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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去病房的走廊上,霍主任又说了许多专业术语,什么核苷酸、粒子的,冯家双是完全听不懂,只能装模作样附和两句。
学着霍主任换上古怪的白色衣服和头盔,挂了牌,经过消毒室杀菌,穿过多道门帘,三人终于进入传染病房区域。那里所有医生护士都是同样的厚重装备,步履匆匆,气氛特别紧张凝重。
冯家双感觉自己跟太空人似得,完全与外界隔离,别扭极了,但为了防止被看出外行,只能忍耐。
“在这里,两位,需要什么数据吗,我找人拿给你们。”将他们带到一个单人病房前,宽大的玻璃窗口对面,一个戴着呼吸器的男人引起了冯家双师姐弟的注意。
浑身焦黑,大量皮屑掉落在床铺和地上,找不到一块完整皮肤,脸面部也鱼鳞般起皮。胸口快速起伏呼吸急促,整个人消瘦干枯,外表实在骇人。
但不知为什么,冯家双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十分熟悉,似曾相似。趴在玻璃窗上,冯家双盯着病人,脑中搜刮着觉得熟悉的那个点。
“冯先生?”叫了他几次没有反应,霍主任皱起眉头。
方丽娟说:“麻烦您,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病房查看。”
霍主任道:“可以,不过你们千万注意,尚不能确定传染方式,所以绝对不能撤下防护服。”
方丽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拉着冯家双说:“走吧,进去看。”
“方小姐,不需要病人的相关资料吗?”
方丽娟回头,道:“我们习惯自己来,如果有需要再看吧。”
得到许可,两人进入病房可以近距离接触病人。
近距离看,皮肤惨状更令人浑身发毛,呼吸起伏间,皮屑持续掉落,同时,病人嘴角不断有咖啡色物质流出,一旁的护士满脸嫌恶地替他用棉球擦拭。
冯家双伸出手,捏捏患者手腕子,扭动,翻转,然后犹豫地放下。
“怎么了,发现什么?”方丽娟与他长期合作,对他的异样很敏感。
冯家双向方丽娟递个眼色,瞥一眼旁边的护士。方丽娟心领神会对护士说:“麻烦请霍主任重新给病人做个全血检查。”
护士看看他们的吊牌,发现是外聘专家,讨好地答应,快步出去找人。
趁着护士离开,冯家双身体调转方向,背对玻璃窗,取出剔骨刀,划开患者小臂,皮肤嘎嘣顺势就裂开了,露出里面的骨头。
“这个!”方丽娟震惊地看着冯家双用手指从骨骼表面掏出黄色粘液,粘连着滴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黄色粘液哦,附着在骨骼表面,想起来了吗,这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关于师姐大人,给他安排了罗伟,ok吗,这两人在云南的时候就有点暧昧不清的说。
第64章 凡骨(上)()
… …
确认自己的猜测无误;冯家双将没有血液流出的伤口并合;翻转患者手臂,敷衍地将伤口贴着身体隐藏起来。
小护士这时赶回来;询问方丽娟:“主任说最新的检查报告是今天上午11点,才过了两个小时,如果你们需要;可以参考这份。”说着把报告递给方丽娟。
方丽娟拿过报告却没有看,和冯家双两人调头就走;说:“我们直接去找霍主任;麻烦你了。”
霍主任正在服务台向护士询问其他病人病情;见两人这么快就出来;有些诧异,迎上前来询问:“两位有什么发现吗?”
冯家双点头;说:“请马上给我们联系胡飞中校,就说我们已经有结论了。”
这么快?只是看了下全血检查报告而已,不是糊弄人吧。霍主任半信半疑带他们出去传染病房区域,帮他们拨通了胡飞电话,胡飞表示马上就赶到。
霍主任实在心痒难耐,询问起患者病情:“两位真厉害,这么快就能得出结论,能跟我说说这是什么病吗?”
