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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实际的呢,最实际的事情就是,现在清军的部队,算上降兵,大致有二十二万左右。他们这二十二万人对大明的边塞和百姓,都是一个极大的威胁,那你该怎么办?
唯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干掉他们,毫无保留的干掉他们,这二十二万人,你宰掉一个就少一个,这才是最现实的,庙堂之上滔滔不绝,下笔能有前言,胸中没有一策,这样的人,除了空谈误国没有任何的作用。
饶安没有拿袁大人的王命旗,倒不是他不想拿着这东西防身,只是这个东西太重要了,私凭文书官凭印信,正如帅不离位。王命旗是将帅身份的象征,岂能随便让别人带走。
所以饶安只是和袁大人要了堪合,就上路了,走的时候,袁应文从自己的俸禄里拿出了十两银子。倒不是袁大人小气,是因为他本来也没剩下多少钱了。
十两银子的价值我们在前文已经提到过了,大致相当于三千元左右的人民币,这趟出差,袁大人给了饶安的差旅费大致相当于自己半个多月的工资。饶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偷偷还给留下了五两。
从山海关到北京,大致是三百公里的路程,如果拥有一匹好马的话,一天基本就能到。不过饶安并没有让袁大人为难,因为大战过后,山海关的马匹都有些吃紧,也都需要恢复体力。这些马也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骑兵。坐骑是不能随意的互相调换的。
饶安在火头营借了一匹马,这匹马不是用于作战的,而仅仅是用来骑乘的代步之马,马的主人是火头营的营官杨磊,希望大家还记得这个名字,他在前文亮相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
对于饶安的借马请求,杨磊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是个相当爽快的人,爽快到如果你不找他办什么事他都会问你需要帮忙吗,正如那个小品“有事您说话”里的郭子。
全部的行李只是一个小小的包袱,饶安没有带从人,这是为了行动的隐蔽性,不容易招惹注目。不过这里面还是遇到了小小的麻烦,那就是路程问题。
在后文中能叱咤风云的饶安其实并不是一个对地域问题和地形问题有着敏感嗅觉的人,事实上甚至可以说,他是一个路盲。当年骑着山地车走五十多公里还需要骑行导航来着,更何况的是三百多公里的路程,还是骑马。
更重要的一点是,在大明时代,如果你开口和袁大人要一部手机的话,也许他的反应是先楞一阵子,然后上来摸摸你的额头,问一句,你发烧了吗,说什么胡话。
而且,就算是你真的能有办法在穿越的时候带一部手机过来,谁在这边给你提供信号呢。不过好在自己当初来过一次,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还有就是地图,没有导航的明代,地图还是有的,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三百多公里的地图。饶安很认真的钻研了一个时辰之久。
要出发了,袁应文亲自给他送行,嘱咐了很久。饶安和袁大人拱手,扬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马肚子。马感觉到了一阵剧痛,有点委屈的向前方疾驰而去。
袁大人看着饶安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但是他不能总在这里站着,回到大帐,他立刻就下发了警戒令,所有三品及以下文武官佐,来大帐议事,需报职名求见,这一条自然把四品的张公公和他的手下们都给装进去了。
还有就是袁大人在各营抽调了一千余人分成三队来拱卫中军大帐,这三队人马互不统属,直接听命于经略大人。大家对这位一直好脾气的经略大人忽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不解,但是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太往心里去。
再说饶安,他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不知道走了多远,但他知道这段路还是比较好走的,因为这段路很顺,确实很顺,因为是驿道。这个驿道简单的说就是交通主干道。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公路吧,至少方向感没有错,而且是安全的。
方向感确实没有错,但是却并不安全,饶安确实对人身安全问题做了简单的防御措施,他带着二十支袖箭,腰间配着一把宝剑,身上还穿着软甲。这样的防御措施,或许至少能够抵抗二三十人的偷袭了。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人算不如天算,饶安老兄最近好像总遇到倒霉事,今天他的霉运并没有结束,因为他把从马背上给摔了下来。
不能怪这匹马,只能怪前面那个大坑,不,确切的说,是挖坑的人,一伙啸聚山林的山贼。山贼这个物种,你说的好听了就是绿林好汉,说的不好听那就怎么说都行了。不过这伙动作还是真够迅速的,因为饶安从马上摔下来的同时就被捆住了。
他试图挣脱绳索,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挣越紧。当两名刚捆他身体的毛贼想过来把他双手也倒背着捆上的时候,他的手轻轻一抬,两支袖箭带着凌厉的风声进入了两人的咽喉,当场毙命。
