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伟拿出仪器,愣愣说:“突然就有信号了,信号源就是在它身上。”
冯家双拧眉,戳戳仪表盘上忽闪的标记,说:“这东西该不会只是亮了,其实已经坏掉了?”
“我也希望这东西坏了,可是你们看。”罗伟指着“腌鼎种”,众人半饷才注意到它胡乱挥舞的胳膊上一个细小的亮片,嵌在脓包边缘在灯火的映射下闪光:“程家一脉单传,仇家又多,老爷子怕少爷出事,在他小的时候做了手术,手臂上移植了卫星定位芯片。少爷几次被绑架都是靠这个找到少爷。”
突然跪到地上,定位仪器摔得粉碎,罗伟脸色灰败心乱如麻:“我,怎么跟老爷子交代,少爷他,变成了这种怪物。我是在做梦吗?”猛甩自己两记耳光,罗伟仰天大吼:“谁他妈让我醒过来,可恶。”
绝望的不只是罗伟,冯家双和方丽娟同样茫然无措。他们答应来救程欢,即使找不到活人也要想办法将他做成骨床带回去给老爷子交代。可是谁能告诉他们,已经变成阴骨面目全非的程欢他们怎么去救?
作者有话要说:
34激战正酣()
… …
阿华呆在方丽娟的罩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从“腌鼎种”出世后就一直保持沉默,谁都没有注意到,他望着“腌鼎种”的眼珠子此刻泛着诡异的青光。
罩子里的人一言不发气氛黯然,那厢与“腌鼎种”的战斗已快进入尾声了。“腌鼎种”体型巨大全身布满脓包,男人找到他要的东西并不容易,刺破的脓包飙射出的脓液变成气态挥洒在空中,极大地影响了视野。再加上剧痛让“腌鼎种”发疯,巨大的身形没有规律的动作更是让男人摸不着方向。虽然这些阻碍成功拖延了他的行动,但是毕竟是个没有思维的怪物,男人专注攻击于他背部的伤口已经完全撕裂,露出了藏得极深的脊椎骨。棕黄色的表层粘稠,布满红黄的血脉纹路,果然就是手札记载的活着的腌骨该有的形态,不是方丽娟背包死后干枯的无用之物,天壤之别。
这应该就是男人要找的东西了,可是他却一反常态转移到“腌鼎种”正面,匕首横切掉“腌鼎种”的两根手指,在“腌鼎种”的怒吼中看臃肿的指头掉到地上,继而弃“腌鼎种”而去,跳得远远地饶有兴致去研究那几根断指。
“腌鼎种”恼怒地想要追上来,奈何两条虚浮的腿根本承受不住巨大身躯的分量,血管纷纷爆裂化作红黄烟雾加重了空气污染,“腌鼎种”只能干站在原地吼叫。
男人不紧不慢剔除指节上的血肉,留下的指骨令男人得意地笑了,冯家双却发出了震惊的吼叫:“不可能!这不是腌骨!腌骨脱离**就干涸了,不可能还保留着原貌!”
地上的三根指骨原封不动还是红黄的脓血纹路,鲜活得仿佛还是活着。即使冯家双过于震惊矢口否认,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容辩驳。
男人更是露出满意的神情,站起身来,遥遥对着溶洞另一头喊着:“归老七,已经验证过没有问题,你准备好。”转身又向“腌鼎种”冲去,这次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它的背部脊椎骨。
冯家双咬着手指,平伏自己混乱的心境。在男人再次攻击“腌鼎种”的时候低声说:“师姐,不能让他得手,我去了。”
方丽娟急忙阻止,说:“慢着,外头污染太严重了,你不能就这样出去。”
可冯家双已经从阿华脖子里取过万骨珠自己戴上,最后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罗伟,箭步冲出罩子。
“家双!”方丽娟惊呼。
“保护好他们,还有,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带回程欢,不会让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次,冯家双是动了真格的,方丽娟与他相处了这么些年,知道他平时吊儿郎当随便怎么欺负折腾都可以,只有他认真的时候绝对别触他的逆鳞,认真起来的冯家双不好惹。
即使有万骨珠的护佑,方丽娟依然担心他的处境,“腌鼎种”浑身散发的毒雾非同小可,冯家双一头钻进去直逼那个肆意妄为许久的男人。
“混蛋,我看你能嚣张多久,这‘腌鼎种’是我的东西,还给我。”冯家双格挡开他刺向“腌鼎种”脊椎的刀尖,接连几招先后发出。
“鬼莲送葬、蚁食归原、阴风凝骨、夺魄追魂……给我滚远点,离我的东西远点。”几把剔骨刀在空中飞舞,蓝色轨迹形成一张大网将男人逼出去,弯月剔骨刀更是幽灵般追在后头,让男人无瑕□。
冯家双眼角忧心地瞅着那头挣扎愤怒的“腌鼎种”,说要救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没有对策。记忆里关于腌骨的记载翻过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将腌骨变为常人的法子。讽刺的是,早就有了这个认知才反复强调要将腌骨斩尽杀绝,几次三番驳斥阿华救人的主张。可是,当他得知这个浑身脓包的怪物就是程欢这个花花公子,他也只想着救人而不是杀了他。
“罗伟,振作一点,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救程欢,你不能放弃啊。”方丽娟担心暴露在污浊中的冯家双,又忧心身边这个被打击到崩溃的男人,此刻她感到无力,冯家双即使没有对策也绝不坐以待毙,反倒是她习惯于什么事情都准备充分才行动的个性只能在这里安慰人。
一直默默站在身后的阿华突然向前走几步,就要踏出冰晶罩子。方丽娟厉喝:“阿华你做什么?”
