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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转变有点快,来不及思考。李维这才抬起头恭恭敬敬的对有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作揖道:“见过,季伯父。”
“免礼免礼,贤侄,咱们前几日刚刚见过。”季东明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微笑道。
李维这才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季东明,虽然季东明胡须开始有点泛白,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很精神,棱角分明,却给人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感觉,估计和他平时为人处世有关。一双深邃的眼睛加上额头上几条皱纹,更显得他饱经世故,老成持重。
李维有些忐忑的道:“不知季伯父来此有何贵干?”李维深怕季东明是过来兴师问罪。
李维的问话引起了母亲刘氏的不满:“维儿不得无礼,你季伯父今日过来是特意看望你的,这些年多亏了你季伯父的照顾,不然咱们还要窘迫。”
李维搜寻了一下记忆,心道:“为何我记忆里没有这段信息呢?难不成以前自己真的是个书呆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母亲让我叫他季伯父,难不成真的和咱们家有渊源?”
“弟妹不用客气,咱们两家也是早就相识了。要不是当年李贤弟救了我们一家,怕是也没有我季东明的今天啊,说来也惭愧,这些年来我也并未对我的恩公有所帮助。本来打算将女儿许配给贤侄,谁知贤侄从小就聪明伶俐,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怕思楠配不上贤侄,再加上后来多种原因,咱们两家才就此作罢。”季东明说道这里有点很伤感,仿佛对不起李维似的。
“什么?爹,你以前还想让我嫁给这个无。。。。。。无赖的家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季思楠,本来就对父亲将自己叫过来赔礼道歉很不爽,现在却被告知,父亲以前还想将自己许配给这无耻淫贼,更加怒火中烧,无耻淫贼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你给我住口!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见季思楠突然插嘴,季东明当即呵斥道。
“你们俩还不过来给李维贤侄道歉!”季东明一见季思楠和伊贤就气不打一处来。
季思楠见自己的父亲对李维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心中十分委屈,但碍于父亲的威严,不得不包羞忍耻,满含泪水的对着李维说道:“对不起!”随后便哭的梨花带雨的站在一边。
一旁冷眼相看的伊贤也只好迫不得已的对着李维作揖道:“对不起,在下前几日多有得罪,还望贤弟莫要怪罪。”说完便满脸通红的站在师傅身后。
李维本来还想看笑话的,谁知是这种结果,只好自惭形秽的站到一边去了,心想不道歉还好,这下误会更大了,以后怕是要更加的怨恨自己了。
刘氏见状,赶紧上前劝道:“季大哥,思楠还只是一个女娃儿,如何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训斥,叫她以后如何见人,再说我看未必是思楠的过错,肯定是我们家维儿欺负了思楠,才会有这般误会。”
刘氏的劝解让一旁哭泣的季思楠更加的委屈至极,哭的更加伤心了。被刘氏一把搂抱在怀里,连忙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哭花了就不好看了,以前看你还是丁点大,没想到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别伤心了,婶给你讨公道。”
在刘氏的安抚下,季思楠一边哭泣一边委屈道:“明明是他欺负我,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过来道歉。”说着一脸愤怒的瞪着李维。
“维儿过来,把前几日的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母亲见季思楠这么委屈,局气不打一处来,对着李维就是一顿呵斥。
看着季思楠哭的如此伤心,李维也是过意不去,别看她刁蛮任性,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在后世十五六岁还只是一个初中生的年纪,如何不让人心疼。
李维尴尬不已,讪讪道:“娘,此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母亲刘氏眉头一簇,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季思楠听后咬牙切齿道:“敢做不敢当?我倒要看看你还要编出什么谎话来!”
李维见此事已然躲不过,只好诚诚恳恳的将之前的事情娓娓道来。
“纯属误会,那日,我对季姑娘并没有轻薄之意。”李维说完还不忘解释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撞到我的。。。。。。”季思楠自知失言,俏脸刷地一下变成了大红柿子,顿时神情扭捏起来,窘迫地道:“总之就是你欺负我。。。。。。”
“既然如此,维儿,还不赶快给思楠妹妹道歉!”母亲听后也是尴尬不已,只好让李维道歉来化解这段误会了。
李维乖乖巧巧的走到季思楠身边,将腰弯成90度,向季思楠诚恳道:“思楠妹妹,实在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得你受如此委屈,我该罚。”说完李维装模作样的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打的倒是挺响亮。
季思楠这才停止哭泣道:“谁是你妹妹,你这个无耻。。。。。。”淫贼还没说出口,便羞愧的扭转过去,不再理会李维。
“好了,弟妹你也不要护着她,若不是她的任性,也不至于事情闹大。”季东明捋了捋胡须的道:“还有你,我的好徒儿,当日你竟然不顾你师妹的名誉,非得要将你李维贤弟送入官府,你可知罪!”