一个小头目打扮的喽啰当时就急了,吼叫着拿着刀冲上来,打算把饶安在这里剁成肉馅。饶安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一边定点发射着袖箭,一边抽出腰间的剑,割断了绳索。
他开始反击了,这伙毛贼仗着人多,饶安仗着人猛。双方进入了胶着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贼人数相当的多,砍倒一层又上来一层,大概已经杀了几十人了。还不见有退散的意思。
就在这时候,饶安的脑后遭到了猛击,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三十章 营救计划()
饶安的脑后被种种一击,昏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他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身上的东西已经全数被搜罗走了。不过话说他的身上也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
这一点不仅他自己承认,就连那伙山贼们也是比较愤慨的,劫了这个人,死伤了几十号弟兄,最后竟然只在他的包袱里搜出了五两银子,这也太亏了吧,要都是这样做打家劫舍的买卖,就亏死了。
这座山寨叫圣德堂,名字相当的搞笑,到了落草为寇这一步了,还谈什么圣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孔夫子在这住呢。这个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山寨,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按规矩出牌的。
这里的大当家的叫不耕田,这么多年来,笔者也是没有见过以不做姓氏的,或许真的有,但是我是真的没见过,不过看这样子,应该可以断定的是,这应该是一个绰号而不是一个真实的姓名。也许他仅仅是想靠着这个绰号表明一个态度,那就是,我不耕田,我只做强盗,做强盗很爽,反正比种地好的多。
相比起来听起来让人不知所谓的大红狼,小红狼,扫地王,三只手等绰号,这个绰号实在是太好懂了,不耕田,我就是不种地,你能把我怎么着。
既然有大当家,就有二当家,三当家以及小头目,还有小喽啰,不然显得这个地方太空架子了。不过话说这人能耐不怎么样,觉悟不怎么样,拉队伍的水平倒是不低,因为在这座山寨里,有山贼大概两千余人。
两千人是什么概念,大概相当于一个团级建制的人数了,要知道,山海关现在的可使用的作战人数,最多也就八千人,当然,这并没有包括后勤部队和医疗部队在内。
这个时代,有枪就是草头王,不过,啸聚山林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这群山贼使用的武器,并不是什么大刀长矛,事实上,是锄头菜刀之类的更多一些。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很简单,因为他们搞不到正规军队应该有的装逼,说句寒碜的,正规军队现在都自己装备缺乏,这些山大王还想跟着裹乱,那实在也是太不合适了。
这群人靠近山海关,之所以袁应文没有及时镇压他们,并不仅仅是袁大人太忙,也不是兵力不足,而是他准备安抚。这里是北方,不是陕西,他不能把这批人按照李自成张献忠那样的流贼去对待。因为这位不耕田虽然不耕田,但是最近在这个区域内,也并没有怎么伤人害命,基本是只要财拉倒,而且劫的都是有钱人。
这样的一个描述基本上就能和劫富济贫沾点边了,虽然这群人只劫富,你要说济贫,谁也没见到过,袁大人其实打定了一个主意,一个可以称得上是馊点子的主意,那就是他想收编这些人。
袁应文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他似乎忘记了张献忠屡次投降屡次反叛的教训,他也忘记了熊文灿大人忽悠一场最后落得个被发配的惨剧,应该说,招安或许是个好的想法,但是也应该是看对象的。幸亏这批人没有及时给予回应,不然这次山海关防御战就会毁在这群人的手里。
当然此时此刻,这些山贼带来的最大麻烦就是他们抓住了袁应文派到朝廷的饶安。当饶安被偷袭晕过去以后,就直接被捆绑起来。不过怎么处理这个人,三位当家的有了意见分歧。
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准备把饶安给开膛破肚,用他的心肝下酒菜,顺便割掉他的头颅,用来祭奠死去的弟兄们,在这个时候,二当家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这位二当家的和其他几位寨主不同,他是有功名的秀才出身。他叫刘鸿,祖籍是景城人,也就是现在的沧州。出身于宦官家庭的刘秀才,双手能写梅花篆字,走马观碑文,自小就有神童美誉。其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刘慕瑾。刘鸿自幼苦读,得中秀才功名,本想再接再厉,中举,点翰林,可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在刘鸿十五岁那年,他的父亲因为仗义执言,被削去了官职,他也随之从云端跌落在尘埃,看惯了人生无常和世态炎凉。这时候,有一个姑娘,叫做马二旺的,走进了他的内心深处,鼓励他支持他,让他的心灵开始变得阳光起来。本来事情可以朝着大团圆的结局走下去,可屋漏偏遭连阴雨。心爱的马二旺姑娘在这个时刻,竟然移情别恋,爱上了他的发小牛得草。而且迅速闪婚。
从那以后,他就