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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始解释一句,又用了用力,见刘正脸色释然,随后抱着膝盖苦着脸起不来,望向张轲道:“来,把我儿扶起来,让他坐下。”
“多谢刘公!公子,快起来吧。”
张轲会意这是刘始放过他的意思了,急忙把刘正扶起来。
刘正吃力地坐下,揉着右膝盖龇牙咧嘴,缓过来后,才笑问道:“爹,你真的不生气了?”
“生气。”
见刘正表情一愣,刘始内心五味陈杂地干笑道:“你是不是只有下跪的时候,才会带出来一些谶语天言?若真想说,便直说。不想说,那便一直烂在肚子里。为父顶多气你几天,可你这秘密一说,还语焉不详的,事关大汉四百年国祚,我这几年之内都未必能睡个好觉了。”
“爹,所以你更应该听我一句,让公舆给你参详参详去哪里做县令,好为大汉尽绵薄之力。至于其他的,你也不用多想,我这边也会安排,便是说了也徒增烦恼。”
刘正干笑一声,“孩儿方才所做,不是想说爹迂腐不堪、孤陋寡闻,只是孩儿希望爹能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爹也说了想从旁辅佐,便”
刘始接过话茬,有些不悦道:“便不要倚老卖老,老老实实”
“爹,我可没有”
“好了!为父有这么肚量小吗?”
刘始拿起毛笔,随即一怔,有些不甘心道:“那太平盛世也是昨夜托梦的?你看到”
“老有所依,壮有所用大概就是如此。”
“这不是礼记的”
“就是那样子。我也说不好那场面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心有向往而已。爹,我们还是说说去哪里当县令吧。”
刘正连忙岔开话题,望向张轲:“公舆,你来参详一下,我爹打算去定兴当县令,也好从旁策应我等。你怎么看?”
张轲皱了皱眉,有些迟疑道:“公子,那定兴的公田我都卖出去了,本便是竭泽而渔的事情,到时候要夺过来可麻烦许”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既然刘公有心去定兴当县令,公子也会鼎力支持的吧?”
见刘正点头,他一脸狡黠道:“若是如此,那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只要我向刺史举荐一番,凭着刘公汉室宗亲的身份,没几日就能走马上任。而且凭着公子这些乡勇,在两县多来回练练兵,也能敲打那些人不敢乱来。”
“只是”
刘始有些迟疑,刘正朝张轲问道:“这县令好当吗?”
“公子在说笑吗?”
张轲笑了起来,“咱们刺史刘府君一向认为汉室宗亲才是正统,私下里可没少让人献计献策,意图让陛下废史立牧,让汉室宗亲与朝廷重臣担当州牧。依照刘公的身份,若是见了刘府君,区区县令会难当吗?便是郡守,乃至身旁属从,都说不定有机会。”
“我还是当个县令吧坐得太高,反而不易行事,也帮不上德然他们。”
刘始有些底气不足,事实上他还是惧怕自己当不好。
“哦,刘公子说的是县令难易?你看在下便是。如今县丞县尉左膀右臂尽失,我不一样在此吗?”
张轲反应过来,讪然一笑,随即提议道:“那便这样刘公族谱可在?我今日原本便要向刘府君禀报定兴县吏和我县丞县尉谋反一事。你将族谱送与我,我让人送过去让刘府君过目。”
他望向刘正,“此外,也得向刘府君引荐刘公子,刘家大好男儿,必当一展宏图。”
“今日便要送过去?”
刘正皱了皱眉,见张轲点头,拿起毛笔,又拿过三块木牍,分别写了几个字,递给李成:“李大哥,劳烦你保管了,到时候等我爹写完了一起送出去。我先出去跟张轲说几句。然后回去睡了。爹,你当县令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族谱呢?我记得你带来了,我去你房间拿。先别告诉娘了,等上面回复了再说。这几天张轲还在,我会让他多跟你交流,若你闲着没事,叫几个人,过去县衙逛逛也无所谓。反正县丞县尉的职位现在也缺着,你也可以试试。”
刘始没有说话,看着刘正被张轲扶出去,心情复杂。
他望了望又开始轻颤的手,被刘正最后一番轻描淡写的话说得无比紧张。
什么叫反正县丞县尉的职位也空着,县衙还是你家开得不成,想当什么就当什么?
他回过神来,还打算询问李成接下来要写什么,就见李成望着三块木牍脸色古怪。
“怎么了?”
