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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哥家牛棚就在四顶山附近,四顶山以不同角度观看山顶的数量不一而闻名巢湖沿岸,比较偏僻,正是实验获得牛痘的好地方。
他让英雄豪杰兄弟带人把牛棚附近圈了起来,不让人随意进出,找了四个得过天花的佃户去负责养牛。
超哥询问家里有谁出过天花,新来的顺才举了手,仔细看果然他脸上确实有淡淡的麻子,就让他作为黄大夫的助手负责让牛感染上天花。
超哥与黄大夫要准备去拜访宋大人,让宋大人同意黄大夫进入养济院取天花病人的痘液。
当夜黄大夫就歇在超哥家,两人抵足而眠,次日一早就赶往合肥拜见庐州知府。
第10章 拜访()
次日,超哥和黄大夫登船,沿着濉溪河去府城合肥。
河面还笼罩着雾气,冬日的阳光被雾气散射,散碎如金,带着斗笠的船工咕噜噜的摇动着古老的乌篷船前行,就像一副生动的中国水彩动画。
两人愉快着谈天说地,混了熟了,超哥也没大没小起来,说话随意多了。
黄大夫常年行医,东南西北跑过的地方很多,阅历自然非超哥这个宅男可比。
但是超哥来自后世,百度神器熏陶下,他知识面广博的吓人,虽然基本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但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常常雷人不已,这一点作为谈资是时人远远不及的。
一番较量下来,黄大夫发现自己竟然落了下风,难道真是秀才不出门真能知天下事吗,真是邪门的很。
谈天说地离不开说人,自然就聊到刚刚离世的奇葩皇帝成化皇帝。
明人没有文字狱,私下里八卦皇帝属于民间最喜闻乐见的活动,何况成化皇帝惊天地泣鬼神的姐弟恋。
黄大夫对此嗤之以鼻,极度的不以为然,在黄大夫看来,皇帝的家事就是国事。
找个老妈子给自己当媳妇,甚至不惜废后,连儿子被这个老妈子害死都不管,差点弄得绝后,是极度的对自己和天下的不负责任,应该声讨才是。
超哥对老皇帝的爱情倒是很理解。
宪宗苦呀,生下来没多久老爹就给野人抓了去,叔叔当了家,然后拼命想让自己儿子上位,逼他滚蛋。
几岁的孩子整天担惊受怕的,身边就一个大姐姐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他,其他什么文官太监宫女统统靠不着。
终于苦尽甜来,自己爹干翻了叔叔死灰复燃,自己也转危为安。
但是从小担惊受怕的他估计还是只能在大姐姐怀里才能睡得着。
当姐姐风韵尚存成熟丰腴时,少年正怀春,大姐姐当然就是少年完美的情人形象,小时候的母爱不知什么时候转化成爱情。
终于少年变成青年当了家,能保护她了,姐姐也成了老妈子,青春不在,但这份交织着亲情爱情的感情却浓香醇厚的很。
青年除了爱护她,让她开心又能做什么。
明媒正娶的正室敢欺负她,休了。
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让她伤心,死了就死了,只要她开心。
青年逐渐变成中年,她也更老了,相濡以沫一辈子,也支撑了他一辈子,大姐姐终于支撑不动先走了。
他突然发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也殉情跟着走了。(多么美好多么动人呀,不知道有没有妹子写。)
这段感情如果发生在一个平凡人身上,大家只会感叹他的痴情。
只不过猪脚是皇帝,背负着太多东西,但是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同你我一样,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样的人多好,干嘛非要他跟个牌坊一样,冷冰冰的没一点人气。
太祖太宗皇帝就是这样的,你愿意跟他们打交道吗?
