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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厉害了。
也就是说,弘治六年刘吉王恕丘濬这一场三位七十多岁老人之间的大撕逼,最终的结局是两倒一伤,谁也没落下好,当然这也符合幕后黑手的想法。也就在这个时候,丘濬看到了张超上报的结论,能不气的拍案而起吗?
第388章 成亲()
随着丘濬名声扫地,他在内阁的影响力也不如从前,名义上他是首辅,可是入阁刘健比他还早,也比他更得宠,这样一来两人就有些平起平坐,再加上一个官二代倪岳,这三人的组合倒有些民主的意思,没有谁一家独大。
不同于丘濬,刘健却摇了摇头,“首辅,漕粮还是漕运的好,海运最多只能是补充,绝不可本末倒置!若是张超所报低于漕运,我等反而不好办了。”
倪岳听完也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赞同刘健,这是本朝士大夫的共同看法。海运风险太大了,一不小心船只就会倾覆,即使成本更低,也不能不让给漕运,最起码后者稳定,而稳定是大明最重要的一点,不容动摇,就算多花钱也无所谓。
现在张超探索出一条海运的道路,确实是好事,可以多运些粮食,这样也有利于九边的粮食储备,但是也只能到此为止,要不然他们费那么多心思整修黄河水利干什么。
听两人这么一说,丘濬叹了一口气,“老夫何尝不知如此正好,可是张超都所报不实,其他的官员又会说几句真话?”
刘健倪岳听完,也是无奈,大明太大了,他们远在北京,又没有在地方任过职,当然不清楚地方的那些勾当。张超在处理黄连素和印书一事上给了他们很好的印象,觉得他可能确实想做些事情,所以呈报的东西往往都比较真实,可是现在才干了几年,也开始学坏了。
倪岳苦笑着为张超说起了好话,“朝廷对他的要求太过苛刻,恐怕也由不得他不如此。”
这一说,丘濬也只能无奈认同,但是三人内心深处都知道他们只是尽量往好处想罢了,张超恐怕不是弘治二年那个勇于担当的张超了。
再说张超,他离开南京后,带着几条新舰回到了三都澳,又很快与汪直等人再次赶到了基隆。
在基隆这个充满着军人的场所,张超与汪春华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谁也不愿意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管是张超还是汪直。
那些女移民在简易的住房为汪春华准备妆束,看着春华镜中美丽的容颜,一个妇人感慨的说道,“娘子真是佳人,张教化有福了!”
春华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只是默默不语,虽然是新婚之喜,但是她更多的是迷惑。她一直对张超坚持在基隆迎娶她感到大惑不解,因为谁都明白这样的做法属于自欺欺人,张超这个进士又岂能不知,可是他就这么做了。
一套套正式迎娶的程序做完之后,张超揭开了汪春华的红盖头,喝完交杯酒之后,从此之后两人将再也无法分开。
但是在这个洞房花烛夜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有些沉重。张超搂住汪春华很不习惯的娇躯,低声问道,“娘子是如何看待岳父的?”
洞房花烛夜张超问起这样的问题,春华实在有些不明白张超此说到底何意,也许张超要她与汪直保持距离,那她如何做到,不等春华说话,张超却接着自言自语道,“娘子不说,为夫也知道,在娘子心中,一定认为汪公是忠贞之士,根本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春华突然挣脱了张超的怀抱,毫不犹疑,语气僵硬的说道,“妾确实是这样的看法,张教化有何见解?”
汪春华顷刻之间已经做好了夫妻反目,她孤独终老的准备,只见张超伸出手将春华又一次搂在怀里,然后笑着说道,“为夫也是这样的看法,汪公是英雄,天下人亏欠他太多了!”
张超这么说话,突然之间春华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张超连忙用手擦了擦,这是新婚夜,怎么能随便落泪。“夫君不是故意如此说,哄骗妾身的吧。”
汪春华又喜又疑,但声音已经柔和起来,不如刚才那般僵硬。“为夫说的是真心话,因为为夫与岳父是一类人。”
张超说完之后,汪春华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张超见状,心中一荡,不由自主就凑了上去亲了一口,春华霞飞满脸,她连忙挣扎了一下,想知道张超为什么这么说。
张超哈哈的得意一笑,开始解释起来,他需要让汪春华知道汪直为什么在官场人人喊打,张超为什么说自己与汪直是同一类人。
张超先是给妻子解释了一下明朝的体制,因为土木之变后,明朝中央体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士大夫开始成为国家的主导,这就引起了皇帝的不安。
皇帝不安之余,就开始任用太监,而汪直是这些太监中能力最强的,所以他严重触犯了士大夫的利益,所以不仅仅汪直倒霉,被骂的不成人形,连懵懵懂懂与汪直有些交往的王越陈钺也没有跑掉,统统倒了大霉。
春华对于这种新颖的说法是第一次听到,原来父亲太忠心,太能干,竟然成了罪过?她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父亲如此忠于先帝,那为什么先帝会最终疏远了父亲,还贬斥了他?”
