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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嗅、盯、尝,”他的请柬上写道,“但别说话。我们将在非语言交际中度过一个夜晚。”
我和我的妻子对这张奇怪的请柬不感兴趣,但我们要是不去的话,有失体面,我们去了,并惊喜地发现晚会竟是那么迷人。
房间被重新收拾过一番,所以根本就没有可坐的地方。我们都站着,转来转去,跳舞、打手势,摹拟表演,用精巧的体态打哑谜,但不说一句话。
我们只认识一对夫妇,而我们所有的介绍都是自我介绍,强制性的沉默妨碍了、或者帮助完成了这种介绍。我们真的必须互相了解,说来也怪,晚会结束时,我们对新朋友们已经有了明确而深刻的认识。
在这种非语言交际的情景中,伪装的语言因素当然被取消了。我们的面具的其他部分也摇掇欲坠,面具很容易就滑到一边,我们发现,要实现充分的接触就必须摘下面具,我们的联系绝大部分是通过身体来实现的。
在沉默中,所有的口音和语言变音以及它们与个人身分的联系都荡然无存,我与-个男人握手,感觉到了他手掌上的老茧,这生动逼真地说明他的工作是在建筑行业,并且由于没有语言的妨碍,这一握手动作产生的相互理解,比等级地位不同的两人之间通常所能获得的了解亲近得多,真实得多。
这真是一种再好不过的客厅游戏,但又是一种独具特色的客厅游戏。这里没有失败者。全部结果便是你对共同游戏的人产生了非常有意义的了解。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一些游戏也是用来加强相互联系,用来使体态语言得以被人理解,用来冲破我们自己设置的保护我们自己的那些障碍。
游戏是舒心健身的高招
舒茨博士汇集了大量诸如此类的“客厅游戏”,一些得自加利福尼亚工程研究所(California Institute of Technology),一些取自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商学院(UCLA School of Business),还有一些采自缅因州和贝塞尔的全国训练研究室,这些游戏都是为冲破障碍,取下你和他人的面具,使你认识体态语言及其信息而设计出来的。
其中的一种游戊,舒茨把它称为“感受空间”,他让一群人坐在地板上或椅子里,然后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去“触摸”他们周围的空间。他们不可避免地会互相接触到,用双手互相摸索,对这种接触作出反应,对别人侵犯自己身体的举动作出反应。
他指出,有些人喜欢触摸别人,有些人则不喜欢。有些人愿意被别人触摸,有些人则不愿意。互相之间可能产生的作用、配合和交换常常会把藏在内心的情感带到外表上来。如果随后让他们讨论这些活动,触摸者和被触摸者都会对他们自己和他们的邻座产生新的认识。
另一种游戏,舒茨把它称为“瞎子推磨”在这一游戏中,参加者同样闭上眼睛,他们在一个房间里转来转去,互相用双手去碰、去摸、去探索,最终的结果也和“感受空间”这一游戏的结果相同。
除了这些无把握的摸索之外,舒茨还提出了另一些把内心的感受表现到体态语言中的方法。他举出一个青年作为例子。这位年轻人在任何可能伤害他的直接联系面前总是逃遁而去。对他来说,跑开比冒受害的危险要容易得多。为了使他明白自己实际上是在干什么,他的治疗小组试图让他向小组中他最讨厌的人直说自己对他的真实感受。当他坚持说他不能做到这一点时,就告诉他,让他离开小组,坐到一个角落里去。他通常的退缩的生理表现使他意识到他宁可逃避也不去直接地、开诚布公地面对别人,他宁可离开这个治疗小组,也不冒险去干某件可能导致不愉快结局、从而可能使别人不喜欢他的事情。
交朋友治疗小组的大多数方法,都是建立在情感问题的身体表现上的。
它在另一层次上把已经存在于情感中的东西表现到体态语言之中。但是,用身体来表现这些东西就使得你更为透彻地理解它们。
在舒茨的方法中,对父母恨爱掺半的人可以把某种柔韧的东西,比如枕头,当作自己的父亲来认识并处理这些矛盾的情感,当他表现出愤怒与仇恨时,鼓励他去狠揍枕头。
猛揍枕头(如果它没有打破,里面是装满了绒毛的话)常常会把揍者带入一种情感状态之中,在那里,他对父亲的仇恨可以从胸中喷涌而出,渲泄一空,以这种方式表现了自己之后,从纯粹的生理方面说,他可能不再感到自己正处于难以自拔的矛盾斗争中,他可能确实能够表现出他对父亲的爱。这种爱过去往往被僧恶和仇恨所掩盖。
他所发生的变化是情感的解放,是爱与恨的能力的解放,情感往往能够在真正的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下,而不是在对待一个象枕头一样的无生命的物体中得到解放。
使某人的本来面目暴露在他自己眼皮底下的另一个方法是,让一群人手挽手地围成一圈,然后让正在竭力理解自己的那个人设法冲到圈子里面去,在这种情况下,他支配自己的方式可以帮助他理解他的真正自我和真正要求。