方丽娟化过妆的眉眼笑眯起来,妩媚撩人,轻声道:“是很厉害的传染病,具体病名保密,我只能说,确实是通过空气传播,目前没有治疗办法,只能隔离等待死亡。”
“什么!”霍主任作为医生,是绝对不会说出让患者等待死亡这种话的。只要还活着,总还是要想办法去医治,所以对方丽娟的说法很反感:“方小姐,98名患者还在等待治疗,甚至还不断有新的病人出现,你这么说太不负责任了,病人的生命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我们医者要对他们负责,这是最基本的医德。”
方丽娟面对斥责依旧礼貌微笑,说:“我能理解霍主任的心情,但是面对许多无法根治的疾病,特别是传染性恶性疾病,我们应该优先考虑其他民众的安全。所以我奉劝您,提醒治疗这批患者的医护人员千万当心,别被传染。”
“我们医院有非常严格的防护规范,不劳你操心。”霍主任对他们的印象极差,甚至都懒得再跟他们说话,只是在办公室干陪着研究手头的最新治疗方案,连杯水都不招呼。
冯家双对方丽娟两手一摊耸耸肩,方丽娟无所谓笑笑,对于这些不明白真相的人,多说无益。
胡飞很快就赶回来了,仓忙推开办公室门,大喊:“已经知道是什么病了?”两眼冒光。
冯家双站起来:“我们另外找地方说话。”
霍主任冷哼一声。
胡飞管不了霍主任奇怪态度,拉着两人到隔壁空置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吧。”
冯家双严肃了表情,说:“胡匪,这个病你也知道,毕竟你那些战友都是死在这个上头。”
胡飞愣住:“我的战友?”脑中灵光一现:“你是说……”
“不错,腌骨。”冯家双揭晓答案。
胡飞皱眉,摇头不认同:“我看过患者照片,与被腌骨感染的人症状完全不同。”
“这点我也很好奇。”冯家双说:“但是我检查过患者的骨骼,布满腥红纹路和黄色粘液,这是只有活的腌骨才具有的特征。”
胡飞凝思,道:“太奇怪了,腌骨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市区?如此大范围传染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经历过云南腌骨袭击人群的,是最直接的受害者,所以听到冯家双如此肯定腌骨重现市区,心一下子沉下去。他在考虑如何向领导汇报,如实相告?腌骨之说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冯先生,真的没办法医治吗?”如果任其发展而没有医治方法,这座城变成死城是早晚的事,胡飞对禁严不抱希望。
冯家双笑了,说:“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恩?”
“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在云南制造腌骨,这会儿又在市里爆发,还发生了突变,你应该去问始作俑者。”
胡飞噌地站起,恶狠狠吐出那个名字:“廖明轩!”
来回踱步,胡飞喃喃自语:“这可是形同叛国罪,在市区投入‘生化武器’,我只要报上去他死路一条。”
方丽娟提醒他:“前提是你能解释清楚什么是腌骨,并且证明他是初作俑者。”在座之人都知道,腌骨是剔骨匠命名的,一旦腌骨曝光,剔骨匠也会跟着曝光。
胡飞抓了一把头发,重新坐下,点根烟抽起来:“或许我应该派人暗杀他。”
“先找到治疗方法再说吧。”冯家双掏出手机,说:“看看廖耀辉有啥线索。”
胡飞一愣,恍然大悟,没错,廖耀辉是混在廖明轩身边的我方间谍,关于廖明轩的事情问他再合适不过。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没错,我叔叔不满蒋鸿雁对自己隐瞒,不再信任他。强行拿走他的实验半成品在活人身上做实验,但是情况失控了,实验体把所有研究人员都感染了,逃出了基地。”
“蒋鸿雁在研究什么?”
“听说是一种令人类长寿的药物,蒋鸿雁没有将药物副作用说明,导致叔叔疏忽大意闯了大祸。现在形势控制不住了,他已经毁掉所有试验药品,你们很难抓住他的把柄。”
“……那蒋鸿雁人在哪里?”
“盛通药物研究所。如果你们要找他,要快,叔叔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准备将相关研究人员转移。”
“明白了,谢谢。”
事不宜迟,三人直接坐了胡飞的车去那所默默无闻的研究所,为了方便行事,胡飞还带了几个手下,都是作风利落的特战队员,坐在后头车里一起跟来。
盛通药物研究所位于市南郊区,一望无垠的菜地里赫然矗立着一栋占地近百平米的白色建筑,周围有高耸白色围墙环绕,出入口只有一个,两个身穿制服的保安正在门房间看报纸打磕,防卫很松懈,看起来完全不像在里面制作如此危险的药物。
大门半掩着,胡飞率先下车表明了来意,门卫以没有上级批示闲杂人等不能入内为由不让他进去。胡飞直接大手一挥,几个特战队员从车子里冲出来,在门卫惊恐的目光中将他们扣住,关进了门卫室,自己则把手在铁门外。
“你们留在这里,不要放人进去,也不准人出去,就是廖明轩来了,也给我拦住。”胡飞下达命令,特战队员敬礼领命。情势危急,他们耽误的每一秒钟,都有人被传染,必须抢占先机找到蒋鸿雁获得医治方法。
研究所里要找个人也不容易,这里虽说是研究所,同时也是制药工厂。冯家双他们到的时候,工人们还在流水线上工作。来往物流叉车川流不息。胡飞随手抓住个人就问蒋鸿雁在哪里,对方看他身穿制服一身彪悍气息,愣愣回答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机械维修工,与蒋鸿雁所在的部门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那实验室在哪里?”胡飞又问。
维修工指着工厂流水线后头,被吓傻了话都说不出来。
胡飞放开他一路往他指的方向小跑,一路上遇到好几对诧异的目光,也遭到了保安的阻拦,胡飞下手又快又狠,直接叫那些挂名保安躺地上哼哼。冯家双和方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