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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才规规矩矩的的听着爷爷的唠叨,心里却在想着明天去张家的事情。
次日一早,李秀才就让人先投书张家,说他等会过来拜访,超哥只知道李秀才是自己的同年,世家子弟,两人没什么接触。
平宁二哥可是消息灵通,对前些天那何秀才当众诋毁超哥至今还耿耿于怀,就说,“我看那李秀才不是什么好东西,超哥不知道,前些日子,他那好友何秀才还在酒楼当众辱骂你,被老板给赶走了。”
于是平宁就一五一十的告诉超哥,超哥对何秀才辱骂自己倒没什么,只是提到栓儿确实很恼火,怒道,“我与那何秀才素无来往,他为甚如此,还牵连栓儿?”
平宁也不知道,说道,“我听说那何秀才唯李秀才马首是瞻,所以才说这李秀才不是什么好人。”
平安接着道,“不管李秀才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反正都得见一见。李家是合肥大户,得罪不起的。”
等超哥见到来访的李秀才,寒暄两句,分宾主落座,超哥就问道,“
李年兄才华横溢,超久闻大名,却无缘以见,今日年兄来访,真是三生有幸,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张兄太过奖了,启思不论学识还是品行都相形见绌,此次张兄能舍身种痘,启思实是敬佩不已,自叹不如。定远李氏一门从此再无痘疮之苦,请受我一拜。”说完,起身稽首作揖。
超哥连忙起身拦住,连道不敢,就听李秀才继续说道,“我爷爷听到李兄的事迹,很是感慨,就让我来拜见李兄,希望李兄能前往寒宅一叙。”
说完就递给超哥一封李太爷亲书的请帖,超哥恭敬接过,回道,“李大人是我等江淮士子的偶像,能前往拜见正是张超的夙愿呀。今晚张超一定准时去贵府拜访。”
就拿来笔墨在请帖上回书,然后递给李秀才。
“爷爷尚在家等候,既如此,我就不再叨扰了。”李秀才又与超哥聊了几句,然后告辞回去了。
李秀才简短的来访却是引起张家兄弟的猜测。不知道李家的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超哥觉得他除了牛痘也没有别的什么值得李家上心的,左右就是李家想分一杯羹,所以搬出退休进士李老大人让他去拜见。
牛痘的影响力是科技发达时代过来的超哥无法想象的,这个时候他开始感受到这种影响力了。牛痘刚刚成功,这就招惹到了本地的退休进士,这才是开始。后面会发生什么还不知道呢。
要知道,明朝的退休进士,并不是真正退休,他们只是因为种种原因暂时离职,朝廷随时可以起复他,而且职位不会比起复前低。
这样的退休进士待在乡间,就是一尊老虎,很少有地方官会招惹他们,反而会为他们的家族提供种种便利。
这就跟后世的老干部一样,没有那个在台上的会没事得罪他们,鬼知道他们有什么影响力,没事给你下个畔子就够你喝一壶的,何况人总有老的时候,你今天给人麻烦,谁知道你老了别人会不会也一样对你,官场上一团和气才是正道。
这位李老太爷就是这样的一位退休进士,虽然是凤阳府定远县人,但与庐州府很近,在庐州府也有很大的家业,可谓地跨两府的大家族。
听说李老大人为人耿直,为官清廉,几年前在桂林知府的任上得罪了两广总督,所以辞官回乡,在家教养子侄,扶助乡梓,名声很好。
超哥听过平宁二哥的介绍,就问道,“那二哥知道李家在合肥有多少家业吗?”
“良田万亩肯定是有的,”
“奥,原来如此。”超哥暗道,又是一个低配版的大清官徐阶。
第18章 牛痘的来历()
既然李老大人盛情邀请,超哥也不能装大,精心准备了诸班礼品,按时出发了。
目前在合肥居住的是老太爷第三子这一房,李启思是这一房的长子。
李家宅院占地好几亩,粉墙黛瓦,庭院深深。纵向称进,横向称落,宅院规矩方正,进落十分有序。
超哥十分羡慕,暗道,后世这么大一个房子还在,拆迁该赔多少套呀,太豪了。
得到超哥来访的消息,李秀才迎出门外,正看到超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形象,暗自吐糟了几句,笑着迎上来,“张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弟有失远迎,里面请。”
李启思领着超哥从正门进入,穿过停放轿子的轿厅,就来到正厅。
李宅是典型的前厅后堂格局,前后楼层都有过街楼和过道阁连接,方正的刻有退思堂三字的牌匾高悬在正厅上方,两侧的梁柱十分粗大,花饰莽龙,麒麟,栩栩如生。
李老太爷正安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太师椅上,等着超哥。
超哥十分恭敬的上前行大礼,“晚生张超奉老大人相招,特来拜见。老大人两榜进士,名震江淮,能有幸见大人一面,晚生与有荣焉!”
