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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表这边的船上,几个江湖上的客卿,看到有将士中箭,便各自拿出几分本事来。要么舞动手中的武器击掉射来的利箭,要么施展不凡的内力以长袖卷住那利箭,当成暗器反而倒射了回来。
反射回来的利箭毕竟不如弓箭所发,大多数到了近前便没有了什么威力,不但没有成为压力,此刻看起来反倒似乎成了笑话。
岸边弓箭手几轮利箭齐飞,八艘斗舰全神戒备仍难幸免,仍然有不少人负伤毙命,甚至有人因为伙伴没有把稳盾牌,被利箭直接的射穿身体。一时间惨叫连天哀嚎不断,更是鲜血横流惨遭**。
在张文表船上旗手的号令下,最先的船慢慢和中间汇合,形成了两排战船一起。八艘斗舰变成了四排战舰,在旗手的号令下缓缓的在河中形成了退势。虽然每艘船都有一边多了份安全,但是为了这个布局的形成,斗舰上的将士已经付出了不少代价。
张文表身边站着几个高手,还有十八个亲卫,自然没有什么危险和不安,何况他自己也是个统军大将,哪里会怕流矢和飞箭。但是伴随他身边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有实力完全自保的,和遭受无妄之灾的自然不在少数。
看着身边倒下的将士,和鲜血淋漓的斗舰,张文表心头自然火气冲天,却因为身处战船之上,对着岸上的鬼兵鬼将没有丝毫办法。手把着腰间的佩剑,几乎把剑柄捏碎了待
稍带箭雨一停,斗舰上已经是伤亡不少,但是他们毕竟是跟随张文表南征北战的将士,大家默然无言的看着惨状,都是怒气冲天。
大家看时,却是岸上的人主动的停止了射击,他们仍然站在那里不动,冷冷的看着斗舰上的人。显然对方只是为了给这边一个下马威罢了,看去他们箭壶里的箭不过刚去三分之一而已。
一旁站着的火龙真人,似乎变成了无人理的对象,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恍如做梦一般。不过盏茶的功夫,斗舰上已经是死伤一大片了,虽然没有伤及斗舰的战斗力,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斗舰上将士的信心。
“此去永州城已近,永州民众在周某人的领导下,都大是民心向归太平!某大汉军队所至,万民空巷迎接,如今永州城已是某家大汉国疆土!张大人乃是周某人的封疆大员,毕竟乃是楚境代表。如今永州城易主,岂是张大人该去之地!”鬼将哈哈大笑的看着,斗舰上一直咬牙切齿的张文表。
言下之意大汉是永州城的主人,作为一个外人,你张文表不该来永州城附近转悠。他看张文表怒目圆睁,不宵的说道:“永州城已是某家将军囊中之物,张大人就不必费心了!如果张大人有心做客,不如放下兵器,某家甘牵马执缰前行!”
“气煞某家矣!”张文表几乎背气过去,看着坐在马上四平八稳的鬼将,一声怒吼:“你究竟是何过手下何人!你且传话何过,他日本官必取他项上人头!”
“某家何将军麾下鬼面都彭南进,手下五百铁血修罗将士,张大人如若有胆量,某家必定奉陪张大人大驾!”鬼将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挥,当头便朝火龙真人砍下,凌厉的刀锋带动四周的火光幻灭。
火龙真人虽然遭受重创,但是倒也没有伤及根本,站在远处刚刚恢复一丝体力。眼看鬼将彭南进的杀机,慌忙忍痛退出几尺,不顾裂开的伤口,便朝岸边掠去。
但是,他毕竟受了极重的外伤,身形比平时慢了许多。只觉身形一紧,便被一条长鞭缠住了。剧痛令他眼前一黑,还没有来得及运功挣脱,身体上的剧痛已经让他全身无力,摔倒在地。
彭南进身边一个鬼将将火龙真人拉倒到马前,几个士卒过来绑了他,看他居然晕了过去,浑身鲜血直流。那个鬼将朝彭南进一笑,手中长鞭一收,再次出现却是鞭头在火龙真人身上疾点,再次封住了他伤口边的穴道,更有他的晕穴。
“叶兄的功力果然高明,佩服佩服!”彭南进朝鬼将拱手,再次看向河中斗舰,以生退意。
铁血修罗,乃是何逍遥亲卫鬼面都的别称!彭南进乃是何逍遥的亲卫牙将,因为出征喜欢乔装为修罗,故而人称铁血修罗!
修罗,乃是来自于地狱的异族!
