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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都一无所获。这让他们愈发绝望,但是崔可夫和喀秋莎两人仍然不好放弃,连整个村子的人都加入其中。
直到他们在田垄中发现了巨大的脚印——崔可夫夫妇终于绝望。
正因为如此,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便是在城中的康士但丁,但是挡在他们面前的却是冰冷的城门。无论是如何叫喊,诺夫哥罗德城门依然紧闭着。
快开门啊!
伤心欲绝的喀秋莎几乎脱力地倒在门前,她发现自己的女儿失踪之后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而崔可夫还在奋力地猛锤城门。
“快叫康士但丁出来见我!”
男人几乎暴怒地吼道,恨不得将这面城门硬生生地砸开,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但是城门口边,几个当兵的却面面相觑,他们的耳朵可没有聋掉。
“康士但丁大公?这家伙居然还认识大公殿下不成。”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城门,寻思着外面叫嚷着的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堂堂诺夫哥罗德的大公,威震四方的统治者,怎么会认识一个乡野村夫。这也太可笑了吧!但即便是这么想,毕竟康士但丁的威名在这里。神情不知所措的几个士兵最终只好将视线转向了尤里上校。
男人也微微皱眉,略略停顿,尤里上校终于开口说道:“打开城门,放他进来。”且不论如何,万一有什么的事情的话,恐怕反而不好。
“上校!”士兵仍然迟疑——如果擅自打开城门,可是重罪。
“与你们无关,这件事情有我拦下。到时候真要追究,全都责任在我。”尤里冷冷地说道。
“哼,好大的口气!”突然在这时一个尖酸的声音却在尤里的背后响起,令的人都心中下意识地一颤。
“柴耳托夫斯基,是你?”尤里转身便看到了那张他讨厌的面孔。
“这件事情已经说过了,谁也不能违反。这个时候——城门不能被打开!”那名叫做柴耳托夫斯基的男人和尤里的军衔一样都是上校。
“这与你无关,这里的负责人是我!”尤里随即脸色一寒地说道。他和对方很久之前就不和,这个时候给自己使绊子,尤里自然不会给好脸色的。
“我说过了,你好大的口气。尤里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你的确负责这里,但是我作为巡查队的人完全可以现在就逮捕你!”柴耳托夫斯基猛地一声喝道,随即他的身后全副武装的士兵拿着武器站了出来,好像随时进攻的意思令人的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上校……你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看门的士兵顿时间慌了神,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了。所谓的巡查队,权力可大得多,如果被他们认定为有威胁,那可是免责的!
“你们虽然知道,但是恐怕那一位就未必了。”柴耳托夫斯基冷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显然这是在刁难尤里。
“他要见康士但丁大公,即便这样你也要拦住吗?”尤里寒声说道,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听到了这一句话,只见柴耳托夫斯基先是脸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康士但丁大公?!你发什么癔症!现在诺夫哥罗德已经不属于那个男人了。你还在说什么可笑的事情。”柴耳托夫斯基嗤笑起来。早在昨天,康士但丁和贝尔希斯就已经完成了权力的交接,贵族议会最终如愿以偿地获得了诺夫哥罗德的掌控。而付出的代价则是,薇薇安带着精锐诺夫哥罗德第一军赶赴了克米尔海准备前往东方参战。
尽管称最精锐的存在被带走,但是贵族议会却并没有觉得多么遗憾,因为那些人大多数是康士但丁的亲信,军队的骨干都是贝尔希斯带来的希律人。就算是被贵族议会接管也毫无意义。
这是一笔好买卖!
尤里也是同样只是神色一动,冷笑道:“开什么玩笑的恐怕是你吧!康士但丁就算是放弃了权力,但是名义上的终身公爵,这是当初议会赋予的尊,谁也无法收回。既然有人要见康士但丁大公,就没有人能够阻挠。”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头蓬的人走了出来。
“说得很好,尤里君,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你还要坚持吗?”
深沉苍老的声音透着威严的气息,顿时让尤里上校心中一紧。
“这是……立卡洛夫卿?!”
