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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天助我也。
1。42 刘备四友()
“定了,定了。”胡商与刘备三击掌。
百金可不是小数目。
一金万钱。百金就是百万钱。百万钱能买个一百石的御史。若是打对折的名士,能换个两百石的县丞当当!
而且,若是在马市兑换,百金能兑一百五十万。
这胡商,是不是也太有钱!
也是,良马一匹值二十万。百金也不过是五匹马的价钱啊。
刘备想了想道:“可否再与我些牛皮?”
“有何不可。”胡商甚是豪爽。只是,你这张作价百金的床垫,究竟要送谁?
出了胡商营地,刘备又去寻苏双。
公孙瓒也在侧。苏双正指着市中一匹高头大马,向他低声道来。公孙瓒不时点头。显然是看中了这匹母马。
“苏双,瓒公子。”刘备牵马而来,不等近身就先行问候。这是好意提醒。两人间不想为外人知的话,便可就此打住。
“刘备,你来的正好。”公孙瓒以手指马,笑问:“这匹母马如何?据那胡商说,乃是乌桓马与大宛马杂生。”
刘备细看之后,笑道:“瓒公子,大宛马虽善冲刺疾行,耐力却差。若想游骑四方,此马不妥。”
“怎样!”苏双拍手笑道:“可如我说!”
“果真如此。”公孙瓒苦笑摇头:“想我今日注定无所获。”
不等刘备开解,这便又放声笑道:“也罢。走,我请你去吃酒。”
“不可,不可。”刘备急忙摆手。少爷我才七岁好吗。去拉苏双,苏双也推脱不去。无奈,公孙瓒只得舍下二人,却寻那些个狐朋狗友。
等公孙瓒走远,刘备笑道:“苏双,不如去我家?”
“这样啊……”苏双最熟悉的就是马市。似乎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马市,就会心生紧张。
刘备笑着眨了眨眼:“大黄产子,你岂能不去?”
“那,好吧!”苏双终于下定决心。
“来!”刘备这便扶他上马,牵着缰绳出来马市。
正与几个好友说笑的公孙瓒,无意间回头。正看见刘备牵马,载苏双离去的一幕。
“嘿,刘备!”
苏双和刘备,年纪相仿,两人说说笑笑,没觉有何不妥。然而在公孙瓒看来,刘备牵马步行,苏双反端坐马背,就是大大的不妥。他自觉也能与苏双打趣说笑,却绝不会为他牵马。
无它,身份不同。
这个时代,良贱总归是有别。
这也是他对刘备另眼相看的原因。
出了城门,刘备翻身上马,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苏双虽善马,却从未骑马。眼前景色飞掠,耳边猎猎风响,一时头昏眼花,不禁大呼小叫。
惹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刘备不禁大笑。这便放慢马步,一路小跑着返回了楼桑村。
“哇——”不等下马,苏双就被刘备家的住宅惊呆。
“这都是你家?”黑乎乎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偌大的圈。
“都是。”刘备笑着把他扶下马背:“走,去见阿母。”
不由分说,刘备拉着他入了院中。青駹马颈上铜铃在门前一停,阿母便知刘备回家。
起身迎至廊下。
公孙氏走过来,帮他卸下缰绳马鞍。刘备拍了拍马背,青駹马一路小跑着奔向后院槽头。
“阿母,这是苏双。”刘备笑着引荐。
“见过夫人。”苏双急忙行礼。
“你就是苏双?我儿时常提起。”母亲含笑点头。
“我与刘备在马市相遇。”苏双见刘备母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反感,这便送了口气:“相识一年有余。”
“进来说话。”母亲含笑邀请。
“好。”苏双脱了草鞋才发觉不妥。脚实在是太脏了。
“无妨,我去为你打盆水来。”刘备也发现了。这便去井栏打了筒清水,为他濯足。
洗好脚,用麻布拭干。这便赤足入堂,跟着刘备在麻垫上跪坐下来。
公孙氏捧上香茗和鲜果,陪坐在母亲身侧。
苏双是第一次做客。对眼前的一切都觉得新奇。且都年少,也没有许多的顾忌。母亲又慈善,让苏双越发感觉自在。喝着香茗,吃着鲜果,与刘备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开心都在脸上。
吃完,喝完,刘备拉着他去后院看黄骠马。
起身前,苏双还不忘向母亲和公孙氏行礼。
“小弟此友,真纯可爱。”公孙氏笑道。
“能广交友,而不拘一格。我就放心了。”母亲笑着端起香茗。
想着刘备的那些个朋友,公孙氏不禁笑道:“士农工商,样样齐备。”
母亲亦笑:“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柱石)民也。”《四民月令》的四民,便是指此四类。
可不是么。经商的耿雍,世家的崔钧,善马的苏双,远赴洛阳的牵招,还有在家埋头苦读的张小胖。
看着苏双留下的一排脚印,母亲已知其双足尺寸:“不如给他做双青丝履。”
“好。”公孙氏笑着点头。这便取来针线,与母亲忙碌起来。
母亲是大家闺秀。虽不善操持家务,女红却一顶一的好。即便生活窘迫,一日三餐需典当度日,可刘备身上衣服却从来一丝不苟。
当下的普通人,不能穿彩色的衣服。服装不可染,须是织物本色。唯一能穿上身的颜色,就是青色。所以青巾、青衫、青丝履,都是寻常人家的着装。
后院马厩。
看过黄骠马和小马驹后,苏双顿时笑开了花。
“刘备,此必是良驹!”