阿华浑然不觉,梦游似地说:“我……不知道,我应该去……”
“胡说什么,你出去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你!”方丽娟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泛着青色光泽的瞳孔。手臂伸出了罩子,黄色污浊避让着散开……不对,方丽娟瞪大了眼,这些环绕阿华的污浊不是避让开,而是消散了,被净化了!
倒吸一口凉气,方丽娟突然兴奋得浑身发抖,这玉骨在她一次次试探后,已经没了兴趣,现在却隐约着展现出某种奇特的能力,看他茫然如同梦游的状态,正是他本能的发作。
阿华一步步走向“腌鼎种”,所到之处污浊消除。透过清洁的空气,湖里的谷虫盘旋着吸附污浊的身姿清晰可见。在“腌鼎种”散播污浊的时候它一刻不停吸附污浊,此刻已经浑身焦黄,越发衰弱沉浮不定。
令人惊讶还在后头,发狂的“腌鼎种”在阿华靠近之后渐渐停止了挣扎,平静下来。吵闹的溶洞突然就安静了。
“咦?”冯家双抽空回看,顿时陷入狂暴状态:“啊啊啊啊啊,师姐你干什么吃的,一具玉骨都看不牢,我的玉骨被污染了啊。”
“家双你闭嘴,不要打扰阿华,仔细看着!”方丽娟怒吼。
“恩?”冯家双也发现阿华有问题,像换了个人似的,面对“腌鼎种”不慌不忙走近,溶洞中的污浊不知何时已经被净化了透彻,除了“腌鼎种”身边朦胧的黄雾,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连湖里被谷虫吸附的污浊也净化了,谷虫轻松地游动,拍着尾巴叫嚷着“吉,吉,吉。”
“剔骨匠,你在看哪里?”男人一记膝顶撞开冯家双,径直奔向“腌鼎种”。
“不好!”冯家双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腌鼎种”的脊椎骨一旦被挖开,人就彻底救不回来了。
“腌鼎种”的背部暴露在男人面前,男人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与阿华沉默对望的“腌鼎种”突然转身,巨掌重重拍向男人。男人闪避开,又是一巴掌将他拍下湖泊,精准迅速。
所有人都愣住了。“腌鼎种”攻击完又傻傻站着与阿华对望,完全摸不透心思。不对,心?刚才还狂野如同猛兽的“腌鼎种”挣扎起来毫无章法,现在却两招击倒了那个冯家双都头疼的男人。注意看才发现,“腌鼎种”隐藏在脓包下的双眼闪烁着堪称人性的光。
“程欢,混账东西,你醒过来了吗?”冯家双开始觉得眼前的怪物眼熟,完全不同的形态偏偏感觉相似了。
“腌鼎种”没有回应冯家双,举起双手看着自己,目光挣扎。
“可恶!归老七躲到哪里去了,别忘了你说的话,我不会帮助胆小鬼,即使违抗命令也不与临阵脱逃者为伍!”男人爬出湖泊,恼怒的声音在溶洞中回荡。
“别这么说嘛,我们是各展所长各司其职。”老鬼突然诡秘地出现在阿华身后,掐着阿华脖子。
“阿华!”冯家双疾奔而来。
“别过来!”老鬼厉声喝止,阴笑着说:“冯小子太不应该了,两次都让我得手。”
冯家双咬牙切齿,说:“卑鄙无耻,有种来跟我单挑,别拿阿华威胁我。”
男人斜眼瞥了一眼恼怒的冯家双和阴险的老鬼,叹气:“我不屑与小人为伍,但军令如山,今天必须完成任务,抱歉了。”再次攻击“腌鼎种”。
“冯小子别动,不然我掐断骨架子的脖子!”见冯家双果然不敢妄动,老鬼对男人笑说:“对手就是一个怪物,轻松很多吧。卑鄙无耻又如何,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能笑到最后谁关心过程如何。”
斜瞥一眼蠢蠢欲动的方丽娟,将手紧一紧,说:“女娃儿也别动,但凡我闻着一点儿味儿就杀了骨架子。啊哈,我差点都忘记了,骨架子能耐不小,你那点香毒恐怕也近不了我的身。”
老鬼果然观察入微,适才阿华净化空气的能力令他有恃无恐地现身,无论是污浊还是香毒,阿华发作起来应该都有免疫力。
果然,方丽娟也放下手来不敢妄动,老鬼仰天大笑:“年轻人资历太浅,跟我斗,哼。”
男人要制服“腌鼎种”已经没有任何阻碍,冯家双和方丽娟焦急万分,只能等待老鬼分神找机会下手。可惜老东西精得很,从后头环抱住阿华缠紧了不放,摆明了你们休想救人。冯家双和方丽娟只能转而关注“腌鼎种”和那个男人的战斗。
程欢有功夫,恢复神智的他身手大不如前,可体型上的优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