有些人会强行挤进,使自己成为圈子的一部分,有些人会软语相求,让人们放他进去。另一些人则会采取狡猾、巧妙的手段,比如胳肢圈子里的某个人,直到对方奇痒难耐。让到一边,从而得以钻入圈内。
舒茨指出,当一个新的交朋友治疗小组成立时,一个有趣的方法是,在他们的身体被人审视之前把他们逐个地召集在一起,让他们被推、被挤、被瞧、被摸、被嗅,他认为这种方法可使个人的真实大大地呈现在同组伙伴面前。
我还要告诉你们,另一种方法可以建立在体态语言的基础上,可以让小组中的一个成员被其他成员仔细端详,然后描述其体态语言。他的走动、站立和整个姿态表示什么?我们认为他的体态语说出的是不是与他的自我意识相一致。
对送出的信号和接收到的信号进行讨论,可以使人产生新的认识。你送出什么信息?你走路的姿势是否表现出了你真正的感觉?其他人理解了你的这种感觉吗?我们送出一定的体态语言信号,要通过听听别人对我们所送出的这些信号的理解来了解我们自己,这是可能的。
长时间以来,心理学家们已发现了这一点。拍摄下一个正与他人交际的人,然后把影片放给他看,同他讨论他自己的信号和他自己的体态语言,实践证明,这一方法对于使他睁眼看事实是相当有效的。
假如缺乏拍电影或拍录像片的复杂技术,我们怎样才能观察和理解自己的体态语言信号呢?办法是很多的,最有效而又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前述的运用类似动作哑谜的客厅游戏--但它又不是动作哑谜。
聚会或小组中的一个男人或女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又走回来,没说一句话,以图让人理解他的思想、幸福、狂喜、悲伤、懊恼之类的感情,他没有使用象征性的姿势和动作哑谜的略语,这成了一个人格投射的问题,本来想表现出思想的这个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意识到他自己的姿势和信号,意识到他自己表现出来的样子和他的走动方式。
后来,当小组讨论他用体态语言传达信息。这一企图的成功与否时,他明白了他们对他的信号的反应。他想表现出羞怯,但是不是被理解为傲慢了?是不是他想传达出快乐,但被人理解为痛苦,传达出自信却被看作犹豫?在人生的大镜子中,他也使自己的信号混淆不清吗?或者,他的信号是不是被人们正确地理解了?
这是一个我们大家随时都应考虑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向世界展示了真正的自我?我们的朋友收到的信号与我们自己认为所传出的信息是否一样?如果不一样,这可能是我们未能与世界融为一体的原因之一,这也可能是一个线索,引导我们去理解我们在生活上失败的原因。
另一个可以帮助我们自我理解的客厅游戏是,请一个小组为其中的某个成员取一个新的名字。这个新名字要求符合他的身体动作。然后,要这个人按照小组为他取的新名字来表演。突然获得的以新方法来行动、接受新人性的这种自由,常常会成为一种解放力量,会清除一切禁规,它使得新命名的人能够在一个不同的层次上来理解自己。这表现出了一种新的个性,但也是一种比起他原来所具有的个性更让人喜爱的个性。
这种扮演还有其他的变化形式,它们也能揭示问题的要害所在,最近,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说,在他自己的家里,在他的17岁的女儿和14岁的儿子之间存在着某些问题。“他们关系的紧张已经进入到这样的状态:他们无法相安无事地住在一个房间里。儿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在女儿眼里都是错的,反之亦然。”
这位朋友接受了我的建议。他和他们两人一道玩非语言游戏,告诉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不准说话。
后来,我的朋友对我说:“开始那几分钟里,他俩都不知所措。不许说话,她就无法教训他了,而且好象她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也不知道该用其他什么方式与他联系,然后儿子走到女儿坐的地方,对她龇牙咧嘴地笑,这时,她猛地一下抓住了他,把他按倒在她的膝盖上,并且实实在在地拥抱他。这可使家里的人吃惊不小。”
在后来进行的一些讨论中,人们得出的结论是,全家人都一致认为她这样做似乎是在向他表现出母爱,她也确实觉得自己象他的母亲,平时她经常指责他,但并无多少批评的性质,更多的是一种表现满腔母爱的性质。她拥抱他,这一体态语言使她意识到了这一点,也让他看到了问题的真相。我的朋友说,隐藏在争吵之下的是一种新的温情和理解。
在每一种相互关系中,常常出现的情况是,语言本身变成了一种面具和方式,破坏和打乱了相互关系的本来面目。假如有声语言被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