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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你也喜欢七七吧?”叶仲卿征询的问道,转头看见锦柒有些惊讶的神色,摸摸鼻子解释说:“夭夭聪明的近乎成精,我们说的话它大概全都听得懂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叶仲卿转过头证实般问“夭夭,你听的懂的对……”
话还没说完,却又是被夭夭不客气的“噗”的一声呸了一脸。而后它像是担心自己吓着了锦柒,安慰似的轻蹭了蹭她的手臂。
锦柒也曾听闻有些好马能听懂主人的话,但是像夭夭这样聪明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新奇又惊讶,都忘记了站在一边的叶仲卿。
倒是凉初,看见叶仲卿这狼狈的一幕,早就欢快的笑出了声。
叶仲卿耸了耸肩,见怪不怪的拿袖子抹掉脸上的唾沫。夭夭这样的举动,无非是要表达对自己把它转送他人余怒未消,但是已经接受了七七这个主人。只要夭夭能和七七相处的好,给不给自己面子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只是这样一来,更觉得还是回风可爱。
这样想着,叶仲卿便右移两步走到回风面前,摸了摸它长长的鼻子。回风很给叶仲卿面子,眨眨眼,温柔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叶仲卿的手心儿。
有些发痒,叶仲卿笑着收回手,而后勾着回风的脖子,一人一马头对头的蹭了蹭。
果然,回风这种温暖的性子才更像自己。
“七七,我们回头骑马去城外玩儿吧。”叶仲卿心头一动,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她的马买回来还没有骑出去过,此刻见锦柒和夭夭相处愉快,又回想起之前和锦柒在洛阳城内外游玩的日子了。
锦柒其实本不想来叶府了的,但是一来不想失信于人,二来是有事要与叶仲卿说……中午叶仲卿走后,她一个人在房中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荒唐极了——自己和叶仲卿本就是个错误,到如今怎么越陷越深了?又想起叶仲卿说起“驸马”的事情,心里更加堵得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要和叶仲卿说清楚。不曾想,一来就被夭夭吸引去了目光,现在又对上叶仲卿灼灼的目光,一时之间难以开口,为难起来。
叶仲卿对锦柒是因为太在意而迟钝,又不是真傻,见她低头不语,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不假思索间便猜出多半是自己中午唐突了。那么在锦柒眼里,自己此刻约她出去游玩,多半更显得自己步步紧逼。
要是因此,锦柒和自己又回到之前的状态,那就太糟了。
她一念及此,急忙赶在锦柒开口之前开口。
“瞧我这记性,说好了要好好准备科举考试的。这会儿竟又想着出去玩了。真对不住了,七七,我们只能下次再约了。”
锦柒闻言,正色还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她抬眼望进叶仲卿深深的眸子,不知怎么,似乎又看到那一晚叶仲卿凄然的神色,心中一软,要说出口的话就说不出了。
叶仲卿松了口气,调出一个笑容和锦柒寒暄几句,慌忙将这个话头饶了过去。
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
。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叶仲卿的一套枪法已经练了三趟。将点银枪放回一旁木架,她又转手拿起了一旁的弓,手探向箭壶时却拿了个空,她将弓放下,走向插在了满院子或高或低箭靶上的箭。她一支又一支的把箭拔下来,放进分门别类的箭筒里。
整个过程,她安然而沉默。
拜在萧楚门下的第一天,萧楚就说过一个道理:这世界上,没有真正只靠天分而来的天才。
所有的天才流的汗水,都比每一个羡慕他们的常人只多不少。
而叶仲卿在萧楚门下自己悟出的第一个道理,就是永远不否定自己。
所有不曾尝试过的事情,都不该被先入为主的给出不可能的定义。
既然决定参加玄央的武举,就该做好夺魁的打算。
她知道自己的不足,也知道自己的长处。
多年随着萧楚走南闯北的经历,让叶仲卿见识过太多的高手,这大大提升了她的眼界。并且随着叶仲卿年龄和心智的成长,让她领悟出更多的东西,取巧般让她有了一身极俊的功夫。
可眼前的状况则在于,江湖的功夫和朝堂的战场不同。
虽然唐刀是叶仲卿用惯了的,而唐刀本身也出自于战场,但是唐刀毕竟属于近战武器。“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叶仲卿准备把师父教过她的一套枪法捡起来,这套枪法太过大开大合,当年学时嫌它有去无回、力极刚猛。如今才知道,有些东西,生来属于战场。