“子卓,你客气了,来来来,快请坐。”
然后,李老太爷一一介绍陪坐的宾客,有他的儿子,李启思他爹,有他的侄儿,也有李太爷的清客,超哥按照晚生礼,一一拜见。
最后和李启思两人相对,在近大门的位置坐下。
超哥发现这群人中学历最低的就是他和李启思,其他人最起码都是监生,连清客都是举人,压力山大呀!
场面这么大,今天血绝对不少出,心里暗自说道。
“子卓能舍身种痘,品德高洁,老夫久闻大名,本待亲自拜访,只是年老体衰,只好麻烦子卓跑一趟了。”老太爷说道。
超哥连忙道“晚生能够见到老大人一面,一睹老大人的风采,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哪里敢劳烦老大人。
为晚生那点些微小事,却叨扰了老大人,晚生罪过呀!”,心里默念,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一定要小心谨慎,别被忽悠了。
“子卓,你不要紧张,老夫视你如我那孙儿启思一般,你这般客气,老夫还怎么往下说呀。听说你们是同年。”
“确实如此,我同李兄蒙大宗师恩典,同一年点为秀才,已然有四年了。”超哥道。
“奥,原来如此,启思,子卓大才,以后要多多来往才是。”
李启思和超哥都起身点头称是。
“牛痘有如此神效,是我大明亿万百姓之福呀。只是老夫学识浅薄,不知是何原理,子卓能否透露一二?”李老太爷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晚生曾经看过一本书,……”超哥重复了给黄大夫和知府的故事。
“却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岭南多牛的消息?子卓可要仔细想一想。”张老太爷问道,声音着重在仔细两字。
陪伴诸人除了李启思好像突然间屏住了呼吸,紧张着盯着超哥,气氛很凝重。
李秀才察觉到有点问题,老太爷这个问题张超不是刚刚提到了吗?怎么又问了起来。
超哥刚想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在书里看来的,脑袋突然间一片清明,又仔细打量了下诸人的反应,恍然大悟。
咬着牙微笑着说道,“老太爷有所不知,却是得自李兄。”
退思堂大厅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李老太爷也微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启思,你又是哪里得来的?”
到了这个地步,李启思也不是笨蛋,当然明白了,可是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滋味,干巴巴的陪笑道,“爷爷,您老人家贵人多忘事,不是您吩咐我的吗?”
“唉,老夫果然是不服老不行了,交代过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幸亏子卓提醒。”
清客笑着说,“您老现在正是老当益壮,为我大明天子再效力几十年都不成问题。可不能轻易言老呀!”嘴上跟老太爷说着话,眼神却瞥向超哥。
老太爷的侄儿也笑着赞道,“侄儿方才得知,都是您老安排启思和子卓贤侄种痘的,您老忧国忧民之心,侄儿真是敬佩的很。我大明弘治天子若是知道牛痘,不知是该多么欢喜,这真是天大的祥瑞呀!”
老太爷的儿子也笑道,“既然如此,您老该上书朝廷,请朝廷派人考察牛痘,这样早一天种痘,也可早一天根治痘疮之苦。子卓贤侄,你说是不是呀?”
超哥也陪笑说,“三爷所言极是,老大人常年造福乡梓,我等乡邻都十分爱戴,有老大人上书确实在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晚生为种痘之事曾经拜见过知府宋大人,宋大人也很关心种痘之事。”
“宋大人哪里老夫亲自去说,子卓不用担心。”老太爷连忙说道,“黄大夫操持种痘,十分辛苦,子卓也得关心一二呀。”
超哥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晚生明白,老大人请放心。”
李老太爷这时长出了一口气,笑着问道,“子卓,英伟不凡,少年英才,不知道可曾婚配?”
超哥哀伤道,“已然成婚六载了,只是爱妻难产故去,现如今只留下一小儿,小名栓儿,唯恐有失呀。”
“老夫多嘴了,没想到触到了子卓的伤心处。”老太爷很关心的继续说道,“只不过别嫌老夫多嘴,家和万事兴,子卓还要读书举业,小子也乏人照应,总是中馈乏人可不行,继室可要好好挑选。”
超哥羞涩的说道,“丈人已经将妻妹许配给张超了,”又把小妹为他守节之事告知众人,“妻妹如此人品,张超非是草木,安能无情。”
“好一个贞洁烈女呀,子卓有福了,可要好好珍惜。”老太爷唏嘘道,不过超哥分明注意到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李三爷。
“说起来也不怕丢人,老夫这子孙满堂,虽是幸事,可惜为这男婚女嫁之事真是操碎了心,子卓眼光一向精准,不知贵族可有良配呀?”
超哥低头思考了一会,“我长兄之子顺德一惯虚心向学,为族人称道,只是未有良配,至今还单身。”
李老太爷笑着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老夫定当代为关注。”
众人相谈甚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