“我说是白牺,你看对不对?”刘备笑问。
“这谁能知晓。你说是就是。”苏双笑答。
“听说马驹长大,毛色会变。不知此马会不会也变成了别的毛色。”刘备有些担心。
“多半不会。”苏双先是摇头,跟着又说道:“毛色其实并不重要。古代有九方皋相马的故事。是不是良马,他从来不看毛色的。”
“也对。”刘备欣然点头。
苏双看完马驹,又走到黄骠马身旁,细细察看生产时留下的创口的愈合情况。确定无碍,才和刘备出了马厩。两人又登上望楼,凭栏远眺。刘备指着清溪口的百余亩水田,把陷石开荒的事说与他听。听到要紧处,苏双不禁眉飞色舞,真心为刘备赶到高兴。眉宇间发自肺腑的赤诚,做不得半分假。
刘备有指着村中草庐说,要让刘氏宗族都能建起重堂高阁。
苏双问,何为重堂高阁。刘备说重堂就是重楼,高阁也是指高楼。拍了拍栏杆道,就像这座望楼一般高。
苏双吃惊的张大嘴巴。环视着村中一座座低矮的草庐,想着都变成高楼会是何等的景象。
刘备说,以后也搬来楼桑村跟他同住。
苏双问,是真的吗?
刘备拍着胸脯说,当然真。
1。43 楼桑特产()
母亲烧好了洗澡水,便让公孙氏来唤。
苏双这才恋恋不舍的下了楼去。
关于洗澡,秦时已有三天一洗头、五天一洗澡的礼仪。《礼记·内则》中说:“五日则汤请浴,三日具沐。其间面垢,潘请;足垢,汤请洗。”潘是指淘米水,有一定的去污作用。汤,则是指热水。
东汉《汉官仪》上又载:“五日一假洗沐,亦曰休沐。”也就是说,官员每五天给假一天,可以回家休息沐浴,称为‘休沐’。这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说明,‘五天工作制’的历史非常悠久。
除了洗浴,还有药浴。刘备和张小胖都曾洗过。
刘备家建有单独的浴室。四面有帘遮掩,当中置木浴盆。盆下有草席,席上有麻毯,用来吸水。麻毯遇骄阳揭去洗净晾干,还能复用。
苏双经常下河洗澡。
河水清澈,夏日在河中洗澡和家中沐浴,没有多大的差别。之所以脚脏,那是苏双整日混迹马市的原因。身上并不脏。这个时代,洗浴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真没什么大不了。
两人初次相见时,苏双比刘备略高。今已稍矮一头。刘备去年的衣服,苏双都可以穿。母亲找出来,打成包裹,准备让苏双明日带走。
刘备家的鲜果和糕饼,苏双怎么也吃不够。刘备家姐总是不停的端过来。好像永远吃不完一样。
依着惯例,朋友来访,母亲就会安排住在前堂。将三寸多厚的麻垫直接铺在地板上,不要太舒服。天热了直接拖到廊下,披星而眠。刘备家没有蚊蝇,这让苏双很奇怪。
刘备指着放在垫前的博山炉说,里面放了驱蚊蝇的香草。
没有香炉的人家,会把蒿草、艾草编成草绳,湿润后点燃。散出的烟气也能驱蚊。
只不过,驱蚊火绳不如刘备家的香炉来的高雅。
当然,沿床榻支起防蚊的帐幔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广植在庭院中的花草,亦有驱虫效果。
反正,总归是有办法。
苏双睡得极沉。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
刘备端来洗脸水和早餐。苏双草草的抹了把脸,陪刘备把早餐吃完,便急着要回马市。
公孙氏套好马具,递上包裹,送两人上马离去。
苏双死活不让刘备送他入市中。刘备便扶他下马,又把母亲置备的包裹递与他。目送苏双走进马市,这才打马离开,返回家中。
正如赛马对骑士的唯一要求就是,体重越轻越好,重了反倒会增加马匹的负担一样。刘备现在的体重,对青駹马来说,实在是太轻松。滚鞍下马风险太大。刘备都是等马站稳,才踩着三阶马镫,翻身下地。
好在家中两匹都是一等一的良马,性情温顺,颇通人性。没出过危险的状况。
新麦入仓,母亲说去年的稻谷要不要卖掉一些。不然等新稻收割,仓中无法囤放。
卖粮?
与其卖掉,不如扩建仓房。
母亲笑问,若明年又无处安放,该当如何?刘备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