所以呀做人要知足,要感恩,别人云亦云,得了便宜还卖乖。
超哥的歪理震得黄大夫一愣一愣的,好吧,你最有道理,老夫说不过你。
哪天跟你说说自己最擅长的医术,看你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了合肥,马不停蹄,两人就带了点礼物拜见宋知府。
府尊对两人的组合很好奇,估计当官这么多年也是第一回见到,没让超哥多等,就召见了他们。
寒暄了几句,不等府尊发问,超哥就说明了来意,黄大夫也从专业的角度来解释种牛痘的合理性。
宋府尊果然被超哥雷的不轻,一个秀才拜访自己,不谈科举诗文,不谈官司(当时秀才做非法律师的比较多,估计宋府尊吃过苦头,所以印象深刻的很),跟他谈什么牛痘,这是对牛弹琴,还是牛头不对马嘴。
不过宋府尊是职业官僚,他的处事原则不是科学依据,而是利益得失。
作为领先这个时代的旅游区包公祠的设计者,组织者和建设者,他既得了名又得了利,所以有足够的智商来分辨利害得失。
超哥他们的计划对他根本无害,不用出任何力气,成功了他也有很大的收益,失败了也跟他没任何关系。
如果有人敢吐糟他有眼无珠给人骗了,他也可以解释,自己是为了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康考虑,即使知道会被人骗,也要试一试的。
可见宋府尊是一个多么高尚的人,多么有担当的人,多么不计个人得失的人,包公见了也要让一头的。好吧,宋府尊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不过基于利益的最大追求,宋府尊对牛痘故事的来源也挺感兴趣,更希望得到这本书,当然宋府尊这个希望破灭了。
府尊觉得超哥不愿意告诉他,是防着他过河拆桥,虽然府尊确实这么想,而且如果见到成效就准备这么干。
大夫必不可少,超哥就不是不可或缺的。超哥可以做一个被自己的伟大人格感动,愿意出资资助牛痘研究的有钱人,到时候奏折带上一笔还要看他老人家的心情。
君不见刘关张兄弟起家是得了中山商人资助,但谁知道谁又会关心那个中山商人是谁。
如此一来宋府尊就可以独享这份尊荣,多好呀,谁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背叛革命了,不是都说迂腐不通世事嘛。
超哥不配合,宋府尊也找不来资料,当然不好轻举妄动。
鬼知道超哥有没有打埋伏,防治痘疮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是会死人的,自己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唉,别想太多了,就让这两个人为王前驱好了。
宋府尊很爽快的答应两人,让师爷给他们办理了相关出入养济院的手续。
事情忙完了,宋府尊也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趣,就端茶送客了。
超哥两人办好手续后,离开府衙,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养济院之行的具体事项。
天花会传染,天花会死人,天花会传染死人,重要的事情不说三次都不行,所以一切都要小心。
二哥平宁在府城经营着米店和布庄。超哥本来想着来了府城,当然也要去走走亲戚,关系都是走动出来的。
来自后世的超哥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硬是被黄大夫给拉回了他的家。
第11章 李秀才的诧异()
知府衙门附近属于府城的繁华所在,当然少不了酒楼。
在一座两层高的酒楼雅间内,有几个书生开着具有时代特色的Party诗会。
一个身着儒衫面有傲气的年青秀才满脸得意的对着窗外,一边远眺府前大道,一边摇头吟诗。
突然停了下来像发现了什么,说道,“何兄,你来看一看,那刚从府衙走出,朝酒楼走来的生员是不是那东乡张超?”
被唤作何兄的何秀才年岁相当。他站起身朝窗外望去,只见超哥和黄大夫正朝着酒楼方向走来,看了个正着。
“李兄所见不假,确是那东乡张超无误,旁边那个却是本府的神医黄大夫,他们两人怎么走到一起了。”何秀才奇道。
这位李秀才静静看着超哥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慢慢走近,招手让书童过来,耳语了几句。
就转过身,笑着说道,诸位仁兄,我刚思得两句,江寒水不流,鱼过梅花影。如何?
何秀才抢先起来发言,略显谄媚的赞扬道,
“点睛之笔呀,于严寒中透出生机,冷峻中透出禅意,神韵顿出,妙趣横生,千古佳句呀,李兄大才。”
“何兄,千古佳句可不敢当,太过奖了,”,李秀才故作谦虚道。
众人借着话题七嘴八舌讨论起来,气氛又活跃起来。
不过何秀才却注意到李秀才有点心不在焉,他的书童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超哥随着黄大夫来到黄家,全宅共有前后两进院落,外观都是白墙、灰瓦,十分平淡。
外墙极少开窗,窗孔也很小。前院临街房屋五间,中设门屋一间,门内小院两侧东西厢房各两小间;后院是一座楼房,为堂屋与卧室所在。
两院之间有一堵高而厚的墙相隔,显然是为安全防卫的需要而设。
此宅用地紧凑,庭院狭小,是南直隶地区流行的小天井式住宅布局,与超哥家的布局相似。
黄大夫待超哥极厚,穿房过屋,妻子不避,还恶作剧的让跟超哥差不多的儿子以晚辈的礼节给他行礼,搞得两人极为尴尬,黄大夫却哈哈大笑。
酒足饭饱后,黄大夫父子与超哥分宾主落座,继续谈论相关事项。
两人事实上讨论的差不多了,现在需要的是具体安排。
明朝的天花传播非常广,超哥是幼子,老太爷严密的保护,因此命大没有得过天花。
黄大夫却是少年时患过天花,侥幸得免。
但是他的子女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先后生养了5个孩子,却只留住了一男一女,这可是明朝的名医家庭,可见此时天花病毒的肆虐程度。
所以当超哥提出牛痘设想时,所以他才表现的那么激动,这是切肤之痛呀。
因此去养济院获得天花痘液只能托付给黄大夫父子,整个过程超哥还要尽量远离他们,否则难以保证自身的安全。
这个时代人们对于天花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