而玄央天下,有三分该归功于太祖起建立的那支极为看重、专精射艺的军队,所以箭法一向是玄央考核的传统。
未来的几个月,有的忙了。
第26章 紫薇贪狼()
钦天监,九重凤阙之上,离天最近。
在别人眼里,李青臣是个足够奇怪的人。他不爱美人、也不爱美酒、不爱这三千繁华的一切,独独爱那喧嚣之上的星辰星,可在李青臣这种观星师眼里,每一个星辰都是落在凡间他可以共享孤寂的挚友。
说来好笑,远隔千里,素未谋面的人,是他的旧友。
今日的玄央万里无云,不算少有的好天气。李青臣遣散身边的童仆,携了一壶清茶独往高轩上静坐。
他焚起一炷香,静静地等,等一场无可避免的告别。
良久,一颗星从西南落下,曳出一条平缓的长尾。
“好走。”钦天监的监正大人不误遗憾的扬眉,端起面前的茶盏遥遥一举,杯口朝下将琥珀色的茶倒在地上。
算是告别吧。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他自师父手里接过钦天监来,送别的第几个朋友。
成、坏、往、空,流转不绝。
每一个老星宿的陨落,都代表着在不远的将来,将有新的星宿诞生。
只是,也不会来的如此急。手中的茶杯还余温不绝,李青臣已看见刚刚空出的位置上补起了一颗新星。那颗新星,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和他遥遥打了个招呼。
监正大人刚皱起的眉头才放下,更怪异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中天上的星宿们突然骚动起来,各色光芒此消彼长,搅动天幕不安的像投上了一颗石子,波澜层层推开。
“监正大人,这……”
忽明忽暗的夜空,惊起了钦天监的不少人,几位灵台郎已经急匆匆的冲上了高轩,围在李青臣身边正等他示下。
李青臣摆摆手示意灵台郎们安静,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夜空,皱眉沉声吐出几个字:“再等等看。”
迟一步赶来的保章正,见到李青臣眉间那一抹少见的担忧,不敢大意。立时在一旁席地坐下,取出随身的卜卦工具沉默而飞速的推演起来。
而后,钦天监的诸位,被眼前突然暴起铺天的白光晃得都低下头躲避。
李青臣顾不得眼角被逼出的泪水,只一瞬就强忍着刺痛,瞪大眼向天幕直直望去。
“这……这是?”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天幕已经恢复了正常,可其上的星宿却早已不再是他熟悉的样子。
但也仅仅是他而已。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白光闪过,却不见星宿变化?”一位灵台郎左右看不出异常,疑惑的问。
“是啊,按理此等异象,应是变乱之预告啊。”推演了许久的保章正附和道,他手中的卜卦依然算不出吉凶。
李青臣不发一言的背过众人,眉头皱的更紧。许久他转过身时,脸上已换了一副平淡温和的表情:“诸位不必惊慌,并无大碍,只照旧记下平安便可。”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众人觉得有些古怪,可是既然监正大人如此说,星宿们确实也好好的挂在那里……那便不需多言,依言记下平安二字就是。
这高轩是监正大人的独所,无事也不便久留。
“如此,那我等先行告退。”
“嗯。”李青臣点头,背起手又望向遥远的天幕。听见身后众人退下,他脸上维持的平静便散了——刚刚经历的,是何其大的一场变动。
不敢有分毫犹豫,李青臣快步走下高轩,纵然现在是丑时,他还是决意要去告诉那个人。
。
。
“皇上,皇上?”内侍张元站在案几边轻声唤道。
“嗯。”那人低低应一声,从并不安稳的梦中醒来,揉揉眉心,转瞬便恢复了清明,“怎么了。”
“钦天监监正李大人求见。”虽然左右并无旁人,久在宫中多年的内侍还是谨慎的弯下腰,压低了声音。
“宣吧。”皇上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正是刚刚好的温度。
“是。”张元得旨,再不多言,退了出去。
伴君如伴虎,能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他早将细致少言融成了习惯。
天家威严,是以觐见的回廊不短,所以身着黄袍的男子,有足够的时间伸一个大大的懒腰。
虽然早已是富有天下的帝王,可只有这些别人看不见的时间里,他才能放心的露出一些疲态。接连几日都难以入眠,今夜又睡不着,索性起来批改积下来的奏折,却不觉在案几边竟睡着了……不再年轻的帝王苦笑一声,果然是岁月不饶人呐。
珠帘轻响,一个人走进来,弯腰毕恭毕敬的行礼:“微臣参见圣上。”
“青臣。”錾龙木椅上的人看清来者,右臂微抬,“深夜来访,必有要事,繁文缛节就都免了吧。”
“是。”李青臣依言平身。往日监正大人是谨言慎行的性子,纵然他是皇上当太子时就交好的旧友,也不会如此。可今夜确又有要事,当下不再拘泥礼数,“微臣前来,是因为今夜钦天监测到些星象异常。”
“你是说那颗天府运小将星陨落的事?”皇上有些不以为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