张超冷森森的说道,“因为大明是士大夫的大明,先帝想更换太子必须得到士大夫的同意,而今上为了继位,就必须众正盈朝。”
张超如此赤裸裸的撕开了大明的真相,春华只觉得身上一冷,她不由得往张超身上凑了凑。然后转移话题问道,“夫君已经是进士了,也是文官士大夫的一员,又为什么说自己与义父是同一类人?”
“因为我从来不相信士大夫儒家这一套,我是一个异类,一个不容于士大夫集团的另类。所以吏部尚书王恕千方百计的想罢去我的官职,幸亏我运气不错,才挨了过去。”
见张超咬牙切齿说出了这番话,春华愣了愣,她不由得回忆起她听到的看到的张超的故事,确实张超能够被人记住的是种痘是黄连素,是公司是医院,就算当官之后,也是捕鲸,也是出海,似乎确实与一般文官很不一样,但这也说明张超很能干呀,为什么王尚书这个很有名的清流大君子会容不下夫君?
春华静静的想着心事,她突然问道,“夫君这番话告诉过王娘子了吗?”
张超摇了摇头,“我没有告诉她,这属于你我之间的秘密。”
春华突然有些开心,这是属于她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没想到张超竟然会把这样的心事跟自己分享,也许自己才是他的红颜知己,不知不觉间汪春华的脸又红了。
张超见汪春华竟然不问自己为什么告诉她,所以不得不问道,“娘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只告诉你吗?”
春华心中一慌张脸一红,不由得问道,“那为什么呀?”
“因为夫君需要你知道我的处境,也许哪一天我就会被罢官免职,甚至家破人亡,而这域外之地则是我预留的后路,必须经营好。
荡倭营在基隆的这些人,都是我的家丁出身,都十分值得信任,你我在此成亲,我需要他们记住你是我的娘子,他们的主母。若是有朝一日,我离开了荡倭营,他们也必须听从你的命令,你明白了吗?”
汪春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张超一定要和自己在基隆成亲的目的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389章 我来了,我征服!()
洞房的花烛还在亮着,张超和春华都没有睡意,张超将他的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新婚妻子,等待着她的选择。
春华思考了一会,突然问道,“夫君,你和妾身成亲的目的原来就是为此吗?”
“夫人坚强勇敢,百折不挠,正好是张超最喜欢的。本来因为身份有隔,我虽有好感,但从无唐突之意。你我有缘,这是天意所为,张超不敢违背,只是委屈夫人了。只是你我一体,不说清楚,我心有不安。”
张超这么一席话,让汪春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非常复杂。她看出了张超确实说的很诚恳,但为什么她就是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张超新婚之夜说起这个,实在是太煞风景了,也许是张超一本正经,却毫无儿女之情,也许,也许,还有很多也许。
另外春华没有想到张超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对大明朝廷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难不成被士大夫看做异类就这么的令他不安吗?那他安安心心的待在家中做一个名士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又要蹦出来这么折腾呢?
张超苦笑的说道,“也许是不甘心吧,我想着在大明创造一番事业,让大明可以脱离原来的轨迹,但是我又充满了恐惧,时时刻刻就想着有一条后路,万一哪一天事业不成,也可以乘桴浮于海,苟全性命。
说起来,我今日所说可以算得上大逆不道,但确实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以前从来不敢与人分说,但是今日不知如何,就是想着跟夫人说清楚,也许真是你我有缘吧。”
张超这番苦恼的表白让春华突然有些感动,也有些心疼。这个男人走到今天,恐怕也很不容易,背后应该有不少辛酸事吧。
春华突然间有些动情的抓住了张超的胳膊,“夫君,能说一说你的以前吗?”
张超点了点头,就绘声绘色的说起了他穿越至今的往事,怎么抚养栓儿,怎么种痘,一幕幕往事随着张超的描述慢慢呈现在春华面前,汪春华这才明白自己正倚靠的男人虽然才华卓越,但能走到今天,是多么的不容易,怪不得他会如此充满了不安。
张超幽幽的说道,“母亲的悲剧告诉我,这个世道谁都信不过,皇帝不行,士大夫也不行,你我夫妻一体,却也只能相互扶持了。”
两人默默的靠在一起,良久,春华抬起头,“妾身愿意承担如此重任,只是妾身愚笨,不知道该如何做起。”
张超十分开心,又啄了春华一口,“夫人不必着急,东方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