刘始疑惑道。
“德然对我爹说的倒是循规蹈矩,一番寒暄客客气气。只是”
李成苦着脸,“只是他对我童伯父师徒二人可是用了激将法啊。”
“写什么了?我看看。”
刘始拿过木牍,随即倒吸了一口气,只见木牍上写着:
“百鸟朝凤可敢一战——童渊启”
“学成来战教你做人——赵云启”
第48章 筹划未来()
刘正被张轲扶着出门后,李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两人进了刘始的卧房翻箱倒柜拿到了族谱,便回到刘正的卧房。
“公子,其实张某以为,定兴只能算权宜之计,涿郡位处幽州,蛾贼起兵于冀州,若是大举来犯,定兴危矣。”
扶着刘正坐稳之后,张轲弯腰站在一侧,提议道:“原本张某的打算,便是去益州或是交州,这两处远离中原是非之地,虽然天灾人祸致使民生不好,但比中原可是好太多了。”
他干笑一声:“何况公子也知道,张某触犯耿家,便是为了凑钱买官,如今把家底都卖了,足以让刘公买个县令。便是郡守或是刺史州牧,凭着族谱打些折扣,再加张公子的家底”
刘正摆手道:“举家之力偏安一隅不适合我。我得带兵打仗,应付未来。便是得到郡守州牧的官位,让我爹一个门外汉治理起来也很麻烦。再说还不知道被朝廷派去哪里呢,若是去外面,便是外乡人,那些缙绅豪强可不一定会买账,若没有一定机缘,绝对坐不稳,连带着我都会被拖累。还不如在你的治下混个小官。何况你也说了,刺史若是知道我爹宗亲的身份,应该也会有所照顾。有现成的不要,为何要去外面自己打拼?”
“公子所言极是。”
张轲颔首赞同,想起之前刘正下跪时听到的内容,胖脸谄媚道:“公子神鬼莫测的能力张某深有体会。只是公子若真能预测未来,预见那奸臣乱世,诸侯逐鹿这诸侯之中,定有公子吧?”
张轲拱手道:“张某虽不才,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也好将功补楼桑村之过!”
“还真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做好了光宗耀祖,做不好便是油锅也似。”
刘正笑了笑,对于张轲被摄魂之后的忠心耿耿颇为满意。
想起刚刚张轲的打算和自己对他的安排倒是不谋而合,刘正便把要他变卖家产去投靠刘焉的想法说了一遍,如果可能的话,也让张轲怂恿刘焉去益州当益州牧。
等听完之后,张轲已经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呐呐开口道:“公子方才是说,我变卖家产不为公子所用,贡献给刺史,好让他接纳我成为心腹,再暗示他中原之地战乱频繁,以此让他向朝廷要益州牧?”
“对,变卖家产便是让他觉得你破釜沉舟一心投靠于他,也好给他一个远离纷争的榜样。”
“可公子不是不打算偏安一隅?为何要张某”
“这便是说的未来,刘府君到了益州将如鱼得水,扶摇直上,而你必须随他一同进入益州,等他日,我入川蜀,你当为我开门相迎。”
“公子是说?!”
张轲一下激动起来,作揖道:“张某明白!还不知道公子要我何时出发?”
“先不急。你在这里再呆一段时间,看看局势,先把家产都卖了再说。另外让人散布谣言,便说幽州将有战乱,以我三弟与你先后贩卖家产为由,让那些商贾和豪强通通紧张起来。看看能不能趁此机会弄些田来。”
刘正想了想,说道:“等有了田,你去查查当年武帝怎么在边防屯田的。再因地制宜,我方才不是叫你叫些老农回来吗?问老农定兴涿郡这边的田能种什么,怎么种,通通让人记录下来。然后让那两三百人一边操练一边下地,你给个粮食收获后分账的方案,让他们都能分到粮食,便是饥荒的时候也不至于饿死的那种。具体的我也不懂,你看着办,但丑话说在前头,我要你做的事情,别给我缺斤少两。”
“公子放心!公子,恕张某直言,我这县令便是拱手让于你,你都能做啊,嘿嘿,见识广博,张某自愧不如。”
“少拍马屁,都打乱我思绪了。”
能让身为县令的张轲恭维,刘正也很受用,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是抓自己在意的东西说个概念而已,便是任何一个看过三国的人都能说的东西,他也只能欺负这些没有见识的古代人了。
刘正想了想:“匠人的事情,之前跟你说的,这次再细化一点。除了把那两三百余人的武器铠甲都给解决了之外,你找人和我三弟统筹一下钱财,看看他能招多少人,提前多准备一些武器铠甲出来。此外,这批铁匠你先出钱出粮找人供着,让他们讨论研究怎么炼铁,不是打造铁,是从铁矿石变成铁块,将杂质都去除掉。此事也没个准数,先让他们弄个计划,我们便按照他们说的建造。”
“公子是要革新冶铁技术?”
张轲有些疑惑不解道:“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五六百年的手艺,一时想革新,恐怕也不容易啊。”
“我都说了,前人没有,并不表示我们不能有。一个人不会叫两个人,两个人不会找三个人,再不会,千千万万个匠人在一起,还怕不能论出个结果?只是此前没人做而已。”
“公子教训的是。差点忘了,公子博古通今,还知晓未来,可不是寻常人!”
张轲谄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