吃了一惊的尤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斗篷之下男人的那张面孔几年前他也见过。作为贵族之一,尤里有幸见到这位站在权力最顶峰的男人。即便这个人很久以前就退居幕后,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力量依旧可以动摇整个诺夫哥罗德。当初,亚历山大都对立卡洛夫都有所忌惮,然而让人不解的是,无论是亚历山大还是康士但丁这两个外邦人打破惯例成统治者,作为元老的立卡洛夫不仅没有阻止,反而在一些时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看到立卡洛夫亲自前来,尤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下了头。
“尤里,你应该称职的啊!”老人只是和蔼的一笑,丝毫没有政客的那种气势,反而让人觉得是家中长辈对晚辈的关照。
但是尤里却很清楚,自己的家族里的长辈对这个老人可是一直忌惮无比的。
“康士但丁大公马上就要离开了。现在正是紧要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还在准备。对诺夫哥罗德的防卫很。”立卡洛夫看着尤里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明白了,阁下。只是外面的这个人可能真的有什么的事情的话……”尤里还有些迟疑,但是他不敢公然在这位元老前说出自己的怀疑。
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会让这个老人亲自动用权力干涉。而门外的人又究竟想要告诉康士但丁什么事情。
“尤里,现在的不是这些,而是康士但丁大公前往华沙才是现在你们应该在意的。想象一下会有多少人将目光注意到这来吧!万一有什么事故,对诺夫哥罗德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采取宵禁的原因。”立卡洛夫淡淡地说道。
说着,这个老人缓缓走了上去,对着门外道:
“你们找康士但丁大公有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近乎绝望的崔可夫夫妇听到了城门里面的声音顿时眼前一亮!想要开口的崔可夫被喀秋莎拦了下来,她害怕丈夫又开口触怒对方。
“求求你们了,告诉康士但丁,叶卡琳娜不见了!求求你们!”近乎乞求,被女儿的失踪折磨的喀秋莎哀声道。
“叶卡琳娜?!”立卡洛夫沉吟着问道。
“是我们的女儿!”喀秋莎仍然心存希望。
但是立卡洛夫却随即转身看着尤里说道:“听到了么,仅仅是一个孩子不见了而已。完全可以放一放,康士但丁马上就会上列车离开,这件事情交给别的人一样可以。不必再给前往波兰的事情再添麻烦。”
听到立卡洛夫这么说,此时尤里上校也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忽然,立卡洛夫给柴耳托夫斯基一个颜色,而对方也立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只听男人想门外喊去:
“我们知道了,康士但丁大公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只等一会康士但丁大公就会来见你们!”
听到这句话,崔可夫夫妇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相信对面这些人所说的。
“立卡洛夫卿,你为何要骗他们?”无法理解,尤里看着对方问道。立卡洛夫这样尊贵的人为什么要去骗两个庄稼人。
“这又算什么的。又不是少了康士但丁大公,我们就不会去帮他们找人一样。”柴耳托夫斯基不屑一顾地说道,“现在要关心的,还是看看康士但丁大公前往华沙的事情。”
……
诺夫哥罗德西城,列车站。
火车上,波尼法齐娅和其他人都在火车上准备就绪。
汽笛声的鸣叫这个女孩的心情有些紧张,第一次来到诺夫哥罗德,还是母亲带着她来的。而过了三年,她终于可以回去了。
但是在华沙,她的究竟是什么,波尼法齐娅也不知道。
“还在担心么?”康士但丁在波尼法齐娅的背后说道,虽然不知真假,但是波尼法齐娅其实也知道雅德薇佳的身体状况早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吧!
“康士但丁叔叔!”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的母亲,我就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无论是哪里!”康士但丁目光坚定地看着西方,平静地说道。
“是时候启程了!”
就在这时,汽笛再一次发出了尖利的鸣叫声,而整个列车也终于有了动静。
“康士但丁大公!列车已经准备就绪!”这时,一名全副武装的军官从另一个车厢走了进来报告。
而康士但丁则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么检查完毕之后既可以启程了。”
“是,殿下!”说着军官应声而退,这列火车上不只是康士但丁等人,还有迪凯雅特率领的精锐卫队。可以说万无一失,即便有人心怀不轨,在路上也难以做什么手脚了。
康士但丁看着列车之外冷清的景象,看来贵族议会这次是高兴坏了,这样不用一兵一卒把自己赶下台,他们连到车站做做样子都懒得弄了。
忽然,坐在座位上的波尼法齐娅冷不丁地问道:“康士但丁叔叔,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们以后还会回来吗?”似乎有些不舍,女孩细声问答。
但是康士但丁却摇了摇头:“恐怕不会了,柏妮亚,你要知道人生的旅途中从来不会原地踏步,有的时候美好的时光成为过去之后,就只能作为过去缅怀了。仅此而已,你要做的是看向前方!”(。)
第二百一十三章 抵达()
“已经来了么?”男人放下手中的电报喃喃щā
不久前,波兰收到了电报,此时康士但丁乘坐的列车已经到了路上。
“你们确定那个康士但丁真的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