不过修罗一族族人的身份,以及他们族人的整体特征,很多人只是听说片面而已,多少每个人心里,都有他自己的标准。据说男性修罗都长得面目狰狞,女性则长得千娇百媚,这是普通人心里的共识。
彭南进就像一个来自于九幽地狱的修罗。
第一百二十五章 百舸争流()
张文表没有和鬼将彭南进做意气之争,毕竟自己如今身处湘江河道,乃是往永州方向宽阔的河道江面之处,自己上岸和对方下水都非明智之举。更何况自己离着岸边有段距离,彭南进他们想控制河道也不是易事。
所虑的是只怕自己这次永州之行不会如愿,失去永州城的话,那么意味着楚地失去了联系土蛮的一半地盘,自己也将失去联络五溪土蛮的门户。
张文表作为楚地周行逢安排在衡州的刺史,其战略意义远远大于职务本身。历来岭南五岭以南,被认为是化外蛮夷之地,故而自前朝至马楚,都认为岭南非北进之地。但是马楚末年,南汉刘家刘晟居然乘马家内乱,占据了楚地大片地盘,终于惊醒了楚地的掌控者。
故而周行逢掌权以来,对于全州、道州、桂阳监三地,可以说是慎之又慎。永州西南便是五溪蛮夷,楚地军阀自唐末以来完全失去对这个地方的控制。那么相当于辰州、溪州、叙州、乃至诚州沿线,都不是楚地可以控制的。
如果失去全州、道州、桂阳监的话,那么永州城和衡州将会是楚地致命的边防。紧挨衡州的邵州自古便是楚地中部,如果衡州变为边防的话,其中的湘江水道,将会成为楚地致命的噩梦。
张文表就是深明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惜血本的请来南锋翰,希望他能够迅速的把控永州城的局势。他心中有些计较,便是自己拥有重兵,驻守楚地南大门,徐徐以图发展。
早前派出去的探子得到准确消息,说是岭南进入楚地的将士并不多,大有孤军奋进的感觉。只不过是突袭得到了道州,张文表便有些后悔,不该派遣自己堂弟张文宣去道州,因为他的能力真的不足以胜任一州之地。
事情已经发生,再后悔的话已经于事无补。张文表便想亡羊补牢的,在永州城和南汉国军队一决高下。毕竟历来自己防备的是郴州,那里有南汉国最有名的大将潘崇彻,如果他知道自己前去永州城,只怕也会趁火打劫。
安排好了桂阳监前线的驻防,张文表更在衡州靠近南唐吉州方向的边境,使了一个障眼法后。所以自己才会信心满满的前来,分成几路大军准备包抄南汉国的将士。
此刻,张文表知道自己远远低估了形式,还有便是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如果自己和这些人纠结厮杀,虽然不知道结局如何,但是自己这方肯定会有不少将士殒命。
自己虽然陆地也有派遣队伍,如今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可能自己还要担心他们的安危了。张文表便果断的做出了选择,他虽然不是一个名将之才,毕竟也是身经百战,有着几分果断的抉择能力。
看到对方人数不多,展现的势力却不容小觑。
这个时代缺少杀伤力巨大的重武器,因为受各种条件的局限,很多后世的武器无法生产,还是个真正的冷兵器时代。南汉国偶尔使用的炸药,在这个时代就是个神话,根本就没有人听过,所以才一路所向披靡。
就是在张文表的认知里,如果自己的兵力强过何逍遥,哪怕就是永州城被他占领了,自己要夺下来的话,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自己算地方势力,何逍遥只是外来攻占,长时间的话自己肯定要占优势。所以攻城略地的话,张文表知道人多肯定还是占很大优势。
探子回报情报所知,南汉国进入楚地时他们的人力有限,自夺取道州城以来零陵城,乃至如今的永州城。他们所占的地方地盘似乎很多,但是如果他们有限的兵力用来守城,肯定会捉襟见肘。
张文表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想到自己在几州所拥有的兵力,在各个县府所派遣的官员,那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心腹。想到这里张文表心里稍微平静,对于永州城的控制还是抱有极大的希望。
但是,此刻看来,对方这些机动性很强的将士,根本就不和自己的队伍接触,如果和自己手下将士游击战的话,自己确实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也许自己就是偷偷包围了永州城,只怕何逍遥这般行事的方法,事先得知自己的兵力,都会放弃守城隐入周边山里。所以张文表此刻知道自己错的很厉害,幸好自己没有狂妄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才会请南锋翰两个人先来永州城,以探永州城和何逍遥的虚实。
如今看来,何逍遥他们果然便采取了策略,不但完全算准了自己的行动,而且事先就把兵力都分散到永州城周围各处伏击,等待自己大军的到来。
可想而知张文表此刻心中的愤怒,还有被一个后辈将领戏弄的屈辱,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张文表心里几乎在咆哮。
虽然不知道何逍遥心里想什么,但是张文表毫不怀疑,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守城,此刻的永州城也许就是一座空城。
事实上也是如此,何逍遥根本就没有派人驻守永州城,他知道对于一座依山旁水的城市来说,如果要做出坚守的话,无疑就是困死自己罢了。
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的等待,如果张文表派兵前来,自己撒下的网正好以小搏大。如果张文表顾忌四周边境的重兵不来,那么自己就可以慢慢蚕食周边的地盘,乘机壮大在楚地的战果。
因为永州城外敌已去,城里几乎没有危险了。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