚喊疼,原来这位纨绔子竟然踢伤了自己。
见他脸色扭曲,他的家丁连忙上前扶住他,徐应宿也顾不上这些,指着吴泰,连连喊着,
“你说,你们家的银子,房契,地契,都哪里去了?是不是藏起来了?还不赶紧交代出来?”
吴泰苦笑着说道,
“二公子,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为了囤积黄连,购买制法,这些都被我爹抵押给了钱庄,现在再也收不回来了,要不然我爹怎么会病倒?
现如今吴家除了一堆黄连就什么都没有了,唉,百年吴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跑,要不然迟早都是死。”
徐应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犹不相信,
“破船还有几根钉呢,你们吴家那么大的家业,说倒就倒了,怎么可能?”
“二公子,吴家欠的不是你一个人呀,为了筹集银两,只能便宜发卖祖业,要是在往日,慢慢卖,不仅能赔偿欠款,还能多出不少。可是现在,二公子,您来的太晚了些,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就剩这条烂命了,您要实在气不过,杀了我就是。”
吴泰苦笑着摇头,徐应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几天他被秦淮河边一个妓女迷住了,几日不归,谁知道就这短短几日会有这样大的变化。
“我要你这条烂命有什么用?你赔我银子呀,赔我银子呀!”
徐应宿先是大吼大叫,声嘶力竭后慢慢就有了哭腔,看的很是凄惨。张超咳嗽了几下,他才反应过来,胡乱的抹了几下眼睛,有些凄凉的对着张超说道,
“张公子,在下有些失态了。”
“徐二公子,您能方便透露一下你到底损失了多少,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唉,一言难尽呀,要是只有我一个人,亏点就亏点吧,我也认了。可是我被这厮糊弄,又找了不少朋友,大家一起凑了五千两银子,让我来操办此事,谁想到是现在的局面,这让我如何跟大伙交代。”
张超不得不佩服徐应宿的超前,他竟然能想起来集资,搞起一个基金,只不过选错了操盘手,弄得需要清盘,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拉拢一番了。
张超想了想,笑着说道,“这些银子说多也不算多,要重新赚回来也有办法。”
“真的?张公子能不能仔细说一说。”徐应宿眼前一亮,急忙问道。
张超微笑并不说话,徐应宿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陪笑着说道,
“张公子,你有什么条件,请尽管开,只要帮我徐二过了这一关,日后若有所求,绝无二话。”
“呵呵,徐二公子言重了。这吴泰再怎么也是国子监的监生,同学一场,我实在不忍心让他没了好下场,……”
徐应宿立刻明白了,连忙说道,“好说,好说,只要张兄帮我过了这一关,这个小人我自会饶他不死。”
张超还没有说话,只听得吴泰瘫倒在地上,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总算是赌对了一回。只要命保住了,日后总有翻身的机会。
张超瞥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实际上也很简单,徐兄,你们手中现在有不少黄连吧。”
“唉,又有什么用,现在黄连跌的一塌糊涂,这些黄连我看着都心烦。”
“徐兄,你有所不知,黄柏虽然可以制取黄连素,但成本并不低。如果黄连价格涨得不多,还是黄连法制取的黄连素成本更低,更便宜。”
“啊?”徐应宿和吴泰同时喊了出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下文。张超白了一眼吴泰,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