季东明一想到伊贤如此狠毒,就气不打一处来,有点后悔收了这徒弟。看来后面不得不严加管教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捅出多大的篓子!
“师傅,当日徒儿一心只想帮师妹讨回公道,并未深思熟虑,还望师傅原谅,徒儿知错了。”
说完伊贤便跪下磕了几个响头,见自己的师傅无动于衷,又跪着对向李维恳请道:“还望贤弟莫要怪罪,当日之事,全是在下一个人的错,对不起。”说完便像李维那般狠狠的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看的李维是心惊不已,此人为达目的,不仅对别人,就是对自己都是如此狠辣,看来以后得饶他远远的,少惹为妙。李维全然忘了自己刚刚也是这般做作。
“伊兄,快快请起,当日也有贤弟的过错,不该让你一人承担。”李维说完便要上前搀扶。
旁边的季思楠也看不下去了,帮衬道:“爹,也不全是师兄一个人的错,当日师兄也是为了我才。。。。。。才出此下策的。”
季东明这才收起脸孔,训斥道:“既然你李维贤弟不再怪罪,你就起来吧,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听到没有。”
“是,师傅,徒儿谨记!”说完便起身站到一旁,眼神之中杀意一闪而过,全然被李维看在了眼里,心道:“看来此人对我产生了杀意,以后不光是饶他远远的,还得堤防着点,暗箭难防啊。”李维对于伊贤的杀意起了忌惮之心。
“对了,贤侄,那日你是如何知晓汪元道的儿子得了急腹之症,又是如何知晓用大蒜泡醋来诊治的?”对于当日李维的诊断起了好奇之心的季东明,今日赶来就是想要弄清楚原因。
“这个。。。。。。说来季伯父都不信,侄儿也是从书上看见的,蜀汉时期,华佗便是这般帮小儿诊治的。侄儿看书上描写的情形与当日汪元道儿子的症状有七分相似,所以侄儿便推断出那小孩得了急腹症,继而也效仿了华佗的治疗方法。”李维以前跟随父亲学中医时,确实看过这中医典故,所以今日正好拿来搪塞季东明。
季东明听后也不点破,继而微笑道:“嗯,贤侄不愧是精通古学,连医学典故都有所涉猎。更让伯父佩服的是,贤侄竟然也学会了诊脉,更是对小儿的诊断如此之精准,还能通过小儿粪便判断出是因幼虫而引起的急腹症。敢问贤侄是从哪一部医书上学来,也好让伯父带回去研究研究。”李维的解释显然没能让精明的季东明信服。
“额。。。。。。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话说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侄儿刚出门便看见门口躺着一位饥寒交迫的老者。侄儿见他甚是可怜便拿了一些吃的给他,为了答谢侄儿的救命之恩,便把他祖传的医学传授给了侄儿,只可惜侄儿天资愚钝,只学了点皮毛。后来老者便离开了这里,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了。”
李维的一番胡编乱造,让一旁的母亲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故意问道:“娘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位老者呢?”
“娘,那天你和爹不在,我也是在家读书读累了,想出去散散心,正好出门碰见了他,或许是天意吧。”越解释越乱,李维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季东明捋了捋胡须道:“看来我们是无缘见到这位神医了?”
季东明见李维直接把话堵死,也是无可奈何,随后又问道:“敢问贤侄,这位神医是否还传授了你其他的医术技巧?”
“有是有,不过侄儿太笨,全都忘了,只记得这么一个案例,正好派上用场。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就如此的巧合。”李维讪讪道。
一旁的季思楠一口啐道:“油嘴滑舌,没一句真话,那你又是如何学会帮人包扎的?”
“包扎?什么包扎?我哪里会。。。。。。”
李维还没说完,便想起前几日帮一位青年文士的父亲用木板固定伤腿的事情,当时自己还让他找季大夫继续治疗呢。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一旁的季思楠仿佛抓住了李维的把柄一般,尽情的讥讽。
“有什么好说的,这也是那位神医教我的,当时也是正好碰见了,所以就马想起来了,就这么简单。”李维一脸正经的辩解道。
季东明也不挑破,依然微笑道:“嗯,看来贤侄是需要借助临床诊断,才能想起神医教会你的知识了?”
“季伯父,这个也说不准,侄儿由于上次摔坏了脑袋,失去了好多记忆,所以就算碰见别的案例,也可能想不起来。所以只能向伯父道歉了。”李维深怕季东明再问他一些其他的东西从而引起怀疑,毕竟自己是个冒牌的李维,不能因小失大。
“是么,看来贤弟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